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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揭秘()
虞姬再醒来之时,七日已过。
曹子衿已带着如影和陆宸离开玄都,前往芙蓉城,而楚王府,已经被曹则烨留下的军队接管。
一切都按照着虞姬交给阿辛手上的信而行。
见着虞姬终于醒来,阿辛才放下了担忧。
“姑娘你怎么会用那样的药?”
“这事儿不重要。”
对着阿辛留下一语安慰,虞姬便收拾了衣衫,换上一身素缟,先去了韩琳的院子。
韩琳见着虞姬时,惊诧万分,随之却是低头傻笑,“只亏得王爷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这般利用他对你的感情。”
虞姬不语,只是在韩琳屋中,观赏一番韩琳的画作,最后目光落在一幅《山行》图上,那熟悉的诗句,竟然被配上了这样美的画卷……只是自己再没有机会去看去赏了。
“你娘在洑溪伏幽谷。你带着这个去,便能见着你娘。”
接过虞姬手中递来的羊皮卷,摊开看着上头那看不懂的人体构造图,韩琳竟一时语噎。
“尽快离开玄都吧。这幅画,能送给我么?”
收起手中的羊皮卷,韩琳只折身回到内屋。
虞姬见状,也不多言,转而去向曹子衿的书房。
长风见着虞姬前来,便随着虞姬进了曹子衿的书房。
唔……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进到曹子衿的书房呢。比起叶宗盛的书房,曹子衿的书房更简单。那书案后挂着的画,目光落在那相偎相依的二人身后那一模一样的蝴蝶结上之时,让虞姬倏然沉默。
顺着虞姬的目光看向墙上的画,长风不解,“这画倒是画的意境斐然。”
“有搜到什么东西么?”
“重要的东西没有,但是有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虞姬闻言,转而看向长风从书房某个暗格之中取出的小包袱,待那包袱解开,看着当中那静静躺着的东西,眼眶之中,倏地掉泪。
长风见状,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先行离开书房,只留了虞姬一人。
调息三次,虞姬才鼓起勇气拂上那静静躺着的口琴,派克笔,还有那把青鸾匕首之上。心痛如刀绞,拿起那口琴,虞姬才当真发现,原来自己还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不是……
长风守在屋外,只听得屋中突然断断续续传来一阵音律,特别的声音,弥漫了整个楚王府,有着几分悲伤,歉意……
正当长风与府上的人渐渐沉醉在那乐曲之中时,那乐曲突地戛然而止,断的太突然,仿若喉头被突然卡断那般让人难受。
看着手中尽碎的口琴和派克笔,虞姬轻笑,终究都是不一样的了。随之将那青鸾匕首插入右腿腿腹,虞姬便开了那屋门,一脸淡然地示意长风跟上。
“这几日玄都发生何事?”
“楚王离开玄都,我便按照你的意思将太子之事和皇上的消失推倒楚王身上,楚王在玄都的势力,在孟循义的帮助下,已经全部掌控。现下就是蒙北军和南疆军,不知情况……”
“不用管他们。只要在楚王回京之际挡住他,便一切都好说。”
“可是,太子已逝,我们要拿什么出师有名?”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楚王府上,现在情况如何?”
“没有了曹子衿,那些女人都安静地待在院子里。”
“韩琳放她走,其余人,严格监控。”
“是。”
虞姬与长风在听荷池正说事,不知何处,突然传来一股凌厉的剑气,直指虞姬。
长风见状,当下挡开虞姬,迎上那持剑之人。
几番回合,长风便险险落下风,而虞姬此时也看清了那来人的模样。
“随风,你若再不住手,曹则毓便没命了。”
随风闻言,扫眼虞姬身后不知何时被抓来的曹则毓,正拼命地挣扎,而那个抓着曹则毓的男人,半点不知道轻重。
随风气急,一掌拍在长风肩上,拉开二人距离,怒视虞姬,“你这女人,王爷待你情深意重,你竟然如此对王爷!”
“各为其主,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
“坏女人,还我父王!”
身后曹则毓的聒噪,现下正是虞姬所不喜的,一声默叹,虞姬便上前轻捂曹则毓的小鼻子,待曹则毓昏迷,才转而看向随风。
“你对大公子做了什么?”
见随风又欲发功,长风连忙挡在虞姬身前。虞姬却推开长风,与随风面对面,“我让你带曹则毓走。”
虞姬说的话,当下当随风更是警惕。
“不过,不是现在。”
虞姬话音落,随风便觉不对,“卑鄙!”
“有句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虞姬说罢,随风手中长剑脱手,而他也随之昏倒在地。
扫眼昏迷的二人,虞姬道,“将二人和肖褚一家送离玄都。”
“是。”
长风领人带着随风二人离开,虞姬便转了向,朝着桃园而去。
桃园之中,除了院口守着的人,内里便只有晚霞姐妹和动弹不得的姚绾。
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晚霞姐妹充满了恐惧,却又想着要保护内里的姚绾,便双双拦在主屋门前,“你想做什么?”
轻拍二人的肩头,虞姬也不多言,便让身后跟着的守卫将晚霞姐妹拖走。随之推门而入,转目看向床上那动弹不得的姚绾。
“好久不见。”
姚绾闻言嗤笑,“倒是你本事够大。”
看着姚绾那被禁锢的四肢不安分地乱动,虞姬也不多言,只在就近的地方坐下,一脸漠然看着床榻之上的姚绾,“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报错了仇?”
“……”
“灭你姚家的,是韩震,不是阮倾心。可是你,却杀了她的女儿……亏得梦钦对你信任之至,你却这般对她。”
姚绾听得虞姬突然说的这话,埋在心底许久的秘密被突然揭穿,面上神色骤变,“你胡说!”
“我胡说?你以为沈雪如当真给了你姐妹二人真正的解药?”
“你!”
“虽然你被关着,但是你肯定知道,沈雪如消失的事吧?”
虞姬这一提,姚绾倏地反应过来,“是你?”
虞姬挑笑。
“哈哈……那你有没有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你这么恨她?”
“恨!我恨她,更恨你!为什么你要回来?王爷已经开始接纳我了,为什么你要回来?你知不知道,你一回来,王爷就对我一如初始那般冷漠!”
注视着姚绾那放大的瞳孔之中那浓浓的恨意,虞姬反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当初是你加了一掌的力,才让我掉下悬崖?”
“你……”
“哎……你知道沈雪如是什么人么?你就替她卖命。”
“……”
“她可是芙蓉城的人……”
见着姚绾再次惊诧地停止手上挣扎的动作,虞姬又继续道,“知道孟君达么?孟君达夫妇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旁人说是抑郁而死……呵……放屁!孟君达就算自己死,也不会让他深爱的人死,可是孟夫人最后还是死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姚绾沉默,虞姬却说得越发激动,“因为沈雪如,她下了毒。芙蓉城的毒,你以为世间有几个人能解开?她沈雪如又不是芙蓉城城主,她怎么就能给你解药了?”
虞姬说到这儿,突地傻笑起来,扫眼这满屋的罗翠,“你被骗了……骗的好惨……可是阿兮呢?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让她陪着你受这样的苦?你当初背叛绝息楼的时候,为何要带着阿兮?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瞒她瞒得真是好!”
“这些事和阿兮无关……”
“我当然知道与她无关,她那么善良,却因为你这个满心仇恨的姐姐,险些身死!”
“你不要伤害她!”
“我不害她,我怎么会害她?只要你告诉我,你当初怎么害的叶梦钦,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终于明白了虞姬的目的,姚绾却突然傻笑,“没想到你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哈哈……”
“姚绾……”
虞姬话未出口,姚绾却出口道,“当年被送到叶府,我本就不愿意。可是叶梦钦……别人以为她冷漠,可是她知道我们是阮倾心派来的人之后,对我们真是一点戒备都没有……
她七岁那年,逃出府外,那是沈雪如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让我引她去。可是她命大,竟然被叶宗盛及时赶到救了。
她十岁那年,也是我告诉她,府上有人知道她娘的下落,她太心急,不等我,就自己跑到了园子里,落了水。本来她没那么严重,我随手给她加了点儿东西,便重病不起……那孟大夫替她治病,第一次确实动了手脚,可是她还是命大,被叶宗盛救了。
后来我和璎儿自愿陪她到了随云庵,其实那么几次,她都活了下来,我并没有太想再杀她,对于她,我没有多少怨恨。可是我不杀她,沈雪如便会杀了我们。璎儿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为了叶梦钦去让璎儿出事。
所以,在她回府之前,我又下了手……
然而她依旧好好地活着,只是身子亏空得厉害。我告诉沈雪如,她活不过两年,沈雪如也就信了。你知道沈雪如放手的那一刻,我有多欣喜么?那时候叶梦钦还躺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我真是有负罪感……
可是后来你出现了,你哪里来的,我们都不知道,可是你就出现了……”
虞姬噙着眼中的泪,看向床榻之上放弃挣扎,一脸释然的姚绾,“你痛快么?阮倾心死的时候,你痛快么?”
虞姬的问题,也是姚绾想要问自己的,这么多年了……这么久了……可是阮倾心死的时候,她就站在北山,看着青鸾山上硝烟起时,期待已久的欢喜感,并未出现……
第二百九十四章变故()
“你是来杀我的么?”
良久之后,姚绾才鼓起勇气说出了这话。
虞姬闻言失笑,“杀你的,是沈氏,不是我。她给你的药,根本就不是解药。”
虞姬一语,将姚绾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倏然打破。
“你说什么?”
“我不会救你,但是阿兮,我会让她好好活着,毕竟,你还有个儿子,没有了爹娘,我不会再让她失去姨母。”
“你……你要对王爷做什么?”
走到床沿坐下,看着姚绾那慌乱的神色,虞姬脑中长久不出现的画面,又回到了初到这个时代之时,虚弱地躺在自己面前,渴求着让自己替她寻母的叶梦钦,那纯洁的目光……她至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死,是身侧最亲近的人造成的……
至死都不知道。
“他的生死,与你无关。”
虞姬说罢,便在姚绾胸口轻轻按了下,见着姚绾面上出现痛苦之色,呼吸难耐,便起了身,离开桃园。
“虞姬姑娘。”
虞姬闻言看去,长风正急急赶来。
“何事?”
“府外有个乡下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说要找你。”
“知道了。”
店头之后,虞姬便领着长风朝着楚王府前院儿而去,还未到前院儿大堂,堂中便传来一阵惊诧——
“哎呀!这王府就是不一样,气派啊!”
虞姬闻言,几不可查唇角扯笑,随之走到内里,看向那身材魁梧的妇人,“陈夫人。”
那女人闻言,转目看向虞姬,却被虞姬左额角那伤疤一吓,抱着怀中孩子畏畏缩缩向后退,“哎呀……这……这作孽的!好好的大姑娘,怎么脸上这么大个疤?还好没吓着孩子。”
“不得无礼!”
那妇人被长风一喝,不吓反怒,“嘿!你们怎么回事儿啊!孟循义让俺们来找那个什么……什么姬……俺怎么就无礼了?我跟你说,在咱们隆乡前后百来十里,还没人敢跟俺胡珠儿叫板,怎么着,想打架啊?”
“无知村妇。”
对于长风的嗤笑,胡珠儿听在耳里,当下怒道,“你骂谁呢?你骂谁呢!”
见长风欲怒,虞姬果断拦住他,“出去等着。”
长风闻言,扫眼那村妇,随之离开堂里。
“啧啧……还是咱女人知道事儿,你看他,把孩子都吓哭了。”
“……”
走到上首坐下,打量着如今这珠圆玉润的胡珠儿,虞姬倒是有几分欣慰,她过得不错,想那胡乡长也没寻死觅活的吧?
“把孩子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胡珠儿闻言,鼓大了双眼看向上首的虞姬,试探问道,“你是那个什么姬?”
“虞姬。”
“俺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啊?”
在胡珠儿再近一步之际,虞姬果断强调道,“陈夫人,放下孩子,带着这些银子,你可以走了。”
胡珠儿闻言,扫眼仆人端上来的托盘之下那整整齐齐一盘子的银锭,当下深呼吸又深呼吸,“你这是让俺们卖孩子?”
“这个孩子本就不是你的。”
“可俺们给了这孩子奶水,那可是俺们花了心思养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这些银子不够?”
“嘿!你们这些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俺们说了,这孩子是俺们养的,除非这孩子的娘出来,否则,俺们绝不把他交给别人。”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把他抱来?”
“孟循义那臭小子说,这孩子的娘在这儿。”
“我就是她娘。”
胡珠儿闻言轻笑,“不可能!俺们又不是没生过孩子,一看你那样儿,就不是个当娘的。你要是不把他娘交出来,俺们这就走了。”
胡珠儿说罢便抱着怀中的孩子转身欲走,却被长风拦在门廊处,“嘿!你们什么意思?”
虞姬走到胡珠儿身侧,抬眸看向这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粗壮女人,“这孩子的娘,是当今太子妃。你也要见?”
“这……”胡珠儿虽然胆子大,可没胆子大到和皇亲国戚起杠,但是看着怀里这安然睡着的孩子,胡珠儿又拿不定主意。当初孟循义把这刚出生的奶娃娃抱来的时候,胡珠儿一家就被吓得不轻,可是有孟循义保证,胡珠儿也就壮着胆子把这孩子瞧瞧藏起来养着。
可是……他也没说这孩子的身份啊!
要是他是太子妃的,那不就是已经死了的太子的孩子?
胡珠儿虽是在乡下,可这几日赶路来到玄都,可听了不少风声……
“这……那……那你得好好待这个孩子啊!那啥……大人的事儿,罪不及孩子……啊?”
“陈夫人深明大义,虞姬自然不会行小人之事。”
“得得得……你也别跟俺们文绉绉的,那……你轻点儿抱……孩子还小……”
见着虞姬抱起那奶娃娃,胡珠儿心下一阵着急,心怕虞姬一个手软,便将孩子摔落在地。
虞姬虽然没生过孩子,可抱孩子却是熟来的。见那孩子在虞姬怀里也安安静静地睡觉,胡珠儿才心下微松气,“这娃娃,难得有俺们之外的人抱他不哭。这俗话说,娃娃都不怕的人,肯定不是坏人。俺们就信你了,这孩子……还……还给你们……”
胡珠儿说罢,便一狠心一扭头,跑出了楚王府。
带到胡珠儿走了,长风才移了那惊诧的目光看向虞姬。
虞姬心知长风心中的疑惑,取出那孩子襁褓之中的玉佩,看着那孩子安然的睡颜,“这是温兰的孩子。以后,就是太子妃的孩子。你把这孩子抱入宫中,明日早朝之时,让太后皇后垂帘,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