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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她如此之近的花月容看的一清二楚。
“我知道公主喜欢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花月容近乎癫狂的嗤笑起来,眼泪漫过眼眶,她丝毫不在乎,她猛的贴近玉荣,一把将霓裳推开,“可我不在乎。”
霓裳捂着脖子,疼得呲牙咧嘴,扬着拳头,触及玉荣的冷眸,顿时松开了手,落寞的揉着脖子退到一旁,“公主养了一条好狗,为何不知道珍惜?”她忽而质问,随后从怀里摸出一管药膏,扔给霓裳,“一日两次擦在脖子后面,不出三日即可痊愈。”
霓裳下意识的接住,刚想将药膏摔出去,不小心的又牵动了脖子上的伤,疼了一下,痛的头皮发麻,便忍耐了下来,却又十分好奇,好好的人,怎么在一夕之间忽然多了伤,还是在脖子后面,她神色诧异的望了往玉荣公主,眼眸忽明忽暗。
“花月容,我倒是小瞧了你。”她转过身子,望着不远处的蓝天,“我听闻沉香院出了麝香?”
“关你何事?”花月容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绕过霓裳便要走。
“但此事事关你,花想容误会了你,平素你姐妹感情亲厚,亲密无间,旁人说她半字不好,你都恨不得上去与人辩证,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但在她心里的你呢?”
花月容狠狠的眨了眨眼皮,拼命的忍耐着几欲奔涌而出的热泪,“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旁人知道个屁。”她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嘴里嘀咕着骂人的话,玉荣并没有听到,却是没有再阻拦。
“公主,这个堂小姐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的灯。”
皇上当初拍玉荣到将军府,假借陪伴花想容之名,但一入将军府,二人的关系忽而冷淡了许多,及时往来酒楼的生意往来也断了,这些霓裳都想不明白,却不敢质问。
“走了。”玉荣喊了霓裳三次,毫无反应,顿时没了耐性,一巴掌举起,迎着霓裳惊恐地眸子,又缓缓的落了回去,“我说我们回吧。”
霓裳讪讪的点头,望着花月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待会出府,路过回春堂,正好请大夫个你看看。”
霓裳一怔,诧异的看了一眼已然全黑的天,“天色已晚,公主此时要出去,怕是不妥吧。”
“你可以尽可以与皇兄禀报,我不过才出宫几日,皇兄会如此不放心?”
霓裳忙摇头,“皇,皇上不是这个意思。”
花月容冷冷的哼了一声,是不是又如何,都并不重要,她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有没有无足轻重,哪怕她已然拼命的努力过来,这一切在欧阳玉修看来不过都是理所当然,不值得一提。
第257章 收押()
“夫人,青莲过来了。”蓝衫脸色怪异的看了一眼门口,凑到刚刚被大夫问诊过的花想容身侧悄声说着,花想容从蓝衫身侧望过去,不过两日不见,青莲脸色却是愈发的憔悴,她一个人艰难的走着,上次安排的小丫鬟不知去了何处?
花想容挣扎着想坐起来,奈何身子过于虚弱,费力撑了两次,都滑落了下去,蓝衫只顾听唐大夫的吩咐,等回过头来,才看见青莲费力的将花想容扶了起来,她连忙跑过去,刚伸了手,一下子便被青莲一下子打开,“既然在其位,便终其事,若是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
蓝衫顷刻间便红了眼睛,十指紧紧交叉,咬着下唇望了青莲许久,一跺脚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天色暗淡,蓝衫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你气怎的这么大?”花想容睨着青莲叹了口气,努力凑近打量了一番,青莲神色极差,双目布满了红血丝,脸色苍白,神态衰老,花想容摸着她的手,凉的刺骨,仿若放置在寒冰中待了许久,没有丁点热气,花想容心中大骇,“你,你是怎么了?”
青莲眼眸快速的眨了两下,避开花想容疑惑打量的眼神,嘴角露出苦笑,“夫人,近来要倍加小心。”
花想容微微蹙眉,她心中已然有所预料,仍旧问着,“为什么?”
青莲晶亮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花想容,“夫人冰雪聪明,想必早有所察觉,照顾我的小丫头被人买通,在我药中下毒,每日剂量不重,万幸我发现的早,不然毒入心脉,无力回天。”
花想容吃了一惊,紧紧的将青莲的手放在手心里,气的浑身颤抖,“是谁?我要亲自处置了那小丫鬟。”若不是看她平日对青莲态度极好,她也不放心将受伤的青莲交付别人。
“我已经处理了。”青莲的眸中顿时划过一抹血痕,就连嘴角的笑也忽然多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的眸缓缓的移到花想容的脸上,一下子反手按住花想容的手,“夫人可害怕?”
花想容好不犹豫的点头,“虽然我曾今杀过兔子,猪,牛,羊,可它们毕竟与人不同,我。。。。。。”花想容的头忽然犹如针扎一般刺痛了一下,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多画面,漫天的血红之中,她手持大刀,一路勇猛,生生砍出了一条血路,那是在护送欧阳玉修的路上,她记得,只不过中途被欧阳玉修带走了,那段可怕的记忆也尘封了下来。
“不,我杀过人。”花想容心中惊愕,无措,惶恐的怔怔的看着那双泛白的手,她杀过人!
青莲一眼瞧出了端倪,紧紧的拽着花想容的手,“夫人,既然杀过人,为何要怕?血仞敌者,是为敌所逼,我们软弱便是他人的过墙梯,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发制人。”青莲语重心长,“夫人!”
花想容心思复杂,她浑身发冷,还未从那段刚刚猛然想起来的回忆中得到救赎,那些想让她死的人,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了,她的手轻轻地扶着微微圆滚的肚子,“是谁?”
青莲的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抿唇低头,无言。
花想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只要她还不得手,便会再次出手的。”
噔噔噔,蓝衫慌乱的跑了回来,双目通红,明显哭过,她僵硬的看了一眼青莲,“夫人,大理寺来人了。”
“说我身子不适,让他们将文碟放下便是。”
“可,可他们说今日要见到夫人,如若不成,便亲自进来请。”蓝衫凝眉,脸色古怪。
花想容闭了眼,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大理寺那些人的心思,无非是看着玉荣的脸色行事,而玉荣之于她的态度,她已经清楚了,花想容嘴角扯出一抹笑,故作坚强的笑,她伸着手唤蓝衫过去,扶她穿衣,打扮,望着京中一身周整,她咬牙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硬提着一口气,往门口走。
青莲痛心喊着,“夫人。”
“无碍,即便碍了玉荣长公主的眼,大理寺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也得按照规矩做事。”她几乎将身子一半的重量靠在蓝衫身上,但蓝衫年幼,只是高挑,却是出奇的瘦,撑着花想容走的十分吃力,又担忧花想容的身子,走的格外的小心翼翼,只是到院门的路,便走了许久。
久到青莲已然追了上来,“夫人,我陪你一块去。”
“你留下。”花想容叹了口气,才惊奇的发现身边除了青莲已无可用之人,花月容早上送来的酸枣糕下了麝香,即便花想容理智斟酌,思来想去,花月容都不可能这般恶毒的对待她,但是一思及险些落胎的骨肉,心中便有刀刮之痛。
青莲扫了一圈冷清的沉香院,听闻玉荣公主的院子日夜热闹的很,有许多下人变着法子的前去讨好,装疯卖傻,还是献宝献策的,无所不有,花月容被青莲赶走之后,便销声匿迹再无风声,倒是木棉一直闭门不出,谁也不见,派了个小丫鬟过来询问,也只是说偶感风寒,怕感染了花想容,便躲着不见。
“夫人,万事小心。”
花想容微微颔首,转身,迎着寒凉的风,心头一片冰寒,院子里的小径两侧未点灯,踩了一路的落叶,花想容心中越发的凄凉,“总管呢?”
“他,他。”蓝衫犹豫再三,“蓝衫也不清楚。”
花想容猛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眼瞳严肃的盯着蓝衫的脸。“有话直说就是。”
“总管母亲病危,连夜归家,已走了两日,奴才们见夫人身子不适,便也不曾提起。”蓝衫眼眸瑟缩,叹气,“谁知道这两日单单是将军府内风云巨变。”
花想容在京中本就不曾有过几个交心的人,家中又没有丰厚的身家背景,战楚炎离京数日,未曾修过一封家书,府内又有玉荣长公主坐镇,明白人都看得清楚,如今该如何战队,花想容不怪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只感激让她看清楚了人心罢了。
前院,灯火通明,大理寺一连来了五个衙役中间为首的是个续着小胡子的冷面男人,他冷淡的眸子扫了花想容一眼,“将军夫人。”
花想容微微颔首,她这副残体,过大的动作已然做不出来了。
“这是文碟。”那男人扯出一张纸,密密麻麻写了一张,全是繁体,花想容吃力的看了两行,纸已然被男人收了起来,他声音冷淡,“还请夫人仔细描述一下当日的事情。”
“玉荣公主到。”随着侍卫的一声高呼,大理寺众人跪地行礼。
玉荣直奔着花想容过来,近身将花想容脸上惨白的神色看的清楚,“想容身子不适,本宫早已经传话过来,让你们不要麻烦她。”玉荣的眸子忽然锐利如匕首,质问大理寺的男人。
“臣不过是公事公办,流程如此,望公主谅解。”
“你可知将军夫人身怀有孕,若是伤了腹中骨肉,到时候将军凯旋而归,你们大理寺可担当的起?”
男人眼眸闪过一抹恼火,暗暗忍下,瞥了一眼玉荣的冷颜,“臣知错,只是臣不明白,此事既然是公主派了身边的霓裳姑娘到大理寺敲打,今日如何又来讨伐咱们?”
这个人叫程萧,是大理寺中有名的一根筋,做事刻板,不知道变通,京中许多官员弹劾数次,都被大理寺卿一人保了下来,京中盛传,他与大理寺卿关系密切,甚有可能是大理寺卿的外生子。
不过此人十分清高,因幼年贫寒,十分看不惯黄权贵胄以权谋私的勾当,更是忌恨前几日公主的做派,于此忍耐,已然便是记着大理寺卿的交代,不过被玉荣盛气凌人的模样压着,一时没忍住,便怼了话过去。
“本宫自是希望你们能提高效率,早日捉拿真凶,让无辜之人明目。”玉荣坐了下来,睨了一眼程萧,“我就看着你们如何秉公办理。”
“夫人请讲。”
花想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玉荣,心中五味杂陈,闹到了大理寺的人是她,如今出来为她撑腰的也是她,这个玉荣长公主亦正亦邪,但她究竟想做什么,她丁点也猜不透,看不破。
“夫人?”程萧虽然表面上没答应,却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花想容,见她的样子果然如公主所说,的确十分严重,心中惊醒,却仍旧执着的按照流程办事。
花想容只好将当日遇刺的经过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片刻之后,程萧竟然只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尔后问道,“夫人仔细回忆可有偏差的地方?”
花想容摇摇头,“当时事发突然,我受了不小的惊吓,如今身子奇差,回忆起来的只有这么多了。”
程萧一挥手喊来两个衙役,“既是如此,那只有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请回去,问上几句话才行。”
花想容一怔,“青莲身受重伤,带回大理寺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大理寺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地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然是要保证疑犯的安全。”程萧信誓旦旦的保证着,“我程萧可以用人品保证,青莲在将军府用什么药,在大理寺同样齐全。”
第258章 众人推()
“若是我不答应呢?”花想容蹙眉,已然微微动了怒,她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玉荣长公主,她正在喝茶,眼中不见神采,心思俨然不在此处,花想容心感无力。
“请夫人配合大理寺办案,若夫人觉得不妥,大可以到皇上那处告诉。”程萧抬手一挥,身后的两个侍卫已然握着宽刀冲向了后院。
花想容一惊,咬着牙,等着程萧,“你驱使人擅自闯我将军府的后院,就不怕我到皇上那告你一状?”
程萧露出两排白牙,负手而立,“夫人轻便,程某也不过是秉公办事,若不得夫人谅解之处,请夫人随意处置。”
“你们不用去了。”随着青莲一步步靠近,那两个派出去捉拿青莲的人步步后退。
“夫人,清者自清,青莲不怕问责,就怕有人暗地里下手。”青莲挺直背脊,高声说道。
“本宫时刻检察,程大人希望你务必保全青莲姑娘,她可是镇北将军夫人的左膀右臂。”
程萧脸色微变,拱手,带着人速速离去。
花想容顿时泄了气,两眼一番,便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蓝衫已经撑的筋疲力尽,随着花想容瘫倒跟着倒了下去,尽可能的让花想容压在了她的身上。
“去帮忙吧。”玉荣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霓裳立刻会意,刚迈出去,一旁的秋水抢先一步,单手便拽着花想容的手臂将两人一起拉了起来。
“啊。”蓝衫痛呼一声,惊愕的看向秋水,“秋水姐姐,你手上有什么,扎死我了。”
秋水眼眸微微一闪,眉头蹙着退回至公主身后。玉荣扫了她一眼,脸色暗沉,“霓裳帮蓝衫扶着将军夫人回去,若是她院里需要帮忙,你便留下吧。”
霓裳一怔,刚要张嘴,触及秋水的冷眼,肩膀一缩,低着头,一旁扶着花想容默不作声。
“霓裳姐姐,多谢。”蓝衫睨了一眼吃痛的手指尖,滴血的地方已然红中泛青,她想起秋水的冷脸,顿时不敢多想了。
霓裳将二人送进了沉香院,忽然在院角处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裹,四下一看了一圈不见一人,便小心翼翼的拉扯开来,却发现赫然是血淋淋的一截手骨,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霓裳”听闻声音,霓裳又吃了一惊,浑身一颤,不敢去看黑暗中叫她名字的人是谁,连滚带爬的向着公主的院子跑去。
木棉缓缓地走过来,她蹲在霓裳刚刚蹲过的地方提着灯笼仔细的看了包裹里的东西,是一只剥了皮的死猫,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新生婴儿,木棉踢了一脚沙土,心中嗤笑,花想容还不到生产的日子,哪个蠢货还想狸猫换太子不成?蓦地,她心生一计,捡起死猫,拍了拍袋子上的沙土,蹑手蹑脚的摸进了沉香院。
“木棉夫人。”蓝衫端着一盆污水出来,就泼到了木棉的身侧,被黑暗中晃动的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出来是木棉,木棉的娇俏的身材,府中单有她一个,即便她将脸遮挡起来,仍旧能看的出来。
“木棉夫人抱着什么,蓝衫帮你。”蓝衫两三步小跑过去,便伸手要帮木棉拿东西。
木棉一惊,“不,不用,不沉,我自己可以的。”
蓝衫可记得木棉当初不过两斤酸果子便声称拎的腰酸背痛的,虽然青莲当时面上没说什么,眼神已经写满了责备,蓝衫可不愿意在受人指摘,处处谨慎小心着。但今日木棉却反常的很,她紧紧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包裹,死活不撒手,蓝衫又见她鬼鬼祟祟,心中的顿生不好,越发的想将那东西抢过来仔细看看。
双方谁也不肯撒手,只听丝帛破裂的一声响,包裹中圆滚滚的东西便滚落了一地,随之那股腐臭血腥的气味传了出来,“这,这是什么?”蓝衫惊愕的望着,脸色渐渐变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