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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里巴子,竟然敢挡我的路。”恶夫人恼羞成怒,被林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不满丛生,怒火中烧,扬起的巴掌调转了个方向,竟然要向林楚打了过去。
花想容几乎是下意识的扑了过去,挡在林楚身前。
那一巴掌厚实的打她的身上,大半张脸从额角到脖颈,红肿的巴掌印骇人。
恶夫人则在低头瞧着红透了手心,方才的力气过猛,打的手心发麻,心底憋闷的委屈散了一半,对身后的家丁使了眼色,恶夫人右侧的家丁将腰间的钱袋解了下来,送到林楚跟前。
林楚冷眼一扫,转而看向恶夫人,“夫人可满意了?”
恶夫人道:“你们出尔反尔本就该打,但你二人毕竟不是我府中家奴,是我一时失手,这些银钱是赔罪的。”
说是赔罪,可她的脸上带着讥讽,并不将林楚三人放在眼里。
林楚眸光幽深,转头,意味不明地说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我夫人细皮嫩肉,打一下需要养上许久,倒是耽误了生意,要知道我夫人与郭氏码头的郭老往来生意,若是耽误了,怕”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满意的看着恶夫人脸上藏不住得惊慌。
恶夫人皱眉,脚下徘徊,反复确认,“你们小门小院,竟然敢骗我说和郭老爷子有生意上的往来,是将我当成三岁孩童欺骗了?”
林楚负手而立,“若是夫人不信,自可以派人询问,郭老爷子的规矩想来您也是知道的,若是因为这伤耽搁了,可是要惹出不少的麻烦。”
恶夫人又是一番审视考量,心中忧虑更甚,咬了牙,“你们想如何赔偿?”
林楚道:“这个简单,若是夫人同意日后不再找花月容的麻烦即可。”
恶夫人惊愕道:“怎么可能,你们已经答应让我沉塘。”
林楚点点头,“夫人说的是,不过现在已经是夫人答应将花月容当做给我们的赔偿了。”
恶夫人嘲讽的一笑,“你别是骗我,不然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说罢,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月容,带着一众家丁走了。
花月容被恶夫人临走前的一眼吓得不轻,总觉得这眼神中不怀好意,说不准趁哪天林楚不注意的时候,便使人偷偷的将她掳走,或沉塘,或发卖,单单想想,便已经吓得不寒而栗。
“人已经走了。”花想容扫了一眼被抓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将贴的极近的花月容拉了起来。
第105章 悔不当初()
花月容的眼睛游移不定,只心虚道:“今日事多谢了。”
花想容没有应声,而是看向被扔在地上那件衣裳,月白色衣裳之上赫然被那恶夫人踩了硕大几个脚印,看那恶夫人女生男相,就连脚上的尺码也能与男人争一争高下。
花月容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扔了吧。”
事情都是因衣服而起,即便没有了脚印,花月容也没法子将衣服穿上身的。
“你拿了人家的衣裳,不会是真的看上人家夫君了吧?”花想容一脸揶揄,瞧那恶夫人年岁不轻,她的夫君年岁相仿,也要年长花月容二十余年。
花月容打了个寒颤,横了一眼花想容,“别想说,我怎么会看上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头?也就那恶婆娘对那糟老头子稀罕的不得了。”
花想容频频摇头,花月容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日后这种人你少往前凑,吃人家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若再不安分,我就将你送回村里,亲手送你上花轿。”
花月容神色慎重,虽说并未答应花想容,但好歹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
院门吱呀一下,院里说话的人纷纷转头去看,林楚手里拿着盒子从门外进来,原来他趁着几人说话的工夫,到街上的药铺买了伤药。
“先去上药,晚饭你别操心,我来准备。”林楚体贴入微,一面拉着花想容要进屋,一面安排着。
花月容心虚,便自告奋勇去厨房准备晚饭,拉着厉氏一起。
“我娘身子病着,不宜操劳,还是等会我来弄吧。”花想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花月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让厉氏代为动手,她占个虚名,这院子里可没刘氏那老眼昏花的。
“小白,我好歹是你堂姐,不是五岁的小孩,我请婶子一起,就是想让婶子陪着说说话,解解闷,顺便若是看到哪里做的不好的,求教一番。”花月容说的诚心诚意。
偏偏越是如此,花想容心中越是没底,总觉得这个花月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林楚低着头,一直打量着花想容脸上的伤势,心中微微酸涩,到底是他一时大意,害的花想容受了连累。
听着她们的对话,他头也不抬,扶着花想容向屋里走,一面说道:“你不必操心了,堂姐是个明白人,大不了就送回去成亲就是。”
林楚的声音不大不小,偏偏清清楚楚的落入花月容的耳朵里,字字戳心。
花月容攥着已经皱皱巴巴不成形状的帕子,死死的咬着嘴唇。
“他们不过说的玩笑话,你不必当真。”厉氏瞧花月容得模样,以为她信以为真,便出言安慰。
“婶子,我,我没当真,咱们去做饭吧。”花月容不敢耽误时间,扶了厉氏,娘俩一道说着,走进了厨房。
花月容一抬头便瞧见了花想容挂在梁上的熏肉,闻了闻,气味喷香扑鼻。
这东西她头一次见到,又新奇,又心痒,搬了凳子,拿了刀便要上去割肉,吓得厉氏连忙跑了过来,忙阻止,“我的小祖宗哎,这可是小白的命根子,咱们可不能吃。”
花月容怔怔的,看着熏肉有些懊恼,“这么一小条难不成还要拿出去卖?”
厉氏摇摇头,张了嘴,又合拢。“小白有她的用处,盆子里有新鲜的蔬菜,你简单做些,大晚上的吃的清淡些。”
花月容撇了撇嘴,低着头,一面摘菜,一面问厉氏:“我瞧着小白和妹夫相处的甚好,不像是传言中的那般。”
厉氏不等花月容说完,便被厉声打断,“传言哪般?月容,你可是小白的嫡亲堂姐,你不为她着想,谁为她着想?”
厉氏脸色不悦,勉强用柔和的语气劝解花月容。
花月容眼眸闪烁,“我自然知道,我们姐妹的名声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自然是主动帮她维护着,婶子我这没问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您也知道当初那洪大娘来说媒,说的本是我的,小白妹妹是不乐意的,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花月容也是听说花小白抗拒与林楚成婚,她当时心中有愧,因这传言数日闭门不出,不敢见花小白。
厉氏对着门外头呸了一下,又拉着花月容一起呸了三下,“那外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思,但凡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儿大,你自己瞧瞧林楚和小白他们俩,那词怎么说来着,搬着桌子干什么?”
她揉着太阳穴,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门外一道半带稚嫩的男声,“举案齐眉,夫唱妇随。”
正是下了学的花木槿回来了。
厉氏欣喜地一拍巴掌,“对对,人家就是这么说的。”
花木槿站在门口,却不进来,探着头张望,“堂姐做的什么?”
“酱炒茄子。”花月容心不在焉的回道。
花木槿闻了又闻,皱眉道:“娘,你闻闻是不是糊了。”
厉氏一怔,凑到花月容旁边一闻,果然那一锅酱茄子底部木炭似的,硬邦邦的连在一起,是不能吃了。
厉氏忙说:“月容,我来做吧。”
盆子里放着的是邻里送的新鲜蔬菜,被花月容做坏了一锅,所剩无几。厉氏虽然心疼,却仍旧没敢责怪花月容。
花月容回过神,看着锅里的景象神色悻悻的,“婶子,我想着白日里的事儿,总是心神恍惚,我怕。”
花木槿惊疑问,“白日出了什么事儿?”说着又自顾紧张起来,“娘,是否是青龙帮的人来找麻烦?”
厉氏被花木槿的一惊一乍,吓得一激灵,哭笑不得打开他的手,“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的事儿做什么,还不快去看书。”
花木槿皱着眉,“再过两年,木槿便成年了,到时候还可以照顾母亲和姐姐。”
厉氏欣慰的点点头,伸手想摸摸花木槿的头,思及花木槿刚刚的成年言论,手又放了下来,“你可要多用心,多读书,待来年金榜题名,便是咱们花家光宗耀祖的时候。”
厉氏咬紧牙根也要供花木槿念书,这何尝不是花父的夙愿。
花木槿被打发走了,厉氏瞧了一眼林楚和花想容的房间,见二人还未出来,便悄悄的将花月容拉到身旁坐下,“月容啊,你来家里时间不短了,怎么也不见你娘她们打探?”
她这么问也是为了试探花月容的口风,毕竟被刘老太太的一出吓得够呛。
花月容自然明白这话中之意,便回道:“婶子放心,我能成功脱逃,多亏了娘的掩护,而且我来镇上投奔,也是偶然从铁柱哥那得知了你们的住处,才敢过来的。”
厉氏点点头,原来花月容得出逃是计划之中的,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那村里的人可知晓?”
花月容摇头,“不知,铁柱送你们的事情并未被人瞧见,我得知也是偶然听到村长家的婶子和铁柱说话,逼不得已才央求铁柱哥告诉我的。”
厉氏松了口气,可到底心思多虑,这会儿又不禁担忧起来,“月容,你年岁不小,又出了这样的事,村子里怕再难找好人家了。”
花月容笑笑,不语,她本就看不上村子里的那些凡夫俗子,各个都反感的很。
忽然,脑海中浮现出林楚先前护住自己的高大身影,她的眸色渐沉,也越发的沉默不言。
见她如此,厉氏便也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拍了拍手,扶着腰站了起来,“你白日里受惊了,这顿饭还是我来吧。”
便是为刚才心不在焉炒糊了一锅茄子的花月容找了借口。
花月容悻悻的跟在厉氏身上,人在屋檐下,本就心虚,此刻更不敢走开,便一直跟着厉氏打着下手。
两人配合还算默契,一顿饭顺利的出锅,只等着喊众人入座即可。
第106章 情不自禁()
林楚和花想容二人的房内。
林楚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药膏,却不急着给花想容上药,目光炽烈的盯着花想容的脸颊,林楚不动,花想容也不敢动,背脊僵硬的被林楚瞧着,一时间,屋子里忽然炙热起来,呼吸间口干舌燥。
花想容不用摸,也知道自己的脸此时一定红的发烫,不过,幸好脸上红肿,倒是不那么明显。
半响,她终究撑不住了,气息微喘,“你可是看的够了?”
林楚眸色飘忽,拿了药膏,粘在手指头上,一下子戳到那肿胀的脸颊上去。
顿时,花想容疼的呲牙咧嘴,“瞧着你今日这般体贴,果然没安好心。”
她用手远远隔着脸颊,禁止拎出再碰,气哼哼的叫喊,一向稳重的脸色多了一股可人的稚气。
林楚看的痴了,忍俊不禁,手情不自禁伸出去,想捏一捏那可爱的脸颊,可眼眸移到女人脸上的红肿,心中刺痛,连忙收了手,按住花想容欲抢夺药膏的手,“我轻一些。”
花想容记着方才的疼,频频躲闪,最后是林楚捉到不耐烦了,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过擦药的动作诚如他自己所言,轻柔了许多。
清凉的药膏覆盖,红肿的脸颊顿时忘了疼痛,花想容惊喜的抬头,却忘记了扣在后脑勺的那只大手,唇擦着林楚的薄唇而过。
一闪即逝的柔软的温暖,令她浑身一颤,又不得不感谢一番脸上的红肿。
林楚看着花想容呆若木鸡的神情,只觉得甚是可爱,喉头干涩发痒,忍不住将头埋下,鬼使神差的向着红润的唇靠拢。
“小白,姑爷吃饭了。”
厉氏的声音,犹如清晨的鸡鸣,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花想容率先从炕头跳下去,步履匆匆的从厉氏身旁走过。
厉氏不明所以,担忧的抓着后出来的林楚问,“是不是她脸上的伤疼?”
她只以为花想容脸色不好,是因为脸上的伤累及姑爷,与林楚吵架了。
林楚想着方才两人的亲密,心头甜蜜,嘴角始终含着笑意,微微摇头,“岳母安心,大夫给的药千金难求,不日便好了。”
厉氏又是一愣,她清楚的记得白日林楚可是口口声声的和那些人说,花想容脸上的伤如何如何的严重,还说怕影响了与郭老爷子的生意,当时她可真是吓坏了,生怕那威震八方的郭老爷子迁怒林家。
遂将心中疑虑与林楚一问,林楚笑着简单解释了一番,“这话不过时将咱们与郭老爷子的关系透露给那夫人听的,借着郭老爷子的颜面,花月容才得意保下。”
厉氏似懂非懂,但心中安心许多,当初被铁三为难,心中万念俱灰,以为要与女儿分离,现在看到林楚的睿智,难怪女儿如此相信与她。
于此,厉氏便更是信林楚如神明。
“娘,饭菜都凉了。”花木槿已经落座,四下寻找,见厉氏竟然和林楚站在院中,便大喊着催促二人。
厉氏一面夸赞林楚,一面和他匆匆赶到厨房。
花月容老实了不少,规规矩矩的给众人盛了水饭,又体贴的卷了一张薄饼给厉氏送到碗前。
花想容忽然皱了皱眉,质疑道:“娘,我怎么瞧着这薄饼做的眼熟。”
厉氏刚想将花月容递过来的薄饼推过去,又听这话,立刻接了过来,咬了一大口,然后大肆赞赏道:“月容得天资聪明,不过我亲自教导了一回,味道久已经相近了八九分。”厉氏为花月容遮掩。
“不对,娘这明明就是你做的,我吃了十年,怎么可能吃错?”花木槿吃了一整张薄饼,信誓旦旦的说着。
厉氏横了一眼较真的花木槿,在桌子底下暗中敲打了一下,嘴上说着,“不管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你们喜欢吃不就得了。”
花想容意味深长的点头,“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花月容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众人吓了一跳,皆抬头瞧着她,只以为她忍耐不住,要发作。
“这饼的确是婶子做的。”
花月容话音未落,花木槿便哼哼道,“看我说什么?我是不会吃错娘亲的手艺的。”
花月容苦笑,“对不起,我今日神色恍惚,糟蹋了粮食,是婶子为了帮我隐瞒,帮我做的饭,我认罚。”
花想容惊愕不已,这明明不符合花月容张扬跋扈的性子,她忍不住盯着花月容瞧了半响,问道:“大家吃饱了肚子,饭是谁做的重要么?”
记忆力的花月容向来不屑做这些,以往也是抢了花想容的辛劳,去刘氏那邀功,今日此举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花月容一脸愧色,“我知道以往做了许多错事,但我诚心改正,你我姐妹一场,可否不记仇了?”
花想容一头雾水,点点头。
她和花月容之间本来就没多大的深仇大恨,自己也只是平日里看不惯花月容得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今日这般耿直的花月容在她看来倒是可爱许多。
花月容见花想容点头,扬起下巴,露出平日常见的傲然的笑,然后落座,拿起筷子拼命的往嘴里扒拉,全然没了平素伪装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饭后,花月容为了弥补没有做好晚饭的遗憾,自告奋勇的留下清扫。
自然,花想容有些担忧,却被厉氏劝说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