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棉气的胸腔剧烈起伏,咬着牙,等了半响,硬是没有憋出一句话,气哼哼的转身就走,花想容在后面叫了几声,都都未再回头,可见是真的被花月容气着了。
花想容微恼,“你平白无故的招惹她做什么,左右她住在河口村,平日夜见不着的。”
花月容恨铁不成钢的的摇头,“你呀你,就是善良的有些缺心眼,这个木棉我看一眼就知道没安好心眼。你忘了她在村子里怎么编排你的,你忘了她怎么与你争抢林楚的?好在林楚是个懂事的。”
花想容一怔,眨了眨眼,喃喃道,“那不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花想容也想明白了,若是林楚有心,不等她嫁过来,便早就跟木棉在一起了,何必如今偷偷摸摸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个憨货,那点做生意的聪明劲儿都去哪了?”花月容伸着指头,戳了戳花想容的额头,摇头晃脑的颇替花想容恼怒。
花想容对花月容得教导并未放在心上,不管木棉心思如何,起初木棉对花想容多有照顾是情真意切,这点不能否认,再者说,花想容对于木棉的气愤过了这么长的时日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两家人一个住在镇上,一家扔在村子里,能有多少交往,木棉难得来一次镇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的多。
花月容连连摇头,看着花想容冷笑,“妇人之仁,你早晚要在木棉身上栽跟头。”
花想容挑眉,“堂姐是何意?”
花月容嗤笑,“那木棉的心思日渐深重,怕是个憋着坏的,你重新与她交好,无异于养虎为患。”
花想容不认同的摇头,“人若能知错改正。何不再给一次机会,何乐而不为?”
花月容摇头晃脑,直说:“孺子不可教也。”
厉氏出来与花月容擦肩而过,问花想容,“你又怎么招惹你堂姐了?”
在厉氏看来花月容受了不小的惊吓,都仔细叮嘱了所有人都忍让着,一转眼,花想容就惹着了。
花想容看着厉氏恼怒的眉眼,嘿嘿的傻笑,“娘,堂姐不过是教导我几句,我愚钝,听不懂罢了。”
厉氏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袋钱,“家里的米粮没有了,林楚不在,你去买一些来吧。”
花想容摆了摆手,“不用,娘,我身上带着钱。”说罢,转身就向巷子外走,这条街上没有粮油店,接近码头那边有一家,算是离林家最近的了,花想容走到一半便见到了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慌忙躲开,那马车却停了下来,正停在花想容面前。
从车上跳下一个男人,一脸喜色,与花想容打招呼,“想容,要去哪?”
花想容看见郭友松一怔,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怎么到哪都能遇上,她抬手一指,正是码头的方向,“我娘让我去买米面。”
郭友松招了手,“既然如此,咱们刚好顺路,想容上车吧。”
南公子也探出头来,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花想容,随后只是看着郭友松笑的不怀好意。
花想容连忙摆手,“不远,我走着就成。”
“走着做什么,你买了米面一样要雇车回来,大家都是朋友做什么客气。”
南公子也点点头,“就是。林夫人怕我二人吃了你不成?”
盛情难却,花想容只能上了车,出乎意外的是,花想容上了车之后,那位南公子并没有再提昨日合作之事,反而是闭目养神,并不在意花想容是否在车上似的,花想容仔细一想便也明白,京中来的公子见过的世面比她吃的猪肉肯定还多,对她的路菜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岂能一直抓着不放的。
“郭老爷子早上的时候还提起你做的路菜如何如何好的,想着能不能想想法子,让你多做一些出来的。”郭友松干笑着,打破了三人的沉寂。
花想容却认真的问道,“郭公子也认为我应该多做一些路菜拿出来售卖。”
郭友松为开口,旁边的青衣公子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花想容,“你当真以为你的路菜可以一直凤毛麟角,物以稀为贵?”
花想容一怔,不解南公子的意思。
第112章 他和她()
南公子轻轻一哼,眼睛复又闭了起来,他怀里抱着那把随身携带的佩剑,随着马车晃动,发出清冷的响声。
花想容沉寂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敢问南公子是如何想的?”
南公子抿唇,嘴角微勾,“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缠着与你合作?”
花想容诚实的摇头,“洗耳恭听。”
南公子睁开眼,眸中闪烁着精明,“你这路菜做的别出心裁,用的食材不过稀松平常,寻常百姓吃不起,达官贵人只是图个新鲜,新鲜一过,自然无人再买,不过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商机。”
说着,他探过身子凑近了,小声道:“降低价格,大批量生产,百姓都食用的起,便是长久之道。”
语罢,南公子躺回身子,斜眼撇了撇她,“你不跟我合作,我难不成就制不出路菜了?你那东西我找些名厨品味研究,不出三天便能探究出做法。”
花想容恍然大悟,脸色微微难看,“南公子的做法实属有些。。。。。。”
南公子笑了,“不厚道?哼,生意场上的能有几个手段干净的,况且我这般做并没有损害你的利益,照你的供货手段的确不可取,早晚消亡是命中注定。”
花想容苦笑着摇摇头,“南公子的手段实在佩服,我们只是普通的农家人,自然跟南公子不能相提并论。”
南公子眸色蓦地凌厉,盯着花想容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看未必。”
花想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等着他自圆其说。
然而直到等到马车停下,南公子仍旧没再说话,反而是径直跳下马车,并未再看花想容一眼。
花想容心道,这个京中来的南公子脾气果然古怪的很。
下了马车,郭友松和南公子都要往码头上去,花想容看了看,便告辞道:“既然道不相同,便就此别过,我去粮店。“
“林夫人,我今日要走,林夫人既然碰上了何不送我一程?”南公子忽然转过头,一脸认真。
花想容吓了一跳,眉头微皱,并未预料到他会这般说。
“莫不是林夫人并没有打算交下南某这个朋友?”
花想容摆手又摇头,“是我们高攀南公子。”
南公子眼眸闭了一下,抬手示意她可以闭嘴了,随后转身就走。
郭友松对花想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快点跟上。
花想容知道郭友松的父亲在朝为官,而郭友松似乎对这个南公子颇为敬重,不知是何种原因,或者南公子身份极为尊贵。
胡思乱想着,她并没有注意到郭友松和南公子已然停了下来。
两个人望着滚滚江水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花想容一下子就撞了下来。
南公子纹丝未动,花想容向后一个趔趄,险些坐到地上。
郭友松忙扶稳她,“想容你没事吧?”
南公子似笑非笑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最后对郭友松说道:“今日你同我一起回去。”
郭友松瞄了一眼花想容,躬身作揖,“仁之留下还有要事。”
南公子冷哼一声,显然并未瞧上他嘴里的要事。转过头,对花想容道:“林夫人,我们定会再见,京中恭候大驾。”
花想容一怔,刚想摆手,说她这辈子并无进京之意,却见南公子飞身一跃,已经稳稳的落在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
船缓缓的离开,消失在滚滚江波之中。
花想容被南公子身上的气势震慑,心有好奇地打听,“郭公子,这位南公子究竟是何人?”
郭友松先是笑了又笑,“想容想知道?”
花想容诚实的点点头,她既然问出了口的,自然是真的想知道了。
郭公子故作神秘的摇了头,“天机不可泄露,你若是真想知道,不妨答应南公子的要求,随他进京,一看便知。”
花想容想也不想的摇头,“这,我们乡下人目光短浅,日子平平淡淡的舒坦就好。”
郭友松笑了,打开折扇,迎着江上的凉风,扇了两下,“果然是我认识的花想容。”
她干笑两声,心道他认识的花想容能是什么样呢?他们本就接触不深。
花想容与郭友松告辞,“既然南公子离开了,我也该去买米面了,就此别过。”
“既然说了要送想容,便不能失言,你且在此等我片刻,我去码头上与马掌柜交代两句话就回来。”
花想容点点头,目送郭友松神色匆匆地向码头下面走去,百无聊赖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将近午时,江边的船只多了,有许多应该是货船,苦力仅着无袖马褂,背后背着三四个麻袋,健步如飞的在码头上来回行走。
烈日灼阳刺眼的很,这些人就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来来回回,从不间断。
花想容看了一会儿,身子被烤的懒洋洋的昏昏入睡,忽然,她看到一条刚刚靠岸的船只上下来一个男人,这人背影和林楚十分相像。
等他转过身,花想容眯着眼仔细一看,不是林楚还能有谁?
他们已经整整两日没有见过了,当时林楚去了何处,去做什么,花想容一概不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忙碌让花想容顾不上思念,现在突然在码头上看见他,心中激动万千。
花想容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手臂举到一半,刚想打个招呼。
然而,刚刚上了码头的林楚又转回身去,伸手扶了一个面容白皙的女人下来。
那人肤若凝脂,脸若银盘,眼似水杏,站在岸边,望着林楚,明眸善睐,楚楚动人。
一股恼火蹿腾上来,花想容的手顿时落了下来,却变成了拳头,僵硬的贴在身侧。
郭友松回来的时候,正瞧着花想容一脸怒容得盯着码头,不由得好奇走过去,顺着花想容的视线张望过去,一面探究,一面问:“想容你再看什么,为什么不到树荫底下等我?”
说着,他抬手遮了阳光,有些刺眼。
花想容猛的转过身,拽着郭友松一起,“没看什么,不过是想烤烤太阳,现在也晒够了,郭公子咱们走吧,回去的晚了,我娘又该说我了。”
想起厉氏严肃的模样,郭友松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跟着加快了步伐,“走走,咱们买完了米面,我赶紧送你回去。”
花想容一路心不在焉,竟然将江米看成了糯米,多亏了郭友松的提醒,不然回去,少不得被厉氏责骂。
“多谢郭公子了,就送到这儿吧。”
郭友松看着不远处的林家门院,又看了一眼马车上的米面,“还有几十步的距离,这米面分量不轻,不若我帮你送下去?”
花想容苦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本就回去的晚了,被我娘责骂无可厚非,连累了郭公子可就不好了。”
郭友松的确是有些怕厉氏的,也就没有强迫,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院子,才上了车,打道回府。
花月容一路跟着花想容也进了院子,狐疑的问:“我方才好像瞧见了郭公子,他送你回来的?”
花想容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点头。
花月容抓着她不放,“你们怎么碰上的?不会是郭公子特意来接你的?”
花想容摇头,“街上碰上的,人家好心便要送我。”
花月容脸色微恼,“早知道就应该我去买米面了。”
花想容点点头,“下次你去。”
厉氏看了米面之后,撸着衣袖过来,手上沾着白面,应该是听见二人的对话,从厨房赶过来的,“小白,你脸色怎的这么难看?莫不是中暑了?”
说着,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外头,秋老虎余威扔在,将人烤中暑也不是没可能。
花想容苦笑,“没事,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噩梦连连,有些头昏脑胀的。”
花月容看了一眼厉氏的神色,接了花想容的话,“就是,我昨天听见你哭的可伤心了,定是妹夫不在家,你思念成疾,罢了,下午我帮你看着摊子,左右郭老爷子的生意不着急,你好好些些。”
厉氏看着花想容好不疼惜,坐到花想容的炕沿上,手摸了又摸她的额头,声音像哄孩子的似的温柔,“是有些热,我待会送些凉白开进来,中午做些凉面,凉凉快快的吃了就能好了。”
花月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婶子,中午要吃凉面?”
厉氏点点头,“你妹妹都病了,咱们都依着她吧。”
花月容笑着应道:“婶子说的是,我但心的是天气炎热,木槿在书院吃不好,早上刚刚考完试,我想中午要不然我去送饭?”
厉氏犹豫道:“面条不必别的,时间长了,定会坨了,到时候就不好吃了,还不如吃”
花月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木槿这几日功课紧,定是寝食难安,也定会惦记着娘亲的手擀面,婶子你放心,我腿脚快,书院离家里这么近,不会耽误的。”
厉氏见她如此坚持,只能点头答应了,毕竟自己心里也是惦记着小儿子的,又看了看花想容,才匆匆地去厨房擀面条去了。
花月容看着厉氏的背影,不由地感叹,“婶子对你可真好。”
花想容撇了撇嘴,“大伯娘对你不也是很好,不然我也不会嫁给林楚。”
话音未落,两个人都尴尬的沉默了。
第113章 争吵()
良久,花月容撩着裙摆,转过身,“我回屋换身衣服,待会去木槿的书院不能给他丢人。”
听着这话,花想容不由得看了看她自己身上穿的,一身灰布土衣。幸亏没去花木槿书院前溜达。
她喊住一脚已经迈出门的花月容,“堂姐,我就是那么一说,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花月容愣了一下,眼神波动,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说罢,欢喜的出了门,她的心思,不用说,花想容也清楚的很,无非就是想借着去给花木槿送饭的功夫,看看能不能偶遇郭友松。
花想容看破不说破,也知道郭友松和花月容并无可能。
花月容刚出门,林楚就回来了。
厉氏端着一碗面条从厨房出来,正准备给花想容送过去,看到林楚愣了一下,当即大喊着,“小白,小白,你快看谁回来了?”
花想容闻声,抬头,顺着开着窗户看到了林楚,他此刻也眼眸带笑的看向窗户里的她。
下一秒,她想也没想就倒了下去,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愿动弹了。
厉氏喊了几次,皆听不到回身,一拍脑袋,“瞧我的记性,光顾着看着姑爷回来高兴,小白啊,上午去买米面回来,怕是中暑了,头脑昏沉的,正躲在屋子里头补觉呢。”
林楚脸色一变,带着些许紧张,“娘,小白的身子向来很好,怎么突然病了?”
一整个夏日,花想容忙忙碌碌的都没有病过一次。
厉氏皱着眉想着刚才花月容说过的话,不由得脱口而出,“还不是思念成疾。”
林楚一怔,忽然嘴角勾起,走到厉氏跟前,伸手接过了面,“娘我送进去吧,正好我有些话要对小白说说。”
厉氏笑的合不拢嘴,频频点点头,看着林楚进了屋子,才拍了拍手,出了门,守着猪肉摊去了。
林楚进门的时候,正看见花想容一头扎进枕头中,像是要把自己捂死。
林楚坐到炕沿,放下面碗,顿时松了口气,温声唤着:“容儿。”
花想容的名字是林楚去的,这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