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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看着小尼姑,轻声细语的劝慰道,“了闻师父让你在山门前接引我,可有此事?”
小尼姑诚实的点了点头,“了闻师父占卜战夫人过了午时会来,便命我等在山门前,但我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
花想容想走过去,被了静身后两个五大三粗的姑子拦住,“夫人为说清楚之前,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了静阴阳怪气的说完,与武僧吩咐,“去报官吧,出了人命官司,雨花庵担不起责任。”
武僧刚出去,立即又被了静喊住,“你等等,让人进宫,通知明王。”
花想容脸色微微一变,再看地上的了闻师父,她睁着的瞳孔中淌出许多发黑的血,似乎在笑,在嘲笑她的愚蠢。
“夫人,夫人。”芍药二人冲进来,被武僧拦住。
那两个五大三粗的姑子;撸了衣袖便想过来将芍药二人制住,但芍药二人岂是好拿捏的,三招两式轻而易举的将众僧压制住,“你们佛门之地岂能不讲道理。”
“我们也想相信战夫人的清白,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说她不是凶手,也要拿出证据来,既然两位施主不肯配合,便等着明王来吧。”
芍药二人退至花想容的身侧,轻声的问,“夫人,冲出去?”
花想容摇头,“她们要捉我,今日是走不了的。”
芍药诧异,却看着花想容脸上尽是苦涩,咬了咬牙,“夫人且放心,我和雁雪拼命也要将夫人平安护送出去。”
“你们走吧。”
芍药大惊,“不走,要走一起走。”
雁雪抱着剑,迈开一步,“那我走。”
她的厉害和狠劲刚才被众人看见,了静有心想拦,却不敢拦,“你肯让你们夫人一个人留下?”
雁雪冷哼一声,“战楚炎才是我的主子,让开。”随着一声冷然的呵斥,中间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第360章 关入大牢()
芍药气急,低声喊,“雁雪,夫人平日是怎么待你的,你这个混蛋。”
雁雪回眸,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扬长而去。
“无碍。”
花想容在蒲团上坐下,当着一屋子义愤填膺的僧众,拉着芍药从容自如的坐下,两人说话,谈笑间,并无一丝沉重,小尼姑十分愤怒,想要上前理论,皆被了静挡了回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南山雨花庵的山门大开,明王带着五十私兵前来,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袍,腰间别了一块凝白剔透的羊脂玉,镂空雕刻的模样,似乎是一只狼头的模样,狼张着血盆大口,牙齿,息肉,栩栩如生,带着一股凶狠的肃杀之气。他袖口绣了一条明黄色的龙,张牙舞爪,腾云驾雾,黑亮的眼珠子,是用最闪耀的黑曜石缝上去的。
明王身上的穿用无不是最好,听闻明王富可敌国,家有金山银山果然都是真的。
“了闻师父圆寂了?”明王问了了静,又颇为惋惜的自言自语道,“可惜,我家风月还等着了闻师父医治。”风云是明王的爱马,年岁已高,身上多处病症,常年养在马厩中,有专人悉心照顾,而请去看病的,无不是天下间名声大噪的医师。
了静面露哀戚,抹了抹泪,“早间了闻师父起来的时候,身子还好的很,她绝不可能是圆寂的,一定是被人谋害的!”了静言之凿凿,满腹肯定的说着。
明王的眼睛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落在花想容的身上,亲切地过去,“战夫人,许久不见,可还好?”
花想容扯出一抹干笑,“见着明王爷如何能好?”似有若无得扫过明王的府兵,各个身穿盔甲,配长矛,大刀,不是一般的威风凛凛。
明王呵呵一笑,“你们可找到凶手了?”
了静轻轻点头,目光看向花想容,“了闻师姐暴毙之时,屋子里只有夫人在,据小尼姑所言,她们似乎早就约定了今日相见。”
花想容轻轻一笑,“了闻师父神机妙算,她算到我今日会来,才派了小尼姑去山门口迎我,我与了闻师父无冤无仇,何故害她?”
小尼姑瑟瑟上来,并不敢直视明王,只是低着头,轻声道,“将军府的小少爷身患奇病,战夫人曾在玉荣公主的赏雪宴会上求过,了闻师父婉言拒了,夫人不死心,才重登南山,踏入雨花庵求医,也许,也许是再被师父拒绝,夫人怀恨在心。”
“你若是杀了人,还不逃走,等着人来抓么?”
“既是如此,还请夫人跟我们走一趟。”
“明王想动用私刑不成?”
花想容并不惧审问,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明王的手段向来不寻常,若是当真跟着他走了,怕是凶多吉少,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明王诡笑,一挥手,府兵上前,便要捉拿,芍药拔出匕首,“我看谁敢动!”
明王身边高手如云,芍药双拳难敌四手,何必无谓的牺牲,花想容上前一步,刚想拦住芍药,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高呼,“是谁报的案。”
郭友松带着大理寺卿过来,身后士兵众多,一眼望过去,几乎上百,明王脸色微微一变,问,“郭将军今日怎的有空来南山,莫不是有事要求?”
郭友松温润笑着,“非也,在下与大理寺卿正在喝茶,便听见南山上的小尼姑报案,一时兴起便跟来看看。”
“那这些士兵?”任谁都能听的出来明王语气中的不悦。
郭友松摸了摸鼻子,“京中近日并不安稳,大理寺卿夜深出行,心中惧怕,央着我带兵上山!”
明王阴惨惨的笑,斜眼睨着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亲自办案,倒不是常事,雨花庵在京中信众众多,大理寺卿重视也是小事,只是如今天色已晚,以权谋私不是好事。”
大理寺卿解下腰上别着的金牌令箭,“皇上赐下金牌令箭,恩准下官全权处理京中大小案件,雨花庵一事,依下官之见,雨花庵案件与秋名山山匪有关,特此与郭将军申请,得以守护。”
明王阴暗着脸沉默良久,“既然大理寺卿的人接手,那明王府就静候佳音了,了闻师父是天下百姓敬仰的高僧,她的死必然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和风波,不利于民心安稳,三日,三日应该足够了吧。”
大理寺卿脸色微微一僵,咬着牙,拱手,“明王说的是。”
“凶案现场只有战夫人花想容一人在,而又被小尼姑指证,查明真相之前,还请大理寺卿好生的盘问。”
“这是下官之责。”
明王冷哼一声,抬步而去,了静刚出了声音,被明王冷冷的一瞥,顿时没了声响。
郭友松走到花想容跟前,轻轻叹了口气,从紧锁的眉头能看的出来他的担忧,“我知道我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明王并未走,只是站在山脚下等着众人下山,看着一脸沉默的花想容,带着嘲讽道,“想不到郭公子和战夫人的私交甚好,这让战楚炎在泉下有知,必然十分欣慰。”
花想容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战楚炎已经丧命沙海,劝夫人早立一块衣冠冢,尘归尘土归土,让战楚炎的魂魄魂归故里!”
花想容怒不成声,郭友松挡在她身前,“这些小事何须王爷费心,王爷慢走。”
明王探头看着低着头的花想容,“我们会再见的,希望。”带着大笑,明王一行人渐渐远去。
“明日之后,必然会有大批民众到大理寺闹事,到时候还须郭将军相助。”
郭友松看了一眼花想容,点点头,“这是自然。”
马车上,花想容坐在窗口,她额前的碎发被晚风吹起,芍药按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里尽是密密麻麻一层的冷汗。
“夫人害怕么?”大理寺卿亲厚的问。
花想容一怔,摇头,“我只是在担心家中的孩子,他不习惯我不在府中。”
“雁雪已经回去了。”
芍药一惊,问郭友松。“雁雪,是她去大理寺请的二位?”
郭友松摇摇头,“她先去我那找我,大理寺卿是我请来的,我从西藏请来一位喇嘛,听闻他的圣药效果出奇,说不准能看好小少爷的病。雁雪带啦嘛回了将军府。”
“真的?”花想容欣喜地望着郭友松。
她从未这般热切的看过他,让他一时间忘了一切,只想这么静默的被她一个人注视着。
“夫人。”芍药激动地摇晃花想容的手,若是能早一点,花想容也不必登南山,找寻了闻师父,更不必沾染人命官司,如今啷当入狱,即便有郭友松和大理寺卿的照顾,但牢房又霉又臭,饭菜也是不好的,夫人进去少不得要吃苦的。
“当时我随夫人一起来见了闻,我和夫人一块入狱。”
大理寺卿摸着下巴摇头,“你到是个衷心的好丫头,你可以暂且留在大理寺,但牢房只能战夫人一个去做。”
芍药还想再说,看着花想容摇头制止,不甘心的道,“夫人,多一个人陪着也免得孤寂。”
“你在外面,帮我看看小少爷可好了?”
芍药皱着眉头,脸上尽显忧虑,却是拗不过花想容,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夫人请吧。”郭友松亲自送花想容进来,看着地上的一堆泛着霉味的干草,立即让人抱了新的被褥送进来,又再三嘱咐,务必要让时常送干净和新鲜的茶水进来。
花想容听着郭友松啰里啰嗦的吩咐,心里温暖,惶恐,忧虑一扫而光,“你可有阿炎的消息?”
郭友松热络的声音一顿,转过头,忧虑的看了一眼她,摇头。
“没有也算是好消息,西北幅员辽阔,说不准地下还能有什么奇遇。”花想容含泪安慰自己,让郭友松瞧了,心里心疼,却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嫉妒战楚炎,尤其这种时候,更不想帮战楚炎说一句话,唯有沉默不语。
“夫人,您看看觉得还行?”狱卒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身材魁梧,腰间别了一把宽大的刀,一边赤手抹汗,一变热切的看向郭友松。
花想容心中感激,拿了自己的帕子出来,“有劳,擦擦汗吧。”
“咱们可不是一般的小娘们,不,我是说大家闺秀,整日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混的跟个野人似的,用不惯这么香喷喷的帕子。”狱卒摆手,听闻旁人喊她,花想容才知道这面相憨厚的女人,叫**。
郭友松毕竟不在大理寺中供职,交代了一番狱卒,便匆匆地离开了,他面临的还有更棘手的事情,明王的责难,还有杀死了闻的真凶。
**是个十分热情的人,她对花想容的照顾,一来是受大理寺卿的命令,二来是心疼花想容的遭遇,便时常拎着茶壶过来与花想容闲聊,经过接触,花想容深深的发觉,这位看似不起眼的**,竟然是个有见识,有思想的女人,她家中孩子甚多,自荐进了衙门,与五六个男人交手,都甘拜下风。
**一战闻名,在大理寺中供职已有十年。
狱中昏暗,不见日月星辰,更不知时辰,花想容终日浑噩,好在有**相陪,心中不觉顾忌,用了午饭,**拎着一壶不知名的大叶茶过来与她闲聊。
“今儿发生了一件大事。”**说的一脸神秘。
第361章 明王出征()
“什么?”除了家中孩儿,西北失踪的丈夫,山中坠崖的母亲,离家出走的堂姐,花想容别的并不在意,皇权富贵,荣宠华贵,不过是让她的家支离破碎的刽子手。
**并不在乎花想容的兴致缺缺,她只是单纯的想找个说话的人,一起共事的其他几个女狱卒不是思想浅薄,就是行为粗野,她倒是看着这个看似娇弱实则不拘小节的大家小姐十分感兴趣,“我听闻西北犯事不断,镇北大元帅失踪多日不归,军心混乱,朝廷决定重派将军去。”
花想容微微拧了眉头。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依欧阳玉修如今浑浑噩噩不能自控的模样,如何能安排的了,不用多想,这位将军必然是冲着战楚炎的十万大军而去的,“人已经定了?”
**不知从哪翻出一把瓜子,给花想容,见她不要,自己依旧吃的十分欢快,她沾了唾沫,摸了摸额上的碎发,尔后又拿了瓜子往嘴里送。
“夫人不是不在乎这些了?”她往日说些朝堂上的趣事,花想容的情绪一直平静无波,似乎并不感兴趣一般。今日说了明王一事,倒是在乎起来,她心中狐疑,便直白的问了出来。
“因为镇北元帅是我的丈夫,他的军队中的每一位将士都是他的兄弟。”
**一怔,讪讪的笑了,将手里不多的瓜子扔到地上,用脚蹭了蹭,蹭到墙角去,“夫人沦落到这个地方,若是远方的元帅知道,必然会快马加鞭回来就你的。”
花想容苦笑着,“借你吉言。”
“还有些不对。”**攥着那只她时常戴的筷子簪子挠头,“我前些日子听在公主府当值得姐妹说,九王回来了。”
九王?花想容思忖片刻,似乎从未听闻过九王,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一时间,**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
她忽然将凳子向牢房拉近了许多,声音也跟着压低了许多,“九王是先皇的遗腹子,如今不过是八岁的稚童,因陛下不喜,未出生时便遣去封地,老太妃去世,一直是由玉荣公主暗中接济,听闻九王爷欧阳玉麟的生母和玉荣公主的私交甚好。”
这个时候九王回京目的是什么?不禁令人深思。
**摆了摆手,“不论上头是谁,总管不得咱们这些小人物。”她说罢,愣了一下,看着花想容尴尬的笑笑,她挠着后脑勺,“夫人是不能我们这些粗人相提并论的。”
花想容摇头叹了口气,“我若不是蝼蚁,岂能轻易的便被人踩在脚下?”
想起明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势,花想容很是头疼,依照明王的小气性子,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这些不快之事,不提也罢。”
“**。”**正在发愁如何安慰花想容,小狱卒穿着肥大的袍子便跑了过来。“将军府的婢女芍药姑娘来见夫人了。”她跑的费力,气喘吁吁的,一面用卷着的衣袖擦汗,眼睛不时的往花想容摆了话梅的小桌上瞄着。
花想容倒了一杯茶给她,她喝了一杯,仍旧舔嘴,花想容看着好玩便将一整壶茶都给了她喝,小狱卒也客气,端着茶壶,直接往嘴里灌,被**狠狠的骂了一顿,看着花想容讪讪的笑,黄褐色的小脸上红扑扑的泛着柔光。
“无碍,我瞧着她性子纯真可爱,**不必说她。”
**和点点头,一脚踢在小狱卒的屁股上,“还不谢过夫人?”**的大嗓门都传到牢房外头了,进来的芍药一脸欣喜,一直拿这个和**取笑。
**也不在乎,只是送了一壶新茶进来,便扛着椅子悄悄出去了。
“夫人,郭公子找来的啦嘛,不,圣僧治好了小少爷的病。”
“是什么病?”花想容喜极而泣,拉着芍药的手,一起抹泪。
芍药挠了挠鼻子,眉头紧皱,翻着白眼想了好一会儿,“他说的话我听不懂,只是郭公子找了西藏说汉话的人过来传达,我也听不太懂,不过圣僧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福祸相依,苦尽甘来。”
“圣僧现在何处?”
“治好了小少爷的病之后,便走了,走之前还让少爷打了两壶梨花白。”
花想容点点头,又听芍药有些惆怅道,“可是夫人去年时候埋在梨树底下的酒呢。”
花想容一怔,“什么?”
芍药嘟囔,“也不知那圣僧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