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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当即齐齐瞪了一眼那接话的女人,那女人会意,当即用手捂住了口。眸光还不时慌乱地探看温兰,见温兰没有多大的反应,才瞧瞧松了口气。
众人的怒火,温兰不参与,只带着那一副得意的笑,继续朝着园子内走着,却在走不到几步之时,倏地双腿微软,扶着孕肚做呕吐状,众人见状一阵手忙脚乱,大呼小叫,直叫得温兰心烦气躁。心情烦闷,嗓子眼卡得就更难受,想吐吐不出,一阵艰难后,温兰终于双眼发蒙,在众人之中,晕倒过去,晕倒之前,只见着无数的头朝自己挤过来,抢走自己头顶的那一片光明……
“侧妃!来人啊!快来帮忙啊!”
待园子之中负责守花的小厮婢女纷纷跑来,将晕倒的温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抬走后,虞姬才从园子之外的一个角落现身,看着众人慌张离去的背影,眸光闪烁,唇角,不由得勾起半分笑意。
阿辛见着虞姬这模样,心下暗惊,却因着周围来往有人,也未问出口,只垂首扶着虞姬回客园儿。
回到客园儿,关了屋子,阿辛回身,见虞姬走到圆桌前,拿着圆桌之上的锦帛比划时,才轻声问出口,“姑娘,那温侧妃孕吐晕倒,是您做的么?”
虞姬闻言受伤动作微顿,随即眉眼开笑,将手中锦帛利落撕开,抬眸迎上阿辛那瞳孔微收的双眸,道,“你觉得我会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夜闹()
“姑娘,不好了!”
正在客园儿中点烛寻思着如何做衣裳的虞姬,因着阿辛这一声吼,便放下了手中的剪子,看着推门而入的阿辛,不慌不忙道,“怎么了?”
“姑……姑娘……”
阿辛话还未说完,从阿辛身后便冒出来两个神情严肃的壮汉,看穿着,是太子府的守卫。
其中一人见虞姬依旧端坐桌前,垂首先道,“太子殿下请姑娘到前厅。”
虞姬闻言抬眸越过门口三人,看向屋外那昏沉的夜色,转眸之间心下了然。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收回到内室床榻之上放好,停留半刻,虞姬便带着阿辛随着那俩壮汉去往前厅。
前厅之中,一身暗紫袍的曹则烨面色沉重地端坐上首,双手紧紧握拳放在膝间,深陷的鹰眸此时如暴怒的狮子,定定地看着堂下被两个壮汉反手押着跪下的虞姬。
“虞姬,你可知罪?”
问话的,是曹则烨身旁坐着的许梓鸢。而在许梓鸢和曹则烨四周,立着七八九十个女人,皆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堂下的唯唯诺诺的虞姬。
虞姬闻言,垂眸余光扫视众人,目光落在曹则烨暗紫袍角处那四爪蟒上,屈手俯地,懦懦道,“虞姬惶恐,不知所犯何罪。”
见虞姬这般,许梓鸢也松下了一口气,转眸看向曹则烨,却发现曹则烨的神色并未松散半分,于是一咬唇,又转目对虞姬厉声问道,“今日在花园之中,你可有顶撞温侧妃?”
沉默一晌,虞姬才抬眸一脸的凄凄色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今日虞姬在花园之中,一时手抖折下了一朵花,听闻那园子之中的花草皆是太子殿下为温侧妃所植。若当真说虞姬是否顶撞了温侧妃,那便是这事儿了。倘若虞姬所犯为大罪,虞姬……虞姬甘愿受罚。”
说罢虞姬也不再抬眸看上首二人的神色,只自顾自地垂首再次俯身在地。
许梓鸢与曹则烨闻言,皆是齐齐抬眸向一侧立着的淡紫衣女子看去,那女子接到二人的目光,当即心中一惊,脚步微后挪,垂首绞着手中手帕。
见那女人这般动作,许梓鸢与曹则烨也算是明白了。虞姬是许梓鸢选的棋,还未用,怎么可能让那么个女人给毁了?
虞姬是叶少臻送到太子府来的,曹则烨还未调查清楚这虞姬的身份和叶少臻的用意,这虞姬他现在还不想动。
曹则烨的心思,许梓鸢猜不全,但终究是多年夫妻,曹则烨的眼神,许梓鸢却是读得懂的。
收到曹则烨和自己一类的目光,许梓鸢便转而朝着众人宣到,“湘莲下毒谋害温侧妃不成,反污姐妹,已犯七出之条,今日,夺去其姨娘之位。来人,将湘莲拖下去,按府规处决!”
许梓鸢渐渐严厉的声儿,在众人之间传开,恍若晴天霹雳那般劈到那淡紫衣女子身上,一阵愣神后,在守卫上前抓她之际,湘莲只张牙舞爪挣扎吼道哦啊,“不……不是我!不是我!太子殿下,不是我!”
对于湘莲的吼叫哭诉,在场的人,却只能麻木地垂首绞帕。
曹则烨起身离开之际,鹰眸将在场众人全全扫视一番,道,“日后再有人犯此事,诛九族!”
随着曹则烨的离开,那看热闹的一众女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前厅,独留下依旧跪在堂中不起身的虞姬主仆和上首扶额闭目的许梓鸢主仆。
“虞姬,你不打算给本宫一些解释么?”
虞姬闻言,才从冰凉的地上起身,看向身前的许梓鸢,“太子妃想要什么解释?”
看着虞姬此时面上的冷静,许梓鸢竟心中有几分胆怯,“本宫用你,不是让你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太子妃觉得,虞姬就只有这点儿手段?”
“大胆!”
“尺儿住口!”
许梓鸢身侧的婢女听得许梓鸢的命令,憎恶地看了一眼虞姬,便不甘不愿地垂首闭口立在许梓鸢身侧。
看着虞姬的反问和唇角的轻笑,许梓鸢只希望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最好别让本宫失望。”
“谢太子妃。”
待许梓鸢主仆二人离开,阿辛才扶着虞姬小心翼翼地回客园儿。
“姑娘,真是好险,阿辛都以为咱们逃不过这一劫了。”
虞姬闻言轻笑,抬手拍拍阿辛的细手以作安慰,“阿辛,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
“姑娘,阿辛不是这个意思……”
“且不说这事儿,我估摸着,今夜之后,兴许以后客园儿就不会那么安静了。后半夜,咱们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
“后院儿。”
虞姬说罢,便从床底掏出一个包袱,与阿辛一道换上了黑装。待府中更声过,便熄了烛火。
从前后窗确定无人后,二人便轻手轻脚从内室屏风后的后窗翻身上瓦。稳身之后,扫眼太子府中的鲜少的亮光和依旧提着灯笼巡逻的守卫,寻到时间差,二人便连忙微微俯身,贴着屋檐,在黑夜中犹如野猫那般轻巧地踏瓦而行,直接朝着后院而去。
“姑娘,这园子守的好严。”
听着阿辛的低语,虞姬也打量着二人隐身的屋檐之下那园子。夜风轻拂,高墙之中的园子,突兀无草,没有任何树木以作遮挡,其中三步一守卫,皆铠甲缚身,长戟而立,将这小小的园子,守的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那群守卫面上清一色地不苟言笑,那训练有素的步伐,看样子,像军队里的人。
难道是自己的情报有误?
虞姬迟疑之际,院中一屋门突开,一身暗紫袍的曹则烨,带着满脸的不顺意从那屋中出来。看着曹则烨仰头看天,虞姬二人连忙缩了身子,隐藏在房檐之下,听着院中声。
“无论如何,让她开口说话!”
“属下遵命。”
简短的对话之后,虞姬二人再抬首,内里已没了曹则烨的身影。
“姑娘,咱们要怎么进去?”
若是军队的人,那自己这进去,可就不容易了。但是不确定内里的人,虞姬怎么心里都放心不下。来都来了,今日出的这事儿,以曹则烨的性子,日后客园儿肯定得被监视起来。思及于此,虞姬突然低声呼道,“不好!”
阿辛闻言转眸,“姑娘,什么不好?”
“咱们暴露了。”
阿辛惊诧之间,眸光之间便闪过一道寒光,回神之间,自己与虞姬,已被园中守卫长戟而向。身后高墙之下,传来那阴沉的嗓音,“下来!”
果然他就是为了引自己出来!
虞姬一声叹气,给阿辛使了个眼神,便纵身下地,任由曹则烨身旁的士兵押解着二人进入那屋子。
虞姬被那粗鲁的士兵推身入屋,稳身之间,虞姬扫眼这空荡荡的屋子,心下只暗叫糟糕,没想到这曹则烨为了引自己出来,画了这么大个圈。
“砰!”
屋门紧闭,虞姬只听到屋外阿辛一声心急的“姑娘”,而后,便没了她的声儿。心下着急,虞姬当即转身看着站在屋口的曹则烨,“你的人把阿辛怎么了?”
睨眼虞姬那紧张的神色,曹则烨便漠然地走到主座坐下,随手拿起桌上一本蓝皮书,直接质问虞姬,“你是什么人。”
在屋中浑黄的烛火照耀下,二人的身影投在屋门之上,闪烁不定。将目光落在屋中帷帐一角半晌,虞姬才转身看向曹则烨,“虞姬。”
“你和辽王,什么关系?”
依稀看着那蓝皮书上的书名,虞姬眸色微变,随即又带着一抹恍若无慌的笑看着神情专注的曹则烨道,“若说是在边城,那便是妓与恩客的关系,若说是在玄都,那便没……”
虞姬话未说完,一只大掌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紧紧扣在自己皎白的脖项之上,那双阴骘的鹰眸,此刻正像苍鹰那般,深沉而霸道地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猎物,只等着手中猎物自动放弃那无谓的挣扎,自愿成为苍蝇腹中物。
当虞姬对上这样的眸光,反抗的力量竟倏然消失。
一时失神。身心都在告诉虞姬,这样的眸光,似曾相识,但深究那眸底深处的光,却和记忆里闪现的某双眼不一样,终究还是想不起来。
不苟言笑的面容,上扬眸光,落在虞姬左额角的伤疤之上,“你真是个笑话。本宫不杀你,你竟就不知自己掌握机会。既是如此,本宫也不必留你。”
曹则烨说罢这话,带着唇角那抹毫不怜惜的狠厉阴笑,便要将虞姬的脖项拧断。
承受着那大力袭来的痛苦,在最后一刻,虞姬终于拼尽全力从被紧扣的喉咙之间的空隙之中挤出两个字。
与虞姬距离不到一个鼻翼的曹则烨,听得虞姬口中突出的这虚弱的两个字,忽地撤了三分手上力道。虞姬见曹则烨果然有所松懈,迅速回神聚拢手中力气,朝着曹则烨面门便是一掌。曹则烨回神之际,之间眼前多了一只小掌,小掌虽小,但掌风强悍。
一刻的停留,曹则烨连忙侧身闪回桌边,趁着曹则烨自保,虞姬果断退到帷帐之处,粗粗地喘气,以缓解自己因缺氧而传来的痛感。
在桌边稳身回座的曹则烨,一双鹰眸怒视着虞姬,但却少了适才的杀意。处于本心,曹则烨就没打算杀了这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不……是曹则轩的女人,每一个都那么难对付,手中竟都握着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以让自己下不了手……
“你知道什么?”
曹则烨首先发问,那就说明,他输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鱼饵()
“你知道什么?”
曹则烨首先发问,说明,他输了。赢得手中筹码的虞姬,心底才当真送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只是猜测,但是,曹则烨现下的行动,无疑就是证实了那事是真实的。
理了理身上翻乱的衣角,虞姬才挑笑道,“花园里的百合,太子殿下当真是种的极好。”
虞姬一句话,让曹则烨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你想死?”
“不,我不想死,太子殿下也不想我死。否则,现在我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太子殿下您说,是么?”
“本宫想让你死,你随时都会死。”
“可是太子殿下却不能随时让温兰死。”
“虞姬!”
对于曹则烨再次腾起的怒火,虞姬依旧声无波澜道,“太子殿下,虞姬只是想和您做一个交易。我替您肃清府上的人,您把凤姬还给我。”
接到曹则烨审视的目光,虞姬不躲不闪,反倒从帷帐处走到桌前坐下,双手交叠搁在桌沿,目光落在曹则烨手下压着的那本书书名之上,仿若陷入回忆那般道,“太子殿下可记得,当年凤姬事败,有一波黑衣人前来营救,可除了一个负伤逃走的黑衣人,其余人等,悉数死在太子殿下手中。”
两指相扣,轻敲桌面,看着虞姬那紧握的双手,曹则烨道,“你的意思是,你是那个唯一逃走的黑衣人?”
“是。我本以为,我隐忍四年,以凤姬的方式回玄都,一定可以救出她,可是没想到,竟然被太子殿下识破。和太子殿下相比,虞姬计弱,但是,对付其他女人,虞姬不觉得自己会输。”
“凭什么这么自信?”
鱼要上钩。
虞姬抬眸,迎上曹则烨那审视的眸光,带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渴求道,“就凭我是女人。”
探入虞姬那灿若桃花的眼眸,曹则烨在她那瞳孔深处,看到了一丝渴求和欲望,求生……求人。既然有缺点,那便能为己所用。对于现在的曹则烨而言,确实需要一个不那么高明的女人来肃清自己内宅的障碍,然后,处理掉。
“不够。”
真是贪心。
咬唇纠结,凝眸思索许久,虞姬却还是沉默不语。
曹则烨将虞姬的神情挣扎看在眼里,倏地便起身负手离开,却在开门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等等!”
看着屋门那一丝缝隙,曹则烨唇角缓缓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不过一个女人,也想跟本宫斗?
“砰!”
屋门重闭,曹则烨回到座上,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虞姬,等着虞姬坦白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信息。
闭目长叹一口气,将拽得紧紧的拳头松开,翻手看着掌心的虚汗,带着面上那违背旧主而产生的痛苦之色,虞姬才艰难地开口道,“我……和凤姬,都是辽王的人。凤姬……是我的姐姐,唯一的姐姐。辽王准许我入玄都救姐姐,前提是,让太子府大乱,让……让太子殿下败给楚王……然……”
“啪!”
“他凭什么!”
曹则烨的一声怒吼捶桌,断了虞姬的诉说。
“四年前就想用凤姬来捣乱,被本宫识破,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方法,当真是以为本宫那么蠢么?明明本宫才是东宫太子,皇帝之位本来就是本宫的,他们凭什么觊觎,凭什么!”
虞姬沉默,待曹则烨怒气微散后,才道,“凭他们手中都握有兵权,而太子殿下不得不受制于他们。”
曹则烨听得虞姬的话,当即失笑,“曹子衿有南疆军,蒙北军,本宫受制于他,情非得已。远在辽西的曹则轩凭什么?他凭什么!”
这个阴魂不散的二弟,害死了三弟不说,竟然还一直不安分,绸缪着回玄都,夺大位,真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
“凭以一当十的沈家军。”
虞姬突然的一句话,让曹则烨猩红的双眼倏地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对上曹则烨那双猩红的双眼,虞姬咬唇。
曹则烨见状,忽地脑中闪过一丝光,口中只喃呢,“不……不可能!”
虞姬轻叹,道,“五年前,辽王平定番邦作乱之时,沈家军的损失,是最小的,而报给朝廷的,是沈家军的损失最大,可以说,已经溃不成军。那时皇上仍在,作为对辽王的奖励,允许辽王将参与的沈家军收入自己麾下。再者,辽王妃是已故沈念将军的外孙女,沈念的两个儿子,沈武和沈聪认同这个外甥女,沈家军也就认同了辽王。是以,辽王就有了正当的旨意和军心,将沈家军整编收入麾下,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