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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瑟捂着嘴,一路冲向了洗手间。
毛乐乐站在洗手间门外,着急了半天,不见苏锦瑟出来,连忙叫道,“锦瑟,你还好吧!”
半天不见回应,毛乐乐一急手放在门把手,发现洗手间门没锁,便推开来,一眼看到晕倒在地苏锦瑟,不由大叫,“锦瑟。”
“怎么了。”宋墨的声音传来。
毛乐乐这会顾不上其他,上前扶住了锦瑟,“快过看看,锦瑟晕倒了。”
宋墨上前,看到晕倒在地的苏锦瑟,脸变的严肃起来,他上前从毛乐乐怀中接过苏锦瑟,抱回卧室。
毛乐乐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盯着宋墨离开背影,久久才回神,跟了上前。
阎爵一接到苏锦瑟晕倒消息,扔下手头工作跑了回来,待看到趟在床上面色红润的苏锦瑟,才缓缓松了一口气来。
苏锦瑟一眼就瞧见了他,朝他开心道,“爵,你回来了。”
阎爵几步上前,伸手抚摸过她的脸,“怎么会突然晕倒?”
苏锦瑟脸一红,一时半会没有开口。
阎爵将冰冷视线投向宋墨,“怎么回事?”
宋墨这会正在慢慢消化这件事情,从确诊到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副心事重重,这种时候本来是要说声恭喜,他却觉得这一句恭喜怎么都说不出口,“锦瑟,怀孕了。”
阎爵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
周围的空气连同着跟着冰冻,室内一片寒冷,一秒钟时间,静的出奇。
阎爵脑中不停回应宋墨的话。
锦瑟,怀孕了。
她怀孕了。
毛乐乐打了一个冷颤之后,这才愤愤不平道,“爵少,你这是什么意识,锦瑟怀孕了你难道就这么不高兴吗?”
亏她还以为,这人是真心对待苏锦瑟,现在看来自己真看走眼了,一定到怀孕,竟然这幅德行,一看就是根本不想负责任,活脱脱一个渣男。
阎爵眼中慌乱一闪而过稍纵即逝,清醒过来之后,下意识看向苏锦瑟,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表情给了她误导,这会小脸一片黯淡。
阎爵淡淡瞥了一眼毛乐乐,立刻让她住了嘴。
看来锦瑟交的朋友不错,到这个时候还肯为她着想。
他的目光专致地望着锦瑟,柔声道,“这里真的有了宝宝?”
苏锦瑟眼圈很红,点了点头,“嗯。”
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难过。
阎爵刚刚那一刻的变化,她没错过,在心里留下印记。
失去记忆后的苏锦瑟,善于观察,因为对这个世界陌生,她要不断去注意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和每一个细节,来判断对与错。
可为什么,那一刻她在阎爵脸上看到了愤怒。
她有他们的孩子,不是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是愤怒,虽然阎爵的态度已经转变,这些还是全部落入锦瑟心底。
阎爵展眉一笑,“真好,我要当爸爸了!”
苏锦瑟不由抚摸上小腹,浑身散发着母爱光辉,“爵,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阎爵温柔道,“只要像你,都喜欢。”
毛乐乐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这才拍了拍胸口后怕道,“幸好,是我看错了。”
阎爵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人。
宋墨突然出现在她旁边,“我们先出去。”
“哦,好。”
毛乐乐后面跟上。
下楼之后,宋墨一脸严肃,毛乐乐不由踩了他一脚,警告道,“干嘛,得知人家怀孕,你就这么不开心,是不是看上了人家,你要是想当第三者破坏他们感情,我跟你没玩!”
宋墨某头一松,心情莫名好转,一听她的言论,哭笑不得,“你从哪里看出我看上人家了?”
毛乐乐一脸不信,“难道不是,你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还不是为了看人家一眼,要不是碍于爵少是你好朋友,我看你早就冲上去插上一脚,想抱得美人归了。”
毛乐乐说的头头是道,越想越觉得这有可能。
宋墨无语,这小丫头,是谁想来清风苑却打不到来这里的士,找他来到免费司机,不想却被扣上这一顶大帽子。
望着眼前的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宋墨突然很想捉弄她一番,不由装出一副伤心难过样,“怎么办,被你看出来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送我来清风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宋墨强忍着笑意,“怎么办,我失恋了……”
毛乐乐顿了顿,见宋墨一脸的伤心样子,不好在给人家伤口上撒盐,停下了对他的数落。
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过了一会,毛乐乐看着宋墨一脸认真道,“你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你以后会遇见能让你更喜欢的,到时候你就会觉得现在的喜欢不算是什么了。”
宋墨看了她一眼,神色恍惚,良久才道,“好。”
毛乐乐感叹,看来宋墨这次真的受伤了。
感情这个事情,真的很难捉摸。
还不是不要想了比较好。
真的受伤了的宋墨此刻和他被被幻想情敌阎爵,两人正坐书房内,空气里散发着严峻味道。
阎爵久久没有说话。
宋墨问,“爵,你要怎么做?”
按照苏锦瑟怀孕日子来算,她有可能是在被绑架近期那段日子,怀上的。
欧阳烨留下的视频,锦瑟的绝望一一再现。
这个孩子来临,注定不会得到祝福。
那是屈辱,是欧阳烨带给阎爵的屈辱。
阎爵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女人怀了别的男人孩子。
这个孩子,就像一个污点,将阎爵的无懈可击,一点点撕碎,冠上羞辱。
阎爵半晌,薄唇轻吐,“孩子不能要!”
“爵……”
宋墨猛地抬头,望向眼前冷漠的男人。
流掉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阎爵应该很清楚。
苏锦瑟的身体本来就很孱弱,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一胎,流掉的话,以后可能很难受孕,或者就算是怀上孩子,也很难留住,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阎爵那么自已苏锦瑟,又怎么忍心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阎爵冰冷声音再次传来,冷静而又睿智,“用药流,不能让她知道,让她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
宋墨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觉得眼前的阎爵有些陌生。
“爵,你确定?”
“照我吩咐地去做。”
书房门口,毛乐乐屏住呼吸,差点让自己窒息过来,喘不过气,她浑身在颤抖。
听听,她都听到了什么。
这还算是男人么?
怎么这么渣。
苏锦瑟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后沉浸在当妈妈的喜悦当中,根本没注意到一屋子里的人,神情迥异。
宋墨和毛乐乐离开的时候,毛乐乐像吃了炸药一般,用力踩了他一脚,“滚开,渣男!”
“怎么了?”宋墨的好脾气都快被用光了。
这小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气。
“不要跟我说话。”
宋墨仔细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小丫头不痛快了,到最后发现好像没有,不免头痛。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宋少,终于遇到了让自己费力伤神的事,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月很快过去。
苏锦瑟完全进入一个未婚妈妈角色,经宋墨的确诊之后,她骨头长的完好,不用继续躺着了,心情更加好了。
卧室的床,又换成柔软的席梦思床大床,一趟在上面就陷了下去,好舒服。
这天,她趁着好天气,早早约了毛乐乐陪她一起上医院做产检。
毛乐乐望着苏锦瑟拿着牌号一脸兴高采烈,不停告诉她宝宝状况,更加闷闷不语起来。
玲姐这个时候去缴费,毛乐乐陪她坐在椅子上等着排队。
“乐乐,你怎么一整天都不开心?”
“没有。”毛乐乐低垂着眼眸。
“那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用。”毛乐乐闷闷道。
“哦,那就好。”苏锦瑟放松下来,她扶着腹部,五个月身孕,肚子早就鼓了起来,她满足道,“乐乐,我现在真的好幸福,觉得每天晚上和爵一起听宝宝的声音,就觉得很满足。”
毛乐乐神色复杂,脸色一阵怪异,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样的苏锦瑟,完全是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
自己要如何忍心告诉她,那天自己在书房外听到残忍的真相,她的遭遇已经够悲惨了,难道还要她接受这一切吗?
有时候被蒙在鼓里,被人骗也是一种幸福。
苏锦瑟不经意抬头,看到毛乐乐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问道,“乐乐,你有什么话想说的,不妨说出来。”
“也没什么。”毛乐乐神情骤然放松,她望着苏锦瑟红润的小脸,瞬间下定了决心,“锦瑟,爵少对你好吗?”
不管结局到底什么样,毛乐乐觉得锦瑟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
被人欺骗却是一种幸福,可有时候这种幸福只会让人后知后觉地痛苦,因为真相总有一天被人知晓,长痛不如短痛。
苏锦瑟收起了笑容,“乐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第224章 不留余地()
苏锦瑟这两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喝了玲姐端来的补汤,就打发她出去,想一个人静静。
玲姐看出她有心事,也没打扰她,端着盘子下了楼。
苏锦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想了想起身去了阎爵的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书橱里摆了很多她喜欢的书,有一些甚至是阎爵费尽心思才买回来给她看的书。
她一个人坐在窗前,拿起张爱玲的《半生缘》认真看了起来,一坐就是一下午,等回过神来,眼睛有点酸涩。
这是毛乐乐送给她的书,让她打发时间,说她以前一直很喜欢看张爱玲的小说,她一直放在书房,现在才想起拿出来看。
故事里的曼贞和世钧两情相悦,他们的爱情水到渠成,却在幸福即将来临时曼贞遭遇了不幸,他们的爱情情深缘浅,终其一生还是错过,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故事里许多情节她看的时候情不自禁落泪,这一哭就是几个小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哭什么。
锦瑟不知道在书房里坐了多久,知道外面的天变黑之后,她才从椅子上起来,将书放在远离位置,准备离开。
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来。
锦瑟停下脚步,通过书阁看到阎爵和宋墨两人依次走了进来,她下意识蹲下来,躲在书架之间空间。
阎爵冰冷的视线扫向书房角落,并无异常之后才意识宋墨讲话。
锦瑟的身子一个瑟缩,这样阎爵她从未见过,他眼神很害怕,就像一只凶残的饿狼,是那样的陌生。
两个迥异不同的阎爵,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宋墨将一瓶药拿出来,递给阎爵,“吃完这瓶药,那个孩子就在也保不住了。”
苏锦瑟在书架内,一个颤抖,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打湿了地板。
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来乐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阎爵真的不想要她们的孩子,甚至想要害死她独自里骨肉,不管怎样,都是一条未出生的小生命啊!
他怎么忍心!
阎爵接过药品,低头打量,声音收敛了锋芒,忽然变的有些苍凉,“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流产就跟女人生产时一样,同进了鬼门关一样没什么区别,我也不敢打十分包票,这次不会出问题,只能将几率降到最低。”
宋墨如实相告。
“知道了。”
阎爵一脸冷漠收起药瓶,眸光深邃幽暗,令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喜还是怒。
宋墨忍不住道,“爵,锦瑟肚子里的孩子五个月了,这个时候流产危险很大。”
阎爵的身子一顿。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宣布结果,“让医院那边准备好床位,越快越好。”
阎爵和宋墨很快离开了书房,他们都没发现躲在书架见间锦瑟。
在楼梯口,他们遇见了叫锦瑟下来吃饭的玲姐,宋墨笑着道,“玲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宋先生放心,有很多你爱吃的。”
宋墨看向阎爵,笑眯眯道,“看来我今晚又口福了。”
阎爵皱眉,眸光瞟向玲姐,声音冷冷冰冰,令人听不出情绪,“锦瑟呢?”
在书房里蹲的久了,苏锦瑟的脚有点麻,她活动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走出书房,听见楼下谈话声,她下意识抚摸着自己腹部。
既然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想要,还关心她做什么。
玲姐声音传来,“在楼上躺着。”
“她怎么了?”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都在上面趟了一下午了,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上去看看。”
男人身影如风一般从眼前飘过,让宋墨不由佩服他的身手,心里却有些疑惑。
以他对阎爵的了解,他从来不会在乎那么多,就算苏锦瑟肚子里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又怎样,只要阎爵说要,那个孩子照样能生下来,况且这件事中苏锦瑟也是受害者,阎爵既然能接受她被人侮辱过,又怎么会在意她肚子里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冒着生命危险让她打掉。
宋墨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阎爵了。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苏锦瑟侧身趟在床上,背朝着门口,只留给他一背影。
脚步声渐渐靠近,锦瑟在被子下身子忍不住颤抖,阎爵停了下来,知道她醒了,没有在靠前一步,衣兜里装着宋墨给的药,像失去了浑身往前走的力气一般,怎么都跨不出这一步。
“锦瑟。”他叫道。
床上的人没有应。
阎爵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知道她醒了,只是不知道她闹什么情绪。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看不见的硝烟,他们挣扎着,徘徊着,都等着向各自投降。
阎爵终败下阵来,他几步上前,来到床前,伸手扶在她背上,“你到底怎么了?”
苏锦瑟缓缓转过神来,一脸迷茫,像刚睡醒来,看到他之后眼睛一亮,开心急了,“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爵故意不去拆穿她的谎言,薄唇冷冷抿着,仔细端详一下她的脸。
“玲姐说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锦瑟轻吸一口气,漂亮的小脸上透出一丝妖娆的风情,望着阎爵,“中午时候有点,现在好多了。”
她伸出胳膊,像以往一样朝他撒娇,“抱!”
阎爵的心跳漏掉了一个节拍,很快恢复情绪,长臂一挥,将她揽进怀里,头抵着她的肩膀,汲取他发间的幽香,“孩子今天还调皮了没有?”
苏锦瑟抵着阎爵宽宽阔的肩膀,眼眶酸酸的,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一下,牵强地笑道,“没有,他很乖。”
锦瑟自从被查出怀孕之后,孕吐一直很厉害,那一阵子身体虚弱的厉害,直到最近才好了很多,脸颊现在消瘦了很多。
阎爵捧着她的脸,“多吃点,最近你瘦了很多。”
“好。”苏锦瑟静静回答道。
阎爵的眼皮跳了跳,最近怎么觉得锦瑟安静了许多,跟他讲话时也不在粘着他,语气跟失忆之前的她,一模一样,心中就跟塞了一团棉花般,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