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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还是今年?反正有段时间了。”
段寒江把桌上的枪捡起来,转眼瞥向花哥,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没有说话。
花哥浑身不自在地扭了几下,最终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大概知道谁可能知道。”
段寒江重新把枪揣起来,带上他的带花雷锋帽,拉起围巾,说道:“哪里?找谁?”
“港安区大龙路有家叫高峰的修车厂,老板叫刘辉。”
“把你的车借我开一下。”
花哥打量了段寒江一眼,最终没有多问,从抽屉里掏了一把车钥匙出来,“楼下门口,52x。”
“谢了。”
段寒江的谢还没落下,人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接着打开门走出去,找到了花哥说的车。他刚坐进车里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他立即收回视线把车开出去。
第四章 这()
#137
做为编外人员的聂毅此刻无比地想念段寒江;没有段寒江一起他才深刻地体会到他不能没有段寒江;方方面面来说都是的;比如说他想见曾询。
他给段寒江打完电话后匆匆赶回了局里;结果洪国光不在;他想了想唯一还能找的人只有陆诀了。
于是他又给陆诀打电话;半小时候陆诀来接的他;两人在平阳分局外的小公园,陆诀面也没露地闪了几下灯,他又左右地注意了一番坐上车去。
曾询的案子还没开审;被关押在看守所里,没有文件他们要见并不容易,但是陆诀却把车直接开始了看守所;在聂毅怀疑的目光中拿出了一纸文件。
进去之后;聂毅凑过去小声地问:“陆队,你用什么理由申请地来见曾询?”
陆诀面无情头;目不斜视地回答:“平大分尸的案子还在我们队里。”
聂毅的眉头往上一挑倏地又沉下来;跟着陆诀继续往前走;平大分尸案算是已经结束了快半个月;案子影响还不小;陆诀顶着压力把案子压在手里很无法理解。
不过;站在陆诀的角度却很容易想通,陆瑾闻当年的真相现在也没有定论,而平大的案子直接牵扯了当年陆瑾闻出事前的案子;陆诀不愿意把案子交上去的理由也就说得过去了。
其实往深了说起来;洗罪集团没有抓出来,这个案子确实不算解决,只是陆诀大概也没有把洗罪集团提出来,靠一个模糊不清的理由把这种重案压在手里,还没对他们说,陆诀还能出来活蹦乱跳,他觉得心理素质非常强大了。
看守所的会见室里,他们见到了曾询,坐下来,先开口的还是曾询,对聂毅和陆诀这个组合表达了奇怪。
“你们家寒哥呢?”曾询瞥向聂毅问道。
聂毅直接说:“当年陆瑾闻出事的地方,寒哥和他当年经历了同样的事,曾副队,你想说什么吗?”
曾询脸上刚刚还带着的笑意蓦地消失,他瞪着眼静了半晌,说道:“不要叫我副队了,我一直觉得我对不起这个称呼。”
聂毅和陆诀都没接话,过了片刻曾询嘴角掀起一丝苦笑,继续说下去。
“我小时侯写作文总是写我长大了想当警察,后来真成了警察,我却常想我为什么要当警察,为了维护正义?为了惩奸除恶?”
曾询突然笑了一声,接道:“我只是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已!可是——这个社会有的时候正义一点用都没有,明明凶手就在眼前,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那时候我忍不住怀疑我当警察有什么用!警察要遵守规则,但是犯罪却不用。他们却在为所欲为之后,用法律要守的规则来逃避惩罚。
小聂,你觉得这样真的是对的?”
聂毅轻吸了一口气,一眼不眨地盯着曾询,“如果警察不用遵守规则和犯罪没有区别。我不说这样对不对,但是我不会放弃,无论是规则,还是抓住罪犯!”
曾询这回确确实实地笑起来,“所以,你们这样的人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陆瑾闻也好,段寒江也好,你也好!”
“你的意思是,陆瑾闻确实是被冤枉的?”陆诀突然接道。
曾询的视线朝他转过去扫了一眼,“冤不冤我不知道,他勾结犯罪的证据是作假的,但是他射杀鉴证所的宋进林是真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杀宋进林?就算怀疑宋进林也没理由要杀他!”
“因为他怀疑宋进林和他们勾结,帮真凶洗脱罪名,陷害无辜的人。”
“那宋进林到底是不是?”
曾询顿了一下,回答道:“宋进林是不是清白我不知道,但是陆谨闻当时追查的人确实不是宋进林,他是被误导怀疑了宋进林,他追查的人是谁,你们应该已经查到了吧?”
“张赫?”聂毅回答。
他回完陆诀立即接了一句,“误导陆谨闻的人,是不是你?”
这一次曾询顿的时间有点久,他垂着视线好半晌才回答,“是,你们的问题,我的回答都是‘是’。”
陆诀猛不迭地拍了一巴掌桌子,忍着没有蹭起来去揍曾询。
曾询笑了笑回道:“陆队,你不用这么瞪我,这些我都交待过了。”
陆诀瞪着眼,他刚拍桌子的手握成拳,死死地盯着曾询。
聂毅余光瞟过陆诀,把快要被他瞪崩的气氛拉回来,对曾询继续问道:“对于他们,你到底知道多少?我要找谁才能洗清寒哥的嫌疑?”
曾询没有立即回答,而反问:“如果段队他真的杀人了呢?”
“他没有。”聂毅笃定地反驳,反驳完了他还重复一遍,“我相信他没有。”
“我也希望他没有。”曾询突然又变回一开始的语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他不过刚个刚来刑侦不久的小警员,但是脾气和现在一模一样,全队人都想揍他。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知不觉成了被信赖的段队了,虽然还是那个脾气。”
聂毅头回听到曾询评价段寒江,在他看来以段寒江平时对曾询的态度,曾询应该是很讨厌段寒江的,他没有想到曾询会用‘信赖’这个词。
曾询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嘴角微微往上抽了抽,笑意明显起来,冷不防地说道:“东凯大厦的顶层,那里有个私人会所,所有的会员都是犯过却又洗脱的人,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被上面的盯上了。”
“你去过?”聂毅问道。
曾询惊了一瞬,“我只去过一次,你们已经查到东凯大厦了?那我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了。”
“你在那里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比如说看起来斯文,带着眼镜,40岁左右,男性,姓黄。”
曾询蓦地蹙起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说起来我倒是见过一个人。”
他说着抬起头朝聂毅看过去,像是突然不认识聂毅了似的从头打量了一番,“长得和你很像,当时和另一个30来岁的男的在一起,都戴眼镜,我听他叫另一个人‘赵律师’。”
他说完仍然打量着聂毅,像是在确认他没有记错,终于想通了第一次见到聂毅时的眼熟从何而来。
聂毅不觉地垂下了视线,和他长的像的人无疑是江沁岩了,可是另一个赵律师,当年聂云青被杀的案子,那个一直让他认罪的律师姓赵,当时也差不多30岁左右。
可是和江沁岩在一起代表什么?
“你还记得那个律师长什么样吗?”
曾询想了想,并没有得出肯定的答案,聂毅突然起身,和陆诀说了一声就出去。
会见室里不允许带手机,聂毅出去在网上搜了一下,果然收到了赵律师的照片,挂在他就职时事务所上的蓝底照,基本信息都有,和8年前变化不大,他找人打印了一张拿回去给曾询看,还随便背面打了一张黄纪先的。
“赵安晋。”曾询拿着聂毅刚打印的那一页资料,不确定地说,“我要是记错了,对你们影响严重吗?”
聂毅陡然觉得曾询变回了那个总是抱着茶杯在办公室里懒洋洋的曾副队,他严肃地回道:“严重。”
如果这条线索不能用,那么他们就需要从头查起,而段寒江那边不知道会怎么发展。
曾询满不在意地说:“严重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也许是他。”
赵安晋之前和张赫在一起出现在东凯大厦,认识‘黄先生’,曾询在东凯大厦见到的人确实有就是赵安晋的可能。
假设曾询看到的就是赵安晋,时间应该是在陆瑾闻出事前,陆瑾闻的忌日和聂云青是同一天,也就是说赵安晋在聂云青被杀之前已经是洗罪集团的人了。
聂毅不禁地蹙眉想,之前段寒江放了赵安晋去钓鱼,现在这是把自己钓起来了?
接着,聂毅把曾询面前的那种纸反了个面,问道:“你确定,不认识他吗?”
曾询摇头,“不认识。”
聂毅转头和陆诀对了下视线,最后看了看曾询起身,他们走到门口时,曾询在后面突然开口。
“我小的时候总想我要当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再大一点觉得当个好人就行了,慢慢地变成了只要不做坏人就好,最后当我举起刀杀人的时候,我也觉得我没有错。
小聂,人心是会变的,如果有一天凶器握在你手上时,希望你还能坚持你今天说过的话。”
聂毅伫脚,回头认真地盯着曾询看了看,回道:“我会的。”
走出拘留所,两人站在车边没有上车,陆诀问聂毅的,“这个赵安晋有价值吗?”
聂毅回道:“如果曾询没有记错,赵安晋在洗罪集团里至少8年多,肯定知道的事也不少,而且他和张赫认识,张赫可能是被洗罪集团灭口,那么洗罪集团要杀张赫的理由很可能就是在他这儿。”
陆诀点头,如果张赫有了暴露洗罪集团的危险,他们在那次赵安晋和张赫一起离开东凯大厦就一直盯着张赫,赵晋安和张赫一起,很可能察觉了他们。
于是,两人决定不管怎样先查了再说,他打开车门突然问聂毅,“有烟吗?”
聂毅反问,“你也不带吗?”
这一刻两人同时想念起段寒江,于是没了烟抽两人就上车,路上聂毅给段寒江打电话,结果关机了。
“是不是没有充电器?你没有给他准备吗?”陆诀开着车随口说道。
聂毅朝他看了一眼,总感觉陆诀下一刻会喊他‘姑姑’,他接道,“寒哥除非自己关机,一般情况都不会让手机没电的。”
“那破手机出来打电话还能干什么用?”陆诀嫌弃完段寒江的手,转头问聂毅,“是先去找赵安晋还是你寒哥?”
聂毅想了想回答,“我觉得寒哥那边一定出事了,先去看看!”
陆诀没有回话,直接加速,车像离弦的箭似的冲出去,聂毅不禁想段寒江和陆诀这开车技术可能是家传的。
到了段寒江藏身的地方楼下,车停下来,但是两人都没有下车,因为楼下守了好几处蹲点的。
这时聂毅的手机收到段寒江的老人机发来的信息,只有三个字。
——赵安晋。
第五章 世()
#138
城市的街道到处都充满了监控;尤其是车;只要上路基本没有死角;该被拍到的地方一定会被拍到;而且还到处都有巡逻的交警。
除此之外;跟在段寒江车后的还有刚刚他从洗浴中心出来时;从后视镜里看到的人影;当然对方不是踩着风火轮的哪吒直接用双腿追上来,而是开车。
所以,段寒江这一路车都开得十会小心翼翼又左突又击;他既要甩掉后面跟着他的车,又要低调地别被交警盯上,还得继续把他脖子上的围巾拉起来挡脸;以防被监控拍到。
不过他今天这一身就算在监控里被人看到;大概也没几人敢确定这就是他,毕竟因为认识反而会陷进盲区;段大队长平时是最要风度的;才不至于这么自毁英姿。
花哥的车是辆小跑;虽然还没段寒江那车的一半贵;但也是跑车;加速超车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都比大车要方便许多;尤其后面追着的是辆七座商务车时。
段寒江从两辆车的夹缝险险地穿过去,再赶了个红灯最后一秒,追他的车就被甩在了半路;然后他转向去了花哥说的高峰修车厂。
港安区是新区;以城市离心发展的模式,新区的边缘基本上已经能算得上荒郊野外。不过好处是路宽车少,段寒江看到‘高峰修车厂’的招牌车已经开了过去。
于是,他刹车一踩,方向一打,180度的甩尾把头调过来,开上了修车厂外面的停车区。
他停好车打开车门,旁边正洗车的一个小伙凑过来。
“先生,洗车?”
“不洗。”段寒江开口就把小伙的话回绝了,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修车场的生意并不好,就停了两三辆车,但是地方却很大。
接着,他的声音倏然变成了理直气壮找麻烦的语气,“你们老板在不在?”
小伙打量了段寒江一番,感受到了‘来者不善’,犹豫地说:“不在。”
“不在?那行,我只好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诶,不是,先生怎么回事你先说说!”
“什么事?”段寒江一口气把嗓门给提起来,瞪着小伙怒道,“我说了你能解决?那行,我的车被你们修坏了,不要原价,折半、赔个十五万吧!”
小伙对着段寒江瞪了瞪眼,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段寒江这身没潮对点的打扮,领会到了‘蛮不讲理’‘无法沟通’等意思,最终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去抢?”
“我守法公民!”段寒江胜券在握似的笑了笑,“既然你们不愿意解决问题,我还是报警吧!”
他说着就往口袋里摸手机,不过他只有一个老人机,并不太好意思摸出来。
“出什么事了?”这时一个像负责人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小伙告状地把段寒江的‘恶行’控诉了一遍。
女人听完转身对着段寒江,出口的声音略粗:“先生,你的车是什么时候修的,车牌多少?出了什么问题,是那辆吗?我们查一查,如果有问题绝对不推脱!”
“车要是还能开我就不来了!”段寒江不屑地打量着女人,问道:“你是老板吗?说话算话吗?”
“不,我只是个看门面——”
“那请你们老板出来说话!”
段寒江直接打断了女人的话,女人再次来回地扫了他两眼,回道:“刘总确实不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先生把车牌报给我,我先帮你查一查!”
“你们刘总,是叫刘辉吧?”段寒江完全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而他一身打扮完全是天然加分,让对方越看越像更年期到了。
女人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警觉起来,语气强硬地开口:“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段寒江满不在意地一笑,“只是不知道你们这地方经不经得警察来查。”
这下女人的眼神不只是警觉,已经完全是警戒了,但是段寒江视而不见。
“你到底什么人?想干什么?”
“见你们老板,让他解决我车坏了问题。”
段寒江突然一改之前更年期无药可救的风格,对着女人一声冷笑,视线突然往修车场里面转过去,空旷的门面里基本上没有车,但是地面上却留着前不久刚修过车的痕迹,并且是每次车位都有痕迹,生意看起来完全不像他看到的这么清淡。现在虽然走私的生意不好做了,尤其还是车这种大件,但也不表示已经绝种了。
他倏地地把视线转回来,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