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求的,她没有拒绝。”
“全套多少?”
段寒江这一句问得特别内行,杜嘉坤被他问得懵住,他不屑地冷笑,“别装!”
“800。”杜嘉坤莫名地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那你为什么要杀叶倩倩?”段寒江紧接的声音倏然沉下去。
杜嘉坤坐地动作下意识往后靠,椅子被晃得咯吱一响,他双手捏紧,眼神闪烁地回答:“我没有要杀她!她太容易死了,我还什么都没做!”
太容易死了?如此‘清新脱俗’的杀人理由段寒江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蓦地一巴掌拍在桌子,大吼道:“胡说八道!你没杀她,她是怎么死的?”
杜嘉坤被段寒江突然地动作吓得一跳,哆嗦了一下,连忙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过杀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眨眼间,段寒江的神色和声音一起缓和下来,像是给足了杜嘉坤坦白的机会,“看到墙上的字了吗?坦白从宽,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别自己给自己找死路!”
“是!”杜嘉坤是真被段寒江这一句吓住了,觉得很有道理地再三点头,“我都交待!”
段寒江满意地看着杜嘉坤,等他开口。
“昨天晚上我没有加班,回家太早,感觉无聊寂寞,就想起lisa——不,叶倩倩。然后我们聊了几句,她说今天晚上不想上班,听说她没吃晚饭,我就问她要不要我给她带晚饭去,她没有拒绝,我就当她默认了。
于是我买了外卖,她给我了她家的地址,然后我就过去了,再然后我们吃着,就开始了,我问她我多给一倍的价钱,能不能随我玩,她还是没有拒绝。”
“然后,你杀了她?”段寒江的声音压成了低音炮,分明是质问,却让人听出了一丝温情。
杜嘉坤连忙否认,“不是的!我只是把她的眼睛和嘴都捂上,她不太愿意,我就用枕头摁住她,她挣扎起来,我兴奋起来!可我那儿还没,没进去,她突然就不动了!我忙拿开枕头,发现她没气了!”
说到这里,杜嘉坤就和他说的一样,整个人都没了‘气’,消沉地瞪向段寒江,寻找认同,满眼乞求地希望段寒江说一句‘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段寒江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他心虚地继续说:“我当时吓到了!我没有想过要杀人的,一开始也是她自己答应的!我并没有强迫她!她自己死了,这不能怪我!”
“然后呢?”段寒江终于出声。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不能被人发现,不然我就完了,这时我注意到屋里的冰柜,打开看里面是空的,于是把她藏进了冰柜里,然后拖地,收拾桌子,把我摸过的地方都擦干净,毁灭了痕迹!”杜嘉坤奇怪地对着段寒江,现在他也没明白他是怎么被发现的,他自认为他消灭证据做得很完美。
“胡说八道!”段寒江突然恐吓地大吼,“想推给意外?你要怎么解释叶倩倩偷拍的你们上床的视频?”
杜嘉坤被吓一跳,瞪着双眼惊异地问:“什么视频?她偷拍了视频!”
“别装了,你不知道!不是叶倩倩拿视频威胁你,所以你杀了她?”段寒江一口咬定地说。
“不,没有!我不知道什么视频!你这是污蔑!”杜嘉坤矢口否认,可否认完自己也不确定地蹙眉,最后还是坚定地说,“我真的不知道,那视频一定是做假的!”
段寒江不回话,等杜嘉坤稍微冷静了一点,换了下一个问题,“这张小票,是你去买的?”
他给杜嘉坤看那张买安全套的收银小票,杜嘉坤看到小票上的物品笃定地点头。
“套呢?”
“扔厕所冲走了。”
“被子呢?床上的被套留下了你的液体,你没有揭下来换了?”
杜嘉坤恍然大悟地瞪眼,显然没段寒江的提醒,他没有想到这一层。
“你把叶倩倩放进冰柜之后,还做了什么?”
“拖地,收拾桌子。”
“仔细想清楚!”段寒江威胁的语气。
杜嘉坤很想说清楚,可是他脑子里越说越乱,把当时的画面回想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想起来,“我给冰柜插了电,冰柜并没有用过,为了让尸体不那么快腐烂,我插了电。”
“之后呢?”
“之后我就去拖地了。”
“没有再往冰柜里加别的东西?”
杜嘉坤这时候难得还清醒了一瞬,警觉了一下这可能是段寒江的问题陷阱,仔细考虑了一下后回答:“没有,冰柜本来就是空的,正好直接把人放进去,我什么也没动!”
“叶倩倩家里的啤酒是你买的吗?”
杜嘉坤还沉浸在上一个问题,段寒江又开口问了下一个问题,两者之间他没找着联系,随口回答:“是!”
他答完又觉得不对,“不是!”
“到底是不是?”
“我把我买的啤酒都带走了!不对,还有lisa的那瓶,我好像忘了,放在茶几的脚边!”
说到这里,杜嘉坤懊恼不已,再也不敢认为他被发现得‘冤’了。
段寒江对杜嘉坤的表情变化默默冷笑,静了半晌,等杜嘉坤反省完,他继续问:“昨天晚上除了你之外,叶倩倩还有没有约其他人?”
“约其他人干嘛?我还是只喜欢两个人!”这个问题让杜嘉坤很排斥,看段寒江的眼神多了一层鄙夷。
段寒江被一个性虐的变态想成了某人烂交的人,不爽又不服,狠狠地朝人瞪回去,就差把人提起来揍一顿。
半晌后,他起身准备出去。
“警察先生!”杜嘉坤叫住段寒江,“我都交待完了,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走去哪儿?”段寒江回头望过去。
杜嘉坤蓦地没了声,把刚伸长的脖子缩回去,段寒江冷哼一声,终于走出了审讯室。
聂毅没有跟周愚去休息室,而是在周愚的陪同下,在警局大楼里‘参观’了一圈,结果发现各科室的人都异常节俭,他一个空矿泉水瓶都没收到,最后丧气地又回到了审讯室门口,心疼地想他今天要零收入了。
段寒江跨出门,正好聂毅回来,四目空中一对,突然之间多了一股默契。
“局里的空瓶已经全收到你家里了!”段寒江开口。
聂毅没接他的话,反问,“不是凶手?”
段寒江点头,刚松了一点的眉头又紧拧起来,虽然早就料到杜嘉坤不是凶手,但是确定之后,本案目前唯一的嫌疑人也没有了。
不过杜嘉坤也不算冤,只是线索在这里断了,案子又需要重头再来,从寻找嫌疑人开始。
第36句 们()
#036
“人民警察从来不怕重新再来;只怕没有机会重来。”段寒江突然想起这一句;可没想起是谁说的;随口一问;“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常老局长;洪局现在大会还常拿出来说。”曾询忽然从后边冒出来;手里揣了个茶杯;跟老大爷出来溜弯一样,见着人扎堆他就来搭话。
周愚一眼扫过凑过来的曾询,视线不由地挪到段寒江的脸上;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确保段寒江跟曾询干起来,他能第一时间撤离战场。
不过段寒江面不改色;只默默地盯了曾询一眼;然后说:“老曾,你茶喝完了?”
不用再看曾询的脸色来决定去留;段寒江又恢复了他平阳支队一哥的态度;曾询耸眉;眼角却带笑;显然没把他的不满听进去。
“没有;只是突然听你提起这句话;忍不住接一句,常老局长现在过得怎么样?应该很不错吧!”曾询伸了伸腰,说起了家常。
段寒江觉得曾询突然来这儿提老局长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曾询转眼对着段寒江,“就是突然想起来感慨一下,想当年常老局长还亲自带队下现场,那可是咱们平阳支队的佳话,有次还被一个受害人当成了门卫让他去开车门,我还记得那人好像就是张林军案子里那个被勒索的,你还有没有印象?”
段寒江觉得曾询是挺感慨的,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无关的废话,他正想驳回去,却突然定住眼神,直直地盯着曾询。
张林军当年和叶倩倩合伙勒索的人?最近发生的几起案子都与八年前张林军的案子有关,但是案件涉及的人不是已经伏法死亡,就是被抓,现在还在外的就只有当年的另一名同伙,再就是勒索的受害人。
如果,硬是把叶倩倩被杀的案子与八年前的案子扯上关系,那么最有动机杀叶倩倩的,就是这个受害人。
段寒江回想当年对于这个受害人的印象,似乎只是简单的做了个笔录,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曾询说的常老局长被当成门卫的事,他也没有印象。
顿时,他盯着曾询的目光沉下来,曾询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懒散得恨不得随时躺着的样子,像确实只是偶尔听到了他的话,想起常老局长,再顺口提了一嘴。
“老曾。”段寒江突然慎重其事地叫了一声。
曾询挑眉,不太适应地回:“段队有什么吩咐?”
段寒江嘴里的话绕了个弯,最后出口的是,“把里面那位处理了!”
他说着踹了一脚旁边审讯室的门,只不过杨怡君正好开门出来,他踹到了杨怡君的腿上,被杨怡君一个反弹踢回来。
“段队!你干什么?”杨怡君莫名其妙。
周愚替段寒江回答,“他脚痒!”
刚没踹成功的段寒江一眼横向周愚,成全周愚的作死,换脚向周愚扫过去。
“小聂同志!救我!”周愚逃窜,嘴里一声大吼。
聂毅站在边上,觉得自己就像万倾柏杨里的一根竹子,完全无法融入进去,周愚突然一声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是对于这样的打闹他反应不过来。
“聂毅,别理他。”段寒江无视周愚,一手搂住聂毅的肩膀,然后特别正经地说,“警察其实也不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职业,你不用一直这么严肃!”
“我不是严肃!”聂毅的表情仍然稳在严肃上,但实际是他完全无所适从,与人隔着一扇门的样子他早就扮演得得心应手,但是当门打开后,他走出去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了。
半晌后,他轻声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从来没有过朋友。”
蓦地,通道里静下来,视线都不自觉朝聂毅投过来,特别是周愚和杨怡君,他们没有段寒江那样的危险触觉,聂毅留在他们心里的印象无限地偏向一个坚强不屈的少年。
段寒江之前让周愚去查聂毅的时候,他们都看了当年网上的各种舆论,大部分人比较倾向的一个版本是聂毅他爸长期赌博酗酒,还经常带小姐回家,而聂毅小小年龄就负担了所有的家务,包括每天捡空瓶赚他和他爸的生活费。在他爸被杀的前一天,当时才刚16岁的聂毅被他爸领回家的小姐猥亵,却被他爸当成了是聂毅主动,最后聂毅差点被打死,还是从二楼摔下去才逃过一难。
其中的可信度有多少周愚不确定,可是配上聂毅这句话他信了一半,他突然地窜回来,拍着聂毅的肩膀,慎重保证:“我们这里没有朋友,只有兄弟!”
聂毅怔怔地望着周愚没说话,他也没有兄弟,可是这一句被他吞回了肚子里,然后对着周愚,无措地不知该怎么回答。
段寒江这回终于找准机会,踹中了周愚,“谁跟你兄弟,少废话!干活!”
说是干活,但是段寒江却没有回办公室,也没去会议室,直接丢下曾询,几人去了休息室。
里面这一层意思明眼人一看就很明显,聂毅不在编制,连编外也算不上,段寒江虽然没规矩惯了,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打他的报告,可他想想聂毅这从来没有朋友的人生,难得为人着想地为聂毅考虑到了会不会给别人抓到把柄。
“周愚,去把现在叶倩倩的案件资料拿过来。”段寒江等周愚坐下了才开口。
周愚瞬间横眉冷对地说:“你不能刚就叫我先去拿了来?”
“少废话。”段寒江一般不跟周愚瞎贫,周愚怒气冲冲地出去,段寒江一手敲着桌面继续说,“小杨,把笔录给我。”
杨怡君连忙把笔录推到段寒江面前,可是段寒江打开只看了一眼,然后直接推到聂毅面前。
她下意识要把笔录抢回来,不过被段寒江一个眼神制止,段寒江小声地对她说了句,“没事。”
聂毅拿到笔录,没有考虑到这样违不违规,他从头逐字逐句地看下来,完了抬眼对着段寒江。
“怎么样?”段寒江问。
“他把叶倩倩藏进冰柜里前,没有打伤叶倩倩,在放叶倩倩进冰箱后,没有往冰箱里加水,清理现场只清理了地面,吃饭的茶几。”聂毅叙述完,语气突然笃定起来,“说明他在以为叶倩倩死后很慌张,所以不会还想得到假扮叶倩倩扰乱调查这种事,而且他是个新手,现场却处理得很娴熟。”
“新手?”其它的分析段寒江实际心里早有了数,唯一没想到的只有这一点,“哪方面的新手?你怎么确定他是新手?”
“性虐。”聂毅面不改色地回答。
段寒江抽了下嘴角,感觉自己好像看走眼了,“小同志,你确定你真的懂这些?”
聂毅无视了段寒江的疑问,板着一张脸继续说:“如果他不是新手,不会轻易把人捂到晕过去,叶倩倩还能挣扎,说明他绑得不够,而且还进不——去。”
说到这里,聂毅终于回避了一下视线,声音低下来。
段寒江掩了一下唇,遮笑。而杨怡君捂了下眼,觉得太可爱。
“如果他有经验不会出现这种问题,真正的高手可能把人逼到濒死的边缘,但是又不会真的死。”聂毅视线转回来,刻意严肃地总结。
段寒江好奇地问:“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以前和我同房的其中一人是因为这个原因进去的,他每天都说。”
“你光听说就分析得这么熟练?”
聂毅对着段寒江的视线,没有回答,他听出了段寒江的意思,是对觉得他会犯罪的防范。
“嘁!这个杜嘉坤就是个死宅神经病!”周愚正好抱着电脑推开休息室的门,没头没尾地接话,“他的电脑里全是毛片!除了上班可以完全不出门,怀疑他有社交障碍!”
“这些你怎么没写资料上?”段寒江质问道。
周愚心虚地坐下来,“没来得及!”
段寒江只投了一个眼神教训,然后视线落到周愚拿来的电脑上,滚着鼠标看了一会儿,自言地分析。
“首先杜嘉坤将既然没有打伤叶倩倩,也没往里加水,那么叶倩倩一定从冰柜里醒来过,再被凶手打晕,第二次被放进冰箱。
其次,杜嘉坤没有换过床单,很可能就是凶手换的,也就是说床单上可能留下了什么能证明凶手的东西。不过洗过的床单被套上没发现血迹,那么能被清洗掉,又能证明凶手身份,还会沾在床上的东西是什么?”
“皮肤组织?毛发?”杨怡君开口。
周愚接道:“精|液。”
段寒江赞成,“都有可能,但无论床单是不是凶手换的,都说明叶倩倩从冰柜里清醒过,还可能经过了一段时间,再才被凶手打晕,放回冰柜的。”
他停下来思忖了片刻,“除这些,还有叶倩倩的床对着的胶布印,极可能是拍摄的摄像头,用于偷拍视频进行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