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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一巴掌落下,宁山半张脸立刻肿起来,宁青冷声道,“一个奴才敢叫我哥哥,滚,滚的越远越好,日后别再让我见着你。”
宁山不动,腰板笔直,面目呆滞,宛若木头人一般油盐不进,越是如此,宁青的火气更胜,拳打脚踢,打了近半柱香。宁青气喘吁吁,他扶着肩膀,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脸色一片潮红,带着几分苦意,“滚吧。
宁山站起身,打了个晃,却并没有停留,径直出了门,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一招手,带着小侍们向后院走去。
“给两位公子请安。”宁山一行人走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拉拉扯扯的郭友松和南公子二人。
郭友松趁此甩开南公子的手,“你们刚从宁公子那出来的?他回来了?”
宁山怪言少语,也不在乎别人看他的怪异的神色,点点头,“回郭公子,早间便回来了,身子不适,正在休息。”
郭友松摆了摆手,“知道了,你们走吧。”
宁山一行人走出不远,又听郭友松喊了一句,“你那脸早点上药,若是没有,去管家那问问。”
宁山一怔,未来得及感谢,南公子便将郭友松拉走了,一面走还一面责骂郭友松是多管闲事,“人家有个红人的哥哥,用得着你瞎操心。”
郭友松横了一眼南公子,猛然想起还有正事,“前院说了明爷去练武场了,你别拦着我,那个小白脸看着就没本事。”
郭友松已经查证,那日花想容做的百鸟朝凤,准备的食材是郭家的下人从早市上临时买来的,食材新鲜,只是被郭家的仇家恶意报复,动了手脚,那真凶柳家三少已经被郭友松控制住了,但不知为何,南公子死活不让郭友松管这些事儿,还说会连累郭家。
郭友松心想他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怎么会连累郭家,南公子似乎从明爷来了河口镇,便一直不对劲,像是换了个人。
“这件事我命令你不许插手。”南公子抓着郭友松的手臂,他力气很大,郭友松自不是对手,一番挣扎,南公子面部该死,倒是郭友松气喘吁吁,周身疲惫。
一股气恼冲上心头,郭友松抓着南公子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南公子倒吸一口冷气,甩开郭友松,一看,手背上鲜血淋漓,“郭友松你是狗不成?”然而,南公子定眼一看,哪里还有郭友松的身影,那家伙已经窜出了院子,疯狂的奔向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明爷坐在堂下,见白脸瘦高个来了,便挥退场上卖力气表演的二人,“可有了眉目?”
白脸点头,拱手作揖,随后便道,“真凶的确不是花想容。”
明爷摆摆手。“下去吧。”竟是连理由都不用听的,毕竟人都不在他手上了,说什么都没了意义。
郭友松气喘吁吁的跑过去,便听见白脸的话,和明爷的不耐的神情。
“郭公子来可有事?”明爷饶有兴致的盯着郭友松,他可记得那晚上郭友松扯着脖子大呼小叫的滑稽模样。
郭友松一愣,随后赶来的南公子已经走到郭友松的身侧,拉着郭友松一起给明爷行礼过后,“爷,这小子睡的懵了,梦见爷遇刺,担忧不止,便发了疯似的跑过来。”
明爷嗤笑一声,“有心了。”随后站起身,打了个懒腰,仰头看着远方的霞云,“大雨来了,可怎么好,罢了,爷也乏了,休息去吧。”明爷走过,众人卑躬屈膝,目送明爷离去。
明爷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盯着南公子,“南宫羽,该做你的事儿去了。”
南公子低头,称是。
第130章 毒虫入体()
等明爷走远了,郭友松狐疑的问,“近日你悠闲地很,明爷吩咐你做了何事?”
南宫羽神秘的笑笑,抱剑离开,只是说着,“郭公子你可记着两日来,我救了你两次。”
郭友松皱眉想了一会儿,等南宫羽走的远了,也始终没想明白南宫羽口中的两次救命之恩从何而来,一路小跑追着南宫羽,想问出个眉目,他现如今,心里总觉得,明爷交代南宫羽去做得事情,不一定是好事,但南公子这个闷葫芦,平时寡言少语,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他不想说的,郭友松办法用尽也难以打听出来。
郭友松虽然预想到了结果,仍旧不甘心的追在南宫羽的身后,南宫羽也不计较,却更像是享受这般被郭友松追着的感觉,两人的你追我赶被郭老爷子看在眼里,引来连连叹息。
“仁之。”
郭友松看了一眼南宫羽,收了脸上的笑意,毕恭毕敬的走到郭老跟前,“祖父。”
郭老看向南公子,“老夫有些事与孙儿商量。”
南宫羽点点头,识趣的回自己住的小院儿去了。
郭老领着郭友松一言不发的向院深之处去,到郭家祠堂方才停下,郭友松目露担忧,“今日不是祭祀之日,祖父来祠堂所谓何事?”
郭老爷子推开祠堂,将郭友松带了进去,指着跪垫,“跪下。”
郭友松不敢反驳,乖乖的跪下,“不知孙儿犯了何错?”
郭老从供桌上拿下藤条不由分说的打在郭友松的后背上,郭友松走小到大便没受过这般苦,但他不干反抗,死死咬着后牙挺着,却心有不甘,“祖父家法惩治孙儿,总要让孙儿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也好能及时改正。”
郭老指着郭友松,气的打颤,“好,你竟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你身为郭家嫡孙,不知为郭家考虑,你可知明爷是何身份,为了区区一个花想容当真值得?”
郭友松一震,死死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郭老见此,怒火更盛,拿起藤条接二两三打了足足十下。窗外传来南宫羽阴阳怪气的声音,“郭公子是郭家的嫡孙,打坏了您老人家不心疼。”
郭老横了一眼窗外的影子,气哼哼的,却是收了藤条,恭恭敬敬的将藤条放回供桌上,“若是打死了倒也省心,免得害了郭家上下几百口人。”郭父在京中供职,走错一步,一家几百便是万劫不复,更何况郭友松年岁不小,岂能任性为之。
“罚也罚了,郭友松也该长记性了,左右他的傻事没做成。”
郭老捂着头晃了晃,郭友松紧张的喊道,“祖父,您没事吧?”
郭老摆了摆手,“你趁早回京去,让你爹看着你,免得惹是生非。”
郭友松给郭老磕了个头,“孙儿恕难从命。”郭友松咬牙站起身,后背火辣辣的疼,转身,推门而出。
郭老不住的叹息,“真是造孽啊。”
南宫羽依旧抱着那把剑,追着郭友松,“我去林家探望花想容你去不去?”
郭友松一怔,“想容已经被送回去了?”
南宫羽眼眸一闪,“既然已经查出清白,自然是送回去了。”
郭友松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苦涩的摇摇头,“罢了,我不去。”南宫羽狐疑盯着郭友松,“莫不是刚挨了打,受不住了?”怎么说,郭友松也是练过拳脚功夫的,那十藤条的威力明眼瞧着,郭老已经手下留情。
郭友松摇摇头,“既然花想容已经无事,我便不能推脱下去,不日便会启程回京。”郭友松拱手作揖,经过郭老一番提点,也想明白南宫羽口中的两次救命之恩从何而来。“两日来,承蒙照顾。”
南宫羽皱眉,“不必。”见郭友松转身就走,不见丝毫留恋,南宫羽眼眸一转,转眼,挡住了郭友松的去路,“我此次去还有一事,便和明爷吩咐有关,你若想知道,不妨陪着走一趟?”
郭友松依旧摇头,“既然是明爷吩咐的,南公子只管完成便是,岂能临时起意,拉着个看热闹的,再者说,郭某也不是爱凑热闹的。”
南宫羽冷了脸,一把拽着郭友松向门口拖去,“此事事关花想容,我就不信你不好奇,不去也得去。”南宫羽臭着脸,拖着郭友松走了一路,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尽被人指指点点。
到了林家门口,南宫羽见着郭友松通红的脸颊,十分惊诧,“你的脸色为何如此?”
郭友松摸了一下脸,赶紧走到林家大门口,用力的敲了两三下,一面叫喊着,“林兄在家么?”
早上一番大闹,花想容已经陷入昏迷,至今未见苏醒之象,即便稍通医术的宋梁溪也束手无策,花想容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看不出分毫。
宋梁溪狠狠敲打了一下虎子的头,“此等大事也能被你办砸了。”
虎子的眼睛都红了,他抓着被宋梁溪打过的头发,一咬牙,“若是嫂子没命了,我就偿命。”
宋梁溪抬腿一脚,几乎将虎子踹到门外头去,“谁稀罕你的命,少胡说八道,去厨房烧水去。”
林楚双目赤红,紧紧盯着毫无声息的花想容,一言不发,模样骇人,即便厉氏坐在一旁也不敢靠近,忧心忡忡的嘀嘀咕咕,“我这苦命的女儿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虎子站在外头,听见门口有人叫喊,走了两步想去开门,又想起宋梁溪的责骂,转头跑回了屋子里,“宋大哥,门外有人。”
宋梁溪看了一眼林楚,挥了挥手,二人一块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隙,他们不曾见过门外两人,便要关门,被南宫羽一把剑柄挡住门缝。
“你们有何贵干?”宋梁溪盯着南宫羽颇为忌惮。
郭友松不客气的推开南宫羽,硬是用身子将一条缝的门口挤开,整个人站到院子里头,“嘿嘿,你们是林楚的朋友吧,我也是。”
宋梁溪皱眉打量,见二人衣着不烦,并不像乡野之人,宋梁溪冷笑一声,对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送客。”
“且慢,我们从郭家过来。”南宫羽忽然上前,看了一眼四周,似乎是在提醒宋梁溪什么。
宋梁溪倒是不惧,这几日他早已安排妥当,调兵遣将,精心布置,若是当真动起手来,就这周边安排的人手不会占到多少便宜。
“我们听闻林夫人有些异样,过来帮忙的。”
不用问人家怎么知道的,他们知道,明爷也肯定知道了。
宋梁溪堵在门口,依旧不愿让南宫羽和郭友松进来。
厉氏闻声出来一看,见郭友松和南宫羽,脸色有些不好,南宫羽忽然热情的对厉氏打招呼,“婶子,您还记得我们么?当日花姑娘遇见贼人还是我们护送他回来的。”
厉氏讪讪的点头,对宋梁溪说道,“他们的确是好人。”与郭家合作来往这么久,厉氏怎么也想不到花想容的无妄之灾和郭家是有关系的。
宋梁溪这才让开,却仍旧不放心的盯着南宫羽,并嘱咐虎子,“这两人是郭家来的,不能放松警惕。”待虎子点头,二人一前一后的也跟着南宫羽二人进了屋子。
林楚依旧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闻不问,似乎已经和外界切断了联系。
郭友松进了屋,一眼便注意到一脸毫无血色的花想容,顿时扑了过去,“想容你如何了?”
林楚缓缓的转过头,拽着郭友松的领子扔了出去,被南宫羽险险接住,南宫羽脸色微变,凑到林楚跟前,低声道,“花想容的异样,我似曾相识。”
顿时,林楚脸色大变,眯眼盯着南宫羽,“是你?”
南宫羽镇定自若,丝毫不被林楚的怒容惊骇到,他摇摇头,“我只是以前好像见过,到底是不是,也拿不准。”
林楚盯着南宫羽,瞧这人倒是光明磊落,心中相信了几分,又听厉氏赶忙上前介绍道,“这是咱们花月容得救命恩人,南公子。”
林楚收起打量的眼神,从花想容身边躲开,对南宫羽道,“有劳了。”
南宫羽微微摇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南宫羽光顾着看花想容,并未注意到身边的郭友松变了神色,狐疑的盯着他的后背。
等过了好一会儿,南宫羽一脸苍白的从花想容床前退开,并拉着厉氏几人也退出去两米之远。
宋梁溪疑惑问,“南公子这是何意?”
“我已确认,林夫人身上是中毒之症,名为蛊毒出自西南夷蛮荒之地。”
宋梁溪反驳道,“胡说,西南人口稀少,人野蛮不通开化,饭都吃饱,何来制毒?”
南宫羽满不在乎,“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派人查证,不过等你们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时候,林夫人怕是没救了。”
“那敢问南公子可有解毒之法?”林楚不疑有他,拱手相问。
南公子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我不懂医术,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懂。”
林楚迫不及待的问,“是谁?”就算是远在天边,他都要想法子将人请回来。
“正好那人现如今就在河口镇。”
郭友松也心急的追问,“我从未听说有西南夷的人过来定居,而这人在河口镇的何处?”
“郭府,明爷带来的随从众多,经常跟随左右的人便出自西南夷。”
宋梁溪脸色微微一变,心知南宫羽口中说的跟随明爷左右的人,多半指的是那个叫宁青的少年了。
“你们看,这种毒无色无味,却能驱使毒虫入体,最终掏空五脏六腑,人气血亏空而死。”顺着南宫羽的手指,众人眼见着,花想容白皙的手腕上,鼓起一个个小包,每个小包都在蠕动,似有活物。
厉氏打了个寒颤,两眼一番,顿时昏死过去。
就连站着的几个大男人也不寒而栗,用如此恶毒的法子对待一个弱女子,实在可耻。
“只有他一人能解?”宋梁溪犹豫问南宫羽。
第131章 主动献身()
南宫羽点点头,“整个河口镇只有这一人能治,别无第二人。”南宫羽顿了顿,接着道,“三日之内,若是寻不到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血气亏空而死。”
郭友松脸色紧绷,他转身就要跑出去,被南宫羽一把拉了回来,“这位宁少爷脾气古怪,对明爷马首是瞻,若是想得他相助,首先要得明爷首肯。”
郭友松眼眸波闪,这会儿子本来早就忘之脑后的鞭伤,忽然疼了起来,郭老爷子勃然大怒,话里话外的便是不要让他因为花想容的事儿连累了郭家,京中风云莫测,人人以面具示人,明爷虽然时常笑容可掬,却并不是好说话之人。
郭友松亲眼瞧见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丫鬟的尸体从明爷的卧房中抬出来。郭友松心情乱成一团麻,若要他见死不救,打死也做不到。
宋梁溪忽然冷笑,“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敢情儿这位南公子是做说客来了。”
南宫羽一愣,“什么说客?”
虎子气势汹汹,“你别装傻,你能不知道明爷来河口镇的目的?”
南宫羽摇头,“明爷是主子,我不过是个奴才,这等事主子哪能和奴才交代,而且我来河口镇比明爷早上些许日子,是受郭家公子之邀来河口镇小住,若是几位知道不妨与鄙人吐个口风?”
宋梁溪不语,暗暗打量南宫羽,若非此人城府极深,明眼瞧着并不像说假话。
“南公子误会了,是我兄弟一时冲动,胡言乱语,京中来的人到这小山村所谓何事哪里是咱们平头百姓能猜测的?”
南宫羽拿着佩剑背到身后,摇摇头,“我瞧着林兄气宇轩昂,身上的气质不似乡野蛮夫。”
林楚笑而不语,对南宫羽拱手作揖聊表谢意,“今日多亏了南宫公子特意相告,多谢。”
南宫羽摇头摆手,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若是你们和那位宁少爷不熟悉,我不妨做个引荐人,你们谁跟我去。”
厉氏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