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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一震,回过头问他,“你可认识我?”
男人嗤笑一声,“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战神战楚炎,如今的镇北大元帅,他取了个无盐女。”他赤。裸的目光,冰凉的犹若刀锋一寸寸的贴着花想容的皮肉,往下移去。
“夫人倒是与传言不符。”他的目光全然像是再看一件货物,一个刚刚烧制好的瓷瓶,一副刚刚上了色的水墨,眼中的不屑一顾,手却已经霸道的制住了她,扭送着便扔到了床上去。
“夫人,若是配合便少受些苦头。”他说话远远比他的蛮横的动作温柔许多,只是话里话外的嘲讽和不屑,令花想容由头到脚的不舒服,她讨厌他的手,更讨厌他的嘴,“你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男人抿唇,“不愧是战神夫人,临危不惧,不过也是时候了,你一个乡下的粗野村妇,占据战神夫人的位置良久,是时候该让位了。”
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轻浮而又冰冷,贴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却冷的像一块冰,她不甘心就此屈服,使尽吃奶的力气挣扎,她的身躯,犹如被人钉在了耻辱柱一般,不得不接受旁人的嘲讽和冰冷的折磨。
每一刻都是将她的灵魂放在火上炙烤。
“你们到底是为什么?”
泪水逼到了眼眶,绝望的苦涩在喉头拼了命的蔓延开来,在这个不知名的宫阙之中,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她甚至不知道该恨的人究竟是谁?
“要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呵呵,死就是死了,解脱了何故还想着这些烦恼作甚,来我们做些快活的事儿。”男人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吸沉重又困难,他的话比之利刃还要锋利,轻而易举的割断了她支撑下去的最后一丝理智。
身体里的某处瞬间燃烧起来,烧的由里到外的火热,她迷蒙的眯起双眼,不安的扭动起来,渐渐控不住的意识越发的涣散。
“我还以为蛟龙办事不利。”他拿了刀子,一点点的挑起花想容的衣裳,割破,然后鄙夷的笑,他不喜欢这女人,但又不能不碰,说来也怪,将花想容抱在怀里的时候,倒也没有一开始想的那般的抗拒,也许是因为她这张名不副实的漂亮脸蛋?
他手里的刀放在花想容的脸上,目睹着双颊通红的小人犹如岸上的鱼一般,他摸了摸薄唇,发出一声好听的轻叹,俯身下去,“若是收了你倒也不错。”
“敬国侯世子是想收了谁呢?”门口的声音犹如地狱底下传来的幽冥之声,霎时间冷了脊骨,惹人心底生寒。
战楚炎来了!
压在花想容身上的男人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眸子一转,脸上是痞气的笑,他一面抻了抻衣裳,“我听见响动进来一看,这女子坐在地上,脸色绯红的脱着衣裳,我以为是个普通的宫女,若是跟了我,我明儿向皇上讨来就是。”
战楚炎走上前,将花想容的衣裳收拾一番,才发现她裙摆上裂痕,他怔愣之际,花想容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已经绕过了他的脖子,娇吐兰息,他探了她的额头,灼热的烫手,再看她神色迷蒙,显然是中招了,他眸色幽深,冷笑问,“世子爷这般交代我不满意。”
敬国侯世子司马楚走到了门口,被燕五,燕六拦了下来,他目光阴沉,唇边挂着一抹不屑地嘲笑,“一品带刀侍卫都拦不得本世子的路,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
“请世子回去喝茶。”战楚炎用大氅将花想容裹在其中,抱着匆匆往外头走,而燕五和燕六钳制住司马楚三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此地处于欲太妃的偏殿,夜不算深,这时候欲太妃应该还未睡下,这般大的动静都不闻不问,这心也忒大了,战楚炎使燕二前去打听,看看这位欲太妃究竟是何意?
欲太妃的寝宫离御花园并不远,偏殿与宴席更是有一条幽静的小径,从这条路走过去不过百十步,战楚炎偏头看了一眼,那处似有风动,枝叶摇曳,沙沙的乱响好一阵。
霎时间,银光乍现,从战楚炎的衣袖中间飞射出一炳飞刀,飞刀疾驰,劲风摧毁了一片枝叶,片刻,传来怪叫之声,战楚炎嘴角牵动,转身大步流星的便是向着宫墙外去的。
“夜宴未结束,将军作为招待塞北使者的要员,突然离席恐有不得体之处。”
玉荣身穿银朱色的宫装,裙摆迤逦,拖至身后,每走两步,身后两行宫人便匆匆整顿一番,头上戴了金孔雀的步摇,额前坠了穗子,随着走动摇曳生资,显得玉荣本就白皙的面颊更是生动秀气。
“有劳公主挂心。”战楚炎不欲多言,他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冷眼瞥着张臂挡路的两行宫女,眸子里冷光乍现,质问玉荣,“公主这是何意?”
三宫六院,宫规森严,上有太后太妃,下有皇后四妃,玉荣公主不过是代嫁的女儿家,这般霸道,难免惹了人眼,尤其是皇帝的不喜,只不过此地颇偏,少有人过,玉荣有胆子放肆,更是拿捏准了战楚炎会守口如瓶。
“本宫担心将军言行不妥,伤了国体颜面,落了皇家的脸面。”玉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战楚炎怀里,那处的女人猫儿似的娇喘。
玉荣身形一晃,转眼间,到了战楚炎的跟前,伸手一撩,露出花想容绯红的面颊,禁不住嗤之以鼻,“这般模样,可不像是醉酒的。”
“容儿不胜酒力。”战楚炎面色冷峻,态度更是强势。
玉荣轻呵,扣住战楚炎的手腕,“跟我回去,便不与皇兄说。”
战楚炎脚下如生根般稳扎不动,任凭玉荣拉扯片刻,往里稍稍使力,玉荣踉跄摇晃,被下人扶着,好不委屈,她咬着牙,隐忍着怒火,“战楚炎你别不知道好歹,我屡次三番地与你相助,可不是让你欺辱的。”她一瞥娇哼的花想容,“不过是个粗使的丫头,如何得了你的呵护?”
“请公主收回一厢情愿,若执意一意孤行,别怪我不客气。”
玉荣眸子里水光波动,她挺胸上前,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的。”
“嗯。”怀里的花想容不舒服的哼哼着,大氅里狭小的空间让她觉得气闷,浑身不舒服的紧,耳边又有蚊子似的聒噪声响,她不耐得躁动频繁,战楚炎收紧了臂膀,脚尖一提,人飞出去一丈远,转眼间,人跳跃在房檐屋脊,不见了踪影。
“公主可要追?”玉荣身边养着的暗卫哪一个能是战楚炎的对手,她冷眼瞥过,怒容拂面。
燕五燕六早早回来等候在书房之外,见着战楚炎拱手行礼,“将军,侯爷世子已经。。。。。。”
“都下去。”战楚炎冷声吩咐过后,一脚踢开门,抱着花想容行色匆匆的进了屋子。
“将军。”燕六一怔,刚出声,便被燕五制止,并关了门,“没瞧见夫人的模样?”
燕六后知后觉,“那不是?”被燕五横了一眼,顿时捂住了嘴,却皱着眉头盯着紧闭的房门,“可那敬国侯世子还在里面?”
燕五冷哼一声,眸光藏刀,“你以为他能活着出将军府?”
敬国侯世子司马楚包藏祸心,竟然对花想容图谋不轨,岂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夫人。”燕六傻乎乎的晃着头,被燕五一巴掌打在头上,耷拉着脑袋委屈的缩着脖子躲了起来。
书房里没点灯,战楚炎刚刚将花想容放在小塌上,那双玉臂勾在他脖子上,媚眼如丝,他皱眉看了一眼窗边的黑影,红唇已经送了过来,犹豫的理智瞬间扯断。
一室暖香暧昧,春意盎然。
第327章 老油条()
花想容醒来的时候,浓烈的阳光如长了芒刺一般,扎眼的很,她不舒服的用手遮挡,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脑袋里轰隆的响,她素来不爱饮酒,少酌两杯也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回想昨夜,脑袋里一片空白。
院子里蓦地响起的男声,她惊愕的坐起来,环视四周,这里不是沉香院,桌上的砚台,纸模,桌子后面站着的架子上陈设的书,这里分明是战楚炎的书房!
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嬷嬷房里的那个黑影,忽然,她脑子里轰炸过一个响雷,对,那个男人,想起那个男人,顿时,她的脸色煞白了一片,她死死的抓着衣角,木然的坐在床边,赤着的脚踩在地上冰凉而通红。
“夫人,夫人?”随着敲门声响起,传来春露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您起来了么?”
“进来吧?”她的声音沙哑,仿若透支了所有精神劲儿一般无精打采的,仿若一朵蔫了的花骨朵一般,无力地瞥了一眼春露,倒在了床上。
春露箭一般冲了过来,惊声高呼,“夫人。”凑近才看清楚,花想容睁着的眸子里不悦的光正瞪着她,她讪讪的捂着嘴,一阵心虚,便急忙垂了下去。
“可见着将军了?”若不是战楚炎吩咐,想来沉香院的丫头们也不会知道她在这,她现在急迫的想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心里又是不安的忐忑着,她不敢知道,若是真的被。。。。。。她闭上眼睛,不敢想象,战楚炎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春露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花想容的神色,她情绪十分糟糕,她又一脑子的浆糊,如今十分怀念芍药在的时候,只是。。。。。。她还不曾想完,又听着花想容问道,“他去哪了?”
他?春露怔了一下,“夫人问的可是将军?”
花想容点头,猛的睁开眼,一下子弹坐起来,与春露招了招手,“你过来帮我梳妆。”
春露搓了搓手,“我以前还没给人梳过头。”
花想容挑眉,“你可会?”
春露点点头,“进府之前,婆婆已经让人教过我们,她说我们进府是伺候贵族老爷夫人的,若是这些粗浅的东西不会被退了回去,就扒了我们一层皮。”春露说起来的时候,有些委屈,难怪,她见着她的时候,好似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惧怕,原来症结在这儿。
花想容忍俊不禁,紧绷着的心弦,松懈了稍许,“你来试试。”她光着脚踩在赤色的地毯上,在小登上坐下,墨色的乌丝垂落腰间,赤金的阳光灰蒙蒙的在她脸上蒙上了一层轻裸的薄纱,粉黛未施的少女,若初晨的仙子一般在人眼前跳动,春露不禁看呆了眼,痴痴的说着,“夫人好美。”
花想容一怔,摸了摸脸颊,唇角漾出一抹浅笑,向着她招手,“过来吧。”
春露拿着银篦子给她梳头,每一下都通到发尾去,摸着夫人绸缎一般光滑的乌发,好生羡慕,忽然便想起进府之前听闻得关于夫人的传言,粗俗,暴躁,野蛮,下贱,不得将军看重,每一样都不是真的,她亲眼瞧见将军宠溺的眸子,清晨不舍得抚摸夫人的脸颊。
今时忽然想起又一传闻,将军曾在高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皇帝的面前,许诺夫人一生一世,这般珍重,怜爱,夫人岂能是常人。
“夫人天生丽质,有英武不凡的丈夫,乖巧可爱的儿子,为何不开心?”
花想容苦笑,“我何曾不开心了?你简单梳个发髻,跟着我一起去门口迎迎将军。”
春露应了,手忙脚乱的忙乎了片刻,倒也收拾出来一个周整的发髻,她看了一圈脸色羞愧,但花想容美说什么,穿了湖蓝色的襦裙,蔚蓝色的褙子便出了门,她一面走一面问春露,“芍药可接回来了?”
春露点头,“昨儿夜里,芍药姐姐一夜未睡,一直都在问夫人可是回来了,直到让人从前院听来夫人被将军带回来的消息,心里才踏实了。”
花想容想了想,“你吩咐人去回事处领些滋补的人参熬些补汤给她补身子。”
春露立即替芍药谢过,心里暗暗生喜,她与花想容接触不常,少见她出门走动,也不若木棉夫人主动和她们说话,便觉得骇人,如今看来,夫人是个面冷心善的,比那嘴上抹了蜜饯的木棉夫人可好多了。想着芍药嘱咐,心中不免又对木棉有了几分意见。
门口站着燕十三,他见着花想容愣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后腰上,与花想容行了礼,“夫人是有事要出去门?”
花想容摇摇头,“将军该回来了?”
燕十三噗嗤笑出声,“早间将军不是才与夫人分开,如今便想念了?”他见着花想容冷淡的神色,笑容缓缓收了回去,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我出去做事,做事。”
“夫人,十三大人怎的怪怪的?”春露奇怪的看着燕十三的背影,这人自说自话,笑的又莫名奇妙的实在奇怪的很。
“你以后离他有些,这人恐有些病。”花想容说话的时候,手指头指着脑袋,春露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脸上倒是郑重地一脸后怕,花想容瞧了一眼,忍不得又笑他。
上午的日头很好,不浓烈,不冷漠,暖烘烘的打在身上,十分舒服,门口的侍卫说要准备张椅子出来,被花想容拒绝了,她带着春露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才发现许多花儿蔫了挂在枝叶上无人打扫,便问,“这院子里是谁管的?”
“是荷花姐姐。”
春露看了一眼周围,才道。
花想容倒是从她脸上看出了几分端倪,又问,“她人呢?”
春露皱着眉,摇头,搅着手指头,只能说道,“春露进府不久,与院里的姐姐们刚刚熟悉,前院的都不太熟。”
花想容吸了口气,“去请杨管事过来。”
春露原地打了个转,看着花想容踌躇徘徊,“夫人,那我。”
“去吧。”花想容挥了挥手,围着院子里绕了一圈,面上的地方看着是清扫过的,角落里堆满了落叶等污浊之物,花想容去塞北之前,院子里这些地方都走过,从未见过这般肮脏的,不知道这些下人放肆到了何种地步,偌大的院子不见一个人,定然是多懒去了。
杨管事一面系着外衫匆匆地出来,见着花想容便郑重行礼,花想容是他伺候事儿最少的主子,他进府一年有余,见面的时日屈指可数,多数都只是派人通传,也不见苛责之处,这般相处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两人都舒服。
“杨管事觉得公主代我主持将军府的中馈,日后这院里的女主子莫不是也换了人?”
杨管事眸子一缩,“夫人为何这般说,杨某无能,何处令夫人不满,请夫人明示。”
花想容伸手指了指,“这院子脏乱难看,若是过两日被外人瞧去,岂不是要笑将军无能?”
杨管事抿着唇不语,“府里的下人不听话的,多半被玉荣公主以各种借口打发了出去,留下都是些好吃懒做的,我吩咐了几次,甚至找了几个侍卫盯着,才做些表面功夫。”
这个杨管事倒是诚实,事无巨细,尽数吐露出来,只不过真话气人的厉害,花想容深吸了几口气,才又问她,“你作为宋大人亲自挑选过来的,便看着玉荣在府里作威作福,坐视不理?”她说这话的时候,目色狠戾的瞪着杨管事,若是碍着宋梁溪的面子,她恨不得当即将这人赶出府去。
杨管事的确没有帮着玉荣,只不过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又强到了何种地步去了?
“夫人有所不知,北方战乱,许多铺子都黄了不少,若是这几日靠着玉荣公主相助,咱们府上的胭脂,墨宝铺子怕是都开不下去的。”
花想容疑惑,“玉荣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杨管事摸着冒出一层青色胡子的下巴,嘿嘿直笑,“夫人怕是不知道,玉荣公主虽然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性子,但极好面子,既然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