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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在家,倒也没什么,可是人不在,被发现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平时下地干活,没少听关于地主家阴私的肮脏事儿。
“太太,只是今日不巧,木棉去了隔壁村她表姐那了,她打小就跟这表姐要好,眼看着要嫁人了,就想过去住两天,你们来的真不巧。”
刘太太瞧着木棉娘仍旧挡着的动作,对传言更是信了几分,顿时没了好脸色,一个眼神,两个粗使婆子,一边一个将木棉娘架了起来,紧接着冷哼一声道:“我这个未来婆婆想见儿媳一面当真是不容易,这样吧,我派个人跟着你去隔壁村子叫木棉回来,我就坐在这等着。”
木棉娘脸色煞白,头上一直冒汗,两只胳膊又被婆子架着,擦也擦不得,顺着额角凌乱的发丝流到了眼皮子上,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使劲撑着眼睛看着刘家太太。
“明日出嫁,太太自然能见着,何必急于一时呢?”木棉娘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儿?”
刘太太眼睛一瞪,一巴掌落在桌子上,咚的一声,木棉娘也跟着晃了一下,不禁流露出慌张。
“好你个下贱泼妇,还想蒙我,拿了我的定金,又偷偷的放姑娘逃婚,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抓了你一家老小?”刘家太太抬起手腕,正要落在木棉娘的脸上,只听柔软的呼唤从门外响起。
“娘。”众人回头一看,见木棉穿着纯色棉布衣裳从房间走了出来。
刘太太的手收了回来,审视了木棉好一会儿,沉着声音,“你不说你女儿去了隔壁村子看望表姐?既然在家为什么不敢让她出来见我?”
木棉低着头,“木棉见过太太,是这样的,木棉前日的确去探望表姐,今儿上午就赶了回来,因着受了风寒,身子疲乏,回来就躺着睡了会儿,娘回了家还没见过我,自然是不知道我回来。”
刘太太盯着木棉看了一会儿,见她落落大方,一副坦然地模样,点点头,使了个眼色,两个凶悍的婆子一起松了手。
木棉娘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险些跌坐到地上,身旁的婆子扶了一下,又将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多,多谢了。”
刘太太又明里暗里的将木棉娘俩敲打了一番,带着人就离开了。
院门砰的一声合上,木棉两眼一番,软绵绵的就倒在了地上,木棉娘大惊,也顾不上生气,慌张去扶,“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木棉远远的站着,还瞧不出什么,近了身,木棉娘也看出了端倪,木棉脸上铺着厚厚的粉和胭脂,仍旧盖不住脸色的苍白。
只是还来不及说什么,木棉就晕了过去。木棉娘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到屋子里,本来想直接去请大夫的,但一想到村里流窜的关于木棉的谣言,这个时候请了大夫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更难听的瞎话来的,她琢磨又琢磨,敲响了林楚家的门。
花小白担心木棉,寝食难安,猪肉摊子都收了回来,见到门外的木棉娘,心神一慌,“婶子,你?”
“木棉昏过去了,你能不能帮婶子去请大夫,婶子脱不开身。”
花小白一怔,“婶子,您说的是木棉?”
木棉娘看了一眼四周,焦灼而又为难的点点头,“不然还能有谁?我也不知道她咋了,忽然就倒下了,可吓坏我。”
花小白心想八成是木棉后怕打起了退堂鼓,偷偷的跑了回来,可这好好的人怎么能突然昏倒,想着她也跟着焦灼起来,“婶子,你等我一会儿。”
请大夫总需要银钱的,她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
第67章 林楚冷战()
木棉娘本就着急,又看花小白不紧不慢的回房去了,以为花小白是要换一身衣服才肯出去,她女儿生死攸关,花小白还顾着脸面,她脸上便露出不悦了。
林楚出来的时候,便瞧见木棉娘的黑脸,他走上前,“婶子怎么过来了,有事?”
林楚身高马大,虽说瘸了一条腿,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气势,尤其是那张大胡子的脸,黑眸盯着人的时候,总有被一眼看透的恐慌,此刻,木棉娘便感觉到了这种坐立不安之感,她舔了舔嘴唇,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就是求小白帮个忙,我家木棉病了,身边离不了人,想让她将大夫请过来。”
林楚拦住已经背了包跑出房门的花小白,“不用去了。”
木棉娘和花小白都愣了,花小白不明所以,“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就不让我去,你先让开我回来再跟你说。”
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花小白不敢耽误了给木棉治疗,她只以为林楚还在为昨天晚上,花小白私自放木棉逃婚的事情生气。
林楚抓着花小白的手臂,对木棉娘解释道,“木棉只是受了惊吓,木棉从隔壁村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野物,现在天凉了,野物胆子也大了,婶子晚上睡觉得时候关好门,别让野物有可乘之机。”
林楚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小白,这一眼让花小白心思复杂。
花小白总觉得,林楚这么说是故意给她听的,什么野物,分明是暗中提醒木棉娘看住了木棉,不让她再私自逃了。
但林楚又说的这么隐蔽,明显是不想让木棉娘知道花小白和木棉私下密谋的事情。
木棉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花小白反手抓着林楚的手大步流星的跑进屋子里。
她怒目圆瞪,问道:“林楚你说,你们都瞒了我什么?”
“你瞒了我什么?”林楚不答反问,黑眸深处藏着一抹狡黠。
的确,林楚一早就察觉了花小白和木棉的小动作,之所以没有阻拦,是想看看花小白这件事会不会跟她商量,结果林楚自然很是失望,此刻他余怒未消,正想晾晾花小白。
花小白心虚,虽然木棉回来了,但是一听木棉说的模样,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我做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能不能告诉我木棉究竟是怎么了?”
林楚面无表情看着花小白,“不能。”
这冷冰冰的模样是花小白嫁过来之后从未见过的,她心里更慌了,低着头,可怜巴巴的伸出两只小手,抓着林楚的衣袖,“这件事我真的知错了。”
林楚沉默。
花小白心里微微有些恼火,不免有些怨愤,“我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木棉,她为了不嫁到地主家的傻儿子宁可要吊死自己,我能见死不救么,木棉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我怎么能做到像你一样冷血无情。”
这是花小白第三次用这种口气说林楚无情,林楚的脸色黑沉,他不愿插手,花小白也不该劝木棉逃婚,她就不能多求求他?
林楚带着恼火,黑眸盯着花小白。
这下,花小白再多的指责也说不出口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个,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吃。”
说完,她刚要趁机逃走,就被林楚一把拽了回来。
林楚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这两日你不要去隔壁院子了,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你没听见,若是木棉出了三长两短,村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就是那刘家不肯与木棉家善罢甘休,第二个要报复的就是我们。”
木棉脸色一沉,她点点头,她是真的已经知道怕了,当初她脑子里全都是木棉的委屈和绝望,一时情急,只能出了逃婚的下策,现在仔细一想,不仅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也是最愚蠢的法子。
“那木棉的情况如何了?”花小白刚刚似乎挺林楚说,木棉路上遇到了野兽之类的,到底有没有伤着也不知道,现在人已经昏了过去,应该是去请大夫看看才能安心,毕竟木棉的受惊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她总觉得是自己害的。
林楚似乎看到花小白的心里去了。“回来的路上已经让懂医的给木棉瞧过了,只是受惊,你好生待着。”
言外之意就是不放心花小白,一二再三的敲打花小白管好自己,别给木棉找麻烦。
“你要去哪?”
林楚没有回答花小白,反而是交代道,“你就像往日似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必惊慌,也别给人看出麻烦了。”林楚临出门,总算给花小白交了底,“木棉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必在理。”
花小白云里雾里的点点头,心里不明白林楚什么时候帮了木棉,又是想了什么法子帮的,但想着林楚冷淡的脸色,花小白却是没有勇气问的,等林楚走远了,委屈才涌上心头。
这股委屈顺着胸腔挤到了喉头,又从喉咙涌上了鼻子,蔓延着整个眼眶,花小白憋着气,不肯让眼泪落下。
花小白在心中暗暗骂她自己,“明明就是我自己胡作非为,给林楚找了一堆麻烦,林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林楚不让花小白随意走动,但花小白心神恍惚了一下午,满脑子都是木棉惊慌失措跑着离开的背影,再一想林楚竟然说木棉去了隔壁村子,但木棉离开的那条路,只通向镇上,难不成木棉走到一半又去找了她表姐?
花小白怎么想也想不通,趁着天黑,端着一大碗熬了一下午的鸡汤,偷偷摸摸的去了隔壁。
木棉娘憔悴的开了门,看见花小白眼前一亮,她见了花小白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小白。”
花小白因着林楚的告诫,一直分着心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想让邻居知道她一直往木棉家里跑,被木棉娘吓了一跳,碗里的鸡汤晃动几下,泼了两层都落在花小白端着碗的手背上,好在现在天凉,鸡汤凉的快,不然不出片刻,花小白的手背就要不得了。
木棉娘讪讪的拿着帕子给花小白擦了两下。“你可来了,木棉醒是醒了,但不吃不喝的,只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我想她应该是还因为不满婚事跟我闹气呢,小白,婶子求求你了,帮帮婶子,帮帮木棉吧。”伤在儿身,疼在娘心。
花小白点点头,答应下来。
木棉的屋子里点了一盏灯,随着门缝透进去的微风摇曳。
花小白进屋的时候,影子拉的很长,从躺在床上的木棉的身上映到了墙上去,有脚步声,有影子,开门的声音也不小,但木棉仍旧无动于衷,一动不动,若不是花小白见了木棉呆滞的望着屋顶的眼,以为她还睡着。
屋子里寂静,花小白只觉得压抑,大气也不敢出,等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道:“木棉,你娘说你一天没吃了。”
木棉的头缓缓的转过来,那双无神的眸子慢慢的从屋顶转到花小白的脸上。她惨白的脸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出几分诡异,轻声问:“小白,你说这世上可有鬼?”
花小白心下一惊,“木棉,你说什么胡话呢?人活的好好的,怎么能随便见鬼的,我喂你喝些鸡汤。”
说着,端着鸡汤就凑到木棉的跟前。
木棉依旧不动,只是那双眸子追着花小白,她的嘴角似有似无的,藏着一抹诡异的冷笑,下一秒就好似在盯着花小白的冷笑。
花小白吓了一跳,连忙移开视线,嘴上也只道:“乖木槿,你先吃了饭,咱们再说别的。”
木棉的笑彻底出现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给人僵硬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花小白吸了口冷气,觉得木棉对她变了许多。
“木棉你心里有什么委屈能和我说说?”
林楚不说,木棉不说,她又不是算卦先生,从哪里知道这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两个都对她这么冷淡。
木棉呵呵的笑,低沉,森冷,看的花小白心里发毛。
她连忙追问:“林楚找你是不是强迫你回来的?”
木棉忽然收了冷笑,摇了摇头,“花小白,是林楚大哥救了我,若不是他你怕也再也见不着我了。”
花小白大惊,“你到底遇到什么了?”
木棉闭了眼,掩饰眼底的恐慌和惊惧,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小白,是林楚大哥从河水里救了我,只是衣裳湿透了,我与林楚大哥有了肌肤之亲,我的名节没了。”
第68章 变了味道()
生死关头,哪能忌讳这些,但花小白知道女孩子的名节是事关重大的,可却怎么也说不出让林楚负责的话来的。
木棉就定定的看着她,花小白低着头,没勇气去看木棉透着绝望的眸子。
半响,木棉移开视线,轻声道:“你走吧,我累了。”
花小白闻言,突兀的松了口气,“你好好养着,既然林楚答应了,便肯定有法子救你,以前是我冲动,反倒害你受了惊吓。”
花小白自顾自说着,木棉一点反应也没有,从后背看不出她呼吸的起伏,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她心疼木棉的遭遇,内心自责,悄悄带上了门出去。
木棉娘仍然守在门口,看见花小白出来,顿时跑了过来。
“木棉连你的话也不听了?”木棉娘眼巴巴的看着花小白,是希望从她脸上看出希望的表情。
花小白讪讪的一笑,“木棉受惊需要好生修养,婶子这两日就仔细照顾着木棉,村子里头就不要出去了。”
这话林楚跟木棉娘说过的,花小白又再说了一遍,心里已经将希望全部都放到林楚身上去了。
花小白回了家,林楚还未回来,便摆好了晚饭坐在厨房的门框上等着,然而等了月上西头,依旧不见林楚的影子。
瞌睡已过三重,花小白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凉透了的饭菜,鸡汤上面浮着一层白花花的油脂。
她叹了口气,想着林楚临行前的话,也知道木棉的事有些棘手。
正准备收了桌子上的饭菜的时候,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楚风尘仆仆的回来,反手锁了门,看了一眼花小白手里端着饭菜,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厨房,将菜从花小白的手里放下,坐下来捧着碗狼吞虎咽。
这一趟,林楚是累坏了。
花小白抱着汤碗,荤腥的汤不得冷喝,油腻的很,“我去给你热热。”
林楚将花小白拦了下来,“不必,明早再热,天色不早了,你我都累了,早些歇着。”
林楚吃了大半碗,脸色好了许多,再看一旁目瞪口呆立着的花小白,便又道:“你也凑活着吃一口,明天再说。”
林楚似乎看出了花小白的心事。
花小白点点头,心疼林楚的疲劳,但心里着实没底,毕竟明日就是刘家订好了要迎娶木棉的日子。
林楚一副累及的样子,上了床,外衣都没来的及换就睡着了,听着粗重的呼吸声,花小白心里不是滋味,一夜睡的并不安稳,一直忧虑木棉的婚事。
天未亮,花小白就躺不下了,她到厨房里点了炉火,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传出来一丁点的锣鼓敲打的喜气声儿。
林楚睡好了,精神也恢复了,正安安稳稳的坐在花小白的面前吃饭。
“你现在可以说了?”花小白小心问。
看目前的光景,林楚答应的事事办成了,但花小白仍旧好奇的很,林楚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让刘家主动放弃婚事,且不追究木棉家的责任。
林楚吃饱了,站起身,舒展了筋骨,他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伤腿。
“事答应你的如今办成了就好,追问那么多做什么?”林楚看着花小白脸上的失落,心里同样不舒服,可他拧着他自己的脾气也要这么做,就像是受了气的孩子似的,效仿着花小白的法子一样报复她。
可惜的是花小白一点也看不明白,这糊涂是真傻,并不是装出来的。
林楚叹了口气,往日只当花小白只是年幼,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