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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萧耳力过人,蓝衫两人的嘀咕听的一清二楚,“程某人行得端做的正,自是不会做出一些违背道德的事,请夫人大可放心,你们大可以去问问,大人休息之时,大理寺上下可有一人敢打扰?走吧。”程萧冷着脸,一马当先,也许是刻意,始终与两人保持十步之距。
“多谢。”花想容心中有愧,误会了好人,只是道歉之话不知如何开口,程萧已然冷着脸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夫人,大理寺卿请您进去。”听闻蓝衫的呼唤,花想容才从程萧的背影上转回来,这个一根筋果然与众不同。
堂屋里做着一个穿着对襟大褂的高大男人,似乎在练太极,听到脚步声便停了。
“镇北将军夫人久仰大名。”
男声清润,入耳酥麻,她一怔,恍然想起程萧的传闻,十分惊愕。“大理寺卿萧大人?”
“萧润之。”男人系好了扣子转过身来,花想容才陡然看清楚,五官深邃,鼻子英挺,浓眉朗目,只是眼尾处有明显岁月的痕迹。
“夫人看我,是觉得我长的不像大理寺卿不成?”
花想容猛然摇头,“不曾,只是惊愕大人的年纪。”
萧润之一怔,眯着眼大笑,他摸着光洁的下巴,“仔细算算老夫今年已然四十有三。”
才四十三岁,花想容仔细观察,顶多以为三十出头,看来古人会保养的也是大有人在,他瞧着花想容有兴趣,便兴致勃勃的讲着,“若是想活的长久,就要做我刚才耍的拳法,一套下来,经脉通顺。”
第262章 未卜先知()
“大人。”花想容几次想打断,萧润之语速极快,半个字也让旁人插不进去,十分热忱的向花想容推荐所练拳法,“夫人,别急,我这套拳法不单单可以延缓衰老,延年益寿,对女性尤为的好,你的身子看来已有三月之上了?”
花想容穿着宫服,腰瘦了些许,孕肚尤为的明显,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萧润之的视线,张嘴刚要说话,忽然想起战楚炎的外祖父萧敬山,在京城中有权有势,占有要职的萧姓官员基本出自萧家,与战楚炎连衣带襟都有些亲戚关系,但如今的局面,他们将战楚炎恨之入骨,更是将她视为眼中钉。
花想容这般想着,打了个冷颤,猛然后退,“大人刚才说您姓萧?”
萧润之点点头。“京城萧家的确跟我师出同门。”萧润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俨然映着花想容慌乱的容颜,他一步步靠近,她一步步后退,蓝衫立刻挡在花想容身前,被人一巴掌拨开。“这么算起来,战楚炎还应该叫我叔叔才对。”他呵呵的一笑,眼里早已经将花想容看的通透。
“那如今您对萧家是什么态度?”
萧润之讶然的扫了一眼她,笑而不语,一下子倒在花想容站着不远处的躺椅上,双臂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闭着眼,慵懒道,“战楚炎临别之前交代过我,要我好生照顾好你,当时我怎么也想不通,你在将军后宅,我在大理寺八竿子打不着,现如今全都想明白了,难怪萧家那老东西如此忌惮他。”
花想容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如何也想不通,“萧大人,我。。。。。。”她正要提及青莲之事,似乎入睡了的萧润之忽而从躺椅上一跃而起,随后风一般的冲了出去,冲到门口,花想容疑惑地瞧着,只见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人一闪而过,犹如黑影一般,随着风转眼消失了踪影。
“萧家与我什么关系,我是什么立场,这些全然不需要夫人弄清楚,只请夫人记得,京中布局诡异,即便是皇上也不得轻易信服。”
花想容一怔,瞠目结舌,四处看了一眼,“大人如何说出如此大胆之言。”这种话,若是被有新热听了去,一不小心便招来杀身之祸。
萧润之浅笑,转眼到了桌前,随手抓了桌子上的葡萄,“战楚炎神机妙算,这次的确是我输了,我不会害你,且信我。”
花想容又是一怔,她似乎从头到尾从未说过信与不信,甚至话唠如萧润之,说一个字的机会都不给她,她何曾开口质疑,萧润之叹着气将手里吃剩半串的葡萄塞进花想容的手里,“夫人我帮你备好了马车,走吧。”
花想容惊愕的起身,半串葡萄倾泻散落,滚了一地。她未曾察觉,踩了一脚,亦顾及不得,讶然的问,“大人这是何意,要让我去哪?”
萧润之卖着关子,笑而不语,却是望着一地稀烂的葡萄连连叹息,“战楚炎来了我都不给他吃的西域进贡的葡萄,哎呀呀,全被你踩了。”
“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婢女青莲之事,前些时日,他被程萧程大人以杀害公主车夫的嫌犯之名抓了回来。”花想容心中一滞,瞧着萧润之一脸悲痛的望着葡萄欲哭无泪的模样哭笑不得,“大人?”
萧润之神色不快的瞪了花想容一眼,“在老夫未发火之前,快滚。”
花想容被萧润之突然而来的怒火和戾气一震,猛的向后踉跄了一步,还好蓝衫及时扶着,她心有余悸的扶着肚子,“大人,这个玉佩。”她刚刚拿出贵妃所赠的玉环,一下子便被萧润之从手里夺了去。
“怎么会在你手里?”萧润之的眸子锐利的审视花想容,那样的凶狠,仿若一匹狼,花想容顿时后背发凉,心生无力之感,她原来竟如此愚蠢,被贵妃算计到了大理寺来了?
“这玉环是甄儿的,如何出现在你手里?”萧润之焦灼的怒吼,大步流星的一个箭步窜上来,他脸上颤动的毛孔都被花想容看的清楚。
“这物件看来对大人十分重要。”花想容心中焦虑不安,面上强装着镇定,手心已然被汗水浸湿,她凝眉望着萧润之,一字一顿,“这可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亲手交给我的。”
“她?”萧润之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的将玉环妥贴的放在胸口,“你想找的小丫鬟不在这,照我的安排,速速离开。”
“大人让我去哪,是不是应该事先说明白了。”花想容并不信他,何况他姓萧!
萧润之没好气的斜睨了一眼花想容,嘴里嘀咕着,“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麻烦,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战楚炎不成?”他拿出来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战楚炎的亲笔书写,右下角歪歪扭扭的还画着一个高老头,花想容记得,这是她刚来京中被战楚炎拘着练书法的时候,她教他的。
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想争一口气,让他瞧瞧他也有学不好的东西,谁承想战楚炎不过刚刚看了一眼,便已经熟烂一心,这是他第一次在书信中画出来,必然是知晓她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吧。
“这下信了吧。”萧润之一下子将信折了三折,推开灯罩,将信纸放在火上炙烤,不过转眼,便烧成了灰烬,花想容微微惊愕,“这。。。。。。”
“这什么这,不能留,明里暗里多少眼睛盯着,心里没点数,到处惹是生非。”
花想容张了张嘴,心道这个萧润之脸面变化太快,不过一瞬间,又是顽童,又是长辈,又是高人,花想容无奈的瞥了他一眼,“他信中让我信你,可是你得告诉我上了马车会去哪,我那婢女如何了?”
“大理寺不是不是天牢,只管查案,不管判刑,如今她身在何处,恕老夫无可奉告。”萧润之敲了敲桌面,转眼,程萧便进了来,无声的拱手,“夫人,请。”
“程大人,敢问我的婢女如何了?”
程萧微微蹙眉,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花想容,终究闭上眼,大步流星的走快了几步,花想容诧异的愣了一下,小跑着追了上去,“程大人,青莲于我便是亲生姐妹,若您知道请务必告诉我。”花想容从袖口掏出金牌。
程萧叹了口气,脸色愠怒,“我听闻朝中办事多有复杂,满朝上下,唯有大理寺,只按规矩办事,如今后宫的手都伸到这来了。”
花想容怔怔的问,“这块金牌是皇上赏赐,并不是出自后宫,程大人想来是误会了。”
程萧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一抹义愤填膺的怒气,也不解释,却暗自加快了步伐,走在当前,“夫人在京中日子过的不习惯吧?”
花想容蹙眉不语,等追上程萧的时候,一辆大马车赫然出现在面前,“这是?”
“夫人在京中住的并不习惯吧?”程萧执着的又问了一遍。
“还好,衣食住行有专人伺候,如何都比得过乡下穷苦日子吧?”花想容淡淡的说着,眉宇间却不见一分欢喜。
程萧听闻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请夫人上车。程萧一路跟随保护,请夫人妥善照顾好自己?”
花想容凝眉,不动,“程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为了找婢女青莲,她人如今身在何处?”
一声鹰鸣环绕在头顶,花想容诧异的抬头,白衣少年缓缓落下,他见着花想容,嘴角顿时扬起,露出纯净的笑容,“嫂夫人,近来可好。”
花想容见着他一怔,“阿年,你怎么在这?”
“大哥果然知悉嫂夫人的性子,请嫂夫人上车看看。”
花想容眨了眨眼,迟疑的上前掀了车帘,探头一看,马车里躺着一个人,青莲脸色苍白,却眼神有光,撑着身子看着花想容笑,“多谢夫人为了青莲,闯宫闱,面圣上,求金牌。”青莲身子虚弱,仍旧执着的双膝跪地没说三个字,便磕一个响头。
花想容手忙脚乱的爬上马车,一把将青莲抓了起来,声泪俱下的嘶吼着,“你个坏丫头,竟和他们合起伙来一块捉弄我,知道我为了你多么着急?”
蓝衫亦动容的跟着抹泪,“青莲姐姐没事,真好。”
青莲看了一眼蓝衫,不无感激的说着,“蓝衫你做的很好,家中的亲人已经安置妥当,这是你的卖身契。”青莲从褥子底下抽出一叠文书递给了蓝衫。
花想容瞠目结舌,“这是?”
“将军一早便看出了蓝衫的野心,一番查证,才知道萧家已经暗暗控制了蓝衫的家人,并且威胁她成了萧府的暗桩。”
花想容一惊,讶然的望着蓝衫,“我从未发觉。”她后怕的捧着肚子,若不是战楚炎时刻警醒,她即便有几条命,在危机四伏的京中怕是早也消耗殆尽了。
“将军料事再如神,也未预料到我会被人陷害,身中剧毒,只好委托了大理寺萧润之大人帮忙,将计就计,将我救下,暗中诊治。”
蓝衫红着双眼,和青莲一般向着花想容跪了下来,“夫人心地善良,单纯,是蓝衫太坏了,只想着家人安好,其他人都不重要,这几日与夫人相处,蓝衫深切体会到夫人和青莲姐姐的主仆情分,蓝衫心中羡慕,却为时已晚,愿有来生,结草衔环,夫人珍重。”
第263章 山匪闹民()
蓝衫与花想容依依惜别,她心中尽是悔意与不舍,但却始终说不出恳切的言辞,她心知肚明,花想容与她主仆情分已尽。
马车渐渐远去,蓝衫叩头不起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直到再也看不见,花想容放下车帘,依依不舍的坐到青莲身侧,闭目养神。
“夫人一直想跟随将军上出征,如今得偿所愿,为何不快?”青莲也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解的望着花想容一脸疲惫的模样。
花想容缓缓的睁开眸子,无神的望着车顶,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嘴角的苦笑,似是在回应青莲,“有么?”却更像是在反问她自己,忽而,她突然想起些什么,大惊之下,一下子坐起身来,“我们突然从大理寺离京,未曾通知府中的旁人。”
青莲眼眸一片冰冷,“夫人想通知谁?”花想容还未来得及回答,她又抢先道,“堂小姐花月容还是陈夫人木棉?亦或者是玉荣公主?”
“宋梁溪不在京中,依着花月容的脾气,还不得将天顶出个窟窿来?”花想容脸色焦灼,“不行,我现在写一封信让阿年送回去。”
“夫人不怕阿年一去不回?”
“阿年怎么可能一去不回?”花想容怔怔的反问忽然意识到青莲的意思,讷讷的。“是啊,将军府已经变了天。”她眼神落寞的怔怔的发了会儿呆,忽又抬起头,“就没有法子将花月容从京中带出来?”
青莲叹了口气,知花想容最是良善,最是心软,花月容光明正大的东西来祸害她,还能一如既往的待人家好,她恨她的心软,却无力反驳,皱着眉头,“到下个镇子让人先回去打探打探风声。”青莲如实说着,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若是派人查回来的消息是玉荣控制了花月容二人以此威胁夫人,便封口保密。
“夫人,前面到了一个镇子,咱们先歇一晚上再走。”
此地与东北边陲相距千里,车上一个伤员,一个孕妇,程萧一个大男人生怕照顾不周,处处思量再三再做决定,提了建议,又担心花想容不满,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花想容从车帘里探出头来,天色渐晚,冷风凉飕飕的朝着领口灌了进去,这般模样住在车里过夜是不妥的,遥望着不远处的星星点点的光亮,应该是个不太大的镇子,她瞧了一会儿,“天色这么晚了,咱们贸然进去会不会吓到人家?”
她说着话,四下看了一圈,车子外面只站了程萧一个人。
“夫人在找那位白衣的公子?”程萧弯下身,凑的极近,天光昏暗,他并看不清花想容脸上的神采,唯有低下头凑近过来来看,却不想吓了花想容一跳,伸了手又慌忙缩了回来,手足无措的模样十分滑稽。
青莲瞧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程大人为何如此模样?”
程萧一怔,干咳了两声,立刻绷着脸,逃也似的就往村落的方向而去,一面走一面不忘与花想容二人交代,“夫人我去去就回。”
花想容思量再三,总觉得程萧毕竟是个男人,大晚上去敲人家的门,会让人不放心,便着急的跳下马车追了上去,“我来敲门。”她跳下去的时候,吓了程萧一跳,好在稳妥的落地,程萧却是不敢走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等着。
“夫人慢着些。”青莲也下了一大跳,忙追了上去,只是清冷的月光底下,她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更是惨白的阴森,单单是程萧看着便觉得渗人,“你别跟的太紧,刚敲开门见了你,人家就下个半死。”
青莲冷眼瞪了过去,“程大人,请您谨言慎行。”
程萧冷笑两三声,快步跟着花想容身后,一双手僵硬的护在身后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花想容见了怔了一下,“不用,我看的清路。”她心里十分不习惯除了战楚炎以外的男人靠近,紧张的不由自主的摸起了肚子。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个村落不是一般的小,大概只有十户左右的人家,房屋简陋,不闻鸡鸣狗叫,亦不见炊烟,她徘徊了一圈,也观察了一圈,只有村口的这间泥瓦房,房屋稍大,像是富庶一些的人家,看了一眼程萧,手落了下去,“有人在家么?”
屋里亮着烛光,却不见人影,三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也听不见人声,花想容心中无底,三人等了大半天,才听见拖沓的声音缓缓的到了门口,门吱呀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半张脸来,警惕的目光打量了三两眼三人之后,便要关门。
程萧发现及时,一把撑开了门,那男人大惊失色,一颤,转身便要向屋子里跑,却不及程萧身手,一下子便被抓了肩膀,一拽,“你跑什么,我们吃人不成?”程萧一脸不悦,他们三个人穿着得体,如何能看的像是坏人?
“哎呦,你们一个月来三次,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