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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不依:“公子畏热,这冰蚕古琴琴身冰凉,夏天可以给公子驱驱热,你别拉我,哎,放手!”
两人在台上起了不小的争执,台下看戏的众人眼神暧昧,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流风有所顾忌,一心只想快点把锦瑟带走,手上的力气不由大了几分,锦瑟被扯痛,连连哀叫起来:“流风,你欺负我,我告诉公子去!这琴本来就是我赢的,不帮我把琴弄到手就算了,还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被锦瑟一通数落,不善言辞的流风脸涨得通红,台下的人言辞间嬉笑之意越发明显,再看看一脸不服的锦瑟,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强行拖走还落个“欺负女流之辈”的罪名,流风囧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额,不是擂台吗?”锦瑟见流风一脸隐忍,声音低得像蚊吟,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头。
“蠢货!这是青楼!你一个正经人家的丫鬟跑出来跟一群低贱的青楼女子比才艺,简直把公子的脸都丢尽了!”
锦瑟抖了一抖。
“还不走!”流风咬牙切齿。
锦瑟慌忙跟上,回头看了一眼小厮手上抱着的古琴,心有不甘,咬咬牙,上前一把抢过:“这是我的!”
老鸨一见急了:“站住!”
几个牛高马大的龟公立马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流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面色森寒,冷哼:“滚开!”
“把琴留下!”
流风看了锦瑟一眼,锦瑟下意识的抱紧琴盒,护犊般不肯松手。
龟公见状,明白一场恶斗是免不了了,也不多废话,拎着兵器就冲上来。
台下的众人惊恐的做鸟兽散开,唯恐伤及无辜。
一时间,空气里只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拳头打在肉体上的声音,被打之人发出的惨叫声······
流风招式狠辣,招招干净利落直击要害,三下五除二,七八个打手都被挑翻在地,呻吟不止,老鸨见状大声哀嚎起来:“快来人啊,打死人啦······”
流风嫌恶的甩甩手,像是要甩掉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看都不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拽了一把还愣在原地的锦瑟:“还不走,想去见官啊!”
跟着流风一连奔出好一段路程,锦瑟实在跑不动了,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流风······流风,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流风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一把破琴,你也这么稀罕!”
“什么破琴,这可是当年贤妃娘娘用过的,文物啊!什么是文物知道嘛!”
这要是搁到两千年后,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不过,流风,拜托你一件事。”锦瑟讪讪道:“今天的事,别跟公子说。”顿了顿,锦瑟指天誓日:“我发誓我真不知道那是青楼比赛,我还以为是普通的闺阁小姐之间的才艺比试呢······”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你见过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会在大街上抛头露面的,还比试,没点常识!”
“总之你不要告诉公子啦!他要是因此看轻我我就完了,流风,拜托啦!”
流风白了她一眼,算是默许了。
酒肆的雅间里,紫衣男子见锦瑟被流风风风火火的带走了,眉头一皱,敲敲桌子,对正在打盹的年轻男子说:“王安,去查查这两人的底。”
“爷,您不会真对这个······这个怪女子感兴趣吧?”王安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自家主子,眼神里毫不掩饰“爷您的品味真是越来越没水准了”。
紫衣男子一折扇敲在他脑门上:“哪来那么多废话,办不好就扣你俸禄!”
说完起身就走,王安吃痛,连忙跟上:“是是是,小人一定办得妥妥的。”
刚回到宋府,玉连城就把锦瑟叫过去。
拿了一本医书:“叶姑娘,宋小姐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只是靠药疗的话要花上大半年时间,为了尽快让她清醒过来,我准备给她做针灸,但针灸需要褪去她全身衣衫,我一个男子不方便,你能否帮帮我?”
玉连城的要求从来都让人无法拒绝。
锦瑟忙不迭的点头,:“愿意愿意,能帮上公子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的两天,玉连城除了研究药引,其他的大半天时间都是在教锦瑟辨认穴位。
人体的穴位多达七百多个,光靠解说无法完全了解,玉连城干脆把流风叫进来做活体实验。
流风解开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后背,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结实有力,这身段,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超模啊!
一根根细小的银针扎进皮肤里,流风默不作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锦瑟却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流风这么一高冷的大老爷们自然承受得住,可人宋大千金细皮嫩肉的,万一她要是一时手抖扎错位置给人搞死了怎么办?
锦瑟心里没底,头上的虚汗一层层往外冒。
玉连城看出她的心思,宽慰她:“不必紧张,没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锦瑟被冷汗浸湿的手奇迹般的不抖了,强自镇定了一下:“我可以的!”
从日出到日暮,流风后背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针眼,他却始终如一尊俊美的古罗马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其敬业程度让锦瑟咋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锦瑟信心大增,整个过程都差不多了解了,相信明天的针灸不会有问题。
其实她这么努力想要代替玉连城去施针也是有私心的,古时女子最注重贞洁一说,若是被男子看去了身子,要么自我了断,要么嫁给这个男子为妻,锦瑟可不想公子好心大老远跑来救人,结果被赖上,要带个官二代回家,那她可就完全没机会了~
拔下最后一根银针,锦瑟说:“好了!”
流风动了动因保持同一个姿势几个时辰而变麻的身体,穿上衣服就往外走,末了还不忘提醒她一句:“没把握就不要出手,免得败坏了公子的名声。”
锦瑟气得拿起身边的药罐就想砸他。
夜里刚熄灯睡下,窗外就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锦瑟翻了个白眼,假装听不到。
敲击声越来越大,颇有“你不理我我就敲到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的架势,锦瑟无奈,只好起床点上灯,跑去开窗。
最近几天苍鹰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找她,说的话三句不离想要把她送去给梁皇当宠妃,只不过不再咄咄逼人的逼迫她,反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各种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诱惑轮番上阵,锦瑟对此要么翻翻白眼,要么一笑置之。
第17章 施针()
“干嘛!”锦瑟没好气的打了个呵欠,本来想早睡,养好精神明天好施针,现在看来这个打算要泡汤了。
苍鹰依旧是一身黑衣,银色的面具遮住容颜,一副神神秘秘的美男状:“例行公事!”
“我的答案还是那句,NO!”
苍鹰蹩蹩眉:“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帮你一个忙,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行!”锦瑟一口回绝掉,她现在没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而且什么事都比不上小命重要,明知道梁皇是将死之人,她还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那不是脑残么!
“真的不考虑?那我只好看着玉连城被陷害咯!”说着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锦瑟连忙叫住他:“公子被陷害?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不是说不行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所谓的条件值不值得交换!”
苍鹰打量了她几眼,见她一身衣服穿得妥妥帖帖,显然刚刚是和衣而睡,这丫头防他防得那么紧,连睡觉都不敢穿睡衣了,嘴角抿出笑意:“跟我来!”
话音刚落,一把揽过锦瑟的细腰,整个人凌空而起,身轻如燕,瞬间越过房顶,几个轻巧的跳跃,落在一间窗口透着烛光的卧房顶上。
锦瑟整个人被惊呆了,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草上飞水上漂不是假的!
古代真的有轻功!
锦瑟看向苍鹰的眼里多了几分崇拜,刚想开口,苍鹰适时的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说话。
凉风阵阵,黝黑的夜色里只看得见苍鹰晶亮的眸子,他示意锦瑟蹲下,两个人像两只蝙蝠一样趴在房顶上偷听。
卧房里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母亲,明天玉公子就要给那个小贱人施针了,她要是醒过来怎么办?那我的事不就要曝光了?爹爹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我的,母亲您快想想办法啊!”
“慌什么!”莫氏的声音没有了白天的矫揉造作,在黑夜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沉:“胭脂醉可不是一般的毒药,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喂了三年药,就有把握让她在玉连城眼皮子底下死去!”
“母亲可有什么好计策?”
“那胭脂醉毒性强,即使给她施针,想一时半会儿醒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玉连城不是在给她配药引吗,他绝对想不到,我会用玉罗豆的豆囊做毒引,引发毒性。”说到这,莫氏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这个没出息的,自以为和晋安王世子好上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要不是你和世子偷欢让那个小贱人发现了,我也不用冒险引发她体内潜藏的毒,让她自然毒发,浑身溃烂流脓而死,那才是最好的折磨!”
话说到最后,莫氏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怨毒。
锦瑟在房顶上打了个寒颤,贵府的水真深啊~
娇柔的女声咯咯的娇笑起来:“这不是有母亲您在嘛!等以后我成为晋安王府的主母了,母亲不也跟着脸上有光?女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莫氏这才露出几分喜色:“收敛点,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没一撇了!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就是一张王牌,等到花轿来迎亲那天,偷龙转凤,上了花轿拜了堂,加上世子对我的宠爱,还怕王府那两个老东西不承认?”
“够了!”莫氏冷声怒斥:“你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这些话在自家人面前说说就好,要是让你爹听见,未婚先孕,非得打死你不可!”
锦瑟小心翼翼的趴在房顶上,大气都不敢出。
很快手脚就酸麻得不得了,原本以为墙角听得差不多了,刚想叫苍鹰赶紧离开,他却摁住她的手,示意她听下去。
“不过,母亲,听说这个玉连城医术了得,这要是真被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怎么办?”
“一个瘸子能有什么作为,这玉罗豆可是藩国来的东西,豆囊和豆子分开吃倒是没什么,混在一起就是一味相辅相成的毒药,那个贱丫头已经吃下豆囊了,我们只要在明天的药里加点豆粉,还怕那贱丫头不死吗!到时候再把她的死推到玉连城身上,想必老爷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倒吸一口凉气,锦瑟讶异于两千年前的人的智慧,和这些争宠的女人想比,二十一世纪那些流产,曝**,威胁恐吓的把戏简直是小儿科啊!
正犹自感叹中,麻到没有知觉的脚一滑,整个人一下子往下面摔去,苍鹰眼疾手快的将她拦腰一抱,风驰电制间迅速离开房顶。
苍鹰武功了得,但锦瑟那一滑还是滑出了动静,瓦片咔嚓一响,屋里的两人马上就发觉了:“谁!”
奔出门口一看,房顶上,一直通体雪白的猫在夜色下睁着两只溜圆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们,母女俩齐齐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看着母女两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锦瑟一直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也终于发现,院落里的月桂树上,苍鹰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搂着她的肩,正眼眸幽深的看着她,而她双手环在他的腰身上,脸贴在他胸口,这个动作暧昧得不得了。
发现了这点,锦瑟赶紧松开手,苍鹰却把她搂得更紧,声音低沉魅惑的在她耳边低语:“你想死么?这可是在树上。”
“啊!”锦瑟差点掉下去,又重新抱住他的腰。
第二天起床,看着铜盆里自己的倒影,脸色蜡黄,眼圈发黑,明显就是一晚上都没睡的节奏。
玉连城一见锦瑟萎靡不振的样子就发笑:“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锦瑟嘴硬:“我才没紧张,我只是······只是做恶梦了,没睡好。”
天知道她昨晚是怎么过来的,莫氏母女那番对话让她心惊肉跳,如果她们只是要谋害宋府嫡女那就算了,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玉连城身上来,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锦瑟苦恼了一晚上要怎么破解她们的阴谋,豆囊已经被宋烟芜吃下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预防豆粉被她们不知不觉的放进宋烟芜的药里,要是送烟芜真的因此而死,那作为主治医师的公子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用过早点,听说玉连城要为宋烟芜施针,宋府的人都聚集到院落里,宋知府,莫氏,几个姨娘,庶出的几个少爷小姐,加上随侍身边的婢女小厮,本来就不大的院落显得满满当当的。
玉连城带着流风锦瑟一出现就受到众人的视线注视,宋知府更是凑上来一阵恭维,恨不得多长两张嘴说好话,好让玉连城尽心尽力医治宋烟芜。
进了内室,屏退闲杂人等,玉连城又细细嘱咐了锦瑟一遍针灸要领,直到锦瑟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的时候,他才朗朗一笑,命流风掀开厚厚的帷帐,暖声到:“去吧。”
语气里是无比的相信和肯定。
锦瑟很受用,精神大振,带着两名婢女就走进宋烟芜的卧房里,开始施针。
细细的银针用火消毒,两名婢女扶着宋烟芜坐起来,褪下里衣,把整个光裸的背部留给锦瑟。
锦瑟不由自主的惊叹一声:宋烟芜的皮肤可真好啊!
又白又嫩,摸上去手感光滑如玉,说是吹弹可破一点也不夸张。
这要是公子看到了,会不会也这么想?
撇撇嘴,锦瑟为这个念头不乐意了。
旁边的婢女提醒她:“大人,可以开始了吗?”
锦瑟嘴角一抽,为这个称呼汗颜,为了方便,她一直都以男装示人,除了公子流风和宋大人,几乎没人知道她原是女儿身,经过上次的青楼比试后,她也严重意识到自己女扮男装的不足,又是裹胸又是往脸上涂颜色较深的脂粉盖住肤色又是刻意放低声音,还真的起到效果了,至少眼前这两个婢女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收起心猿意马,锦瑟开始认真施针。
小小的银针一根一根扎进嫩白如上好的梁瓷般的肌肤里,昏迷中的宋烟芜似乎是有了点知觉,嘤咛了一声,秀气的眉蹙起,显得极为难受。
一步一步,锦瑟按照玉连城教她的步骤,银针很快就密密麻麻的扎满了宋烟芜的后背,随着银针越扎越多,宋烟芜的反应也越来越激烈,浑身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湿透了苍白的小脸,旁边扶着她的婢女腾出一只手不停的给她擦拭,脸上尽是焦急心疼之色,看得出来这对主仆情义不浅。
终于,手上的最后一根银针也扎完,宋烟芜极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嘴一张,一口浓黑腥臭的血喷了出来,摇摇欲坠,锦瑟连忙扶住她,让婢女去给她拿水漱口,宋烟芜虚弱的睁开眼睛,看了锦瑟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然后沉沉陷入昏迷。
从施针到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