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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才怪!”
“你以为裴靖会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女,而冒险惹怒墨昶吗?”说完,满是鄙夷的看一眼裴沁儿,“那你是异想天开,也是愚不可及。”
羞辱裴沁儿一通,墨纮莫名的舒畅了许多。
“墨大爷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墨纮一番话,听的裴沁儿心里发怒,更发慌。
“凭什么?就凭着老子还有脑子。至于资格,虽我不再是帝王,可这天下,还是我墨家的天下。”
说着,上下打量一下裴沁儿,满眼的嫌恶,“就能这下三流的长相,你这庶女的身份,竟然也有脸跟爷我说资格,竟也敢想做我墨家的女人!我呸!”
铿锵有力的冷呸一声,连带吐一口口水,实力嫌弃过。墨纮一甩衣袖走人。
胡全跟在后,看着墨纮的背影,心情相当复杂。因为,刚刚那一声呸,墨大爷竟呸出了泼妇气质。而刚才怼裴沁儿的那些话,完全的诠释出了妒妇的气势!
看着曾经威严的主子,现在迸发出这样的气质和气势,胡全的心情怎能不复杂!
这边,裴沁儿看着墨纮的背影,想到他刚才那些话,气的眼睛直翻。
竟被一个连帝位都保不住的败将给嫌弃,简直气煞她也。
不过是墨昶的手下败将而已,他若这么懂得墨昶的心思了,就不会丢了帝位了。还有他那些话,不过是危言耸听,不过是故意吓唬她罢了!
他以为她会相信吗?他以为她会在乎吗?
裴沁儿心里这样想着,对着眼前的侍卫,突然大吼起来,“给我让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你们若是再敢阻我,我就……”说着,猛然拔下头上的发簪,至于咽喉上,“我再说一遍,让开!”
以死相逼的动作出,换来的却是侍卫的无动于衷。
看着那些连眼帘都未抬一下的侍卫,裴沁儿脸色变了变,脚下晃了晃,心沉了下来,恐慌盈满。
御书房
武佑站在御书房门口,看到带着胡全大步走来的墨纮,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挑。
每次墨家大爷过来,不是雄赳赳气昂昂,就是气势汹汹的架势。
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谋朝篡位的。可其实呢?他每次来不是求皇上赐女人的,就是求皇上赐死的!
三不五时的来闹腾一下皇上,几乎已成了墨大爷的喜好。而三天两头都会被闹腾一下,四爷差不多已经习惯。
一个几天不闹腾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而另一个,几天不被闹腾,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少点什么?!
武安心里这样想着,看着墨纮。发现今日的墨大爷没了往日气势,反而看起来有点垂头丧气的。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今日是还没想到如何跟皇上闹腾吗?还是,刚才去腌臜了裴沁儿一通,又去见了江巧,没了闹腾的力气了?
“墨昶呢?”墨纮走到门口,直问道。
“主子在书房看书,大爷您请进。”
连禀报都免了,就这样被武佑客气着直接请进去。可武佑如此,墨纮一点不觉这是恩宠,脸上满是不愉道,“我每次来,你都这样爽利的将我请进去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就算是给我机会让我靠近墨昶,我也绝对伤不了他分毫。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听墨纮不愉,质问,又带着点故意找茬之意的话,武佑扯了扯嘴角,恭敬道,“大爷您想多了。属下可绝不敢那么想。”
“随你怎么想,老子都不在乎。”说完,冷哼一声,抬脚走进去。
既然不在乎。那刚才的质问是几个意思?看来就是故意找茬没错。
没事找事儿,差不多已是墨大爷的每日打发时间的日常。所以,习惯,已经很习惯。
武佑看着墨纮那傲然的背影,心里了然,垂首,没跟着进去。
胡全看此,也在门口站了下来,没跟着走进去。
“墨昶,那江巧不是颜璃的妹妹吗?我还以为她至少有几分姿色呢!没想到,她的长相完全不若她的名字,长的一点巧的地方都没有!”
听到墨纮满是失望的控诉声,胡全心里尝尝叹了口气。
“江巧是颜璃的姐姐,论辈分,你应该叫她一声姐姐才对。”
四爷话出,墨纮声音顿时高亢了,“你放屁!论辈分,也要看年纪。论岁数,老子可比她年长,怎么着也该是她唤我兄长才对。”
“既知自己是兄长,就别对自己妹妹评头论足的,也不要总是想着搞禁忌。”
“娘的,老子又被你绕进去了!”
听着墨纮不愉的声音,武佑心里暗腹:大爷经常过来打搅主子也挺好。
现在这世上,好像除了大爷敢在主子跟前放肆之外,也没别人敢再这样同主子闲话家常了
“爹,刚才那个真的是皇上的兄长吗?”江巧看着江铁根低声道。
“应该是真的吧!在这里不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冒充皇上兄长吗?”那不是找死吗?
江巧听了,点点头。心里暗腹:四爷的兄长,那也就是之前的皇帝了。
原来曾经的皇上是长那样呀!威严什么的江巧刚才倒是没太注意,因为都被他打量人的眼神给吸去了注意力。
刚才那位大爷看人的眼神,嗯!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在看一盆馊了的菜,又可惜,又嫌弃!
弃之可惜,食之恶心。
那眼神直让江巧怀疑,她是不是那顿饭吃多了。所以,才会刚就招人嫌弃。
“江大爷,江姑娘。”
闻声,江巧转头看去,看到来人,眼睛亮了,“静月妹子。”
静月点头,对着江巧回一淡。在这偌大又陌生的皇宫,多少理解她见到熟人的心情。
“静月妹子,你怎么过来了?”
“武护卫让我过来给老夫人号号脉。”
“劳烦静月妹子了,你快请进。”
静月点头,抬脚走进殿内。
江铁根看着静月的背影,有心问问颜璃最后那些日子的情况。可是又担心问的太多,惹得四爷心里头不舒服。
还有,小芽不在了,她的坟墓在哪里呢?该去看看她,给她烧些纸钱才对。
但,江铁根现在对着四爷那是什么都不敢问。也许,应该找机会偷偷问问武护卫。
西域
大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西域占据。
大越帝王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弃国而逃,刚上任的西域将军林松,葬身马蹄之下,西域右相秦严亦是潜逃无踪。
西域能带领兵士和百姓反抗的君臣均不在了。群龙无首,面对势如破竹,强势的大越。西域官员和百姓,自然的选择了臣服,归降。
而西域皇宫现在就成了救治大越武武护卫的地方。
“颜璃,武安已经退热了,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裴戎看着颜璃道。
经历了两次凶险,颜璃终于将武安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现在退热了,只要护理好伤口不要感染,应该就不会再有生命之忧了。
颜璃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皇后,宇文卿醒了!”
听言,颜璃抬眸,就看裴戎已大步走了出去。
看此,颜璃轻轻吐出一口气……
宇文卿醒了,拿到解药有希望了。
只要拿到解药,她就可以回大越了!
大越!
曾经这两个字,这个国度,是那样陌生。可现在,却已有了归属感。
大越,那里才是她的国,那里也才是她的家。
这边,当宇文卿醒来,知晓西域已被大越吞并,知晓二丫竟是大越的皇后,半晌无言。
世事无常,这一切的改变,都来的太突然,太超乎预料。
缓缓,他需要缓缓。
“刘凛,去派人去宇文夫人那里一趟,告诉她,宇文公子醒了!”
“宇文公子尽可放心,只要你能把皇后身上的毒解了。大越保证你,还有你的妻儿,一生安逸无忧!”
宇文卿听了裴戎的话,静默少时开口,“我能见见二丫,不,我能见见皇后吗?”
裴戎点头,“自然!”
宅院
吕氏自从西域皇宫回来,就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身边丫头寒梅,开始以为她是为日后的命运而担忧,继而劝慰懂道,“小姐,您也别太担心了。现在,大越世子既能救了殿下。想来,他们也定然不会为难您和小主子才是。”
“你不懂,你不懂。他们现在尽力医治殿下,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容得下殿下……”吕氏犹豫再三,最后憋的实在难受,对着寒梅道,“你可知道之前殿下救回来的那个哑巴,她是何人吗?”
寒梅听了道,“不是平常的市井丫头吗?”
小姐还曾说过,看她做粗活那样子既可知道,定然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姑娘。
“不,对她,我都猜错了。二丫她并不是什么市井丫头,她是大越的皇后!”
吕氏话出,寒梅完全愣住。
看寒梅那样子,吕氏好似看到了之前她的反应,也是同样的不可思议。
“二丫就是大越的皇后,这一事实,现已是不容置疑,已由不得我们不相信了。”
寒梅听着,整个人呆站着,心里惊骇咯翻涌,脑子里不断回忆,回忆自己是否曾经欺辱过二丫。
而端着饭饭菜过来的一个丫头,在听到屋内的话后,压下心里的惊骇,忽然端着饭菜又回去了。
端着饭菜匆匆走到西厢房,看着那躺在软榻上很是虚弱的施氏,抬步走进去。
到脚步声,看到那脸上蒙着面纱的丫头,施氏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脸上是不喜,“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脸上戴着面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三皇子福被烧时,面部被火灼伤的绿樱。
这样一个心思歹毒,又面部丑恶的丫头,本不该留着。奈何她们住的这宅院曾是宇文明安排的。宇文明说要把人留下,吕氏又怎能做到了的主把人赶走。就这么将就着用着!
虽现在宇文明和江氏不在了,可吕氏现在满心思都是为日后的命运担忧,自然也就顾不得去为难一个好丫头了。
看施氏满脸嫌弃的望着自己,绿樱无声嗤笑一声,抬脚走过去。
“姨娘,您之前不是好奇,为什么吕氏突然不给你喂药了吗?”
之前,吕氏一直给施氏用这药,让她每日陷于昏迷,省的她添乱。
而在前两日,吕氏突然给施氏停了药。那时候绿樱还曾想,吕氏最终是胆小,还是不敢把施氏给弄死了。
可现在看来,她是完全高看了吕氏的善良。
施氏听了,看着绿樱没什么表情道,“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知道我在殿下心里的份量,不敢碰触殿下的软肋。”
听闻,吕氏是在去见了宇文卿之后,立马给她停了药。如此可见,定然是宇文卿开口护了她,让那恶毒的吕氏有了顾忌,不敢再为所欲为了。
听到施氏那异想天开的话,看着她那自以为是的样子,绿樱呵呵一笑道,“姨娘,奴婢以为皇子妃给你停了药,并不是因为殿下,而是因为二丫!”
“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着,既训斥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给我装神弄鬼卖关子!”
看绿樱这故弄玄虚的样子,施氏就烦,想到二丫更是满心不痛快。
被训斥,绿樱可是一点不惧,不紧不慢道,“姨娘你可能还不知道,二丫那可不是一般人。她其实是大越尊贵的皇后娘娘。”
绿樱说着,不待施氏做出反应,既道,“二丫之前在三皇子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想来姨娘也很清楚。有哪些过往在哪里摆着,二丫一定不会饶了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算计过她的人。”
“现在三皇子妃给你停了药,并且还让厨房都顿顿给你做好饭好菜。奴婢想,三皇子妃的目的恐怕就是把了养好了,然后好把你送到二丫的跟前,以供她出气。只要二丫的心头气消了。那么,三皇子妃自然也就有了活路了!”
简单的说,就是用施氏的命来讨好二丫,以为她自己谋取生路。
当然了,不止是施氏的命,应该还有她这个奴婢的性命。
想她曾经那样祸害二丫,能有命活才怪。
二丫,竟然是大越的皇后?!
绿樱感觉很是难以置信。但,吕氏刚才那话,那语气,又让人不能质疑。
若二丫身份是真。那么,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她死了,吕氏这心里怕是也就干净了。因为对她,吕氏想弄死她不止一次了。
所以,对吕氏,绿樱是恨的。如此,她特意过来将这些都说于施氏听。为的不是别的,就是想看施氏和吕氏闹起来。
盼着施氏闹的吕氏不得安生,最好是两败俱伤才好。这样,她就算是死,这心里也痛快些。
“你说什么?二丫那个哑巴是皇后?你在这里忽悠谁,吓唬谁呢?”对绿樱的话,施氏是完全不相信,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若是皇后,那我就是王母娘娘!”
“姨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皇子妃。”绿樱说完,随手拿起盘子里的鸡腿,转身走了出去。
施氏看着绿樱的背影,神色变幻不定。而后起身朝东厢走去。
“宇文夫人,宇文公子醒了,世子请你即刻入宫。”施氏刚走进东厢,就看到几名大越兵士对着吕氏道。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吕氏话刚落,就看一人突然冲了过来。
“殿下醒了,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吕氏看着毫无规矩,满脸激动的施氏,眼底漫过一抹暗色,随着开口,“施姨娘且在宅院等着吧!”
吕氏话刚说完,就看施氏突然的跪了下来,对着吕氏道,“姐姐,我知道你自来对我多有不喜。可现在,我们自当以殿下为重。求姐姐,放下往日对我的嫉恨,准我入宫去伺候殿下吧!”
听着施氏那似苦求,实往她身上泼脏水的话,吕氏脸色沉下,“你是否能入宫,这自有皇后和世子做主,由不得你在这里放肆。”
“姐姐……”
“你就是施姨娘?”
“是,我是,我就是施姨娘。”施氏对着大越的兵士,急切道,“求大人准许我入宫侍奉殿下吧!对殿下的喜好,我比姐姐更加了解,我一定能更好的侍奉好殿下的。”
大越来人听了,看了吕氏一眼,随着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带她一并入宫吧!”
“是!”
看吕氏‘屈从’施氏心头喜,抬手摸摸自己脸颊,心里暗想:只要看到自己脸色,殿下就知道自己受了吕氏多大的苛待。
到时候,凭着殿下自来最懂得来怜香惜玉的性子,一定会替自己做主的。
绿樱站在角落处,看着连背影都透着喜气的施氏,嗤笑一声,蠢货!
不过,她一将死之人,好像也没有嘲笑施氏的资格。
毕竟,她做下的蠢事,好像一点不比施氏少。
皇宫
“皇后,一个叫凌黑妞的在外求见。”
颜璃听了,抬眸,凌黑妞?!这名字,许久没听人提及了,现在再听到,竟一点不觉得陌生。大概是因为这名字,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请她进来。”
“是。”
护卫退下,少时,一身黑衣,满面风霜,容颜依旧明艳的凌黑妞走进来。
看到颜璃,凌黑妞第一句话不是请安,而是庆幸,“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颜璃听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