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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人快走近迟幼钦,凤厘突地敛了气,对牢门口的人说道,“大哥,银票就在我左靴中,我没脚臭,你放心地脱吧!”
那梅三听到这话,更是轻笑,和回身同笑的青衣人相视一眼。
“好,我就瞧瞧你小子靴子里的银票有多香!”
说罢那人便蹲身要拔凤厘的靴子,说时迟那时快,只待那人将凤厘的脚微微抬离地面,凤厘立马将手中的匕首高扬,还不待梅三反应过来,便一个爆头,将那人当场击晕。
听得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走近迟幼钦那人连忙转身看去,却是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又被同样的手法当头一爆,直直倒地。
待那二人晕倒在地,迟幼钦呆呆地坐在凤厘那伟岸的身躯之前。不知为何,迟幼钦此时只觉得凤厘简直就是神!
伟大而光明!
“迟哥,你看什么呢?快走!”
被凤厘拽起身来,迟幼钦才回过神来,连忙又蹲身对晕倒身前的人探息……
呼……还好没死!
“凤厘!”
凤厘走到门口,将那横躺牢门口的人拖到内里扔下,一拍手,才回迟幼钦,“怎么了?”
“你一开始就没想杀他们,是不是?”
“我不是说可能么?这俩太弱了,没必要真刀真枪,匕首这柄就够了。快走!”
说罢凤厘便将迟幼钦拖到牢门口,将那大锁又上了锁,而后,迅速带着迟幼钦隐于夜色,轻车熟路地绕离庶屋。
东走西窜,躲开那西秦山庄的夜巡,凤厘将迟幼钦带到一处隐蔽的屋子外,躲在一棵大树之后,看着那屋中点点烛光,止步不前。
“凤厘,怎么了?”
“走。”
无需解释,凤厘又连忙带着迟幼钦走近那屋子,确定四周无人,凤厘才带着迟幼钦轻手轻脚地溜进那屋子。
推门而入,进到内里,二人却是惊诧地眉头紧皱。
过了好半晌,迟幼钦才微微回过了神,颤巍巍地说道,“凤厘,怎……怎么会……这样?”
“我早说过她不会吃亏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再扫一眼那凌乱不堪的屋子,凤厘果断将反应迟钝的迟幼钦拖走……
二人刚刚没入那屋子之后的林子,适才二人走来的路上,便出现一队灯火。见着那光,听到那队人进了主屋不一晌便传出一声爆吼,凤厘赶忙拖着迟幼钦加快了脚步,乘夜从那后头的林子,便山下而去。
屋子当中,韩宇看着横尸露体的韩骏,满目全是恨意,大声喝到,“梅一!”
那梅一被韩宇这一喝,连忙上前,拱手颤巍巍地回道,“少……少主。”
“将庶屋的两人,带到主事厅!”
“松十,去通知庄主!”
“其余人,收拾现场!替二少主……更衣!”
韩宇吩咐完,忍痛闭了双目,二十年的兄弟!竟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要是那女人被自己抓到,一定将她挫骨扬灰!
“是……是!”
匆匆扫眼那鞭血裹肉,死不瞑目的韩骏,梅一等人得了令便赶忙就带了随行的几人先后出了那屋子,相反而去。
一路上,梅一内心都忐忑不安,恐怕,自己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只是,那小丫头怎得这么厉害,居然将二少主给打死了?打死还不算,怎么还扒光了身子?那般惨相,当真是见者心惊,闻者胆寒!
匆匆赶到庶屋,未见着守在屋外的梅二梅三,梅一心下一个“咯噔”,赶忙推门而入,跑到牢门前,探眼望去,果不其然,那俩人已经逃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本是同根生()
心下一急,梅一连忙抽剑劈开大锁,示意跟来的二人将那昏迷不醒的梅二梅三弄醒。
二人迷迷糊糊醒来,见着面前挺身直立,面色黑沉的梅一,心下一个“咯噔”,还不待梅一质问,二人就连忙辩说到,“梅一师兄,我们……都是那两个人太奸诈,那个胖子骗我们那个女人死了,我们俩怕出意外,就赶忙开了牢门进来探看,哪知道那小子居然挣开了绳子!梅一师兄,那胖子武功了得,我二人不是他的对手啊!”
梅二梅三虽不算武功高强,但两个人对付十来个人都是没问题的。适才扫眼这屋子,确实没有打斗的痕迹,当真是想不到那胖子竟这般厉害。
“你们随我一道去主事厅领罪吧。”
梅一声线平和地说罢便再不看那二人,转身孤寂地朝主事厅而去。
梅二梅三见状心下更是忐忑不安,竟然这般疏忽,真该剁了那贪财的手!踟蹰半刻,他二人也就起了身,摇头之后,默默地跟上前头的梅一。
主事厅。
韩震负手而立,面色阴郁,眸中带痛,定定地看着韩宇带人抬过来的韩骏尸首。
胸中气郁,一言不发。
在场的众人皆是憋紧了气,半分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动作,也会招得自家庄主怒气外射。
“梅一参见庄主。”梅一领着梅二梅三走到主事厅,深吸一口气,再扫一眼地上那白布掩身的韩骏,只露了满脸鞭伤,果断还是躬身行礼。
韩震正直了身,颔首看向一丈之外的梅一,怒意更甚,右手覆掌做功,丹田凝力,还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将梅一一掌劲风打出主事厅。
“噗……”
众人见状,气息顿泻,立马齐齐拱手喊到,“庄主息怒!”
静了半晌,韩震才又收了功,眸色阴沉地看着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回到主事厅,而后果断单膝跪地,拱手垂头的梅一。
“说。”
韩震虽只吐了一个字,梅一身后的梅二梅三却是更心惊胆战。这事儿说起来,就是他二人贪财才导致了现在这下场,那俩人逃了,那接下来被出气的,就是他们俩了……
“属下办事不力,任由庄主责罚!”
梅二梅三心中纠结之时,梅一却咬牙自行请罪。
“说。”
睫毛微颤,梅一自是明白韩震想知道什么事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能说……
痛苦地闭眸之后,压住心底的惶恐,梅一才屏气说道,“二少主xx时辰来后屋提人,说是……得了庄主的命令,属下向二少主要手令,二少主说……属下无能,让二少主带走那人,才酿成这等祸事!属下甘愿受罚!”
“骏儿带人走之后,你在哪里?”
“属……属下怕二少主情绪过激,害了那人性命,便嘱咐了梅二梅三看好剩下的两人,而后本是要去禀告庄主,半路却遇到少主。少主问事,小的便说了。而后少主说大事不妙,当即带了竹一一行人和属下去了二少主的林屋。到了林屋,就……就发现二……二少主……被人所害!”
韩震眸光紧紧盯着梅一,对他那看似理所当然的话,只是半信半疑……韩骏的性子他自是知道的,骄纵肆意,但要杀了那女人,定是不会的,这梅一却说怕韩骏情绪过激……
梅一可是自己栽培许久的人……
“宇儿!”
韩宇被点了名,这才从梅一身上收回了目光,从旁提了一步走到韩震面前,拱手道,“父亲。”
“今日夜深,你不待在松华园,如何还在庄里游走?”
早知道韩震会这么问,韩宇只拱手恭顺答道,“母亲唤孩儿到枫园看小妹几日前作的诗画,一时说得兴起,耽误了时辰,回园之时,恰巧遇到形色匆匆的梅一。父亲白日里本让他带着梅字人在后屋守着那三人,那时他突然出现,孩儿心下疑惑,便拦了他。
这一问,才知是二弟去私自拿了人带到了林屋。而那拿的人,正是这几次都和二弟有过节的女子。二弟一向顺心得意,却被那女子压得有苦难言。那林屋又是个那样的地方,孩儿心怕二弟下手没个轻重,所以,当即就带了人想去阻止二弟。
却怎料,一到那儿,二弟已经……父亲,孩儿一定会将那三人捉回来,给二弟偿命!”
说话之间,韩宇亦是悲恨交加,言语之中,更是恨不得将那女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韩宇说着,韩震只双眸晦暗地听着,他心中的计较,却是没人猜的到的……
过了好半晌,众人都不见庄主有反应,皆是耐不住性子眸光上扬,齐齐投向韩震,好巧不巧,正在这时,韩震猛地大喝出声,“来人!”
众人闻言连忙出列,“庄主!”
“今日,游十七伤我庄人,害我亲儿,此仇不报非君子!西秦山庄广布江湖令,凡替我西秦山庄成功击杀游十七者,西秦山庄必有重谢!韩肖!”
“在!”那被唤韩肖的中年蓝衣人闻言三两步赶走到韩震身前。
“出令!”
“是!”
待韩肖应下,韩震扫眼一旁的韩宇,便负手离开主事厅。韩宇见状,踟蹰一二,扫眼韩肖的神色,而后便也跟上了韩震的步伐,而后便听得韩肖在身后出令……
“竹一!”
听到韩震点名,那被唤作竹一的剑眉青衣人出列上前,“在!”
“执西秦令,领竹字队连夜通告江湖各派!”
“是!”一声应下,竹一便执令出了主事厅,前去召集竹字队。
“松一!”
“在!”
“令西秦九女出庄寻人,弑杀游十七!”
“是!”松一应下便也赶忙出了主事厅。
“金一!”
“在!”
“领金字队夜守枫园,禁止任何人将今夜之事告知夫人!”
“是!”
韩宇随着韩震出了主事厅,绕过庄前夜色,择了小道,穿林而过,一刻之后,在一诺大的石门前止了步。
隐于暗处的守卫见着来人,迅速从暗处跳出,对着门前的二人拱手。
“庄主!少主!”
“嗯。”
待那俩守卫撤到一旁,触动机关开了石门,韩震才领着韩宇继续驾轻就熟地朝着内里走。十步之后,择阶而下。十阶之后,一诺大而奇特的石洞倏然现于人前。
而那石洞当中,上下悬笼,火光映射处,还有斑斑血迹,有的熠熠生辉,有的黑沉暗淡。石洞之上,此时正悬壁五步一守卫,皆着黑衣。石洞之下,一黑衣人正坐桌前,那人对着面前跪着俩被一旁五六个黑衣人团团围住,畏畏缩缩,心惊胆战的青衣人,好似在盘问何事……
韩震下了梯阶儿,沉声朝那坐着的人喊道,“华一。”
那黑衣人闻言立马止了话头,起身退到一侧,待韩震走过来坐下,才躬身拱手,“庄主!”
扫眼那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俩人,韩震眸中狠色渐起。
“如何?”
“禀庄主,木九木十说,二少主对那女人心中有气,想教训一二,却不料那女人早就有所防备。二少主还未有动作,那女人就下了狠手。”
那黑衣人平淡无奇地说罢,便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韩震听罢是眸色更狠,甩去一记狠厉,沉声问道,“二少主丧命,你二人如何活得?”
“回……回庄主,二少主……心中有……有气,气不过……想……想教训那女人,所……所以才将……将那女人带去了……林屋……之……之后,二少主就让我二人在外头守着……后来……听……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弟……弟子二人以为是……所以没在意……后来,听到进屋开门的声音……还不待弟子转身,就突然被人背后一击……之后……就不知道了……适才醒来,就……就……就在这儿了。”
“华一!”
“在!”
“杀!”
“庄主饶命!弟子全都说了!庄主饶命啊!”
全然不顾二人的嚎叫,华一只和旁的俩黑衣人取了腰间的匕首,走到二人身前,一掌捂住二人的口……
“唔……唔!唔……”
“嚓!”
匕首过,红血出,气息止。
韩震冷冷地看着地上那再不能惑主害人的二人,半晌之后,果断起身又原路折返。这次,却是半点没看韩宇。
自见着那二人,韩宇心中就忐忑不安。自己的父亲,他如何不了解?这么果断地杀了那俩人,算是对自己最大的宽恕了。
“恭送庄主,少主!”
出了石洞,又走在那条阴冷的林间小道上,韩宇只觉得,这条路,从未如此让他背脊发凉……
“宇儿。”
走出密林,韩震突地停下脚步,看向那林外的夜色,偶有萤火虫偏偏而过。本是十分惬意的画面,却因着这一夜的事,让气氛变得格外凝重。
“父亲。”
“我有说过,庄主之位是你的吧……”
“是。”他弱冠之时,父亲就许诺过他,西秦山庄第二代庄主,是他。可是父亲母亲总是偏爱二弟。
一言许诺,空口无凭。
“他是你十多年的亲弟弟啊……”
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就算是韩骏带给自己危机感,他也只是安排了人在韩骏身边,教唆纵容他,让他骄奢淫逸,不识大理,难担大任。
却从来没想过,要害死这个亲弟弟!
可是现在,韩震的话外之因是,他故意为之。
“夜深了,为父回枫园了。你娘那么聪明,迟了会起疑的。”
韩震提到石氏,眸中的狠厉不自觉便散去。不再管身后的人,径自朝枫园而去。
这个儿子,像他。
可是,太像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韩震怒()
韩宇回到松华园时,松一已和松二松三候在院中。见着韩宇有些落魄的模样,松一等人赶忙上前扶着韩宇,“少主!”
身子有了借力,韩宇才当真是大大舒了一口气,“回屋。”
进了屋子,走到书案前坐下,看着书案上那之前就摆着的东西,韩宇才稍稍回转了神,“松二,有人来过么?”
“禀少主,没人来过。”
“你们出去守着。”
松一三人相视一眼,而后便颔首应下,出了屋子。
“松一,少主这是怎么了?”
松一闻言,依旧看着那月色不明,群星不灿的黑幕,“许是太难过了。”
屋中。
韩宇看着那特别的包袱和书案上摆着的一只蓝紫荷囊。垂眸半晌,便果断地开了那袋子,抖出当中折叠的宣纸三张,信封一封,还有俩从未见过的东西。
这荷囊真能装……
随手摊开一张宣纸,看着上头那娟秀的字,眸光不明。这样的字,虽看得出来是字,但是,和他所认识的字又多有差别。不过,前后相连,却是能猜出那三十个字是何寓意。
再打开那信封,抖出当中的信和那枚青文南玉佩,看着那上头的信息,韩宇却眸光乍变。
当真是想不到,这久不闻名的游十七和久负盛名的游十六,竟然和朝廷有关。从前收集的信息,他就怀疑那游十六与朝廷有关,现在看来……
韩宇狡黠一笑,便朝着屋外喊道,“松一!”
屋外的松一闻言,拍了拍松二松三,而后进了屋子。
“少主。”
韩宇目光定在那信笺和那泛着点点寒光的青文南玉佩上,把玩着那只圆圆滚滚,银光熠熠,精致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对着书案前拱手的松一说道,“传消息出去,游十六,是朝廷的人。”
松一闻言眸色大变,惊诧地抬眸看向韩宇,却见韩宇依旧面色如常地把玩着那从未见过的东西,胸有成竹。
凝眸半刻,松一拱手之后便退了出去。
“松一,你怎么了?”
松一看着那黑沉的暮色,长叹一口气,“少主要行动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