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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友松慌忙回身,摇头,看见花月容贴身的衣裳,一下子又转过身子,从怀里摸了半响,才找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你身上湿透了,孤男寡女独在一处本就不妥。”
花月容一怔,心里觉得这郭友松真是个正人君子,她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发丝,眨了眨眼,嘴角一抹狡黠的笑。
“公子若不是介意月容不堪入目,就转过身来吧,我有话要与你说。”
郭友松迟疑了片刻,这才乖乖的转过身,却是左顾右看,目光始终不敢放在女人身上。
花月容心中暗笑,只笑着这正人君子的模样还真是可爱非常。
“今日多谢公子了,若不是公子伸出援手,怕是月容下场更加狼狈,难以示人。”花月容停顿一下,定定地看着他问道,“公子怕是心口不一,嘴上说不嫌弃月容模样不堪,眼睛却始终不敢看。”
郭友松皱眉,却只盯着花月容的脸,讪讪道:“姑娘天生丽质,其实外力可能影响了的?”
花月容娇羞的抿唇微微一笑,眸光晶亮,“人家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学识渊广,说话也比别人动听呢。”
郭友松敛眉,忽而挺直身躯,一本正经道:“郭某绝无半句虚言。”
花月容一怔,瞧着他脸上的凝重之色,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郭公子风趣幽默,无人能及,不过,郭公子可知,我今日除了来书院给弟弟送饭,还有一见事。”
第115章 还有一事()
郭友松斟酌道:“可是与郭某有关,若是有难处,郭某一定倾力相助。”这不过都是看在花想容的面子上。
花月容一心以为郭友松这般表示大有鼓舞之意,她眼下眼睑,深吸一口气,问道:“郭公子可娶妻?”
郭友松疑惑,却仍老实回答:“不曾娶妻。”
花月容嘴角不禁勾起,点了点头,“那可有婚配?”
郭友松依旧摇头,“花姑娘这般问究竟是?”
花月容忽然靠近坐了过去,两人衣襟相贴,郭友松浑身不自在,刚要起身,被一把拉住。
“郭公子,且等我说完。”
郭友松闻言,心生别扭之意,到底是没动,身子僵硬的坐着,正襟危坐,一副老气横秋之相。
“郭公子觉得月容如何?”
花想容良善可爱,处事大方,做事有条有理,这样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女子,是郭友松心中的良配之选,日后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只羡鸳鸯不羡仙。
既然花月容和花想容是姐妹,想来也不会太差,郭友松便点头,“花姑娘貌美如花,知书达理,是个好姑娘。”
花月容忍不住娇笑出声,羞涩的斜睨了他一眼,身子又向他身旁贴了两寸,忽而,声音含糊道:“既然如此,郭公子择日便上门提亲吧。”
花月容的声音很小,一时间,郭友松以为听错了,愣愣的问:“花姑娘你说什么?”
花月容又羞又恼,双手捧着脸,脚下跺来跺去,“人家是姑娘,这话你怎么能让我说第二遍。”
郭友松脸色大变,尽是惊惧,他万万不曾想,花月容为何会对他生出倾慕之情,清了清嗓子,“承蒙爱慕,郭某不胜感激,但郭某心中早有钦慕之人,恕郭某承受不起。”
花月容惊愕万分,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盯着他,痴痴的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说你可有心仪之人了?”
郭友松吞了口口水,悄悄的将身子离的远一些,诚实的点点头,想起花想容的模样,每次见她都是那副暖阳似的笑容,还带着几分傻气,郭友松每每想起都觉得可爱至极。
“那人是京中权贵小姐?能否让我瞧瞧。”瞧瞧那人究竟比她好在哪了?花月容眼眸泛红,咬着牙不甘心的问。
郭友松叹了口气,摇头,想安慰花月容,却又怕说的多了,又给她无意义的希望,便只是沉默。
却不知这沉默更让花月容难受的很,吸了吸鼻子,胸口压着的那口浊气许久不曾消散,“我是认识的吧?”
郭友松眼眸微闪,别过头,垂首,沉默半响,“不认识。”
花月容亦不再看他,失魂落魄的起了身,弯腰向车门走去,微微侧首,声音微弱,仿若一时之间染了风寒似的,“今日之事说到底是我鲁莽了,冲撞了公子,望公子不要怪罪。”
郭友松凝眉,抬头看她,“今日之事,我们权当没发生过。”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也慌乱做一团,他以往不曾和姑娘交往,自是不知道姑娘的心思,也不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合适,但心里自是清楚的很,此事定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花月容苦笑一声,“多谢。”
郭友松怔愣的时候,她已经叫停了马车,冒着瓢泼大雨,狂奔而去。
郭友松挑起车帘,大雨迷蒙了双眼,转眼便将花月容渺小的身影淹没在漫天大雨之中。
马涞有些惊愕,回头看了看郭友松,“公子,这般大雨,花姑娘这不是胡闹么?”
郭友松目露苦笑,今日他伤了人家姑娘的心,花月容怎么还能坐下去,怪只怪他不会说话,若是再委婉点,他懊悔的拍了拍头。
倒是吓了马涞一大跳,紧张的问:“少爷莫不是着了凉,要不奴才找个医馆?”
郭友松不耐得摆手,一把落下车帘,催促道:“回府。”
花月容从郭友松的车上跑下来,便后悔了,然而等她回头一看,路上空空荡荡,除了冷冰冰的大雨,哪里还能见着马车的影子,她愣愣的站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身上的冷又如何,也冷不过心里的寒意。
她抹了抹脸蛋,若是有泪水也被雨水冲刷了干净,抹了不知多久,雨势渐渐小了,才转身,向花想容家里去走,不过几十步远,却独自走了近半个时辰。
林家,厉氏坐在屋子里,顺着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雨势,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缝了一半的衣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于到底何时才能停。
忽然她看到花月容顶着雨回来,衣衫湿透,步履沉重,脸色难看,是在外头又受了谁的欺负?
厉氏皱着眉头,也顾不得下雨不下雨了,忙追着进了屋子,找了干净的衣裳帮着她换下来,又拿了干手巾给她擦头,一面擦一面问:“既然下了大雨,就别着急回啊,左右木槿那里是能待人的。”
其实厉氏一直觉得花木槿的学费贵的肉疼,若不是林楚一锤定音,一再坚持,她是舍不得的,光束脩一个月便二两,足足一家人吃一个月也吃不完的,既然交了学费,该享受的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厉氏想着花月容去了躲在郭氏书院站一会儿,仿佛这学费也花的更合适了。
花月容呆如木鸡,神色呆滞的定定地看着前方,厉氏自己个儿说了半响,她却只字不答。
厉氏探身一看,就看到了这副模样,伸手摸花月容的额头,果然烫手的很。
她不敢耽搁,立刻从炕头上跳下去,手忙脚乱的敲了花想容的门,“想容,你堂姐病了,你出来看着点她,娘去请个大夫。”
说罢,也不管花想容听见没听见,找了把雨伞匆匆忙忙的出门去找大夫去了。
花想容昏昏沉沉的,听到花月容病了的时候,彻底醒了。
花月容不是去给花木槿送饭去了?怎么就病了?
她忙下了炕,披了件衣服,打开门,一阵凉风吹来,打了个哆嗦,为数不多的惺忪一点也不剩了,什么时候下了这么一大场雨?
花想容揉了揉眼睛,吸了口雨后的凉气,这才迈进花月容的屋子。
天色昏暗,屋子里也没点灯,昏暗的视线模糊,她喊了一声,“堂姐。”
炕上的人直挺挺的坐着,一动不动。
花想容便又喊了一声,一面爬上了炕,“堂姐,我娘你身子不舒服?”
只是无论她说什么,花月容都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的坐着。
花想容纳闷的很,往日十分善谈的花月容这是怎么了?她可是亲眼瞧见过花月容年幼时候,即便生病了也生龙活虎的模样。
花想容坐到花月容得身旁去,仔细一看,她面目呆滞,失魂落魄的仿若是受了严重的打击。
“堂姐,你不是去书院了?发生什么事儿了?谁欺负你了?我让林楚我、我帮你去收拾他们。”
花月容眨了眨眼,忽然捂着脸,闷声哭了起来。
花想容吓了一跳,这副作风倒不像是花月容了,她手足无措的跪坐在一旁,暗暗的问:“堂姐,你说,你说,我定会帮你。”
花月容哭了一会儿,便又一言不发了。
院子里的人声近了,大抵是厉氏请了大夫过来。
将大夫引进室内,厉氏指着面无表情的花月容,“我侄女烧的厉害,麻烦大夫了。”
那大夫是年过花甲的老头,头发花白,腰身微微佝偻,却独独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他看了一眼,便道:“请扶着病人下来,我好把脉。”
花想容只能无奈的伸手搀扶花月容,好在花月容没有反抗,倒像是个空架子似的,任由她如何摆弄都可以。
大夫诊了卖之后,开口道:“只是风寒入体,肝火过盛,小姑娘年纪轻轻心思倒是不少,我给开一些清热去火的药,仔细这些日子不要着凉,按时服药,不出三日就好了。”
厉氏点头应下,咬了牙,拿出百文铜钱的荷包,塞到大夫的手里,“大夫,我送您出去。”
大夫颠了颠,脸色不快,却是道:“夫人,跟我去抓药吧。”
厉氏点着头,跟着一路出去,屋子里头又只剩下花想容和花月容两个人。
花想容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堂姐,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我认识的花月容大大咧咧的,傲气过人,从不会消沉至此。”
“呵呵。”清幽的冷笑从花月容身上发出来,淡而简短。
花想容吓了一跳,顿时后背生寒,转眸看过去,不确信的问道,“堂姐,你笑什么?”
花月容却不再言声了。
花想容挠着后脑勺,总觉得花月容不正常,然而她不说,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楚拎着一些野味进了院子,丁零当啷的一阵吵闹,惊动了屋子里的花想容。
她扒着窗户寻声望出去,林楚正巧也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
花想容心有余怒,别过头,将窗户关的震天响。
她回身一看,花月容仍旧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出声。
第116章 木棉上门()
花想容叹了口气,想着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的坐一晚上吧,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将完全靠着她站着的花月容送到炕上去。
忽然,她的肩头一轻,转眼花月容已经安安稳稳的躺在炕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屋顶,一眨也不眨。
再一转头,才发现原来是林楚帮的忙,瞧他衣服上沾着血迹,也没来的及先换下。
花想容别过头,听见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
“你堂姐这架势似乎有些不对。”林楚说的毫无顾忌,似乎也不怕花月容听了去多想的。
花想容皱了眉,拉着他一道出了门,“染了风寒。”
不耐烦地和林楚交代了一句,她便转身就回房了。
却不想林楚一路跟随,关门的时候,正瞧见他一脸无辜的在身后。
花想容有些恼了,厉声质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林楚茫然道,“这也是我的屋子,我想换件衣服。”说着便将带着血迹的衣服想往前送了送。
花想容嫌恶的躲到一边,开门便要出去,却被一把拉了回来,强行按到椅子上坐下。
“你瞧着你堂姐的模样是感染风寒?”林楚似乎很是担忧。
花想容冷哼一声,将目光随意的放向窗外,“大夫诊治过了,你说呢?”
林楚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大夫只能医人,我瞧你堂姐应该是心病。”
花想容眼眸眨了眨,冷哼道:“你说我堂姐是心病?”
林楚点头。
花想容起了身,满不在乎的掸着衣裳,“那你便该去和我堂姐说说,不该与我唠叨。”说罢,便是要出门去的,这屋子里太闷,花想容想若是多待一刻,便会闷死。
可林楚死皮赖脸的仍旧死死拽着花想容,就是不让她走。
“林楚,我不是大夫,花月容是不是心病,我不知道,就算大夫说是,她自己不开口说出心结,我也帮不上什么?”
花想容说着,便注意到林楚身上纵横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似乎是陈年旧伤,模样却仍然狰狞的骇人,想当初该有多痛。
她颇为震惊的看着林楚。
林楚低了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将衣服穿好,拉着花想容一道出了门,下了雨,微凉,风势凌厉夹杂着浓重的湿气。
“我不过是关心你的话,免得你为了别人的事,夜不能寐,到时候,你大伯娘问起也不好交代。”
花月容挑了挑眉,对于林楚的解释,始料未及,却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一下子挥散了心头的不快,压抑了一天的郁闷也跟着沉寂许多。
“容儿,家中事都有你管着,我放心,但你也不过十余岁,日后再有什么,记得与我说,省得一个人苦撑。”林楚头一次苦口婆心的劝慰,这番话倒更像是出自厉氏之口的。
花想容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你说的我记下了。”
林楚深深的望着花想容,心知她也没听进去多少,便又说道:“我这些时日,在外面看了间铺子,一直做琐碎的灵活也算不上个事儿,索性托人多番打听,定下一间铺子,离这里不远,就在码头前面那条街。”
花想容一怔,张了张嘴,却终没将那女子问出口,想来林楚这些时日跑来跑去的都是忙着寻找合适的商铺,仔细一想,那日见着的那名眉目如画的女子,虽然和林楚言谈亲密,却举止有度。
应该只是她先入为主,想错了吧。
花想容抿着唇,心中天人交战,为林楚开脱的一方早就占了大半。
“容儿,容儿。”林楚轻轻唤了两声,瞧见她回神,又欢喜地说着,“明日天儿好了,我就带你去瞧瞧,布置的倒是差不了多少了,你帮着瞧瞧,好需不需要添置些东西。”
花想容也欢喜的答应下来。
林楚撸了袖子便说:“你身子刚好,别累着了,晚饭我来做,天气凉,我就做些面条吧。”
花想容脸色微红,她不过是气恼,哪里是真的病了,不过一听他要亲自做饭,不禁神色大变。
林楚的手艺只能说勉勉强强,若是较真,非要拿出来和她的手艺相比,便是难以下咽。
“做饭也不用费神,我做的快,还是我做。”到底,林楚没有争执过花想容,只能随着她去了。
“咱们晚上就包些馄饨吧。”说话的时候,花想容已经将面团和好,找了盖子盖好,切下一块肉,大刀剁着,一面和林楚说话。
院里的门发出刺耳的响声,厉氏拎着一包药,进了门,脸色不爽。
花想容和林楚相视一眼,她对走向厨房的厉氏问道:“娘,怎么了,莫不是那大夫有在堂姐面前说不出口的隐疾?”
厉氏摇摇头,“不是你堂姐,是那宝林药房真是黑心奸商。”
花想容紧张的问:“娘,莫不是人家卖给你假药了?”
厉氏气哼哼的举着一大包药在花想容的眼前晃了晃,“你看看,就这么两包药,竟然要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