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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卫生间，哪里还有那个老人的身影？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往卧室跑的时候，却再一次听到了那诡异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
“嚓嚓。。嚓嚓”
这声音出现的非常突兀，当许绍洋听到时，已经近在咫尺。
他机械的转身，猛然看到那个卫生间里出现的老人，竟是站在自己面前。
近距离的观察下，许绍洋终于看清了老人的面目。
他脚下，穿着一双拖鞋，显然那‘嚓嚓’声是他拖鞋和地板摩擦而发出的声音。
更让他恐惧的是，老人的双眼，竟是只有一对空洞。
老人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一对眼球。
而这对眼球就好像长在他的眼眶里一样，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凝视着他。
“哎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说着，老人的手掌突然翻转，那双眼球更是瞬间掉落在地。
发出了一连串的‘哒哒’声。
顷刻间，许绍洋被恐惧吞噬。
他现在终于明白，陈晓波听到的声音从何而来。
原来，这个房间里真的有鬼，只不过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一个老人。
可为什么这个老人会在昨晚才开始出现？
当然，这个疑问已经容不得许绍洋多想了，因为老人的下一个动作，已经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年轻人，我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睛给我，好让我能看清东西啊？”
说着，老人抬起手，就要刺向许绍洋的双眼。
知道老人的意图之后，许绍洋想要逃走，可他的身体却好像被灌了铅水一样，无法动弹。
“喵”
就在老人的双手刺破许绍洋眼睛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猫叫。
随后，小黑猛地一个闪身，一爪子抓向老人的胳膊。
“啊”
老人惊叫，迅速后退，慢慢的退到卫生间里，消失不见。
便是地上的那一对眼球，也随之消失。
“喵”
“老许你小子没事吧？”
小黑和郭涛的声音随之传入了许绍洋的耳朵。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方才醒悟过来。
而这个时候，客厅的大灯也亮了起来，便是卫生间的灯，也随之稳定。
“呼”
许绍洋长舒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老许，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本来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一声惨叫惊醒，而后便看到小黑一溜烟冲出了卧室，再之后，就看到你愣在客厅，一动不动。“郭涛心悸道。
许绍洋摇着头，许久之后才将之前看到的一切告诉郭涛。
“什么？这么说这间屋子真的不干净？而且并非陈晓波看到的是他的女朋友索命，而是这屋里本来就有鬼魂在？”郭涛追问道。
“恐怕是的。”
“那这么看来的话，明天就需要和陈晓波好好沟通一下，恐怕是他在想念自己的前女友而看到了幻觉也说不定。”
“不。”许绍洋沉声道：“我想我们明天应该和陈晓波去见一下他的房东，恐怕他的房东对他隐瞒了些什么。”
这一夜，经历了如此恐怖之后的许绍洋，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当第二天他醒来之后，仍不由心悸昨晚碰到的一切。
那个老人的双眼为什么会掉地？
还有，他又为什么偏要拿别人的眼球？
当陈晓波回来之后，许绍洋将昨晚看到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
在肯定了这间屋子不干净的同时，告诉他并非是自己的前女友作祟。
对此，陈晓波显然轻松了很多，饶是他觉得自己对不住焦胜男，她也绝不应该来对付自己。
“对了，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等陈晓波平复了心情之后，许绍洋问道。
“大概小半年了。”
“哦？这么说你是新搬来这里不久喽？”许绍洋追问。
“不错，因为我换了工作，所以为了方便，就选择了离公司比较近的地方，加上这里房屋比较便宜，所以我比较满意。”
“那么你这里的房租是多少钱呢？”
“一个月六百。”
闻言，许绍洋和郭涛不由皱眉。
按理说以这个小区的地理位置和配套设施，租金不会低于一千才对，可为什么陈晓波租的房租金低了这么多？
想到这里，许绍洋更加觉得房东对他隐瞒了什么。
于是，许绍洋便要求陈晓波把他的房东叫来。
陈晓波自然同意，可任凭他怎么说，房东就是不愿意来这里找他，而是约在小区外面的咖啡厅。
房东的举动对于陈晓波而言，显然已经习惯。
可是对于许绍洋和郭涛而言，却更加让两人警觉。
片刻之后，许绍洋三人来到了咖啡厅，等了好一会，房东才过来。
一看到陈晓波身边的两人，房东就皱起眉头：“小陈啊，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房子是你一个人租，你不可能转租或者合租的。”
显然，房东把许绍洋和郭涛当成了准备合租的人。
许绍洋不禁叹息，心道这个世界的人就是如此自私，在不说明前提的情况下，不管别人的安危。
“这位大哥，我想知道这间房子为什么只有六百块的租金。”许绍洋冷声问道。
看到他的眼神，房东暗道不妙，却还是故作镇定：“我乐意这么便宜你管得着吗？我觉得我和小陈一见如故，加上他刚工作不久，也是奋斗初期，我愿意照顾他，怎么着？难道我的做法有问题？”
闻言，许绍洋无奈摇头：“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那我自然要为陈晓波感到高兴，因为他遇到了一个好人，可是”
“可是什么？”房东质问道。
“可是你在说谎，因为这间房子不干净”许绍洋的声音很低，可是坐在这里的四个人却听得清楚。
听到不干净这三个字，房东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紧张。
可他调整的很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小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若是再胡说，信不信老子教训你？别特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哦？你想教训谁呢？”郭涛笑问道，同时掏出自己的警察证，放在房东面前。
看到证件的那一刻，房东的气势瞬间蔫了下来，陪笑道：“嘿嘿，我就是说说，说说而已，您可千万别当真。”
“好，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但我想要知道那个房子的真实情况，毫不夸张的说，自从前天晚上开始，那房子就不正常，我想你应该对陈晓波隐瞒了什么吧？”
郭涛的话，让房东不住的喘着粗气。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也不管凉不凉，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看着六双质问的眼睛，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隐瞒下去，只得长叹口气，萎靡道：“对不起小陈，的确是我有所隐瞒，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间屋子，就永远也租不出去了啊。”
第95章 虐杀案（）
“您怎么能这么做？”陈晓波愤怒不已。
虽然他是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
虽然他的生活真的非常拮据。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傻子啊？
房东沉声叹息：“曾经我也考虑过，将这套房低价卖掉，但一想到当年我花了那么多钱买来的学区房，就非常不舍。”
“那您能够告诉我们这套房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许绍洋追问道。
“哎”
房东摇摇头，很是疲累的看向郭涛：“这位郭警官，想必您应该很清楚五年前的连环杀人案吧？”
闻言，别说郭涛，便是许绍洋也震惊不已。
五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曾轰动一时。
无论是警方，媒体，还是相关部门，都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
可以说那个案子在当时，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
看两人的眼神，房东明白，他们自然清楚这一切：“不错，当年那个凶手杀死的第二个的案发现场，就是小陈现在所住的房子。”
“难怪我第一次和陈晓波来这里时，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郭涛感慨道。
“郭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许绍洋看向郭涛追问道：“我曾经看到过相关报道，但无论是电视媒体还是网上，都对这个案件进行了相关的封锁，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郭涛皱眉，显然这个案子即便到了今天，也还是一幢大案。
按理说，这样的案子不应该和外人提及。
可眼前的这些人，他却不知要如何隐瞒。
无论是房东还是陈晓波，两人作为直接和间接的接触者，这个案子就算郭涛不说，房东也会如实告诉陈晓波。
至于许绍洋，虽然他和这个案子之间没有丝毫关联，但最近发生的一切，加上两人之间的交情，郭涛对他，全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他看向房东，两人竟是相视苦笑。
“哎既然大家今天坐在这里，那么这件事情，也就或多或少的会有牵连，既如此，我就告诉大家细节也无妨。”
这桩连环杀人案如果细说的话要从五年前说起。
青城的雨季相较于其他城市，来的比较早。
那一天，大雨滂沱，可以说行走在大街上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当天的街道，人烟稀少。
正在局里分析案情的郭涛，突然间接到了一个匿名报警电话，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告诉他们在xx小区，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
虽然心生怀疑，但郭涛还是第一时间派出刑侦小组前往案发地点。
当他们按照报警人提供的地点赶到现场之后，果然发现案发现场发生了特大惨案。
死者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死状凄惨，死因是被绳子勒颈而死。
可更让他们奇怪的是，死者的双眼，被挖了出来，放在了死者的手心中，那两颗眼球滴溜溜的在手心里打转，好像在打量着他们。
看到这诡异的案发现场，当即吓坏了不少前来侦查的女警员，便是一些胆子不大的男警员，也不由得感到心悸。
法医部门对死者进行死亡鉴定。
明确的判断出死者是因为勒颈导致窒息死亡，至于两个眼球，则是在死后被挖下来的。
如此大案，郭涛他们自然不会轻视。
仔仔细细的在案发现场搜索数遍，却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证据，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暂时收队，回去研究对策。
可就在第二天，他们进行案情分析的时候，又一次接到了匿名的报警电话，同样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告诉他们案发现场。
郭涛他们自然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只可惜，他们总是晚来一步。
而这第二个死者，就是在陈晓波现在居住的房间里死去的，死亡情况和第一个死者一模一样，勒颈而死，眼球同样被挖出。
当时，他还和房间的主人有过交涉，了解了一些大致的状况，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房东的父亲。
在警方的调查过程中，他们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相关证据。
由此，他们完全可以肯定，凶手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人惯犯，而且有一定的侦查意识，很可能曾经在警厅服役过。
于是，在郭涛的推断下，警方收缩了寻找范围，开始调查最近几年退役或者因为特殊原因，脱离警方的前刑侦人员。
只是在所有的搜索结果中，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哪怕是他们认定的几个嫌疑人，通过相关了解，也没有杀人动机，虽然不敢直接排除，却也不能过多调查。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将这个无头公案吊着，每天进行研究。
第一个死者和第二个死者之间，相隔一天。
而之后，接连过了三天，也没有人再报案，所以郭涛不由得认为凶手应该已经不会再犯案，只能通过其他的线索进行调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再一次接到了匿名电话，同样没有说什么，只告诉了他们死者所在的小区。
接到电话之后，郭涛没有第一时间派人过去，而是仔细分析着报警之人的心里。
按理说，一个普通人在看到命案的时候，都会慌乱，所以在给警方打电话的过程中，都会战战克克，小心翼翼。
可是这个报警的人却并没有这种感觉，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报案一样。
于是，郭涛大胆分析，这三起案子的报警人，应该都是同一个人，虽然他每一次说话的声音不同，但说话的语气却极其相似。
于是，郭涛让技术部门针对电话中的声音进行了声纹比对，结果正如郭涛判断，这三个人均属于同一个声音。
在这个分析的基础上，郭涛更是大胆假设，这个打电话的人就是凶手。
于是，他迅速派人前往命案现场，同时分出以小波人，布控现场，不求能够逮捕对方，但求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来到命案现场之后，杀人的手法果然和前两个案子如出一辙，死者为老人，依旧是被勒死，且他的眼球被放在手心中。
常规的分析案件之后，郭涛带着刑侦小队的人率先回到警局。
而负责布控的人，在郭涛他们离开之后，也的确是看到了有可疑的人出没。
就在警局的车离开之后，小区里，便又一辆白色的比亚迪f0开走。
从各个视角看去，开车的人应该是个男人，只不过他戴着口罩，没有办法看清楚长相。
得到这条线索之后，郭涛便再一次来到案发现场，翻阅了当天的监控录像。
果然，这个开着比亚迪的男人行踪可疑，且全程都带着口罩。
男人戴口罩虽然也常见，但是在小区里，还一直不愿摘下口罩的人，却绝对不简单。
于是，郭涛开始和刑侦小组的组员，将这条线索融入案件，并对案发的三个地点进行了曼哈顿计量演算。
通过凶手的作案方式可以推断出他是一个惯犯，之所以杀死老人，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在老人这方面有过愧疚或者是对老人憎恨。
而他杀人的三个地点，恰好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也就是说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杀人方法，最后一个地点一定会选择等边三角形的中点作案。
锁定了这样的线索之后，郭涛他们终于能够在证据不足的前提下，对案件进行进一步的侦破工作。
于是，他们从整合出凶手作案方式的第二天，便开始在等边三角形的中点，xx小区进行现场布控。
同时，郭涛更是安抚着上级部门和媒体，让他们等待结果，切勿不切实际的报道。
按照曼哈顿演算方法，郭涛认为凶手会在第三起案子五天之后行动，可没有想到的是，当第四天晚上的十一点三十分，他们监控的小区，便出现了那个带着口罩的嫌疑人。
那人的行动很是小心翼翼，显然在行动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进入小区之后，他没有一点停留，直奔自己选择的人家而去。
郭涛他们自然不会打草惊蛇，于是借助远距离的观测人员，进行暗中观察。
果然，事情的进展和郭涛他们的预料一模一样。
当深夜十二点的时候，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出现在小区x栋楼下。
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他来到了该楼三单元的四楼东户，一位年纪半百的孤寡老人家里。
当老人给他开门的瞬间，郭涛便下令，所有人将楼道封锁，并且亲自带人来到受害者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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