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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听说了，苏长柔这样对卫馨儿似乎是因为她被卫馨儿拉过来花园这边了，而让她没有时间出府去见夜天齐，所以苏长柔才会这样整卫馨儿的。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段时间他看到的卫馨儿……是假的吗？
夜容华摇了摇脑袋，开始深思起这件事来。
他真的喜欢苏长柔吗，或者说他真的喜欢这样的苏长柔吗？可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为什么他还是忘不了沈朝歌呢？
苏长柔不是他之前以为的那样，他之前觉得苏长柔和沈朝歌很像，简直就像是第二个沈朝歌一样。
由此可见，他喜欢的人并不是苏长柔，而是沈朝歌，至于他之前觉得自己喜欢苏长柔，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把对沈朝歌的感情全部暂存到了苏长柔的身上去罢了，所以他才会觉得苏长柔很多地方都和沈朝歌很像。
这样一想，似乎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夜容华长吁了一口气，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苏长柔，但他真的忘不了沈朝歌，可是他还是不太相信，苏长柔就是还是沈朝歌的凶手。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还要继续喜欢她吗？
光看这几件事，他就觉得她和自己之前所看到的苏长柔不一样。
“王爷，太子那边让人给王妃送了礼物过来。”还不等他完全想清楚，门外就传来了陆流的声音。
夜容华听罢一愣，随即冷笑了一声：“她收下了？”
“没有，王妃直接连人带礼物的一起哄出去了。”陆流在门外蹙眉如实禀报道。
“呵，她倒是会做人，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夜容华闭了闭眼眸，把陆流遣退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这样对卫馨儿呢，伤了卫馨儿，还故意这样做给大家看？
若说刚刚他还有些犹豫，可现在夜天齐和苏长柔这样还不能说明吗？夜容华想到这儿自嘲一笑，他到底是在期待着些什么？苏长柔之前嫁给他的时候本来和夜天齐的关系就不清不楚的，之后成亲的好一段时间他们两个也还有牵扯。
那成亲之前想必肯定也是牵扯在一起的，那苏长柔要是蛊惑夜天齐加害沈朝歌，那不是以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苏长柔或许……真的是害死沈朝歌的凶手，夜容华心里突然之间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来，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像是疯了一样的，他都控制不住，脑海中瞬间觉得苏长柔就是凶手了。
不管夜容华心里这边是如何明确的，无论是他忘不了沈朝歌，还是相信了苏长柔就是杀害沈朝歌的凶手。
卫馨儿那边却是高兴了，现在这种情况是她最为乐意的，特别是看到广告夜容华为了自己骂苏长柔的时候，她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这样的话，也不枉费自己为这件事忙活了这么久。
第520章 终于想起了（）
卫馨儿之前为了然夜容华相信苏长柔就是害死沈朝歌的凶手这件事，可是提前做了不少的事情来做铺垫一件一件的慢慢累积，她就不相信夜容华还会对苏长柔坚信不疑了。
看今天这效果不就出来了吗？她每件事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让夜容华和沈朝歌都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但又不会觉得太过频繁，可以说每件事发生的时间她都估算得很合适。
她这几次见夜容华的时候除了偶尔提几句沈朝歌和苏长柔，她可没有在勾引夜容华的事情上少下功夫，虽然每次都没有让夜容华做些什么事，可至少在自己和他说话的时候少废了一些口舌。
但这样的效果是她所闻乐见的，要是自己一下子就勾引成功了，到时候夜容华就会起疑心了，之前她还有些担心会被苏长柔发现自己的这些举动，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害怕了，反正她是发现了，在这王府中只要夜容华不想让苏长柔知道的事情，苏长柔是不会知道的。
对于这件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再说了，这段时间苏长柔每天都忙得昏头转向的，哪里有时间来关注自己啊，就是她每天去请安她都是匆忙见一面就走，今天会有空和她去花园逛一圈，大概是苏长柔故意想要避开夜天齐那边的事，所以才答应的。
可惜了，她这样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卫馨儿想到这儿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天却来得这么快，不过还得有夜天齐那边的配合才会这么顺利。
这次的笔迹的确是夜天齐自己写的，不然以苏长柔的性子说不定会真的起疑，她也不可能会这么容易就离了夜容华和苏长柔的心。
而这时候正被卫馨儿心灾乐祸的沈朝歌心里也不好受，她刚回来气还没有顺透呢，就算是把夜天齐的人带礼物一块儿扔出去了，也难以消解她现在内心的气愤，刚刚夜容华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听他的意思是自己故意要把茶杯往卫馨儿那个方向仍的吗？再说了，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是自己有多小气有多狠毒似的，竟然还不给卫馨儿找好大夫一样，一想到夜容华刚刚那语气和表情，沈朝歌心里不禁一痛。
他和自己在一起了那么久，连自己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吗？自己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不成？光凭这一幕就这样误会自己，而且还那样吼自己，沈朝歌真是越想心里越气。
她坐在那儿缓了半晌，末了终于想起了那个刚刚给她递茶杯的人，罪魁祸首是那个人才对，可是她之前居然一直忘记了这个问题。
“一月，你去把刚刚给本王妃递茶杯的那个丫鬟带过来。”她今天就不相信了，还能事事不顺不成？
虽然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把茶杯往卫馨儿的那个方向砸，可这事也确实是她亲自把茶杯往卫馨儿的那个方向抛去的，所以她不在这方面多做纠结。
第521章 死了（）
但那个茶杯确实是着着实实地是那个丫鬟递给自己的，还确实是很烫手，她现在看自己的手都还有些红红的，要是说没有什么鬼的话，她是不相信的。
一月听了沈朝歌的话后立马就退了下去，她的动作也很快，沈朝歌没有等多久，一月就带着那个丫鬟过来了。
“老实交代吧，谁让你这么做的？”沈朝歌都懒得和她多费口舌了，她知道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让她这样做，不然那杯子不可能烫得这么快，自己刚拿到手就烫得不行？那杯子是上好的茶杯，根本不可能过热这么快的。
谁知道沈朝歌话音刚落，那个丫鬟抽抽噎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沈朝歌还以为她要开始为自己辩解了呢，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多吸一口气，就看见那个丫鬟朝着一旁离得最近的柱子撞了过去。
沈朝歌瞳孔忍不住一缩，她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想上前去阻止，可也知道现在晚了，所以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一月也注意到了，只不过她的动作比沈朝歌要快一些，但不管怎么快都还是没有救下那个丫鬟。
嘭的一声，花厅里面寂静得可怕，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沈朝歌作为这儿唯一的一个主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才问了一声而已，她就撞死了，这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候她岂不是又多了一条罪名？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冷静下来之后坐回了刚刚的样子，然后淡淡地瞥了地上一摊血的那个方向，声音冷得让人发抖：“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妃把她抬下去？”
“是，不知王妃……打算如何处置？”云香收到那些人的眼神，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声。
沈朝歌也觉得有些疲惫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挥了挥手，“还能如何处置，直接把她的家人叫来，说她是怎么死的，说她之前犯了什么错即可，要是没有家人的话……直接……扔掉！”
沈朝歌本来想说好好埋葬的，可是她一想这丫鬟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诬陷自己吗？从一开始那个滚烫的茶杯开始，到现在自己只是质问了一声，她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撞死了，不是想诬陷自己还能是什么？
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可也不是什么大好人，她这样对自己，自己还要让人好好地处理她的尸体？
既然她这么想死，那沈朝歌也懒得管她了，直接扔掉就算，虽然埋葬她也花不了多少钱，可沈朝歌就是觉得，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来这样陷害自己，自己就干脆坏人做到底，直接扔掉乱葬岗去。
“是！”云香听到沈朝歌的话后忍不住一颤，可转眼又觉得王妃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她之前没有跟着王妃去花园那边，她留下来看顾院子了，顺便去看一眼云和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所以她一来听到大家说王妃把卫姑娘伤了的时候她是不相信的。
第522章 按她说的办（）
但大家都说得有理有据的，仿佛他们亲眼看见的一样，又听说王爷和王妃还因为此事吵起来了，云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可她意识到也没有什么用，她毕竟只是一个一等丫鬟，除了伺候王妃是帮不到什么的，至少在玺王府是帮不了什么的，她可以帮王妃做些小动作，但大动作她心里清楚得很，陆管家管得很严，根本不会允许。
现在她看到这个丫鬟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撞死在王妃的这个花厅了，她心里第一个想法是不妙，王爷和王妃的关系现在都这样紧张了，要是让王爷再知道这件事，不定俩人还得怎么僵持下去呢。
可她也不好劝，毕竟王妃这样对这个丫鬟也是无可厚非的，要是自己……说不定也会这样做，谁又真的是圣人呢？
但要是王爷知道这事，云香有些担忧地看了沈朝歌一眼，最后还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沈朝歌自然注意到了云香看自己的眼神，只不过她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她现在还在乎什么呢？夜容华刚刚和自己不已经吵过了吗？这可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这样说话，那再来一次又有何妨，到时候他会说什么，说自己这样对他府中的丫鬟？可她又怎么对待了，从头到尾，她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而且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沈朝歌抿了抿唇，她为刚刚那个茶杯的事情找这个丫鬟是一个主子该有的过程，那个丫鬟要是为自己辩解几句还好，可越是这样，沈朝歌心里越是怀疑，那个丫鬟就是受人指使的。
且那背后之人还是有一定手段之人，手段还是极其厉害的，不然怎么可能把这个丫鬟控制得这么好，她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呢，她就直接死了。
夜容华那边果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他这会儿刚想清楚，他觉得苏长柔和沈朝歌的死必然是有关系的，可他现在诈然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
他眼底划过一抹冷冽，而后声音低沉得吓人：“死了？如何死的。”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切是别人设计的，可是他决定面对自己的心，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苏长柔和沈朝歌的死有关，哪怕自己现在对她……有些喜欢，可他更忘不了的是沈朝歌。
“她自己撞柱子死的。”陆流垂眸，他也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做的手脚，可他怀疑来怀疑去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王府被他打理得很好，外贼有几个他都知道，这个丫鬟没有问题。
“嗯，那就按王妃说的处理了吧。”她如何处理，他已经不想去在乎了，他现在很害怕再听到她的消息，更多的是害怕听到她怎么伤害被人的消息，这让他觉得心寒。
在他眼里，她一直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她一向聪明睿智，独立坚强，也知道她对待敌人有时候比自己还心狠手辣，可对待自己人……他没有想到她也是如此。
第523章 为难（）
不管夜容华那边是如何想沈朝歌的，沈朝歌现在也懒得去注意他的情况了，她转而又问起了卫馨儿的状况，她心里很是受伤，对于夜容华当时吼他的那些话，他不相信她的那些话，她心里不是不伤心，只不过她没有习惯表现出来罢了。
毕竟她对于那个已经死了的丫鬟就算是再想查下去，估计也很难入手了，唯一的一个当事人都死了，不管她是想从哪个方面下手，估计都很难了。
“回王妃，卫姑娘那边的情况还不错，王爷现在也过去了。”这是云香回答的，一月在一边看了沈朝歌一眼，垂下眸子没有说话，沈朝歌这时候也没有注意这些。
“呵，他跑得倒是很快。”沈朝歌扬唇冷笑了一声：“算了，既然他去看卫馨儿了，那本王妃也就懒得去了，一月你去让厨房给卫姑娘好生的，给她多准备一些好吃的补身体的，不然到时候王爷又说我怠慢卫姑娘了。”
虽然她知道这件事其实最大的错在夜容华身上，夜容华不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骂自己的，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夜容华是为了卫馨儿骂的自己。
沈朝歌心里也很清楚在这件事上卫馨儿比较无辜，但要是让她现在还像之前那样好声好气地对待卫馨儿，沈朝歌自认为她是做不到的，而且她心里也不想这样做。
一月听到沈朝歌下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她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她算是看明白了，卫姑娘的手段极其高明，可是直接这样和王妃说实话吗？一月不确定了。
万一这些只不过是王爷特意利用卫馨儿做的呢，男人有几个是真正喜欢自己嫡妻的？想到这个的时候，一月只觉得王妃可怜，她这个时候是真心为沈朝歌惋惜的。
所以她暂时还不敢擅自动作，她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一月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造成了后面的众多悲剧，这个时候的她只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样和王妃说了，要是王爷那边不满意的话，她自己死倒是不怕，她就怕自己连累了其他十一个姐妹。
她也很为难，和王妃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哪里会没有感情呢。
更别提她觉得王妃还是个很好的人了，现在这个时候她就应该无所畏惧地站出来帮王妃，可碍于她们十几姐妹的命还捏在王爷的手中，她实在是有心无力，不敢妄加其他动作，只敢老老实实地办事。
等一月走了以后沈朝歌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问云香道：“你有没有觉得一月好像不太对劲？”
一月不像其他几个，一月自从一来这儿就时常跟着自己，所以沈朝歌还是能明显看到一月的不对劲的，虽然她现在被这些事缠住了，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脑子了。
“嗯，王妃不提奴婢还没有觉得，王妃一说奴婢也觉得一月的确是有些不对劲。”云香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月离开的方向说道。
第524章 苦涩（）
从一开始一月来的时候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现在看起来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注意到，或许一月觉得她掩饰得很好，但要是瞒其他人的话的确可以瞒过去，可要是瞒云香和沈朝歌的话，那还差一点。
不止沈朝歌和一月在一起的时间长，云香和一月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只不过云香之前没有太过去想一月的这些举动罢了，现在沈朝歌一说起来，她觉得的确是不太对劲，她眼珠一转，看着沈朝歌道：“难道……一月她有什么瞒着我们？”
“瞒不瞒的……现在也这样了，事情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沈朝歌挑了挑眉，对着云香自嘲一笑。
云香听了沈朝歌的话后沉默了，现在这个情况的确是很糟糕了，最糟的是王爷和王妃俩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样子。
不对，或者说是比之前的那个样子还要糟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