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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高挑的身材,优雅的气质,当真是天下无双。
盛丹看着她这身装扮,不由得啧啧称叹,“这我要是个男人,我现在就把你扑倒了。得了得了,我之前还有些担心顾景桓会移情别恋的。现在看你这样,他绝对不可能了。我以男人的直觉保证。”
随浅被她逗得一笑,“男人的直觉?这你都有了?”
盛丹一抹鼻子,嘿嘿地笑,“和你家小包子借的。”
“……”
盛丹和小包子目送着随浅坐车离开,悬着的心却始终不能放下,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平的晚上。
……
随浅赶到餐厅的时候,韩承和萧之雪已经到了。
今天餐厅被韩承包场了,气氛安静地近乎诡异。
侍者引导着她到了二楼。
随浅远远地就看见韩承和萧之雪坐在沙发上,萧之雪靠在韩承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手臂,满脸憔悴,眼神依赖。
看得出来,萧尚冰去世这件事,确实是给了韩承不小的机会。
现在萧之雪对韩承的态度,已经远远改观了。
而韩承对萧之雪也是满眼深情,虽然脸上还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那能够滴出水来的温柔眼神,确实是做不了假的。
两个人宛如情侣一般,窃窃私语,随浅远远地看着也觉得是一对璧人。
然而只有她能够看到,韩承的头上悬着一把利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侍者走到近前,恭敬地请随浅进去。
韩承和萧之雪也注意到了随浅,都站了起来。
萧之雪惨白着一张脸,眼睛却很有神采,她亲热地走上前,“随董,您来啦。快点坐吧。景桓哥马上就到了。”
随浅神情淡淡,她始终这样,不论人对她是好是坏,她的神色都是淡淡的。
她刚坐下,侍者就领着顾景桓走了过来。
他又瘦了很多,将他原本就挺拔的身材衬得越发修长。一身黑色西装,黑色衬衫,像以往一样。
领口被他解开了两颗,露出小麦色的精致锁骨,比工作时多了几分不羁。
随浅很多天没见到顾景桓了,病体尚未痊愈,突然见到他,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悲凉和亲切。
“景桓哥,你来得正好,随董也刚来呢。”萧之雪一边说着走上前拉住顾景桓的胳膊,随后将他推到随浅的旁边,“你坐这儿吧。”
说完她自己回到韩承旁边,小鸟依人般地坐下。
随浅没看顾景桓,她只是偶尔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对面的韩承和萧之雪,不论是神态还是动作,她都得承认,韩承这招确实是奏效了。
服务生把菜品一一端上来,随浅淡淡地看着丰盛的美酒佳肴,喝了口温水。
她一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务上去,让自己不会在意身旁的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
可她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薄荷清香,虽然淡但确实依附着的烟味,他强大的气场让她的半边身子都发麻,尤其是他微微转头和对面的人说话时候,距离耳朵很近的低沉磁性的声音。
他交叠着双腿,身子微微斜侧着,朝向她的方向,那个姿势远处看起来,像是他将她揽在怀里一样。
随浅竭力让自己镇定,却还是连呼吸都不小心在颤抖。
菜上?了,对面萧之雪举起了杯,“来,随董,这一杯我敬你。其实我应该叫你嫂子的,是我之前太糊涂。现在我想清楚了,之前几次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我?虽然你比我小,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你嫂子。”
“叫我随浅就可以了。嫂子就不必了。”随浅同样举起杯,微微抿了一口,回应她。
没被随浅的冷漠吓退,萧之雪反而甜笑着点点头,“好啊,那就叫你浅浅吧。”
随后萧之雪又举起杯子,看向顾景桓。
“景桓哥,什么都不说了,我干了这一杯。”
说完就要把满杯的红酒喝尽。
还是韩承适时地抢过来,“你酒量不好,这杯我替你喝。”
说罢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
顾景桓举起杯,向着二人微微示意,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萧之雪又倒了第三杯,这一杯她看向顾景桓和随浅两个人,“这一杯,我敬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人生苦短,能够找到彼此已经比太多人幸运。一定要珍惜这份幸福。我也庆幸,我找到了韩承,我们也会好好的。”
萧之雪言语真诚,神色真挚,丝毫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只是随浅并不想喝这一杯,身旁的顾景桓却举起杯子,“小浅也喝不了酒。这杯我替他喝。谢谢你们的祝福。”
说完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酒饮尽,第二杯也如是潇洒优雅。木长每巴。
顾景桓酒量极佳,千杯不醉。
饭吃到半道,萧之雪突然笑着道,“浅浅,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随浅眉头微微一蹙,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升起,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看看萧之雪到底要干什么,她这一趟也就算是白来了。
就在随浅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和萧之雪去洗手间的时候,萧之雪突然举起一直握在手中的刀子,面目狰狞地向随浅猛地刺来。
“随浅,我杀了你!”
203 巨变发生()
话落,随浅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道寒光已经近在咫尺。
她甚至已经感受到了刀锋的尖锐和森冷,偏偏萧之雪抓住了她那只没受伤的手腕。
说时迟那时快。锋利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刺向随浅的心脏,韩承大喝一声,“小雪不要!”
随浅也瞪大了眼睛,她拼命地抬起受伤的手腕去阻止,虽然成功将萧之雪的刀打偏了半寸,然而随之而来“咔吧”一声脆响,也让她差点疼晕过去。
只是萧之雪这次是真的下了让她必死的心,即使是打偏,萧之雪都没有停下动作,而那一刻,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惊人力气。即使是随浅,也力所不及。
刀躲不开了,随浅直直地看着刀尖戳向自己。
然而,当“刺”得一声刀剑刺进皮肉的声音响起,随浅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的顾景桓。
他结结实实地替她挡了这一刀!
由于萧之雪下了死力,这一刀直接刺穿了他的前胸。
随浅终于反应过来,她忍不住大喝,“顾景桓!”
满面戾气的萧之雪第二秒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误伤了顾景桓,她“啊”地一声尖叫,慌乱之中竟然将刀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瞬间,一股血柱从顾景桓的胸前喷涌而出,像是盛放的喷泉。
随浅几乎是本能,她一把抓过手边的纸巾就堵住了伤口。
“快,快叫救护车!”她拼命地拿更多的纸捂住顾景桓胸前不断涌出的鲜血。大吼身旁已经呆愣的众人。
还是韩承最先反应过来,他冷静地打了电话,叫服务生拿来急救箱。
顾景桓安静地平躺在地上,随浅不敢抱他,只是不停地给他止血。
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的冷汗直冒,可他的眼神镇定得一如往常,不像是正在感受生命的流失。反倒是随浅眼里有一丝显而易见的慌乱。
“小丫头。别慌。”他沙哑着声音,极低地安慰道。
随浅却像是听不见一样,还在拼命地帮他止血,动作机械迅速。
而她用的是那只受伤了的手。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抬起来,费力地抓住随浅那只伤了的手。
随浅感受到,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瞬间,随浅心里的恐慌如潮水一般涌来。
血渐渐的不流了,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顾景桓已经几乎昏迷。
“顾景桓,不要睡。不要睡!”随浅攥紧他的手,轻轻拍他消瘦的脸颊。
“别睡。等一等,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她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话,吵得人心烦意乱。
顾景桓微微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随浅快哭了,他收了收几乎没有知觉的手指,“别哭。”
顾景桓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把他抬上救护车,随浅的手都还在他的手里。他手心的温度越来越凉,即使有她暖着。
直到到了手术室门外,随浅才恋恋不舍地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眼看着护士要把他推进手术室,她趴在他的耳畔,重重地说,“顾景桓,我还没原谅你。你不能死,”
手术室的灯亮起来,随浅站在门口,掌心里好像还有他的余温。
她闭着眼睛,沉默无言。
对面,萧之雪哭得泣不成声,韩承拥抱着她,一边安慰一边轻哄。
过了半个小时,苏曼和王琳齐齐赶来。盛丹在随园陪小包子,没有过来。
“先生怎么样?”苏曼眼眶通红,走到随浅面前轻声问。
“他没事。”随浅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小姐,你别难过。”王琳走上前去,抱住了随浅,像个姐姐一样轻声安慰她,“这是先生的选择,不怪你。”
随浅没说话,纵使她现在心里有千般懊恼,万般悔恨,也全然没有用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浅原本清明的脑海里开始涌现出越来越多刚才顾景桓失血的画面。
他的温度越来越凉,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可这些在那个时候她都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可现在,却都像是3dd电影一样清晰地回放,将她打击得溃不成军。
三个小时过去,随浅颤抖着双腿缓缓地蹲了下去。
她将头埋进膝间,不哭不闹,更不说话。
萧之雪已经不哭了,她像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母狮子,睁着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的大眼睛,恨恨地瞪着随浅。
又过了两个小时,往常该出太阳的时候,今天却是阴沉沉的黑云压顶。
世界仿佛进入了永夜,光明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现。
手术室门前的灯终于灭了!
萧之雪惊呼一声,随浅也被苏蔓和王琳扶着徐徐地站起来。
顾景桓首先被护士推出来,萧之雪立刻扑上去。
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环顾了众人,在萧之雪和随浅之间逡巡了两遍,终于将目光定在随浅身上,他沉沉地开口,“恭喜顾太太,顾先生福大命大,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刀插地太深了,伤了肺部。以后数九寒天,如果保养不好可能会咳嗽。”
医生话说完,看随浅面色一变,连忙又笑道,“当然啦,我们会给顾先生用最好的药,尽量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顾太太放心吧。”
“辛苦了。”随浅点点头,看向苏曼。苏曼立刻会意,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填了个数字。递给医生。
“拿着。”随浅已经没心力再和医生虚与委蛇,她直接命令道。木私共血。
医生见这阵仗,想想人家反正钱多,不要白不要,连声道谢过后就揣进兜里了。
随浅转身向重症监护病房走,边走边吩咐身旁的苏曼,“现在封锁消息恐怕已经晚了,来的路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你立刻回顾氏稳定局面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和王琳说。”
“那好,等先生醒了我再过来。”
“对了,这件事要不要起诉萧之雪?”苏曼支吾了片刻还是问道。
苏曼问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毕竟萧之雪想要伤得人是太太,先生受伤只是误伤。让太太决定怎么处理,想必先生之后也不会有意见。再有一层意思,她这么问,也是存了向随浅示好的心思。毕竟之前从萧之雪的表现来看,萧之雪和她的关系也很好。
而面对这种情况,她必须得明确地战队。
“不必了。”随浅淡淡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景桓没事儿,我们也不必追究。试想看萧尚冰那确实是一条人命,人命没了,一刀要是能抵过,也值了。”
“王秘书,你和苏秘书一起过去吧。”
“稍等一会儿吧,等保镖过来我再走。”王琳后怕地道。她不敢想象,那一刀要不是先生替小姐挡了,那将来她还有没有这样和小姐说话的机会。
“不用,你们现在走。动作越快越好。省得节外生枝。我这儿没事,萧之雪误伤了景桓,短时间内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了。”
最后在随浅的坚持下,王琳和苏曼终于是不放心地走了。
然而待她们转过走廊,随浅再也坚持不住,腿一软,终于靠扶在了墙上。
她慢慢地向下滑,几乎像一滩泥一样,滑到了地上。
来来往往经过的医生护士好奇地注视着这个满身是血的奇怪女人,却都被她身上哀恸的气氛感染,没人敢上前问候。
随浅看着满手的鲜血,有湿润的东西渐渐地打湿了手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顾景桓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她再也听不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他硬朗的下巴,再也吃不到他做的饭菜,再也听不到他喊一句“小丫头”。
哪怕他和别的女人有牵扯不断的关系,哪怕他没有在她挨打的那一刻挺身而出,哪怕他和她争吵,可她都希望他是活着的。
比上一次他胃病犯了更让随浅切实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
在生死面前,曾经的个人恩怨小打小闹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所谓的立场,所谓的信任,所谓的爱情,都挡不住最残酷的生死相隔。
过了很久,随浅发泄完了情绪,重新抬起头,竟好似根本不曾哭过一样。
除了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她还像是之前那样坚不可摧,冷静淡然。
她站起身,双脚已经能够稳稳地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她走得优雅稳健。
……
等随浅到了重症监护室的时候,萧之雪正眼巴巴地隔着玻璃墙望着顾景桓。她看见随浅进来,立刻就像是被点燃的炸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随浅,都是因为你,要不是被你连累,景桓不可能躺在那儿。你这个害人精。害死我爸爸不算,又来害景桓。你怎么不去死啊?”
萧之雪阴狠地咒骂着,声音尖细,几乎刺透耳膜。她胡乱地挥着手臂打着随浅。
“啪啪”的清脆响声响起,然而随浅面无表情,硬生生地挨了这几巴掌。
见随浅不闪不躲,韩承连忙上来拉人,奈何萧之雪像是疯了一样,连韩承都打,结结实实地巴掌落在韩承的脸上,不到一分钟他俊美的脸就肿得老高。
204 大不了就是一起死()
然而韩承恍若不觉,他紧紧地牵制着发疯的萧之雪,任她踢蹬着。
直到医生和护士闻声赶来,给萧之雪注射了一支镇静剂。
不一会儿。药效发作,萧之雪终于安静下来了。
韩承将她安置在隔壁房间,过了一会儿,他再度返身来到监护室。
随浅抬头挺胸,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即使头发被萧之雪刚才弄得微微凌乱,也不损失她身上端庄优雅的气质。
韩承想,或许这就是作为大家闺秀的随浅,不论何时何地,她都能够处变不惊,保持她的仪态完美无瑕。
他缓缓地走近。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笑道,“为什么不告诉小雪,害死她父亲的人其实是我?随浅会这么大方,替人背黑锅?我可不记得我帮过你什么?”
“不论是不是我做的,结果都已经是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