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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的东西,而这些,我就在自己的玩闹,那些人的无聊里漫不经心的全学到了,还有很多,是他们求我学的。”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庄吉,铁梅只有轻拍着庄吉的胳膊,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知道现在说什么好。
庄吉停了好半天,闭着的脸上神色仿佛又回到了黄沙遍野的大漠。“那后来?”“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义父也一年一年的衰老,一直到我XX岁的时候,终于撒手西去,临终前要我把他的骨灰带回他老家来,就是燕城,他还有个弟弟留在这里,于是我就来了,而他弟弟也在收到他骨灰后一个月里撒手去了,又没什么亲属,我在给他办后事的空里又认识了你,本来我也没有家,所以决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打江山,闯出一番天地来,而我所学的东西里,实在没有比混社会这种方式更适合当初的我了,所以一直到了今天,但我也知道,走黑路永远不是好办法,所以我慢慢转向正行,现在已经基本上有个雏形了,这也是我到今天才敢说要娶你的原因,你知道吗?在那里,那些叔伯们大多在晚年放不下心的就是家里的亲人,而我的耳朵,从小也灌满了男人应该如何如何的叮咛,花犯,在那里是最下等的住民。再打拼几年,等我那些好兄弟根基都稳了,我也有更大的能力以后,我就收手,另找个地方给那些养育我的叔伯们准备个养老的地方,你也知道,从那里出来的人,都基本上不容于这个社会,晚景很是凄凉,我不管他们以前在外面是什么样子,但对我,我只知道他们对我的好。”长长的出了口气,庄吉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一笑:“老婆,没吓到你吧?”铁梅柔柔的一笑,缓缓偎入他怀里有点哽咽的说:“小庄,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以为你不是真心打算要我呢,我爱死你了,才不管你从那里来的呢。”轻轻吻掉明眸里闪出的泪花:“现在相信我了吧?没有什么小梦这个人的,不过我这么紧张要回来主要是想问下,我在昏迷中真的大哭吗?”铁梅抬起脸,用力的点着头:“是真的,哭有什么啊?这么紧张,难道在我面前你还害羞啊?”正色的点了点头,“这对我很重要,因为从我懂事以来,所受到的全是男儿流血不留泪的教育,为这个,从来舍不得打我的义父用拇指粗的红柳条狠很的抽过三次,从那以后,除了在义父去的那一晚在沙漠里狂嚎了半夜以外,我再也没有哭过。”摇着头爱怜的轻抚着庄吉的面颊:“那我就不知道了,在昏迷中你几乎一直在喊叫,后面在狂哭,后来才安静下来,哦对了,那一会你的朱砂痣要比现在亮好多,血红血红的,仿佛要滴血一样,现在也比平时红啊。不信你看——”“哦?”揉着痣,庄吉接过镜子一看,果然,双眉中间的朱砂痣不但红了许多,而且也大了一点,隐隐的里面仿佛还有一点血光在流动。“是啊,这就怪了,反复揉着痣,也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痒。就在这时候,“叮当,叮当……”有人按门铃。
看着门口的服务员小田,铁梅一边往房间里让,一边问:“你不是和你妹妹一起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庄吉也站起来招呼:“小田,过来坐下说话。是不是又有什么变化了?”他敏锐的眼睛已经发现小田脸上的神色不太正常,有三分扭捏三分不安,还有三分害怕和一分无奈。“梅姐,庄大哥,庄大哥刚才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了?”“哦?!你怎么知道的?是楼下小孙给你说了吗?”铁梅心里有点不悦:“不是啊,梅姐,我从后门上来的,还没到前面去呢。”“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吉忍不住说话了。
局促的做在沙发上,服务员小田低着头两手指头不安的搅来搅去,俏脸挣的通红,仿佛在为什么难开口的事情犯难。庄吉不解的看看铁梅,铁梅也不解的摇了摇头,正要说话。这时小田仿佛下了决心般的抬起头:“梅姐,庄大哥你们对我们姐妹这么好,我就直说了,希望你们听了不要笑,因为看来妹妹已经说准了。”庄吉和铁梅也不说话,一起点点头,铁梅面上隐隐已经有点变色,她女性的直觉已经觉察到了一丝丝的不祥。
“本来我俩已经在到长途汽车站了,不过小妹今天的样子很古怪,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而且脸色很苍白……”一边回忆着,小田的话语逐渐流畅了。
姐妹俩一出屋门,还没走到走廊另一头小田的宿舍,情绪颇为激动的小田就发现她这个一向相对沉着的表妹的行为很有点古怪,不到十米的路上竟然回了五次头,她心里暗笑:“老回头看啥呢?别是被庄大哥迷住了吧?嘻嘻,别胡思乱想了,庄大哥不是你我这种人能幻想的,唉!”说到后来,禁不住叹了口气,紧接着本来就因为少许激动而微微泛红的面皮在表妹似笑非笑的怪异眼神里腾的红了起来,想说话,又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一时间自己觉得很是尴尬。正好走到了宿舍门口,借着开门的空,她稍微平静了下有点紊乱的情绪:“小妹,你先坐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就走,还可以赶上早上的班车呢。”虽然对小妹依旧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有点诧异,但还是手忙脚乱的快速收拾着东西,没有再多说话。
等到在通往汽车站的中巴上坐稳,田小云再也忍不住心头微微的不悦侧过头凑到表妹的耳边:“小妮,你今天是怎么了?一路上不停的回头,和你说话也不理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你到底在想什么?不会真是……”连说了两次,直到她忍不住心头的不快,伸手掐了田小妮胳膊一把,田小妮才猛的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表姐,你知道庄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不解的瞪着面前这张熟悉的俏脸,田小云觉得有点头痛,强笑着伸手摸了摸表妹白的有点不正常的面颊:“小妹,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到田小妮认真的否认后,她面色微微一板:“表妹,庄大哥和铁梅姐是天生的一对,你可真的别乱想啊!”一道微微的红潮迅速从脸上掠过,面色迅速恢复雪白的颜色,配着脸上一双仿佛在梦幻中才会出现的眼睛表漏出的委屈神色,田小妮没说话,但田小云的心里没来由的一软:“我也不知道庄大哥家里有什么人,从来没听梅姐说过,好象她也不知道庄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的。”边说,边在心里暗叹:“如果表妹不是在家乡那种小地方出生长大,小妹绝对有和梅姐一争的实力……”“哦,那他俩是怎么认识的呢?”表妹格外的认真和目光里企求的神色再一次让她心里一软:“具体我也不很清楚,只是听一起的姐妹说庄大哥刚来燕城的时候从几个流氓手里救过梅姐,而梅姐又在随后的搏斗中替庄大哥挨了流氓一刀,好象就这么走到一起了。”“哦,那庄大哥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呢?”田小妮又接着问,而这次,田小云不说话了,刷的拧过身,面对着有点吃惊的表妹,小声但很坚决的说:“小妮,今天你问的太多了,而且很多东西是你不该问的,知道吗?”看着微微有点怒意的表姐,田小妮显得有点发愣,转瞬间一种深深的歉意出现在仿佛会说话的大眼中,田小云又觉得心里一软,再没说什么,软软的靠向背椅,她心里自己也觉得奇怪,“今天好象特别容易心软,被这个柔柔的表妹眼睛一看,就不忍心了再说她了,看来……”她有点无力的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本来她还准备和表妹讨论一下小表弟生病的事情呢。
摇摇晃晃的中巴终于在四十分钟后停到了汽车站的门口,田小云一边抱怨着蜗牛似的车速,一边拉着仿佛在梦游的田小妮下了车。此刻,她在车上些微的不快已经被一路上田小妮越来越白的脸色给吓走了,此刻的田小妮浑身滚烫,面色白的仿佛要透明似的,虽然路上几次很勉强的说自己没事,但大多时间半闭着的眼睛和全身不断涌出的汗水,让田小云急的想哭,今天是不能走了,得赶紧上医院啊。所以一下车她就扶着全身发烫的田小妮站在路边慌张的四处找出租车,在心急火燎的熬过两分钟中后,她看到一辆的士开了过来,她心里一喜,赶忙伸手招呼,可手还没全抬起来,胳膊却被另一支手挡下了:“表姐,我没事了,不要叫车。”
耳边传来田小妮略带点疲惫,但很清晰的声音。“你没事了?你还在发高烧啊,哎?你怎么现在这么快就不烧了?”她惊讶的发现手里里扶着的胳膊上的高温不见了,传来的是有点潮湿的凉意,再抬头,看到田小妮的脸色恢复了红润,虽然发际还稍微有点汗的痕迹,但也在迅速的消失中。而且,此刻她还惊奇的发觉表妹的双眼里有一种从没见过的光芒,那光使她大脑有种眩晕的感觉。所以她不由的叫了出来。“表姐,咱们到那边的石椅上坐一下,我有话给你说。”等她神思一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站门前的广场石椅上了:“表妹,你在干吗?”还没等她完全回过神,又被表妹几乎钻到她怀里的举动吓了一跳。“表姐,拜托你个事情,马上把这个带回去给梅姐,让她一定要庄大哥带上。”塞到手里的是一块蚕豆摸样系着端午节辟邪彩带的鲜红石头,石头还微微带着一丝温热和香气。田小云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石头和正微红着脸匆匆系上衬衣上筘的表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小妮!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疯疯癫癫的你晕头了不成?难道我和你有仇啊?今天你不说明白我可真生气了!”说到后来,语气里已经有压抑不住的怒意了。“表姐,你知道,我从小是个比较孤僻的人,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一个朋友,就算有人愿意和我玩,爸爸也不让,”说着说着田小妮眼中有孤寂、凄凉和一星的泪光闪出。田小云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揽住靠过来的肩膀:“这些表姐都知道,不然也不会求梅姐出面去救你了,你要知道那么多钱我可能一辈子都给梅姐还不上啊,可是谁让是你呢……说到这里,田小云也动了感情,眼泪不由的流出:我们从一起长大,连小霞都嫉妒我对你比对她这个亲妹妹好,到现在都对我有想法。这咱们也不说,可这次梅姐这么的帮我们,你为什么还要弄这么多事情出来呢?”“不是的不是的,姐姐你听我说……”田小妮急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但并不抬起头,依旧半爬在她肩膀上。她稍微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注意她们俩,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可紧接着,又被从耳边传来的细语声吓的快跳了起来。
“什么,你有超能力?”全身猛的一颤,想跳起的身体被表妹用力的摁住,后面的声音也就被遏止在喉咙里。
纷乱的心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她一边搂着怀里安静下来的表妹,一边无意识的把玩着手里鲜红的石头,石头在上午的阳光下发出一种莫名的荧光,多少也帮助她稳定了下情绪:“哦,这下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姑父你爸爸不愿意你和别的小孩子玩,还特意把家搬到族宅的那里。原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原因啊。那你爸爸他们是怎么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的呢?”“因为四岁的时侯,有一次爸爸妈妈去种地,让我和弟弟在在地边玩,结果到了中午爸妈过来叫我们去吃饭的时候,发现弟弟的脚边有条大蛇,当时妈妈都吓的昏了过去,爸爸也紧张的呆住了,弟弟也吓的大哭,而我……而我却不知道那来的勇气,伸手过去抓它,而刚刚还吐着红信要咬人的蛇却乖乖的伏在那里,让我揪住了头,推到了一边,等我放手后才嗖的一下不见了。
从那以后爸爸妈妈就开始注意我了,结果让他们发现我身上出来的怪事越来越多,比如我老说看到什么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啊等等的,让当年的他们很害怕,又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就不让我和别的小孩子玩,还把家搬到了老宅那里。”“不让你和别的小孩子玩我能明白,那为什么要搬到老宅那里呢?我记得那里除了太叔公外别的人都搬到新庄子了啊。对了,还有为什么姑姑他们会让你和我玩呢?”“因为有一次去老宅祭祖的时候太叔公看到我了,他老人家发现了我的事情,所以叫爸爸他们搬到老宅那里住,你也是他给妈妈们可以玩的唯一一个。”那,那太叔公他老人家也有超能力吗?”一边头大大的听着表妹的诉说,一边脑海里泛起童年的许多多往事,很多当时觉得姑姑姑父乖僻的不可理解的举动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不过太多的冲击还是让她觉得一切象是在做梦。“太叔公说他没有超能力,不过因为他一直在家信佛做居士,修行的时间长了能感受和看到一些东西,所以能发现我的异常。就连这块鸡血石也是他在我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说可以压住和温养我的那种能力,少惹事情。我戴上后果然能压住,后来我身上各种怪事就少了许多。”说到这里,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田小妮从表姐的肩膀抬起头,表情复杂的看着表姐手里的那块陪伴了她十多年的石头,那里有她童年灰色的记忆和美好,也是太叔公这个慈祥老人留给她的的唯一遗物,自然,那里也有她多少年里被压抑和温养着的能量。“啊,对了,这些和今天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送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庄大哥,难道……难道?”田小云在晕头晕脑的迷糊里忽然想起了今天的主题,头脑一清,手不由的纂住手心里的石头,微颤着声音问道。她隐约觉得不对劲。“我今天见到庄大哥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想哭,然后我从庄大哥额前的那个红痣里感觉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悲哀和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有庄大哥身上好重好重的杀气和血腥味以及以及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黑暗……”说道这里,田小妮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面色又白了起来,与此同时,田小云也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她觉得有一种异样的冰寒围绕着自己,在初夏的太阳里,她不由的搂紧了似乎同样冰冷的表妹。
田小云在庄吉和铁梅面面相窥的表情里,相对简略的讲完前因,从包里郑重的拿出那块鸡血石起身放到庄吉面前:“庄大哥,我不知道你听我说的有什么感觉,不过这是我表妹和我——两个乡下女孩子的心意,希望你能收下。”转过头又对看着石头发呆的铁梅说道:“梅姐,请你不要见怪,就当我们的一点心意收下好吗?虽然我不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小妮不会骗我,更不会骗你和庄大哥的。”从鸡血石放到桌子上就一直出神的看着那仿佛比在太阳底下还要更红几分的荧光,一直没有说话的庄吉说话了:“她还说了些什么?”铁梅觉得奇怪的看着面色象铁铸一般僵硬的庄吉,张了张口,没说话。而听到问话的田小云则明显一楞,“庄大哥怎么知道小妮还有话呢?”心里这么寻思着,赶忙道:“小妮还说……小妮还说如果庄大哥最近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或是做什么怪梦,而且一直不消失的话,她希望庄大哥能给她个机会让她为恩人有进分心力的机会。”说完有点不安的看了看神色怪异的小庄和铁梅,心里慌慌的不敢再说话。
轻轻的伸手去拿桌上的石头,在手指碰到石头的一刹那,铁梅心猛的抽了一下,她看到小庄明显的全身一颤,紧握住石头的右手背上青筋暴起,连骨头都开始泛白,就在她的惊叫还没出吼以前,庄吉长长的嘘了口气,一低头戴上了鸡血石,整个人仿佛全松了下来。
一直没有看她和小田,惨白着脸的小庄打手机吩咐老六过来接田小云,要他送田小云和还在车站等消息的田小妮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