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鼻间轻轻地吸了口气,感觉闻到了一股若似无的什么味,可他真仔细地闻了闻又什么也没闻道,不禁蹙着眉朝保安看过去。
“队长,你在闻什么?”容鑫浩见陆诀要把鼻子凑到保安身上去似的架势,忍不住问道。
陆诀蓦地反应过来,“天然气!”
聂毅也轻吸了一口气猛然反应过来,和陆诀同时往赵安晋家看过去,但是不等他们有动作,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响,大门直接被炸飞,从门里卷出来一层火浪。
“躲开!”
陆诀大喊一声,将几人从转角的另一边推过去,从门框里出来的火舌几乎贴着他们卷过去。
保安地愣住了,惊魂未定地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视觉跟着另外三人的行动移动,见识了一番什么叫专业的反应速度。
陆诀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拿起手机拨了消防急救,容鑫浩见他拨了消防,跟着拔了医疗急救。对话也没有一个字的废话,两句话交待完地址和情况就挂了电话。而聂毅已经摁过了消防按扭,拿了灭火器和水枪出来。
“断电!”陆诀对着保安吼了一声,保安还愣着没回过神来,他终于憋不住他的暴脾气,嗓门提上来重复了一遍,“断电!”
“嗯?哦,哦!”保安终于反应过来,转身跑了出去。
聂毅接好了消防水枪就要往火场冲过去,被陆诀拉了回来。
陆诀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给我。”
不等聂毅说他给还是不给,陆诀已经暴力地把水枪抢了过去。聂毅倒是没表示有什么不满,水枪被抢了他立即抱起灭火器,依然往火场冲。
陆诀这回没有再抢聂毅的灭火器,等到保安通知已经断电,他冲到门前喊保安开阀,过了片刻水人水枪口喷出来,他对着门往里喷,劲比枪的后座力大多了,他不禁往后退了退再才往前。
接下来,在消防队赶来之前,他们一定程度的控制了火势,等消防来后他们把‘战场’交给了消防,有了专业队伍火被扑灭得很快,没过几分钟就只剩下了一片焦黑的现场。
陆诀去和消防队队长说明情况,把爆炸的过程都详细说了一遍,除了他们违规开门那一段,他模糊地带了过去。
“初步判断是天然气泄露,短路造成的爆炸!”
这话听起来像是爆炸只是意外,但是陆诀不相信这么碰巧的意外,他眉头越蹙越紧地问:“现在知道是什么造成的短路吗?”
“这得调查过了再说!”消防队长没有明确地回答,但是顿了顿接道:“不过,门锁是智能的,很可能是开门的时候启动了家里的电器,又正好该电器短路了,这种事故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头回遇到这么严重的。”
门锁?陆诀眯着眼往楼上望去,回想了一遍他们开门的过程,问道:“门锁可以启动电器?”
“这陆队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在都是智能化了,只要设置好,当你打开门的时候你要煮饭开空调关窗帘什么,都可以!”
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外面吃,回家不是睡觉就是准备睡觉的陆队真的不知道,只是听这一说把爆炸前后的经过都想了一遍,冷不防地感觉到一丝发冷。
他和消除队长又问了几句具体情况,然后说了一声转身和聂毅走到了角落。
“你怎么看?”陆诀直接问道,刚刚消防队长的话聂毅竖着耳朵一定听到了。
聂毅垂着视线,认真地回答:“天然气的爆炸极限范围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五,只有在这个范围内才可能发生爆炸。”
“懂得挺多!”陆诀随口地接了一句。
聂毅仍旧一脸认真地继续,“之前遇到过一个天然气爆炸的案子。如果说赵安晋家的爆炸不是意外,要保证能够发生爆炸,要么能掐点算到门被打开的时间,要么在天然气达到这个范围时关闭泄露源。”
“你觉得是意外吗?”
“不是。”
聂毅回答得非常笃定,答完思忖了片刻继续道:“之前保安说的那只鸟很可能现在还能找到一只烤鸟。”
“如果不是意外,那针对的是谁?灭完张赫的口,继续灭赵安晋?”陆诀接道。
“我觉得不是,张赫死后,赵安晋肯定知道有人会来查他,他会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那这场爆炸就是留给查他的人的。”
聂毅微点了下头,眉头立即蹙起来,“如果张赫被杀和赵安晋有关,那寒哥被当凶手赵安晋很可能知道,从赵安晋的角度来看,寒哥逃走,最先查到他的应该就是寒哥!”
“所以,赵安晋是想杀段寒江?”陆诀说完后,他的疑问就变成了肯定。
而聂毅在他说完后蓦地动脚,准备往楼下跑,他叫道:“聂毅!”
聂毅顿住脚回头看向陆诀一脸急切地说:“如果我是赵安晋一定会留在这附近等结果!但现在寒哥还没来,他肯定遇到什么麻烦了!”
陆诀眉头一拧,心里憋了一句‘您真是我亲姑姑’,然后拽住随时准备跑的聂毅,说道:“那你现在也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你准备上哪儿去找人?”
聂毅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先去,你查到了通知我!”
“通知你个屁!”陆诀狠狠瞪了瞪要去美救狗熊的聂小同志,“你打算跑着去?”
聂毅也觉得这是个问题,刚想回话他的手机响了两声,他以为是段寒江立即拿起来,结果并不是段寒江的消息,而是宇文枢发来的,只有一个简单的地址。
——港安区高峰修车厂。
聂毅立即朝陆诀看了一眼,说道:“港安区!”
说完他就往楼下冲,到了小区门口看正好遇到了前来支援的巡警在停摩托车,他立即冲上去,趁钥匙还在上面坐下去,对巡警同志诚肯地说道:“师兄,借一下你的车。”
巡警同志同工作没多久,被人叫师兄有点不习惯,反应过来车已经被骑走了,他大叫道:“你谁啊!”
后面追上来的陆诀正好看到聂小同志‘抢车’,他上前去安慰地拍了拍巡警同志的肩膀,说道:“自己人。”
说完就往他开来的破面包车跑过去。
巡警同志瞪着眼,望着陆诀的背影,大喊:“你又是谁啊!”
这时正好容鑫浩跟过来,巡警同志警觉地先开口,“你也是自己人?”
容鑫浩莫名地一愣,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自己人,解释道:“我是安阳刑侦支队的容鑫浩,刚才是我们队长和平阳支队的顾问,应该都是自己人。”
“那我的车——”
不等巡警同志说完,容鑫浩也匆忙地出了小区,留他在原地不知该追车,还是先执行任务。
第七章 只()
#140
夜色渐暗;街灯灯亮起来;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两边摆满各色的地摊;基本上把衣食住行全都包括了。
段寒江感觉这些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前后左右都摩肩接踵的;他往前走了不过几米远;基本都是被骂过去。听到手机响;他首先想到的是聂毅,但掏出来一看,屏幕上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他衡量了一下;应该除了聂毅应该没有人存了他这个号码,而且这号码也没有记名,聂毅的手机至少有上千条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他平时打给聂毅都是用他本来的号码或者聊天软件;被查到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他接了起来;心想如果是推销或者邪教之类的;他天涯海角也要把人揪出来;让对方知道什么叫会挑时间。
然而;段寒江把手机贴到耳边;还没有出声音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主动地自我介绍。
“我是江沁岩。”
段寒江下意识地一怔,差点忘了他现在前狼后虎的处境,以为听力出了问题。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没有立在原地等着人来抓;一边加快脚步挤过人群往街道深处钻,同时问道:“江沁岩?你知道我是谁?”
对方的声音没有迟疑也没有停顿,只是也没有回答段寒江的问题,直接说道:“想安全离开,就按我说的做。”
江沁岩的话没有说完,段寒江就仿佛看到了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江沁岩就在陷阱里面对他不断招手。
先不说江沁岩为什么有他别人都不知道的号码,为什么知道他是谁,最起码江沁岩无论如何都没有会帮他的理由。
他可以把江沁岩360度地怀疑一遍,但现实却没有给他考虑太多的时间。他转眼前后看了看,犹豫了片刻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江沁岩微微地笑了一声,听起来十分诚恳的回答道:“日行一善。”
段寒江不自觉地也笑出了声,日行一善并不可笑,但是这四个字从江沁岩嘴里说出来他就觉得完全是个笑话。
笑完他开口说质疑地问道:“江先生,你确定你知道日行一善的意思?”
江沁岩没被段寒江挑衅的语气激怒,反而风轻云淡地反问了一句,“不知道段警官你是不是知道走投无路的意思?”
很明显段寒江没有江沁岩能忍,他眉头狠蹙,回头看了看,看到了江沁岩所说的走投无路。后面追他的人已经完全挡住了他的退路,前面不知是哪里来的人和小摊贩发生冲突,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完全把前路堵死。
虽然他没江沁岩能忍,但装模作样还是很娴熟的,他语气平淡地对着手机回答:“我信你一次。”只是他这个‘信’连他自己都说不服,实际上的意思是‘他赌一次’,赌江沁岩究竟想做什么。
江沁岩那头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然后说道:“你往后退三米左右,看到一家水果店。”
段寒江眉头蹙得更深,视线左右地转了一圈,就算他没有见过江沁岩本人,但他相信江沁岩站他面前他一定能一眼认出来,可他并没有看到任何像江沁岩的人。
他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江沁岩回答,:“我在什么地方不重要,只是人追上来了,你确定还要听我慢慢解释?”
段寒江十分确定,他最讨厌的就是江沁岩这种人。
不过讨厌归讨厌,他还是按照江沁岩说的后退了几步,看到了旁边的水果店。然后他脱口问道:“现在呢?”
江沁岩继续说:“水果店旁边一个小门,你打开,会看到一个楼梯,上去之后会有一个窗户,可以从上面跳下来。”
段寒江在江庆岩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打开门,看到了他所说的楼梯,他毫不犹豫地反手将门锁上,然后跑上楼梯看到了窗户。
虽然说是2楼,但窗户外面另外有一间矮小的平房,两层跳下去距离也不过一两米。
他回头听到了楼下拍门的声音,当机立断地打开窗户跳下去,跃了两层落到地上,再拿起手机问道:“然后?”
“你往左手边走,第二个路口左转再右转就能回到你的车旁边,现在那里没有人守着。”
段寒江边听边走,江沁岩的话落下了片刻,他就已经出了巷子,果然回到了大路上,他那辆借来的小跑就停在离他两百米不到的地方,之前挡路的摩托和挤他出租车都已经开走了。
他立即拔脚冲回车里,发挥出车神的水平,踩下油门,车倏地就冲了出去。
不过段寒江并没有这样就摆脱了追他的人,一是这会儿正是晚高峰时期,就算这片不堵车,但也车不少。二是追他的人反应速度也够快,他才刚把车开出去,就看到了那群人从巷子里出来,跟着回到了车上。
段寒江这时想起他没挂断和江庆岩的通话,抽出一只手将手机改成免提,老人机的话筒声音大的堪比喇叭,他完全不需要扩音器就能听得清楚。
接着,他开口问道:“江先生,接下来你还有招吗?”
江沁岩的声音立即在话筒里响起,“你从前面第二个路口左转。”
段寒江此时已经没有了犹豫的退路,他按江庆岩的指示在前面路口左转,而后面追他的数辆车紧跟上来。
如果只是被几辆车追,段车神并不畏惧,但重点是又像刚才一样,前面出现了一辆轿车,跟他作对似的故意挡他的路,跟着他变道。
就在段寒江准备直接挤过去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冲出来,将刚刚挡路的车直逼到车道的最里面。
他立即趁机将车开过去,同时他对着手机说道:“刚刚车里的是你?”
江沁岩并没有回答车里的是不是他,只是接着指挥,“再往前一个路口有三辆小学生出行的大巴,有交警护送,现在离红灯变化的时间还有30秒。”
段寒江听明白了江沁岩的意思,于是加快车速往前开去,而后面紧跟上来的车被刚才的黑色轿车挡在了后面。
他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没有看清车里的人是不是江沁岩,前方已经看到了路口的信号灯,他赶在绿灯的最后一秒穿过了路口。
这时果然出现了江沁岩所说的校车和护送的交警,从他右边的车道左转过来,正好隔开了后面追他的车。
这一次段寒江是真的甩掉了尾巴,他找了个只有街灯亮着的路边把车停下,发现江沁岩还没有挂电话,不自觉又想到了聂毅,如果电话那头换成聂毅,大概聂小同志也会一直不挂电话。
段寒江甩了甩头,抛开这莫名的想法,拿起电话,“江先生,你还好吗?”
“我应该不好吗?”江沁岩的声音气定神闲,完全不像被气急败坏的不法分子刚揍了一顿。
“你日行一善结束了,我是不是应该当面感谢你?”
段寒江的话刚说完,手机里的声音就变成了忙音,他正蹙着眉想骂脏话,突然一辆车从后面开上来,果然是刚才那辆替他拦路的车。
最后停到了他的车前,接着从车里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灯下,远看只比聂毅多了一副眼镜和年龄,缓缓地走到他的车边。
他盯着车外的人看了片刻,才打开车门,随手掏出烟盒夹出两根烟,然后靠车门站着,把烟朝江沁岩递过去,“江先生,抽烟吗?”
江沁岩没对段寒江奇异的时尚多着眼,只是扫了一眼他手里的烟,然后抬头对上段寒江的视线,早已经认识一般,十分自然地地回答,“我一般不抽。”
段寒江若无其事地把烟塞回一根回烟盒,然后嘴里叼起另外一根,边点烟边说道:“聂毅也是。”只是他看着在认真点烟,话只是随口一问,视线却直直地盯着江沁岩的脸。
江沁岩微微地扬了一下嘴角,笑意进了眼底,和他最开始和段寒江自我介绍一样诚恳地说道:“麻烦你一直照顾他了。”
“我照顾我家弟弟应该的。”段寒江轻吸了一口烟摘下来,“用不着你说麻烦。”
江沁岩仍然不受段寒江的挑衅,面不改色地回答:“段警官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段寒江直接把剩下的大半截烟在车上摁灭了,然后山匪一样靠着车,连语气也变得流氓上街似的地开口,“想说地挺多的,不过最想说的是正义总会在你头顶上盯着你,总有一天会跳下来抓住你的!”
“我等着。”江沁岩十分认真地对着段寒江,仿佛段寒江不是说的总有一天会抓到他,而是说的改天请他吃饭。
段寒江盯着江沁岩猛不迭地又想到了聂毅,浑身惊起了他的犯罪分子触觉,他盯了半晌,最终眼神松懈下来,山匪的气质也收起来,终于像了个警察,严肃地问道:“江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能不能解释下?”
“刚刚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