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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万只。”
花想容眼眸一缩,一个乡村女人定然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刀剑长什么样,弓箭是如何用的?她说的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真的,花想容心中大吃了一惊,原以为明王只是暗中使绊子,拉帮结党,就是为了随时篡位,却没想到,他竟然想用武力攻打!
“夫人,我可不可以待罪立功,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是那里的人不让我送饭,我便偷偷的跟着当家的去过那个地方,那里有数不清的武器,还有很多厉害的人,飞来飞去的,一脚便能踹倒一面墙,小姐,我愿意戴罪立功。”
花想容看了一眼程萧,他的脸色同样的严肃,只是不同于花想容的是,他表现得更为镇定,丝毫不为这个消息震惊。
“先送人到州府衙门。”
女人更是着急,“我都已经全部都说了,为什么还要送去衙门,我,我不去,我不去。”
第267章 旧人()
女人扭动着圆滚的绳子,将绑着她的绳子扭成了麻花,粗粝的磨着程萧的手心,程萧眼眸一暗,挥动宽刀,刀光剑影,一闪而过,落在女人肩头,哐啷的一声响,女人吃痛,瑟缩着脖子,畏惧的看着程萧,仍旧不甘心的小声嘀咕着,“我们说好的,我说出秘密,你们就放了我。”
程萧狡黠的一笑,“我何时答应过你?”
女人一怔,讶然的看向花想容,触及青莲晃动的匕首,质问的声音不由得又吞回了肚子,讷讷的祈求,“我日后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衙门近在眼前,铁牛停了下来,与花想容二人征求的问道,“前面便是衙门,我在这等你们。”他指着衙门旁边的石狮子后面,眼里有明显得惧意,似乎是对他们一行人并不放心,花想容扫了他一眼,亦然觉得有些不安。
程萧踹了一脚刘叔,又推了一下女人,“夫人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我。”
花想容思量一番摇了摇头,“不妥,我还是跟着你一起进去。”她看了一眼青莲,青莲亦然同她一样,一脸的忧色。
晴天白日轰然一声惊雷炸响,花想容吓了一跳,顺着天光望过去,不远处的百姓分立两行,随着衙役的高呼,以及渐渐接近的敲锣打鼓的声响,骑着高头大马,身戴显赫红花的官老爷停在了州府衙门的门口。那男人见着程萧一愣,立刻翻身下马拱手作揖,“程大人,许久不见。”
程萧愣了,他皱着眉打量面前的男人,此人浓眉大眼,容貌清秀,样子又是极为年轻,程萧仔细的想了又想,如何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个男人,“你是?”
男人露出一丝苦笑,“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两年前,我初到京都,备受萧大人照顾,与程大人也有过几面之缘。”
程萧又是一愣,萧大人相助的学子成千上百,他如何每一个都能记得住,他故作一脸惊愕的看着男人,“你这般说我倒是有了几分印象,我记得当年你文采极佳,萧大人曾多次夸赞,你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不容易记得住事儿。”程萧一个人尴尬的笑声回响。
男人嘴角扬起,“是么?我只记得当初萧大人说我是绣花枕头,文章华丽却空洞,他更是预言我这辈子都不会晋升。”男人伸着两只宽大的袖子,在程萧面前转了一圈,“你现在可瞧见了?我现在已经是禹州知府。区区两年而已。”
程萧尴尬的看了一眼花想容,“这都是陈年往事,再说萧大人掌管大理寺,也不过试考,文采也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何必与一个老眼昏花的老爷子计较?”
青莲扯了扯嘴角,贴近花想容的耳边。“这么说萧大人真的好么?”
花想容一想到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萧润之,立刻点了点头,青莲讶然,“听闻他与将军的私交甚好,夫人这般认为真的好么?”
花想容讪讪的一笑,却瞧着被忘了的刘叔夫妇正悄悄的互相用嘴解着绳子,眼看着刘叔手腕上的绳子已然松动,他触及花想容的目光,拔腿就跑,他慌不择路,猛的一跑将咬着绳子的女人绊了一跤,青莲跃身一跳,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男人猛的扑倒在地,吃了一嘴的土,呻吟不止。
“程大人怕是根本就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男人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悠然上前一步,逼近程萧一步,“韩思辰,一年半之前的探花郎,韩思辰。”
程萧眼眸一缩,那段记忆如潮水倒流一般,猛然窜进了脑海,萧润之对这些远地而来的学子,每年都会提供一间宅院,一来节省开资,而来能结交好友,当年的韩思辰便是其中之一,只是这个韩思辰虽然文采出众,相貌极好,品行却有些问题。
宅院中几次盗窃丢失,都是被发现在他房中,他百口莫辩,最终被赶了出去,当时,萧润之听闻之后,怒不可遏,当众断言,此人鼠目寸光,日后不会有前途,并直接命人将他扫地出门,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此人在学子中臭名昭著,犹如过街老鼠,无人相助。
后来听闻被明王底下幕僚的女儿看上,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只是那个孙姓的幕僚很受明王器重,明王经挑拨,便许诺若韩思辰能名列三元,必将重用。
韩思辰终于不负众望,以探花之名被明王揽入麾下,只是皇上与明王一向不和,韩思辰被发配出去,是注定之事,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程萧万万没想到,两年不见,韩思辰摇身一变,已然成了禹州的知府大人,瞧他一身通红的新衣,想来是第一天上任。
两方沉寂良久,韩思辰忽然笑了起来,他眯着眼拍了两下程萧的肩头,“常言道,大丈夫不拘小节,更不能气量狭隘,程大人远不在京中当差,来此地是为了公事?”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被青莲踩在脚底下的灰头土脸的男人,“这是?”
“拐卖良家妇女,杀人未遂,劫财劫色的大奸大恶之人。”
韩思辰深深的打量了两眼刘叔夫妇,意味深长的看着程萧直笑,“听闻程大人在京中素来以纪律严明,公正无私闻名,韩某一直秉承此般信念,治理一方土地,虽然不能士百姓富足,倒也算的上是康乐无忧。”他睨着身后的衙役吩咐道,“将两个被告压上公堂。”
花想容一惊,心中不安之感越发的沉重,她紧张的望着程萧,程萧亦是一副沉重之色。
韩思辰在高堂之上坐下,目光在花想容身上扫了两圈,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朋友之妻。”
程萧话音未落,韩思辰便一脸讥讽的看着程萧,仿若已经认定了程萧他做了不轨之事,反倒是程萧目不斜视,身姿挺拔,一副落落大方,无愧于心的模样。
“你们二人如实招来,他们所控诉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的。”
女人顿时惊声尖叫着,“不是,他们本来是借宿俺家,只是嫌弃俺们乡下招待不周,便仗着京中官吏的身份向将俺们押送到衙门处理掉。”
花想容身后跟着的小樱桃一直瑟瑟发抖,她的余光一直悄悄的望着花想容的脸,见她脸上担忧,她思量再三,一咬牙,扑通一下子跪在堂前,带着哭腔,“青天大老爷,请为民女做主。”
韩思辰皱眉瞥了一眼程萧,看着忽而扑出来的少女,心中嫌恶,“你可说说,你要我为你做什么主?”
“他们,就是他们,将我们骗进家中,拳打脚踢,威逼利诱,还将我们卖给地主乡绅做通房丫鬟,此人实在罪大恶极,请大老爷为我做主。”小樱桃匍匐在地上,身子犹如筛子似的颤栗不止。花想容看着揪心,若不是青莲扶着,怕是早已没了力气站下去。
“我如何相信你一人之言,空口无凭,他们如何欺负你,如何骗你,证据呢?”韩思辰虽然是与小樱桃说话,不善的目光却是看着程萧的。
程萧不动声色的悄悄退至花想容身侧,用仅两人能听见的气声,劝慰花想容道,“这个韩思辰摆明了要找我麻烦,今日未必能全身而退,夫人您先走吧。”
花想容一怔,抬头一看,程萧眉头紧锁,目色担忧,此去看来,这个韩思辰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
“夫人,青莲在,你先出去找个地方歇息。”青莲若有所思的望着堂外檐下的一角蛛网,瓦上有轻微的响动,她眨了眨眼,轻轻地推了一下花想容。
花想容摇头,“我自知身子弱,不会拳脚,一路上拖累你们数次,如今堂前比的是口才,我说不准能帮上几分。”花想容担忧的望着一脸正色的韩思辰,心知肚明,此人是明王的人,若是日后朝中相见,必然是仇家敌对。
“大人有所不知,同村乡民,便是最好的证据,除了樱桃一人,还有少女三名都是他们坑蒙拐骗更重卑劣的手段拘禁家中,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卖出手换以银钱,若是此种祸害不处,何以安民心,大人初到此地怕是有所不知,此处正闹匪患,山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人心惶惶,若是不能振王法,安民心,怕是暴乱四起。。。。。。”
花想容欲言又止,别有深意的看着韩思辰头上顶着的乌纱帽,言外之意,若是韩思辰一味只为了发泄仇恨,怕是会累及自己,得不偿失。
韩思辰勾起一抹冷笑,眸光带刀,阴狠的瞪着花想容,“只位,姑娘,本官为官多年,立身之本,一直铭记于心,只是孰是孰非,办案务必严谨,每一步都要按照规程来,若是姑娘有证据,还请拿上来吧。”
花想容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韩思辰分明就是油盐不进。
“宁王爷到。”随着男人的一声喊,一个身穿褐色长褂,手里搓着一对白玉手球,头发花白的老爷子阴沉着脸进了门来。
韩思辰一震,微微错愕,立刻提着袍子到了宁王跟前磕头行礼。
“下官刚刚到任未来得及登门拜访,不知宁王亲临公堂有何指教?”韩思辰心中不屑年迈的宁王,只是畏惧于宁王手中的重兵,以及一道免死金牌。
第268章 意外的惊喜()
花想容惊愕的小声问,“宁王怎会在禹州?”
朝中王爷屈指可数,大多花想容即便未曾亲眼见过,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宁王此人她从未听人提起,今日一见,即便迟暮苍老,身上仍旧带着不怒自威的大将之风。
青莲悄悄的松了口气,“夫人有所不知,这位宁王是朝中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当年跟随先帝南征北战,为先帝爷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因此成为朝中唯一的一位异姓王,封地便是禹州到冀州一带,为了宽圣心,这些年宁王一脉更是行事低调,京中大多人不知晓也是常事。”
花想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那宁王今日怎会亲自来韩思辰的州府衙门。”她心中微微一惊,已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若是宁王已经臣服明王一派,今日他们未必能走的出禹州。
青莲却是信誓旦旦,“宁王曾经许诺,宁王府上下千余人,生生世世为天子家奴,只效忠天子。”
花想容瞠目结舌,却是不知宁王还是这般有骨气之人。
“年轻的后生就是心思不安稳,这个刘洪刚的事我也是刚刚听闻,正想派人处置了,没想到有人快了一步送到州府衙门来了,既然送到你这来了,我也别瞎操心了,就看着你处置吧。”
韩思辰眼珠子转了两圈,踌躇道,“宁王,下官初到此地,许多事还未了解清楚,如此处置了是否有些草率和不近人情了些?”韩思辰讨好的笑笑,他知道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宁王,却是不甘心屈服,厚着脸皮做着最后一番挣扎。
“本王老了,说话不管用了?”宁王怒目而视,眼眸阴沉的一扫韩思辰。
韩思辰立刻派人将刘叔夫妇二人压入大牢,三日后斩首处置。
宁王在堂上看了一圈,最后对花想容伸手招了招,“丫头,你过来。”
花想容一怔,两三步小跑到宁王跟前,“王爷有何吩咐?”
宁王伸出手,“你扶着本王出去,有点沉,多担待。”他说着已然将手搭了过去,随即周身的重量已然压在了花想容的身上。
花想容脚下一颤,咬着牙,硬是撑住了,却不想宁王看着干瘪瘦弱,骨骼却是十分沉重的。韩思辰自然也看出了端倪,方才言语拖沓险些得罪了宁王,心中不安,正寻着机会讨好,如此便建议劝说道,“王爷,不若下官安排衙役送您回府如何?”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还没老到那种程度。”他态度极为冷硬,韩思辰碰了一鼻子灰,自知没脸,不敢多言,便悄悄退到一旁,目送宁王老爷子出了大堂。
“程大人到此处几日,不若暂住府衙如何?”韩思辰似笑非笑的看着程萧。
程萧担忧的看着扶着宁王出去的花想容,心不在焉的回答。“不必破费即日便走,告辞。”说着,已然风风火火的追了出去。
“大人。”看热闹的众人散去,韩思辰脸色阴沉的唤出一人,此人通体雪白,眉毛,头发,甚至瞳孔都是泛着灰白,他拱手作揖,与韩思辰请示。
“我今晚要见到程萧的人头,那个扶着宁王的女人我要活的。”韩思辰脸色阴暗,一抹冷笑缓缓的浮现。
宁王的马车就等在门口,宁王安排花想容一同坐上了马车,看着急于一同前往的程萧,呵斥道,“你一个臭男人坐什么马车?滚。”
程萧不为所动,嘿嘿的一笑,“宁王府的马车程某还从坐过。”
宁王阴婺的眼神,鹰般瞪了过去,“程萧年三十,还未娶亲,是有短袖之癖?还是萧润之那个老不死的,抓着你不放?”
程萧脸色一变,“宁王严重了,萧大人事务繁忙,无机会关心程某的亲事,若是宁王府上有合适的,程某并不挑剔。”程萧笑着,笑的欠扁。
“滚。”宁王失了耐心,一拳头戳在程萧的胸口,不见使力,只是稍稍一翻转,程萧已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摔了出去。
青莲提着裙子正想爬上车辕,看着飞出来的程萧,动作一顿,便只做在车辕上,目光惆怅的望着车夫,直看的车夫后背发毛,“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青莲咧开嘴角,一脚将车夫踢了下去,而那看似朴实的车夫空翻一周,转眼之间,又坐回了马车上,一脸苦恼的望着青莲,“姑娘无端端的何故出手伤人,王爷从不让我们跟女人动手,若是姑娘执意动手,在下也不会忍让。”
青莲一噎,不过一招,已然看的清楚,她并不是这个车夫的对手,她一噎,气哼哼的瞪了一眼车夫,看着程萧一瘸一拐的走到车旁,却不敢再冒失的掀起车帘,站在小窗户旁,悄声道,“王爷可知,您旁边的夫人是何人?”
程萧等了半响,无人回应,自顾自接着道,“镇北将军之妻,身怀战楚炎的血脉,还请王爷三思而后行。”
宁王猛然睁开了眼,倒是吓了正在目不转睛的打量他的花想容一大跳,“你瞧瞧这小子,还是这般冒失,当我宁王是什么人了。”他扬手拍了拍车厢,不顾程萧,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花想容迟疑半响,犹豫的问道,“王爷认得我?”
宁王诚实的摇摇头,“你是个有趣的丫头。”他眼里有一种异样的光,那种光顷刻间穿透了花想容心思,不过霎那已然将花想容看的透彻,这般的神色看的花想容心中惶恐不安,偏生不敢反驳,尤其在想起轻而易举便被抛了出去的程萧,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老爷子似乎瞥了一路的笑,临下车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本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