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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一怔,“什么?”
芍药嘟囔,“也不知那圣僧的鼻子比狗还灵,地下三尺都能被他找出来,因着当时都沉浸在小少爷康复的欢喜上,芍药一时大意便答应了下来。”
花想容咬着牙,“郭友松不曾给他报酬?”她闭着眼吸了口气,“也罢,他拿了酒也算是与将军府结缘,日后必有因果。”
芍药看了看周围,见不远处的火光映着几个影子,正是**和外头狱卒说笑的声音,悄悄覆到花想容耳边,“燕七送来消息,明王出征西北,是得知了元帅的下落。”
花想容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撞到了小桌,杯盘狼藉。
远处的**听到声响,没着急过来,只是扯着嗓子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起来的急了,撞了桌子。”**答应了便再无声响。
“夫人不必着急,这也不过是燕七的猜测,毕竟明王此行太过匆促,竟然不顾萧太师的劝阻一意孤行。”
花想容怔怔的望着栅栏上的锁头,惶惶出神。“芍药我要去西北。”
“夫人,这个时候你出去,外面玉荣公主虎视眈眈,实在不妥。”
花想容审视芍药,“凶手已经查出来了?”
芍药捂着嘴,摇头,“这,这大理寺卿大人不让说。”
“为何不让说?”
“没有证据,怕打草惊蛇。”
“我坐在牢里还能穿墙出去不成?”
芍药讪讪一笑,“只是听闻了闻师父生前与玉荣公主私下接触,似乎有银两往来。”
了闻师父无欲无求,单单看她单调而简陋的卧室陈设便能瞧得出来,如今了闻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是逼不得已,让花想容自己都惊奇的是,即便了闻死前故意栽赃陷害她,但她心里仍旧不曾怨恨她,许是平日听多了她菩萨一般的事迹,又或者,被她身上一股超凡的气势所感染。
“夫人?”芍药的手在花想容的眼前晃了又晃,见着花想容珊珊回神,才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花想容接受不了,明王带兵去围剿将军的消息的打击。
“你可有燕十三等人的消息?”
芍药眼眸波闪了一下,摇头,“燕十三跟随将军一并沉入沙地,如今杳无音讯。”
花想容心中抽痛一下,缓缓的吐出长长的一口浊气,“雁雪便留在将军府吧,如今不安稳,将军府没有我能翻滚的人。”
芍药听闻脸色不自然的红了一下,自从那日南山一别,她回府之后,还不曾和她主动说过话,她觉得她应该欠延续一个道歉,只是看到雁雪又臭又冷的脸,顿时说出话来,雁雪似乎也无意于她说话,只是夜深的时候,见她悄悄出去,她心中好奇,一路跟随,才看见是燕七与雁雪悄悄说话。
依照燕七以往的性子,是决计不可能和雁雪单独说话的,便打了个哈欠,角落里的人果然一瞬间的慌乱,她和雁雪一前一后回了屋子,雁雪整夜都不曾正眼打量过她。
花想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了指头点着芍药的额头,“你个傻子。”
芍药委屈的撅着嘴,“怎的夫人如今也和雁雪一般数落我了?”
“看来等天下太平之后,咱们将军府可要有喜事了。”
“堂小姐已经定了亲?”芍药傻乎乎的挠头。
花想容摇摇头,靠在铺的柔软的褥垫上,又问了一些无足轻重的问题,杨管事将将军府的铺子都照顾都很好,不知从那处弄来的偏方,只做出来的桃花脂大受欢迎,上架之后被抢购一空,被京中大家小姐竞相追捧。
花想容十分欣慰,听着芍药絮絮叨叨的念,渐渐合拢了眼皮子。
叫醒她的是郭友松,触目便是放大的男人的脸,让花想容几乎以为噩梦未醒,惊声尖叫起来,引来以**为首的无数狱卒,她们一个挨着一个的探头张望,才见着郭友松正亲昵的站在花想容一侧。
花想容也彻底醒了过来,冒起了一身冷汗,慌张推开郭友松,不悦道,“你怎的来了?”
郭友松瞧着她见了鬼一般的神情,心里不是滋味,听她说呓语,一时忍不得好奇,探头偷听,却被她抓了个正着,也惹了她嫌弃,她梦中一直叫喊的是战楚炎的名字,让他本来一腔的欢喜,所剩无几。
“大理寺卿已经查明真相,请夫人跟我出来吧。”郭友松已经恢复了温润有礼的模样。
花想容从地上爬起来,沾了一手的稻草。她匆促整理的衣裳,跟在郭友松的身后,依旧是大理寺卿原来的屋子,可是大理寺卿已经不喝茶了,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清酒的香味,“大人好兴致。”
大理寺卿挑起眼眉,满眼的红血丝,“夫人是个识酒之人,听闻番外高僧从夫人那拿走两壶梨花百,老夫听了心痒,不知何时有幸能品一品夫人的手艺。”
花想容酿酒也不过一时兴起,除却喝了的,留下的也只有那两坛了。
第362章 拜访高僧()
花想容坐上回将军府的马车之后,一路忐忑,又惊喜,将芍药的手都捏红了,芍药也顾着高兴,“李妈妈带着小少爷如今在沉香院,吃的好,睡的也好,夫人且放心吧。”
花想容点点头,下了马车马不停蹄地疾步走向沉香院。
院里传来丫鬟嬉笑的声响,花想容愣了一下,战楚炎临走之前,为了方便,遣散了府里一众下人,除了燕氏兄弟,和芍药两个姐妹,后院的丫鬟,杂扫一律发卖,打发走了。
“昨儿傍晚,春露,夏莺,秋意,冬景她们几个回来了,说在外面过的不好,求杨管事收留,我瞧着可怜,便自作主张。”芍药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花想容责骂。
“她们离开的匆忙,我本就不舍得,如今回来了也好。”花想容拍了拍芍药的手臂,走进了院里。
小少爷被春露抱着,围着屋子里走,小少爷笑的好不开心,其余几个丫鬟,与李妈妈坐在炕沿上,围着一簸箕针线,缝缝补补,有说有笑。
忽而,小少爷扯着春露的领子,用力的向外头使力,嘴里喊着,“啊,啊。”
春露回头才瞧见了花想容,险些将小少爷摔下去,十分惊险,李妈妈慌张的将小少爷接了过去,与花想容行礼,面色戚戚然小心,“请夫人责罚。”
花想容将小少爷抱过来,轻轻地哄着,“想没想娘亲?”
小少爷乖巧的点点头,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娘,激动地花想容热泪盈眶,擦了眼泪,才看见春露和李妈妈都跪着,“地上不凉?怎么各个都喜欢地上跪着?”
李妈妈和春露都不敢动,芍药连忙一手拽着一个,“还不起来,夫人向来宽厚,什么时候责罚过你们了?”
李妈妈讪讪的一笑,自然是丁点也不敢反驳的,“夫人向来大度的很。”
雁雪熬了红豆汤,刚刚端进来看了一眼芍药,脸色微微一变,与花想容行礼,“小少爷想吃红豆汤,雁雪便去熬了一些。”
花想容将小少爷交给雁雪,问,“那位圣僧现居何处?”
“昨日咱们已经感谢过了的。”芍药还在为那两坛子梨花白耿耿于怀,自认为夫人不必再去言谢。
“听闻在郭府。”京中的郭府不必河口镇,郭友松在城郊置办了一间宅院,院落不大,胜在清幽,郭友松京中又没什么朋友,几乎无人打扰。
“准备一些薄礼,过了午时,咱们去叨扰叨扰。”
芍药蹙眉,“夫人,那圣僧虽然医术高明,但言行举止皆无高僧的风范,你去了怕是会。。。。。。”
“会如何?”
“受辱。”雁雪冷冷的说道,“那圣僧颇为小气,即便是施舍一些皮毛都要从旁的地方讨要回来。”
“他要许多金银?”花想容皱眉。
雁雪叹了口气,摇头,“圣僧极为古怪,不要金银,也不要宝物,只是人情。”
花想容松了口气,满不在意的摆摆手,“不要金银就好。”
芍药一路上五官紧蹙,看着花想容一直欲言又止,花想容瞧着好笑,便问道,“你与那喇嘛有纠葛不成?”
芍药一脸无奈,“不过是上次遇见郭公子身边的小童元宝,弄丢了他的木剑,此次去,怕是少不得讨要,夫人也知道芍药脸皮最薄。”
花想容轻笑,“那有何难,你且去求了阿年帮你做一只剑还给他就是。”
芍药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搅着手指头,“阿年少爷能答应?”
“我帮你说。”
芍药的眼顿时变成了弯月牙,捣蒜似的点头。
“战夫人来是为何事?我家公子不在府上。”
花想容远远刚瞧见了篱笆院子,小童便从柴门后跑了出来,作揖行礼一本正经的模样,煞是可爱。
花想容下了马车,问,“你就是元宝?”
小童歪着头,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夫人见过元宝?”
花想容瞥了一眼身后安静的车帘,轻轻地摇摇头,“倒是听闻你家公子提起过,我来是为了见高僧的。”
元宝顿时欢喜起来,走路蹦跳带风,“夫人请跟元宝这边来。”
花想容看着车帘,清了清嗓子,芍药不情愿,扭捏的从车上下来,被元宝瞧见了,两条小短腿飞快的踱步飞奔过来,指着芍药一字一句道,“夫人,就是她坏了元宝的东西,那是元宝娘亲做的。”
花想容一怔,倒是不知这层缘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芍药,芍药的头垂的更低,仿若要从胸口埋进去一般。
“可否给我看看?”
元宝张着小嘴愣愣的看了花想容一会儿,“元宝可以抱一下夫人么?”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花想容脸上的神色,叹了口气,“夫人身上有娘亲的味道呢!”
花想容心里一酸,将元宝轻轻拥在怀里,“我那里有一个比元宝还小的小弟弟,等你嫁公子回来,可以带着元宝去看。”
元宝圆眼闪着亮光,欢喜的点头,“夫人跟元宝来。”
芍药暗自称奇,她只记得这小子坏的厉害,怎么到夫人面前,就成了乖巧的小绵羊了。
“哎,说你呢,我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了,但是木剑你必须照原价赔偿。”
芍药大吃了一惊,夫人进了高僧的院子之后,小童挡在门口不让她进,还狮子大开口,看这架势,便是要让她出些血才肯罢休的。
“你既然说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你娘亲都已经不在了,我拿什么赔你?”
“一百两。”
芍药险些咬了舌头,打开小童伸着的手,“你这小屁孩,倒是顽皮,即便有一百两银子,你可会花不成?”
小童仰着头,冷哼一声,“你管我?反正你又打不过我,将银子交出来,便放你过去。”
芍药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小童天赋异禀,是个练武奇才,年纪轻轻的便已经能将芍药耍的团团转。
小童见芍药生气,立即虎着脸,训斥道,“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虽然年纪小,但武学上的造诣绝对远超过你,你若是不服气,大不了咱们在比试比试。”
芍药想起被小童倒挂在树上吹了一下午冷风的情形,脸色更是黑沉,她阴狠的瞪着小童,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小童笑眯眯的将银票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衣裳的口袋中,然后抓着芍药的手腕,一甩将人扔进柴门中,他一蹦一跳哼着小曲儿跑远了。
花想容站在屋门外等候,见着一脸土色的芍药,诧异的问,“你方才去哪了?”
芍药咬着牙,“肉疼。”
“嗯?”
芍药眨了眨眼,“夫人为何站在门外?”
花想容神色异样道,“高僧正在沐浴,我只能在门外等候。”
芍药闻言脸色一变,立即上前敲门,开门的小沙弥见识芍药,立即笑眯眯的问道,“芍药姑娘怎么来了?”
芍药嗅了嗅,一巴掌将沙弥打开,随后挤开了门,不顾小沙弥的叫喊将花想容迎了进去,“夫人。”
花想容迟疑,“高僧正在沐浴,这于礼不和。”
芍药瞥着小沙弥冷笑,“高僧上午喝的是什么酒?”
小沙弥下意识的回,“是梨花白,夫人亲手酿制的酒果然是上乘。”他说罢打了个酒嗝,望着一脸怒容得芍药,立即捂住了嘴。
“高僧一向嗜酒如命,现下不想见客,怕是想出了个这样的借口来。”
过了堂屋,绕过回廊,青青草地上的院子里,高僧穿着红色的僧袍,肩膀赤裸,抱着一坛酒豪饮,“是谁?”
“高僧。”花想容福身。
高僧扭过头来,眯着浑浊的眼,揉了又揉,“原来是战夫人啊。”他起了身,步履平稳,顶着两颊的红霞匆匆走到花想容的身侧,“战夫人此次来,可带来什么好东西?”
花想容窘迫道,“此次前来有要事请高僧相助,事成之后,高僧想要什么都好商量。”
高僧顿时冷了脸,负手走回屋子,“我没空。”
芍药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知郭公子许诺了什么条件,才能将他从西藏请回来。”
花想容看了一眼地上一滩狼藉,高僧吃肉喝酒,丝毫不受教规所限。
“听闻方外的和尚婚姻嫁娶,喝酒吃肉都没有要求,也不知道如此粗俗,如何能得道升仙?”
门吱呀一声推开,高僧怒目而视,大吼,“死丫头,你说人家坏话不能小点声?”
芍药怒了努嘴,“高僧想喝什么酒?”
高僧顿时眼前一亮,摸着下巴围着花想容和芍药二人走了两圈,轻声道,“不知梨花白?”
“梨花白只有两坛都被圣僧挖了出来,若是您愿意等,我到是不介意亲手酿制。”
高僧脸色一僵,“那岂不是要等上一年?”
花想容轻轻颔首。
高僧一脸落寞,从头到脚打量花想容一遭,“你们中原正在争权斗势,我不参与俗世纷争。听说有个叫方正的道长,入世做了国师,真给出家人丢脸。”高僧臭着脸,啐了一口,对从未谋面的方正道长深恶痛绝。
花想容忍住笑意,“高僧果然是高人,那方正私底下无恶不作,岂能与高僧相比,我想求高僧治病救人。”
高僧摸摸下巴,对一旁的小沙弥招了招手,“你们要给什么人治病,具体的都问他。”高僧说罢,打了个哈欠,便回屋睡觉去了。
芍药一惊,“这。”
“不急。”花想容道。
“听闻山上有间庵堂?”
第363章 忌讳河边()
小沙弥不等花想容一行人开口,率先问道。
芍药思忖片刻,“你问的可是京中南山之上的雨花庵?”
小沙弥点点头,“正是,听闻庵堂中有许多妙龄女子?”
花想容神色怪异,小沙弥大约双十年纪,长的清秀,浓眉大眼,一张方正小脸,笑起来时候,眼下两个梨涡,“你问这些做什么?”
虽然信仰殊途同归,但不同的教派之间仍旧有所不同。
小沙弥羞怯的挠着脑袋,呢喃着,“我,我还未娶亲。”
花想容愕然,即便刚刚听芍药提起,如今听小沙弥自己说出来,仍旧忍不住的吃惊,“即便你们那里的喇嘛教可以娶亲,中土与之不同,遁入空门,便四大皆空,不能沾染红尘,更不能嫁人生子。”
小沙弥惊奇的张大了嘴巴,一脸失落的长吁短叹,“师父说,中土有许多貌美的僧众,若是我有喜欢的,还可以带回西藏。”
花想容哭笑不得,那老和尚仿若人精似的,根本就是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