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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凤厘平静地说完,但是,看着他渐而渐落寞的神情,迟幼钦自然也是懂他心里的酸痛。只是,为什么,会让他们蒙此大难?
“那你师傅有说当初为什么要偷了你,还要杀你么?”
凤厘摇头,“师傅当初只是接到了这个指令,所以去做的,至于是什么人有的这个要求,他也不知道。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活得好好的,估计,那幕后黑手,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可是现在你已经在祁水山庄,还成了祁水山庄的少主,你觉得,那个人会不知道?如果他还活着。”
迟幼钦说的话,凤厘自然是知道,第一步,是祁水山庄的人知道,那下一步,就是湖州的人,江湖中人都会知道,祁水山庄庄主在七十诞辰之日,收了一个儿子。
见凤厘陷入沉思,迟幼钦也乘空自己理了理这些信息,家族之仇,当时凤厘小,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如今,他都知道了,能放下么?
“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什么?”
“就是……当了少庄主之后啊。”
“嗯,和你一块儿继续走啊,孟循义不是还没找到么?而且,曹子衿还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看着这过于早熟的凤厘,迟幼钦的心,别扭地暖暖的,“成,不过,祁庄主看样子很宝贝你啊,能让你跟着我再奔走么?”
“这事儿我昨儿跟他说了,等我办完事就回来守着他。等咱们把孟循义找到,就带他回祁水山庄,咱们三就在祁水山庄呆着,谁也上不了咱,也不用再过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祁水山庄少庄主,日后,我和孟循义,就靠着您了啊!”
“叫声小爷给听听。”
“滚你!”
“迟哥你不愿意叫就算了,不过,我还有一事儿得跟你说。”
见凤厘要说正事,迟幼钦又端正了姿态,“什么?”
“我那个大哥,宫承珏,我发现,他也是四大家的人。”
“这个我刚才也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一件事,估计你还不知道。”
“什么?”
“宫承珏,原名南宫承珏,他的父亲,是曹子衿的师傅,韩宇的舅舅,风谷四怪中剑修的师兄,雪山派曾经的弟子,石华。石华娶了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茹,咱们在西秦山下,徐韵家见着的那些美人图,就是你大哥的娘亲。估计石华是太爱南宫茹了,所以,才给你大哥取姓南宫,而不是石。还有,南宫家的黑血滴心玉在你大哥身上。”
听得迟幼钦说的这些,凤厘不禁倒吸气,“迟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今天早上你装晕走了之后,风谷四怪和宫承珏出来拦了我和曹子衿的去路,然后,跟曹子衿又打了一架,提到这些事儿。”
“那你怎么知道我大哥身上有黑血滴心玉?”
“我不小心看到的。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们看不到,我能看到呢?不过,他好像不知道我身上也有黑血滴心玉。”
“啧啧……迟哥,我有种预感。”
看凤厘那神秘兮兮的模样,迟幼钦不禁上前问道,“什么预感?”
“江湖这会子,绝对要出大事儿了!曹子衿的身份,估计也瞒不久了。你看着吧,肯定得江湖大乱!”
“……你好像很期待啊?”
小心思被揭穿,凤厘也不反驳,只两只小眼儿在那饼圆的脸上眯着放出阵阵贼光,乐呵呵看着迟幼钦道,“嘿嘿……你想啊,羊皮卷出来了一卷,黑血滴心玉两半都出来了,那剩下那一卷羊皮卷,还会远么?没准儿就在什么地方呢!”
听凤厘这么说,迟幼钦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凤厘,你说,这江湖四大家,阮家有阮倾心,南宫家有宫承珏,凤家有你,那还有一家呢?那个南华姚家,会不会,也还有人?那最后一卷羊皮卷,会不会在姚家人手中?”
“这可说不准。四大家再怎么说,也是百年大家,多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儿的,要保个几个人活下来不是难事。只是这姚家确实,你这么一说,还好像真是一点儿迹象都没有冒出来过。哎,要不,咱们找到孟循义,也去南华遛一圈儿?没准儿,那姚家也有个像西秦山庄那样的地下暗室,藏着羊皮卷?”
听着是很刺激,不过,迟幼钦却轻轻一笑,“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这是铁律!现在,你就先把你这伤养好吧!等曹子衿在祁水山庄把事儿办完,咱们就去芙蓉城。”
“噗!”
被迟幼钦突然而然的一掌拍到胸前,凤厘果断破功,揉着闷痛的胸口,看向站在床边挠头故作无状的迟幼钦痛苦喊道,“迟哥,你好狠!”
喊罢便躺尸一般摔倒床上,双眼翻白,两腿一蹬。
见着凤厘这模样,迟幼钦只垂首轻笑,这才是凤厘啊!
第二百一十六章润发润发()
待凤厘修养了半日,得知曹子衿还在祁昌屋中和祁昌对弈,迟幼钦也自觉不去打扰,转而换了一身利落暖和的男装,和再次生龙活虎的凤厘一道儿,悄悄溜出了祁水山庄,跑到湖州街上游玩。
前两日还没怎么玩,就遇到人追杀,实在是扫兴,而且,和曹子衿一块儿,怎么怎么感觉,都没有和凤厘一道来得自在。
“迟哥,我跟你说,这两天我打听到,这湖州有个可好玩儿的赌坊,那家伙!进去的人,都能赖上一个月不走,就在里头玩儿。”
受着凤厘的蛊惑,所以,心里痒痒的迟幼钦,还是忍不住,在吃了两串儿糖葫芦后,跟着凤厘屁颠屁颠跑到了那传说中超级好玩儿的赌坊。
诺大的街头,一座诺大的赌坊大剌剌立在岔路口,两座白玉石的貔貅分立赌坊门口两边,当中挂着一大大的招牌,大大地写着四个字——“润发赌坊”,坊字上头,还挂了一个骰子,面上路人的是“6”。
看到那润发赌坊的第一眼,迟幼钦没有多大的感觉,却是在看到那骰子上的“6”时,倏地睁大了眼。
“迟哥,你怎么不走了?”
双眸紧紧盯着那个“6”,平复了几番心绪,迟幼钦才带着微微颤抖的嗓音,朝凤厘问道,“凤厘,你认识那个骰子上的数字么?”
凤厘闻声抬头看去,“那不是‘6’么?”
“你知道?”
见迟幼钦这么大惊小怪,凤厘面色一扭,那门口不是写的清清楚楚么?我为什么不知道?”
听得凤厘的话,迟幼钦才收了目光朝那赌坊门口挂着的红色大牌子看去,好家伙!
竟然阿拉伯数字一到六都标出来了,还在旁边用这里的语言习惯解释了一二。
润发,润发,赌神来的啊!
一种从心底升起的熟悉感,惹得迟幼钦不禁傻笑起来。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么?
“迟哥,你别笑,这赌坊怎么了?”
刨开面前挡着的巨大身影,迟幼钦果断敛去心底的激动,对凤厘道,“走!”
而后,撩袍大踏步,朝着内里而去。
刚一进门,便迎上来一个黑衣伙计,先是打量了迟幼钦二人两眼,见他们的穿着尚算富贵,才笑脸迎上,“客官,想玩儿点儿什么?”
由着凤厘和那伙计周旋,迟幼钦只一心打量这润发赌坊。分三层,第一层的大堂,是古代常有的买大买小猜碗,尽管是些小赌,却也围聚了不少人,二层三层,比起一层要安静许多,虽也有人在上头走动,却是看不到上头有什么。
“迟哥,这伙计说,有好多玩儿法,咱们玩儿什么?”
“伙计,你们这儿有什么玩法?”
听迟幼钦这么问,那伙计也看出来这俩人是这身着墨袍貂领、面容净白的男子是老大,便谄媚笑着继续解说道,“爷,这一层,就是买大买小的营生,看您的派头,估计不爱玩儿,那要不到二层,咱们赌坊有最新鲜的玩儿法,比如牌九、扑克、麻将……此外,还有些雅致的,您瞧,您觉得什么对味儿,小的这就领着二位去。”
这下,迟幼钦是完完全全确定,自己要找的人,和这间赌坊,绝对有莫大的关系。
“小哥,你适才说的二层的玩儿法,我倒是不曾听过,不如,就去看看那新奇的玩意儿。”
听得迟幼钦这么爽快,那伙计点头哈腰之后,便领着迟幼钦二人朝二楼而去。凤厘虽然知道迟幼钦这情绪有点儿不对劲,可是有那伙计在,凤厘也不好问出口,只得默默跟在迟幼钦身后。
跟着那伙计从后廊沿着长梯上到二楼,这里,没有一楼那么多的“大小”喊叫声,几张长桌,训练有素的侍从,一身简装,站在长桌之后,在一众桌前的人的注释下推牌数点,这倒是和迟幼钦看的赌神场景一样儿一样儿的,只是这环境成了古代而已。
待那伙计拿着凤厘带出来的银票换了些筹码,迟幼钦便带着凤厘随意走着看着,却是一直没选择去哪儿玩儿。
“迟哥,咱玩不玩儿啊?你都带着我逛了好几圈了。”
“少儿不宜,你玩儿什么玩儿,跟着我就是。”
被迟幼钦一句话顶过去,凤厘一耸肩做了个鬼脸便有安安静静跟着迟幼钦瞎转悠。
这二层的人,一眼扫去,便知是非富即贵,其实,迟幼钦本来是想利用凤厘的耳力来先赚几把,引起赌坊的人的注意,然后,顺藤摸瓜去见那幕后的人。
瞅了瞅这些人的手法,迟幼钦反而有些心虚了。在凤厘的几番催促下,迟幼钦才最后在一张玩二十一点的桌前坐下,等待下一轮。
扫眼身旁依旧还在要牌的中年络腮男人,看那扑克的质地,和现代的不太一样,虽然也是薄薄的一片,可微微泛黄的材质,暴露了它还不算完备的制造技术。还好那人没有把什么各种机器都制造出来,不然,这世界真得乱套!
现在,那中年络腮男人手上,已有了三张牌,不过都盖着,倒是那庄家手上有的明牌是A。再一轮后,这桌的几人便都停牌,再起牌之时,庄家20点,络腮男21点,其余三人均爆牌。
那庄家还真是按照一比一点五的比率给了络腮男筹码。
这小小的一局,不禁让迟幼钦对身旁的人高看两眼。
“客官,可是要加入?”
见那庄家问话,迟幼钦便微点头。
连续三轮,迟幼钦都直持观望态度,要牌到十七点左右便都停牌,只琢磨着这桌上几人和那庄家,几轮下来,身旁这络腮男倒是一把不漏,要么一比一拿回自己的筹码,要么一比二赢得筹码,看着他身前渐渐堆高高的筹码,而这络腮男却一直沉稳不骄不躁,也不喜不悲。
“迟哥,你怎么老赔钱啊?”
听得凤厘这话,迟幼钦真是酸得慌!一扭脖子,果断在第二轮时,见那庄家的明牌再也不是A了,果断要牌,也不知是真巧还是迟幼钦技术不错,恰巧二十一点,和身旁那络腮男,一样儿一样儿的。
然而,除了迟幼钦和那络腮男,其余三人,只偶尔小赚一把。看时候差不多了,迟幼钦也收了桌上的筹码,领着凤厘准备去楼下,却被那络腮男突然叫住。
“公子可有兴趣和在下赌上一赌?”
一顿足,再回首,看向那也起了身,站起来就比自己高大半的络腮男,“今日时辰不早了,若是不嫌弃,明日此时,在下必来。”
撂下这句话,迟幼钦便拖着恋恋不舍的凤厘,换了筹码为银票,在那二楼络腮男的注视下,离开这润发赌坊。
看着迟幼钦离去的背影,适才那桌的庄家走到络腮男身旁,“要去查查他么?”
“不用,等他明日自己来。”
从那润发赌坊出来后,迟幼钦带着凤厘跑了两条街,才慢慢缓下步子,看着凤厘那满脸的疑问,“问吧。”
喘够了气,凤厘侧目看了看迟幼钦,又将目光随意甩在这渐渐散去人群的街道上,缓缓走着问道,“迟哥,你怎么会那么奇怪的赌法?”
扫眼这前后,好像没什么人跟踪,迟幼钦才放心地继续走着路,对凤厘道,“对你们是奇怪,可是对我来说,很熟悉。虽然我以前也不怎么玩儿,但是,大概是懂什么意思的。你在我后面看了那么久,有看出来什么端倪么?”
“什么端倪?”
见凤厘那一脸的懵懂,迟幼钦心里一个咯噔,“你不会就一直在看我玩儿,没看别人吧?”
听得迟幼钦这么说,凤厘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喔,我是一直在看你玩儿,不过,我有听啊。那赌坊一楼,啧啧……那些出老千的,技术可不低!赢三输一,可把那些赌徒的心给勾得牢牢的!“
还算干了点儿正事儿。
“呐,凤厘,明日我还要来这里,你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那络腮男人也不知是看上你了还是怎么了,看着你的眼神好奇怪,我得来当护花使者啊!”
“他要真看上我,咱们就走不掉了。不过,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找到,我想找的人了。”
看着迟幼钦那突然放光的两只眼,凤厘往返思索,才想起,当初在伏幽谷,她和曹子衿好像是要找一个人来着,是阮倾心背后的人,难不成,和那赌坊有关系?
“迟哥。”
“嗯?”
“你当不当我是你弟弟?”
“当啊,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怀疑,你和曹子衿的人,是那润发赌坊的人?”
“嗯,我是这么猜的,不过是不是我也不确定,毕竟,也不太可能凭借那赌坊的赌法就确定,或许,是来了很多我家乡的人。”
迟幼钦说的话,凤厘听不太懂,却是敏锐地想到一件事,“那今儿的事儿,你要告诉曹子衿咯?”
迟幼钦闻言垂眸,看着脚下的细碎石子,随意地踢走着。
这个问题,也是自己现在满心都想的事,从心底来说,希望那润发赌坊的人就是老乡。但是也害怕,人心险恶,倘若真是什么恶人,那自己不是羊入虎口?但是,如果还不确定就带着曹子衿去,万一曹子衿一个冲动,发生点事故,那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不是就完了?
一番计较,迟幼钦干脆一耸肩一吐气,“没打算。不过,咱们得想个理由明儿悄悄溜出来。”
“什么理由?”
“回去再说。”
也不知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怎么,当迟幼钦和凤厘回到祁水山庄,听阿福说,曹子衿和祁昌竟然还在对弈。
第二百一十七章天黑事多()
祁水山庄书房外。
迟幼钦二人走到这儿时,阿福便带着几个祁水山庄弟子守在屋外。见着迟幼钦二人走来,便小跑迎上。
“少庄主。”
得了阿福的礼,凤厘倒是自来熟,看了一晌那紧闭的屋门,而后朝阿福问道,“阿福,义父还没出来?”
阿福迟疑一二,而后又看向凤厘,恭顺道,“少庄主找庄主有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瞅着义父进去大半天了也不出来,怕他闷着。”
阿福听得凤厘这话,不禁垂首低笑,“少庄主这般心念庄主,小的定会转告庄主。只是,庄主和庄主小友难得一见,这次下棋,估计又得三天三夜了。”
听阿福话里的意思是这俩忘年交每见一次都要大战三天三夜?
“他们下的什么棋啊?三天三夜,那不累死了?”
阿福听到这儿,哈哈一笑,摇头道,“少庄主这是不明白,庄主一生除了习武,最好的,就是对弈,修身养性。而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