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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聂同学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但段寒江已经转开,往里面走进去。
从门口进来是一个灰旧的沙发,靠墙,沙发前有张同样灰旧的茶几。
段寒江没有看到饭桌,直接走到茶几前,蹲下先用手在上面抹了一下,然后低头嗅了嗅。
他的‘狗鼻子’再灵也没闻不出上面还有残留饭菜的味儿,倒是白手套在茶几上抹到了一层没完全擦干净的残油污。结合敲晕死者的酒瓶,很可能凶手是死者熟识的人,在两人一起喝酒吃饭时,凶手趁机打晕了死者。
可如果作案现场是沙发,为什么要换床单?
段寒江站起来往里面的卧室走进去,伫在床头盯着床,想到死者死时身上穿的衣服。
睡衣,暴露,肯定与凶手关系匪浅,死前可能准备与凶手发生关系,床单上残留了凶手的精液,所以凶手洗了床单?
接着,段寒江的视线往上抬,床背靠着的正好是扇窗户,窗帘上发现了不同人和时间的精斑,死者的职业很明显是小姐。
他随即转身,看向身后和窗户相对的墙壁,前面有一个差不多一个高的架子。
段寒江走过去,发现架子上面乱七八糟地放了许多小件杂物,化妆品之类的居多。
聂毅见段寒江视线在架子上一寸一寸地扫,他也跟着一一看过去。
不过他看的和段寒江不一样,段寒江看的是架子上的东西,而他看的直接在架子上看不到的东西。
“你找什么?”段寒江问道。
聂毅回答:“摄像头。”
段寒江眉头一耸,聂毅思忖着接道:“做这一行的有些人喜欢偷拍,也不一定是爱好,只是有时候留着有用。”
“谁告诉你的?”段寒江不自觉地冷下声问,聂毅绝对不像是去光顾过生意。
聂毅倏地站直,头垂下去,然后又抬起来盯着段寒江的脸,莫名把他的眼神解读成了一种关心,就像警告不许横穿马路的小学老师一样,回了实话,“叶倩倩自己说的。”
段寒江瞪眼,他确实意外,聂毅的案卷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只是找当时负责案子支队的熟人了解了一下,然后搜了搜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并不知道聂毅和叶倩倩除了被告和证人,还有别的交集。
聂毅继续坦白:“那时她是我爸的女朋友,经常在我家,我发现她在床头偷偷装了摄像头,她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段寒江注意到聂毅说话时捏紧了拳头,而且刻意地咬重了‘他爸女朋友’这个身分。
“聂毅?”
“嗯,我没事。”
聂毅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与段寒江的距离,段寒江也不好再继续问下,于是低下头在架子下去找聂毅说的摄像头。
“这里。”段寒江突然说了一句。
聂毅弯下腰凑过去,看到架子从上数下来的第二层,墙壁上有一块与周围颜色不一块的印子,正好对着床头,大小正好够一截胶布贴一个摄像头,而且还有另外好几层新旧的印,可能是摄像头都换了好几个,那这偷拍的时间绝对不会短。
段寒江说:“这是胶布的痕迹,摄像头被取走了。”
说到偷拍他就想到了八年前张林军一案前提的敲诈,叶倩倩是有前科的,完全有可能重蹈覆辙。
“摄像头可能拍到了凶手,被凶手取走。”段寒江自言地分析,“或者说是死者用偷拍的视频向凶手勒索,反被凶手杀害。但无论哪一种,凶手都知道偷拍的存在。”
段寒江为了证实他的猜测,立即拔了周愚的号码。
“段队长,我正堵在路上,别催!”周愚先开口解释,预防被骂。
段寒江没打算骂他,直接问道:“查到了什么?”
“查是查到了不少,不过跟案件有关的不知道有多少。”
“少废话,说重点。”
周愚沉默下来在脑子里挑了挑重点,然后说道:“这个仙灵山疗养院真叫一个高大上,一个月没个七八|九万住不下来。”
“叶倩倩的收入负担不起?”段寒江目光扫过眼前架子上的物品,叶倩倩住的房子不怎么样,但是用的这些东西,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不过在他妈的柜子里见过不少,都不会便宜。
“反正我是负担不起!另外这个叔叔的身份院方保密,和叶倩倩的关系也说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血缘上的叔叔,叶倩倩是孤儿。”
“知道了。”段寒江说完挂了电话,聂毅还端正在站在他旁边,他半真半假地对聂毅问道,“聂毅同志,想不想找份兼职?”
“什么?”聂毅眼睛一亮。
段寒江微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给我当助理。”
“给钱吗?”聂毅觉得只要是工作他都能做,前提是只要给钱。
段寒江还搭在聂毅肩上的手猛不迭地把人推开,一脸鄙弃地说:“你能不能别老提钱?”
“没有,不干。”聂毅的底线依然明确。
段寒江冷哼一声,“不干拉倒!”他不理聂毅,转身就往外走出去。
“段队,走了?”
外面的两位刑警跟段寒江打招呼,段寒江嗯了一声,回头见聂毅还没跟出来,大声喊道:“聂毅,出来。”
聂毅出来了,直直地站到段寒江面前,段寒江却不开口,只看着他笑,笑得他浑身不自在。
“段寒江,你说过你相信我,会帮我。”聂毅直说。
段寒江这下笑得更甚了,“所以,没钱。”
聂毅不满地瞪着段寒江,可是段寒江一眼从他脸上扫过,又转身走了,不过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问他,“你要不要跟我走?”
第33句 者()
#033
聂毅伫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对上段寒江断定他会跟去的视线;终于踏出了脚步;实际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拒绝段寒江。
他爸聂海青被杀的案子;他作为‘凶手’唯一知道的;就是在他正好离家的那天晚上;聂海青被杀了;等他第二天一早回去的时候,他就成了‘凶手’。叶倩倩本来是他唯一的线索,现在被杀;这个案子的凶手就成了他唯一线索的尾巴,他放开了就不知道接下来应该用哪里开始。
所以别说段寒江叫他一起,就是段寒江完全不理他;他也要跟去;不然他就不会在警局门口等段寒江了。
段寒江嘴角扯着‘就知道你会来’的笑瞥过聂毅,转身下楼;他一边踩着楼梯;脑子里一边整理起案子的线索。
首先是聂毅蹲点跟踪了疑是凶手的男人;男人假扮成叶倩倩离开;应该是想留下叶倩倩在今天早上还活着的信息;这里正好与他冰冻叶倩倩的尸体;扰乱死亡时间的判断对上。
段寒江走出了楼梯,他转到街边,往街道的一头望去;看到安装在路灯杆上的监控。
“你看到的人;是从这边离开的吗?”聂毅正好跟到了他旁边,他随口问道。
聂毅顺着段寒江看的方向看过去,“对,平时叶倩倩一般在前边路口是往左转,出去坐地铁,不过今天早上,那个男人右转进了那条巷子。”
段寒江往聂毅指的巷子走过去,也从巷子里走了一遍,湿气比外面重了一些,墙角全是青苔,可即使如此平时通过的人应该不少,青苔上都是覆了一层又一层的脚印,其它没有什么发现。
然后他从巷子走出去,外面是一条大马路,平时通往的车辆应该不少。
“行了,走了。”段寒江又原路返回,聂毅就像个小跟班跟在他后面,说走就走,说停就停,比起十分有八句要唱反调的周愚,他觉得聂毅简直无可挑剔,等到上车时他忍不住夸了聂毅一句,“比周愚好。”
聂毅没明白段寒江到底拿他和周愚比了什么,坐上副驾段寒江却不再继续,闷头开车。
段寒江边开车,边接着刚才的思路继续。
聂毅发现是别人假扮叶倩倩后,没能追上假扮的人,于是回来,等到天亮去找房东开门,发现了叶倩倩的尸体。
现在凶手的可能性是与叶倩倩关系亲密的人,此人还知道叶倩倩安装在暗处的摄像头,随身携带了可以加事结冰的化学品。很显然凶手是预谋杀人,包括怎么杀人,怎么离开都是做好了策划。
一个精心策划的谋杀计划里,会在现场留下收银小票这种可能查到身分信息的东西?还是用信用卡付的?
如果是,段寒江觉得这要么是凶手脑子犯抽了,要么就是小票不是凶手的,那么昨天晚上到今天一早,去过叶倩倩家的,并不只凶手一人。
不过从房东的证词看来,叶倩倩并没有在往常固定的时间出门,至于其它时间叶倩倩有没有出门,或者有没有人来找过叶倩倩,房东也不确定,那么来过叶倩倩住处的两人,很可能是故意避开了被人看到的时机。
“现场找到了一张便利店的收银小票,你觉得会是凶手留下的?”段寒江突然问。
聂毅回答:“凶手可能没有注意到小票的存在,或者小票上并没有他的信息,与凶手无关。不过如果是我,我绝对任何东西都不会留下,不管能不能确认身份,只要我碰过的都会清理,这样才能绝对的‘安全’。”
“任何犯罪都不可能绝对的‘安全’。”段寒江接了这一句,没过多久就把车停下来。
聂毅跟着段寒江下车,和他一起往路边的便利店进去,已经知道段寒江是来干什么的了。
聂毅犹豫了一下,毕竟他不是警察,段寒江给他透露案情想着的信息是违规的,他并不想让段寒江为难,跟着段寒江他也只是想知道进展,没想过参与查案。
然而,段寒江走了几步见他没跟上,回头瞪他,“过来。”
拿人手短,聂毅将他的‘短’手塞在衣兜里,还是跟过去。
两人走进便利店,段寒江笔直地收银台前一杵,直接表明身份,亮了他好几天都没有摸过的警证,接着拿出手机给收银员看他存的小票照片,让收银员重新打一张新的小票。
收银员是个20来岁的小姑娘,没见过这种场面,瞪大双眼望着段寒江,又扫了眼聂毅,直摇头说:“这个是昨天的,我不知道要怎么打。”
“你们没有交易记录?”段寒江蹙眉,没什么怜香惜玉的意思,小姑娘快被他的凶神恶煞给吓哭了。
“我真的不知道,等我问问!”小姑娘躲黑社会一样地连忙往里间的仓库跑去。
收银台随即没了人,段寒江刚才被土匪附身的气势消失不见,摸了一把烟盒,忍下了烟瘾,然后对聂毅说:“任何搜查都是需要搜查证的,像这样空口查别人的交易记录,对方是可以拒绝我们的,所以态度一定要强硬,懂吗?”
聂毅瞪眼,他觉得段寒江这不是强硬,是强制。其实任何行业都有业内潜规则,警察的潜规则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也觉不奇怪,只是像段寒江这么直白坦言说出来,他还是惊异了一下。
这时,刚才的小姑娘再次出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
段寒江抬眼一扫,说是男人只是性别,实际上看着没比小姑娘大几岁,看着比聂毅还小,身材清瘦,倒是昂首挺胸的样子气势挺足。
“你们有什么人?”男人冷眼打量段寒江和聂毅,像是笃定光天化日对方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段寒江再次把他的证件摆出来,然后说:“麻烦你查一下,昨天晚上这单的交易记录,重新打一张小票给我。”
男人对着警证仔细地看了又看,最终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换了态度,“真是警察啊!你们等一下,我马上查。”
这个等一下,大约等了十来分钟,男人从存根中找到了他们需要的那张,给段寒江拍了张照。
“谢谢。”段寒江随口地说了一声,然后随手将照片发回了局里,让人去银行查交易人的身份。
发完之后他想,如果这个帐号的主人是凶手,那这个案子就是送给他们涨破案率的。
店里两个收银员瞪着眼,满是‘送客’的意思。
段寒江却又收银台里的两人说:“你们店里有监控吧?给我看看。”
这回男人没敢表现出拒绝,直接带段寒江和聂毅去看监控,收票小银对应的时段,只有一个男人来买过单,普普通通,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
段寒江敛眉一想,大号?然后对两收银员命令道:“拷一份给我。”
拿到了监控的拷贝,段寒江和聂毅走出便利店。
“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找刚才那人?”聂毅好奇地问。
段寒江还没来得及上车,也没来得及回答聂毅的问题,突地一辆警车气势忷忷地朝他开过来,要不是车上的人是杨怡君,他会怀疑他是不是又成了嫌疑犯。
“段队!”杨怡君把车刹出一声急响,一个漂亮地甩尾停到段寒江的车前面。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段寒江奇怪地问。
“我给宇文枢打了电话,说你可能在这里。”杨怡君说完视线转向了聂毅,又疑惑地盯回段寒江,她是不明白为什么段寒江最近老跟这位一起。
段寒江没准备解释杨怡君的疑惑,直接说正事,“查到了什么?”
“这个叶倩倩虽然职业没选好,不过为人还不错,她因为八年前敲诈的案子,在牢里蹲了1年,出来后又重回了以前的行业,也没遭到排挤,还有不少人帮衬她,平时没有跟谁冲突,甚至跟客人的关系都不错。
不过说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好,前两天跟管事的说她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昨天她没去,也没人怀疑什么。”
杨怡君回完,段寒江的眉头结到了一起,他突然想到叶倩倩无父无母,也没亲人,唯一会发现她出事的只有工作的同事和租房的房东。
可是如果叶倩倩跟上班的地方请假,又没有聂毅发现有人假扮叶倩倩,尸体还被冻在冰柜里,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发现叶倩倩死了,而时间越久,破案的可能就越低。
这个凶手考虑得真深!段寒江心里感叹了一句,对杨怡君说:“你去找周愚,去查一下当年和张林军一起敲诈的另一个同伙,我担心他可能会出事,另外再去查一下这个男人,我已经发回队里去查他的身份信息了,你找宇文枢对接一下。”
段寒江把刚从监控拍到的嫌疑人照片发给杨怡君,最后说:“人手不够,要是叫曾询调人。”
杨怡君瞬间紧张起来,段寒江吩咐任务时头一回主动稍上了曾询,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可惜她不会像张矩然那样会夜观星象,她忙问道:“段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谋杀案,嫌疑人在你手里,你不知道?”段寒江似真似假地回了一句。
杨怡君没法再追问,于是执行任务去。
接着,段寒江和聂毅也回到车上,段寒江没有急着开车,而是问聂毅,“你觉得这个人是凶手吗?”他指的是便利店买套的男人。
聂毅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是。”
“理由?”
“你不是也觉得他不是凶手?”
聂毅反问回来,段寒江哼笑了一声,他确实也觉得这不是凶手,他更怀疑叶倩倩的死与八年前的张林军的案子有关。
叶倩倩在聂毅的案子里作伪证,那在张林军的案子里,是不是也有可能证词有假。
段寒江考虑着突然开车,聂毅被惯性带得一倾一倒,他扶着车门问:“段寒江,我们去哪里?”
“带你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