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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修叹了口气,加固堤坝,但凡涉及工程,从上到下层层拨款,便越发的弄不清楚,从中水获了利,谁得了好处,堤坝修建之后能否牢靠。
“皇上为何发布明文,上行下效,下级有检举之功,若是哪一环节偷工减料,举报有功者直接晋升,而来可派巡抚代天子巡视,监督施行官员,如此一来,便能减少官银克扣。
“朕担心的是国库短缺,怕是不足以修建堤坝。”
花想容怔愣的想了一会儿,似乎曾听谁也说起这事儿,顿时不再言语了。
将军府内,木棉已经好了许多,脸色也渐渐见了血色,只是被花月容强制的按压在床上静心修养。忽有一日,两人闲聊,花月容望了一眼在院子里拿着树枝比划练剑的虎子,问,“你可曾埋怨小白?”
木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便成了虎子的妻子,他说我与将军夫人是旧时,我信他,我见着夫人一见如故,似乎之前已然见了很多次一般亲昵,而夫人待我也是极好的,吃穿用度,无微不至,我信她,一定不是她有意为之,再者说,这件事我也有错,不清楚自己怀了孕,固执己见才害了自己。”
花月容古怪的盯着木棉,瞧得她背脊生寒,便不好意思的问花月容,“堂小姐为何如此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不成?”木棉摸着两颊,微微紧张,暗自嘀咕,“明明早上的时候,让虎子帮我擦了脸的。”
花月容叹息着拉下她忙碌的手,“你以往可不是这样。”
木棉兴致昂日,拉着花月容得手,缠着她的手臂晃悠着撒娇,“月容姐姐,你便与我讲讲过去的事儿吧,我想听。”
花月容抿着唇,木棉父母惨死的一幕幕历历在目,她闭着眼,浑身打了个冷颤,忽而甩开木棉得手,猛的站起身,几乎将木棉从床上脱下来。
木棉脸色煞白,心有余悸的问她,“堂小姐,您怎么了?”
花月容仓促的摇了摇头,收了衣箱,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刚离去不久,虎子便一脸担忧的赶了进来,轻轻地将木棉拥进怀里。“你与月容姐怎么了?”
“她好像不喜欢我。”木棉很是害怕,抓着虎子胸口的衣襟,身子微微打着颤。
“怎么可能?若是月容姐当真嫌弃你,如何能衣不解带的照顾你这么久,许是你想多了。”虎子亲昵的捏了捏她秀挺的小鼻子,“乖,不要胡思乱想,明日等天气好了,我抱着你出去转转。”
顿时,木棉一扫愁眉惨淡,欢喜的点点头,她到真的十分想念屋外明媚的阳光和熙的微风,她一把搂着虎子的脖子,“明日月容姐姐来了,让她陪我一起吧,既然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便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决。”
虎子笑着点点头,轻轻地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第221章 小试身手()
皇宫肃静的御书房,欧阳玉修从花想容身上发现了好处,更不肯轻易放她走,花想容计算着时间,若是再不赶回寿康宫必然会误了给太后做饭的时辰,康嬷嬷已经过来催了几次,都被欧阳玉修以商量要事为借口推了,她心中忧虑,会让太后以此厌恶了她,然而见着欧阳玉修似笑非笑的脸,更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上?”
欧阳玉修放下折子抬头看她,不语。
她愁眉不展,干笑两声,“那个,那,早上的时候臣妇已经答应为太后准备午膳,既然皇上此处无事,臣妇先行告退。”她说罢,躬身而退。
“站住。”欧阳玉修冷声叫住了她,“朕何时答应你可以走了。”
“康嬷嬷催了三次,太后必然是着急了,若是饿着了她老人家便不好了吧。”她眼波流转,心中惴惴不安。
“哼,御膳房汇集天下名厨,随意单拿出哪一个比不上你。”欧阳玉修用鼻子发出冷哼,背着手,缓缓下了龙椅,踱步到花想容身侧,侧目斜睨,“你不过是会一些山间粗野之食,太后身子金贵若是吃坏了,你可担待的起?”
花想容一震,“太后金口玉言,臣妇难却,请皇上明察。”
“北方干旱,眼看熬到了秋水,却闹起了蝗灾,你想想看,该如何解决?”欧阳玉修眼眸炯炯的望着花想容,满怀期待。
花想容一滞,敲着脑瓜壳拼命的回忆上一世念书的时候课本上的相关记载,听闻南方有一年闹饥荒,灾民用蝗虫果腹,但仍旧死伤无数,人食五谷杂粮而汲取能量,维持劳作,单单只吃蝗虫只是能相对减轻蝗虫对庄稼的危害,而人仍旧要与饥饿抗衡。
人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必然会引起暴乱,花想容想的头疼,连连叹气,“皇上,臣妇不过是乡野草民,从未念过书,学过大道理,所听所见所想,皆是生活中所遇见积累的经验罢了。”
欧阳玉修微微失落,倒也不曾多说什么,“也罢,朕,的确是有些为难你了,你方才说答应太后什么来着?”
“臣妇早间的时候与太后一同用膳,太后边吩咐下来,指定臣妇做午膳,现下。。。。。。”花想容扫了一眼外头的天色,眉心渐渐凝聚。
“想容。”
“皇上有何吩咐?”
“若是,若是战楚炎回不来了。”他话音未落,便眼见着花想容的脸色揪心的难看起来,后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他叹息着摇摇头。
“皇上能否告知,林,将军此去的是战场么?”
“不能。”
花想容讪讪的低下头,沉默无言。
欧阳玉修静默的望了许久花想容渐渐黯淡而失落的容颜,心口不知为何忽然十分苦闷,微恼的摆手,“下去吧。”
花想容如蒙大赦,快步退了出去,无半分留恋。
欧阳玉修颓然的靠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闭目,眼皮子底下所见,皆是花想容的面容,与之前一段时日,在山村中与她相处的情景,而今他念念不忘,而她怕是早已经忘却,剩下的只是有君臣之别。
“贺安。贺安。”他忽然对着门口大吼了两声,见着那圆滚滚的太监惶成惶恐的跑了进来,“去,告诉镇北将军夫人,朕只给她三日时间。”
贺安一怔,“皇上,这三日是从何而来的?”
“废话甚多,让你告诉她,她必然能明白,快滚。”他看着贺安圆润而泛着油光的脸,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恼火,皱着眉头将人赶出了御书房,拿起奏折,所进之言,无不是南方水患,蝗灾,眉心突跳,脸色黑沉犹如百姓家中锅底。
花想容从御书房出来,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地赶往寿康宫,康嬷嬷在门口似乎在与门口的小丫鬟吩咐什么,一扭头便见着匆匆赶回来的她,脸色说不上好看,神色淡淡的与她请了安,“夫人怎么才过来,与皇上的要事可是商谈完了?”
花想容一怔,自是不能将书房中的谈话,和盘托出,若是直言,她与皇上在御书房议政,便是大忌讳,即便她再无关紧要,太后也不能做事不理,眼波流转间,忽然心生一记,“皇上与臣妇说了些将军的叮嘱,由于事关重大,皇上胸怀宽广,关爱臣子,不愿假他人之口,便事无巨细的亲自叮嘱。”
康嬷嬷在深宫中打磨了几十载,若是演戏说假话,一眼便知,她打量了一番,见花想容一字一顿说的坦然,亦并未全信,将信将疑的问,“皇上日理万机,切莫在因为私事打扰了圣上。”
“多谢嬷嬷提点。”
康嬷嬷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青柠和青莲二人,“太后等候多时,现下已经乏了,用了些糕点便歇下了,夫人不若少准备一些精致的,我这就带你们去小厨房。”
“有劳了。”
康嬷嬷微微颔首,领着三人绕过偏殿,便见着一座狭小的厨房,许是因为太后昨日的叮嘱,厨房已有人打扫过了,蔬菜面粉一应齐全。康嬷嬷站在门口望了几眼,又看着青柠,“你着丫头看着病怏怏的,我带你去见见医女?”
青柠一怔,慌忙摇头,受宠若惊般。“劳谢嬷嬷担忧,青柠只是来了小日子,身子不适,并无大碍。”
康嬷嬷也不知识信了还是没有,狐疑的扫了一眼青柠,转过头,问花想容,“夫人看仔细了,缺什么少什么,便打发了小丫鬟到主殿寻我。”
花想容点过头,康嬷嬷便匆匆走了,许是不大放心假他人只手照顾太后。
“夫人,青莲帮忙吧。”青莲说着,已然挽了衣袖,迈进了厨房。
青柠目露忧色,扫视了一圈,厨房进去两个人已经拥挤不堪,便悄悄的攥着袖口,“青柠守在这里,若是夫人虚心,只管喊一声。”
花想容忙着切菜,头也不抬,“厨房狭小,你留下也无事可做,回去歇着。”
青柠仿若被人针扎了一下似的,头晃得好似拨浪鼓,“夫人,请不要赶青柠离开。”
青莲狐疑不解,讶然的打量青柠,她脸色极差,泛着灰白,一副四人相,只是一双眸子亮的发光,聚精会神的望着花想容,那种执着,是青莲从未在她身上见到过的,不由得,从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惧意,然而这种惧意因何而发,为何而生,她想不明白,便恍然的低了头,心不在焉的处理手上的山药。
山药皮乱发,花想容正在切菜,忽然一块灰褐色的山药皮从天而降,正巧贴着她的手背,一晃,便落在地上,然而被山药皮碰过的皮肤,顿时瘙痒不止,她回过头,疑惑地望着青莲,“青莲,你做什么?”
青莲回过神来,一看一地的山药皮,怔愣着摇头,“是青莲疏忽了。”
花想容放下菜刀,将青莲手里的山药接了过来,已经处理大半,剩下的几根也花费不了多久,便将青莲赶了出去,“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是。”
青柠吸了口气,身子晃了一下,她死死的咬着后槽牙,稳稳的站住之后,一面撸着衣袖,一面边说边往里面走,“青莲慣做不会这样的细活儿,夫人,我来吧。”
青莲怔怔的看着青柠蹲下身子,从花想容手里接过了刀,一下一下的宛若雕刻着一件神圣的圣物一般,“青莲,三人在厨房太过拥挤,你出去吧。”
青莲未动,只是看着花想容点了点头,才迟疑的走出了厨房,如同之前青柠一般,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站着,因着是给太后老人家准备的,花想容更不敢携带,每一样东西都极尽全力,做的别样的精致。
青柠做好了下手工作之后,走过去之时,正看见她正在与一猪肺较劲,疑惑不解,“宫中对食材十分讲究,猪马牛羊的内脏,这些贵人主子从来不碰,夫人?”
花想容无动于衷,仍旧抓着那块猪肺仿佛在水中浸泡,搓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从在府中与将军做吃食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青柠既好奇又担忧。
直到她不得已伸手轻轻拽了花想容的衣袖,她只是匆匆地转过头来瞧了她一眼,疑惑地问,“怎么了?”手上仍旧不曾停下片刻的清洗工作。
青柠好奇,即便花想容反其道而行,想让太后尝试这些民间小食,猪肺不必肝脏大肠,亦不必如此劳累清洗,“夫人,为何要这么做啊?”
花想容匆匆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几乎要低落的汗水,青柠立刻拿着手绢过去帮她擦了一圈,尔后便一动不动的疑惑地瞧着她,“我要做的与众不同,才能弥补白日的过失啊。”
“夫人何曾做过什么错事,非要说于礼不和,也是因为皇上,若不是他非要留夫人谈话,也不至于耽误了时间,惹的太后不快。”青柠隐忍多时,一肚子的不快。
花想容微微蹙眉,厉声呵斥,“青柠,昨日你还提醒我,如今你自己倒是全然忘了?深宫之中,隔墙有耳。”
青柠不甘的张了张嘴,一转头瞥见青莲越发严肃的神情,呼吸一滞,将不甘心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第222章 毒害太后()
“夫人,太后已经醒了,听闻你赶回来做午膳,心情大好,便催着我过来瞧瞧,可是做好了?”康嬷嬷赶来,便是带着催促之意,定然太后等的急了。
花想容先前倒是准备了些许冷盘,模样精巧,摆在明面上,康嬷嬷一进厨房,便瞧见了,脸上既欣喜又惊奇,吃惊地问着,“夫人这是如何做的?御膳房的厨子心思细致精巧,亦没有这般灵巧的心思,做出来的模样刻板,无新,太后见得多了,也没什么新奇的,本来日日就没什么胃口,日日见着一如既往的吃食更食不下咽。”
“嬷嬷谬赞了,只是一些民间的小把戏,初见惊奇,细看之下,必然是比不上御膳房的精细。”
康嬷嬷笑着点点头,眸中赞许,只是厨房中十分闷热,她不过站了片刻,便闷得喘不上气来,与花想容说了两句话,便让随行的小丫鬟等着,而她先回去与太后复命,瞧她脸上的欢喜,花想容心知,在太后面前,必然少不得一番好言称赞。
青柠见着康嬷嬷走了,眉开眼笑,“夫人,康嬷嬷可谓是宫中最严谨挑剔的嬷嬷,如今有她的夸赞,太后一定会满意的。”
花想容不言语,专心致志的盯着面前的汤锅,锅中煮了藕汁,将已用两小桶水清洗过的肺置入其中,小火煮至其白,放入早先熬好的野鸡汤之中,汤汁之上的荤油已经清去,洁白无暇的肺花轻飘飘的荡漾在汤面上,宛若出水芙蓉,青柠和青莲瞧了无不惊奇。
青柠更是瞠目结舌的询问花想容,“夫人您莫不是会变戏法不成?”
花想容噗嗤笑出了声,娇嗔的睨了一眼青柠,“就你会说,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将菜端出去。”
花想容做了足足八道菜,无不精巧出奇,那等候的丫鬟瞧着瞠目结舌,碍于嘴拙,张了半天的嘴,愣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看着花想容一直笑,近两年,讨好太后的妃嫔无数,唯独花想容不刻意,不谄媚,甚至不曾费心伤财,便得了太后的眼,寿康宫中的人对花想容无不敬佩。
“镇北将军夫人到。”小太监替花想容撩着帘子,一声喊,便请着四人进了屋。
太后闭目养神,手里捻着佛珠,嘴里念着经文,待康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两三句,才缓缓的睁开眼,见花想容,眸中无怒无喜,这份淡漠与昨晚慈眉善目的和蔼老太太几乎是判若两人,花想容心中不安,便一直低着头,生怕旁人将她心里的畏惧都瞧了去。
“夫人,请吧。”
随着康嬷嬷话音落下,花想容为首,带着三个小丫鬟一一将准备好的菜品摆上桌子。
“夫人,夫人。”康嬷嬷皱眉低声提醒花想容,“您要为太后一一讲解菜品才是。”
花想容一怔,惶恐,指着最近的一道菜,“这罐名为罐鹅,选用上等肥鹅,洗净入罐,以黄酒三碗,酱油两杯,葱两根,姜两片,脂油丁二两,花椒三十,河水四碗,隔水封口煮上小半日。”
“夫人讲的真是精细。”康嬷嬷夸赞道,尔后从罐中夹出一块方在太后的盘子里,太后脸上依旧不闻喜怒,姿态优雅,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嚼之,便不再动筷了,微微颔首。
康嬷嬷立即劝着花想容介绍旁的,“夫人,还有别的呢?”
“这道名为闷鳝鱼丝,顾名思义,将鳝鱼去骨切丝,以笋丝,酱油,白酒,豆粉油爆炒,最后加以蒜泥调味即成。”
太后摇头,康嬷嬷便又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眨了眨眼,心中越发的不安,这些吃食,随意拿出一样,在民间酒楼中亦是难以见到的,每一道都是费了真功夫的。她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