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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造反不成?”青莲心有余悸的看着木板上的银针,刚伸了手要取下来,便听到身后芍药凉凉的声音,“若是不想你废了那只手,便不要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想容知晓芍药善用暗器,但她的暗器向来不带毒,这只毒针不是她的!忽而,脑子里灵光一闪,忽而想起方才冷峻的背影,莫不是她?
花想容心中后怕,她不敢想象,莫不是玉荣公主已经安奈不住,光明正大的要除掉她了?
芍药似乎看破了花想容心中所想,“所幸发现我做挡及时,并无大碍。”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变的乌紫,面色急剧褪去。
青莲看着惊心,“芍药如今必须马上送医,今夜不能跟去宫中了。”
芍药咬着牙,摇头,“不,我没事,今夜必然有事发生。”
秋水动手便是玉荣的警告,谁知道她晚上会对花想容做出什么事出来,她不放心,紧紧抓着花想容的手腕,“夫人,我可以用内力将余毒逼出来。”
花想容叹了口气,轻轻地摸了摸芍药的额头,“你如今中毒不能动用内力。”说罢,吩咐了车夫调转车头,改去医馆。
最近的便是裕如医馆,好巧不巧的是,大夫一个不在堂中,听闻小童说,要等上半个时辰,大夫们便会回来,而他见芍药面色不过一眼,却准确的说出了芍药的中毒之怔,花想容便央着他先为芍药施针,经过了半柱香的颠簸,芍药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靠在花想容的怀里仍旧说着,“夫人莫要丢下芍药。”
花想容动容,青莲也跟着叹息,“芍药妹妹果然是衷心,已然昏睡过去仍旧惦记着夫人。”
“我不过是个药童,跟着师傅学了数月,医术还未入门,不敢大胆,还请夫人耐心多等上一时片刻,各位大夫便应该回来了。”
花想容看了一眼渐渐昏沉的天色,方才不过短暂的碧蓝如洗,转眼间,又粘稠着乌云卷卷,蓬乱的堆积在天边,渐渐的,渐渐地连接成了一大片。
“夫人,不若让人去府里去个信,咱们先去与汤夫人汇合吧,不能耽误了宮宴。”
花想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芍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便亲手写了书信,脱了小童送出去,坐在马车上,花想容神情恹恹的,有些心不在焉,青莲吃味的问,“夫人也不过和芍药相处了几月,便待她比对青莲还好了。”
青莲心中不甘,念着对夫人的敬畏,一直不敢问出口来,如今芍药不在,不知怎么,一时冲动破口而出,见着花想容脸上愕然的模样,便后悔了,别过头去,装作什么也没问过的模样。
“你便是如此看我的?”花想容自嘲的笑笑,“我若是不在乎你,便也不会屡次三番地托人去寻你。”
青莲一脸惊诧,“夫人何时让人找我?”
花想容便将被匈奴掳走之前的事情仔细说给青莲听,又顺带将被匈奴掳走的事也提了一句,青莲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一丝惊慌,以至于花想容去拉她的手的手,也被她仓促的躲开,懊悔的失神哭了起来。
花想容不解青莲痛苦的源于何处,更不知如何开解,慌忙找了帕子给她擦,青莲却跪在她面前,什么也不说,只管磕头,拉也拉不住,眼见着她额头上一片通红,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坐回位子,正襟危坐,便听着车夫喊道,“夫人,宫门到了。”
青莲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花想容一眼,因着芍药的打断,二人谁都不曾想起与汤敏君的约定,结果下了马车,便见着汤敏君凶巴巴的等着。
“妹妹从塞北回来与我疏远了许多呢!”汤敏君也是刚刚生产不足两月,下巴圆润了一圈,本就白皙的脸上珠光水润的很是富态,许是被花想容直勾勾的瞧着不好意思,摸着下巴多出来的肉,“我怀孕的时候贪嘴惹的祸,如今孩子都出来两个月了,一直如此。”
汤敏君虽然惋惜,脸上却一直笑着,显然想起刚刚出世的小少爷,心里正是欢喜的。
“恭喜汤姐姐了,陈少爷出世我还在塞北,等来年生辰,我定备下重礼好生补偿。”
汤敏君便哈哈大笑着说记下了,她们说了一会儿话,宫门口聚集的马车越发的多了起来,汤敏君便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听闻翰林院那个老学究娶了个年十八的小娘子,想不到他平日看着文邹邹的,倒是个风流胚子,我与我家男人说,他还拿旁的话堵我的嘴。”
汤敏君气哼哼的说完,看了一眼花想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见她不笑,又说,“方正道长如今是护国法师,颇受太后倚重,以往你进宫的时候也身受太后喜欢。”
第325章 敏君醉酒()
汤敏君笑的古怪,尤其是那般直勾勾的眼神看的花想容后背生寒,不免发问,“汤姐姐究竟想说什么便直说,妹妹愚笨,可猜不出来。”
“你呀劝劝将军,不,现在是镇北大元帅了,他日日与天子近臣争锋相对,吃亏的还不是你们。”汤敏君一脸不解的摇摇头。
“法师平素也上朝?”
“法师率领占星局,掌管祭祀,占卜,礼佛大事,太后常常召他入宫小坐饮茶,听他讲道。”汤敏君四下看了一圈,凑到花想容耳畔,“依我之见,皇上将法师留在宫中礼遇,也不过是为了讨太后欢心,听闻太后吃了法师的仙丹,最近气色,睡眠都好了许多。”
汤敏君如是说着,倒是一脸的好生的羡慕。
“仙丹?”花想容嘀咕着,那玩意儿野史上出现不少,大多里面放了许多重金属,历代有多少追求长生的皇帝,大多都是重金属中毒而死的,花想容如此想着便打了一个寒颤,背上就多了一直在手按在她肩头,“快看。”
汤敏君兴冲冲的指着台上,一阵白烟飘过,穿着丁香色的绣了雪白梅花的百褶裙的明筝从天而降,无数的花瓣与之相随,周身弥漫着浓白的雾气,当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花想容定定地看着,明筝艳压海棠的惊世容貌,看的多了也生不出许多瞠目结舌的惊愕之感,但今晚不同,她身上穿的是女真族民族盛服,浓妆淡抹,一张妖冶的脸不染妩媚世俗,倾城之姿,惊为仙人。
汤敏君看直了眼去,“今日得见明筝公主一面,我家后院那些庸脂俗粉,简直不值一提。”
花想容瞥了她一眼,失笑,接过青莲递过来的酒盏,想也不想的接了便一饮而尽,喉咙里灼热的辛辣,她忍了一会儿,往身后的青莲要水,一回头,才见着是一个穿着藏青色太监服的小太监,见她神色愕然,眯着眼讨好的笑着,“伺候夫人的姑娘出恭去了,托了奴才暂且照顾夫人片刻。”
花想容四下扫了一圈,光顾着看台上的表演,想来是青莲说话的时候也没听见,“刚才的酒也是你递的?”
小太监一愣,显然也察觉了花想容情绪不对,便讪讪的低声解释道,“夫人坐的时间长了,我以为夫人该是口渴了。”
“滚下去。”
小太监低着头,当着依着花想容命令趴在地上一路滚向了不远处的游廊,汤敏君闻着动静,偏头看她身后无人,在看了一眼滚远了的小太监,“妹妹何必动怒,人家出来都带着两三个丫鬟小厮的,偏偏妹妹只喜欢青莲,她如今闹了肚子,都无人替。”
“兰儿,去代替你青莲姐姐,照顾照顾战夫人。”
兰儿羞怯的快速瞄了一眼花想容,低着头,小碎步便站了过去,偷偷打量了花想容的神色,轻声细语的小心询问,“夫人可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花想容微微摇头,感激的看着汤敏君,有些不好意思,“汤姐姐,兰儿是你最得意的丫鬟,这可怎么使得?”
汤敏君明眸善睐闪烁着光亮,“这怎么使不得了,我当你是妹妹,咱们姐妹二人客气什么。”汤敏君亲昵而又热情的拉着花想容得手,看台上,音乐蓦地转变一换,台上的布置已经焕然一新,那清尘脱俗的美人不见踪迹。
汤敏君惊愕不已,站起身来探着头寻,倒是引得男宾席面上的人打量,其中自然包括了汤敏君的夫君陈诚陈大人,他神色不悦,俨然已经动怒,花想容急忙将汤敏君拽了回来,不知是生了孩子还是别的缘故,汤敏君的行事作风倒是越发的大胆起来。
花想容吓得心惊肉跳,好在汤敏君刚刚的无礼举动并没有惊动高堂上的众人,她默默地捏着汤敏君的手,“姐姐莫不是望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小声提醒,汤敏君仍旧不以为意。
“今日太后已经放言,众卿家只需尽兴。”她说着顿了一下,那双晶亮的眸子波光一闪,含着三分讥讽的笑意,凑到花想容脸畔前,“妹妹莫不是看了我家那人的臭脸心中担忧?”
汤敏君自顾的呵呵笑着,周围几位并不熟稔的臣妇频频侧目,交头接耳,面色中嘲讽尽显,谈笑之声更是刺耳的厉害,花想容不免羞恼的红了脸,又看着汤敏君仍旧不自知的吵闹,她醉了。
“菊儿,不若你带着你家夫人去欲太妃那处借宿一晚。”
菊儿看了一眼兰儿,迟疑的点点头,她生的瘦下,根本拉扯不住汤敏君,单单是搀扶起来都是难事,花想容看了一圈侧目打量的众人,瞧着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便也悄悄的起了身,帮着菊儿一起搀扶醉了酒的汤敏君。
“妹妹陪着姐姐再喝一杯,你我姐妹数月未见,再见明显瞧着你不亲我了。”汤敏君一手举着酒壶,一手举着酒杯,到满了的酒杯便是往花想容嘴边送的,花想容不喝,便一直吵吵嚷嚷的聒噪的厉害。
玉荣公主坐在下席,派了身边的秋水过来询问,“这是闹什么?”
花想容愕然的眨了眨眼,“无事,只是陈夫人喝醉了,如今身子不适,我正准备带她离开。”花想容顿了一下,又将准备离去的秋水喊了下来,“既然你来了,不若帮个忙,将人送到欲太妃宫中。”
秋水嘲讽的眸子从花想容的脸上滑过,满满的都是不屑,花想容一僵,手已经伸到了秋水跟前,又缩了回来,左右去寻,依旧不见青莲的身影,去如厕去这么久,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她咬了牙,将汤敏君执着的喂的酒喝了下去,顺势拉着她那只手搭在肩头,让菊儿前面带路,打着宫灯,四人一行走着,越走,景色越是不对,花想容瞧着这里越来越偏的模样,顿时不走了,警惕的瞪着菊儿,“这路不是去欲太妃宫中的?”
即便花想容仅仅去过欲太妃宫中一次,也熟悉一路的景色,绝不至于这般荒凉,人烟稀少。
菊儿被花想容大声质问之下,脸色一僵,顿时哭了起来,好不凄惨,听的花想容脑瓜仁儿疼,兰儿立刻呵斥,“你怎么带的路,你以往跟着夫人,路都不认得了?”
菊儿可怜巴巴的瞄着花想容,“以往太妃娘娘都是派了轿子来接,我跟着人走,从来没走错过,许是天太黑了?”
汤敏君并不老实,拽着花想容的手动摇西晃,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一会儿又唱起来,好不聒噪,贴在花想容身上更像狗皮膏药一般,一不留神的,大半瓶的酒水顺着花想容交叉的衣领子全都灌了进去,她惊愕的喊出了声,“汤敏君。”
兰儿横了一眼菊儿,拽出来帕子给花想容擦拭,但现在天色冷的很,那冰凉的酒贴着皮肉,连着衣襟黏糊糊的,她冷的直打冷颤,“菊儿,你去寻个宫人过来带路,天色不早,我们在后宫乱闯,弄不好惹了大祸,你我都担待不起。”
菊儿如蒙大赦,踉跄着就跑向光亮的地方。
片刻,她请了个老嬷嬷过来,穿着茶色的宫装,缓慢地行礼,倨傲的眸子一直垂着,亦不多话,转身便走,复行百十步,便到了欲太妃的寝宫,念着与玉荣的嫌隙,花想容便打发了菊儿兰儿两人扶着汤敏君进殿去。
她托了那老嬷嬷带路准备回御花园宴席上去,算着时辰,青莲也该会来,即便等不到,战楚炎在宴席上,多等片刻,结伴回去,如此想着,她心中才多有安慰,跟着老嬷嬷的步伐往前走,等离开欲太妃寝宫百十米,老嬷嬷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
“夫人身上衣不得体,回去赴宴必遭诟病,不若到老奴的屋子里换身衣服如何?”
花想容迟疑,她不过是宫里的嬷嬷,总不能让她穿嬷嬷的衣裳,即便是宫女的衣裳也多有不妥,她想着天色昏暗,也没什么注意她,忍一忍便过去了。
“我年轻时候也有许多好看的宫装,不是什么姑子嬷嬷的衣裳,你且放心吧。”老嬷嬷的力气十分大,抓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屋子里拽去,花想容心有余悸的瞧着屋子里的陈设,除了茶色粗布,便是简单的小桌子,粗鄙简陋。
“这两件衣裳,夫人可瞧得上。”
一件翡翠色,与她之前的那件何其相似,另一件是件大红色的襦裙,裙摆上富丽堂皇的绣着飞鹰猛禽,花想容瞧着凶猛,便选了那件翡翠色的,配了一件翠绿的棉绒小坎儿,显得花想容面容稚嫩娇俏,一直冷着脸的老嬷嬷也动容的勾了唇角,她帮花想容整理腰身的时候。
撕拉一声响,裙摆咧开,露出花想容纤长的腿来,里面的白色的亵裤着实的难看。
花想容惊愕的大喊一声,连忙拽了又拽,奈何裂口太大,不论如何也遮挡不住,老嬷嬷颇为惋惜。“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念想了。”
花想容愕然,下意识便道歉道,“真不好意思,若不是我。”
老嬷嬷皱着眉头打断了花想容,“你若是实在不喜欢这件红的,我帮你去库房里新找一件出来就是。”老嬷嬷神色不虞的抓着床上扔的一堆的衣服就走。
花想容心中愧疚,想着出宫之后,定然赶制一趟新的裙子赔给嬷嬷,倒是不知道她心里的回忆可否能填补的上了。
第326章 偷香()
花想容坐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老嬷嬷回来,她那堆衣服里有她换下来的衣裳,如今穿着破烂的衣裳连门都走不进去,还不如,直接穿着那件染了酒污的宫装回去,她百无聊赖的踱步到门口,忽然听到有男女交谈之声,下意识的屏息潜听。
男人压着声音,带着调戏的笑声,好不暧昧,“事情都办成了。”
女人声音娇弱,又压着说话,仿若碾着脖子的老母鸡一般,听着令人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她娇滴滴的依着男人说道,“爷吩咐下来的事儿,奴家哪有办不成的。”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过后,沉重的脚步声已然近在门口。
花想容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一滩烂布之中,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的黑布鞋披着银月的光华缓缓进来,“人不在这?莫不是走了?”
屋里的蜡烛应该是门开的时候,被肆虐的风吹灭,也幸得没了光亮,又有这成堆的破布遮挡,那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她,倒是借着茭白的月光,她看清了男人,面相不熟,只是衣着华贵,尤其是腰上悬着一块不菲的和田玉,洁白通透,乃上品中大成。
对方显然是手握胜券冲她来的!
花想容心中大惊,手脚发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趁着男人没有发现,蹑手蹑脚的爬起身来,猫着身子便往屏风后面躲去,可悲的是,屏风后面没有木桶,也没有路,她刚躲进去,便听见身后凉凉的声音质问道,“镇北将军夫人,你要去哪?”
花想容一震,回过头问他,“你可认识我?”
男人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