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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男人拿出一个档案袋,在老院长面前晃了晃:“院长啊,这是咱们的合同,只要你在这份合同上签字并按上手印,我保证那三百万一分不会少你的,还有,我会额外给您几万块钱,就当是给您的医药费,毕竟上午是我冲动了,我没有想到您会有这么深层的含义。”
男人把合同递给院长,老院长笑着接了过去。
他打开档案袋,把合同拿了出来,认真的看着,一边看还一边点头:“还是你们聪明啊,也难怪会发财,这份合同可以说所有的便宜都你们占了啊。”
听到这近乎嘲讽的夸奖,男人仰起头大笑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哈哈,院长可真是厉害,目光毒辣啊,没办法,为了钱,不得不玩一下文字游戏,您说呢?”
老院长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拿出笔,在合同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从一旁的柜子上拿出印泥。
只不过如何按手印成了问题,无奈笑着说道:“能不能过来帮个忙,我这一个人不好操作啊。”
见老院长如此模样,男人笑着摇摇头:“哎,人老了,还真是什么都不方便,得,我帮您。”
说着,他向老院长走去。
老院长笑着把合同递给他,自己则打开印泥的盖子,右手的大拇指使劲按了下去。
而后,他把大拇指死死的按在了合同里自己的名字处。
看到一切办好,男人的笑容更甚。
可就在下一瞬,他的笑容僵住了。
他低下头,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口无端冒出的刀尖,而后看向老院长,指着他你你你说了半天。
只可惜,这三个你字,成了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声音。
老院长冷笑不已:“哼,第二个,我到要看看还有多少个。”
倒在地上的男人血流不止,仅仅片刻,他的鲜血就把这间干净的杂货间染红。
第226章 无法平静()
眼前的一切,再一次震撼着许绍洋。
而更让他惊骇的是,那倒在血泊中肥头大耳的开发商,竟然被自己的鲜血淹没,而后消失不见。
整个房间,笼罩在鲜血中,很多地方甚至还在不断地滴着鲜血,看起来甚是诡异。
此时的老院长,整个人已经处于呆滞的状态。
他呆呆的看着开发商尸体消失的地方,自己左手中的匕首仍在滴着鲜血也浑然不知。
而许绍洋也同样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
之前,老院长因为愤怒杀了古老师的一幕,已经让他骇然。
眼下,他竟然又杀了一个人,还是一个想要拆除这里的开发商。
许久之后,老院长喘了口气,可那苍白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好转。
他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左手紧握的匕首,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血泊中。
忽然,老院长好像身体被掏空一样,瘫坐在地上,也不去管那涌动的鲜血,更不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
忽的,他放声大笑。
那笑声冷漠,可更多的却是无助和痛苦。
“又一个又一个到底还有多少人要强行拆了这里?”他痛苦的吼着,只是这吼声根本穿不透屋里的鲜血。
许绍洋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
他看着老院长,看着他苍老的眼神,看着他因痛苦而夹杂着妖异血红色的头发,内心没由来的一阵疼痛。
或许,他能够体会老院长的无助。
或许,他能够明白老院长的作为。
为了这个经营了一辈子的孤儿院,为了孤儿院里那些还未成年的孩子,他忍受着外界的非议,与那些有钱人在周旋。
可他知道,在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时,他没有任何的能力反抗,所以他必须要走极端,让这些人不敢冒进。
只可惜,这一步,他是否走对了?谁都不敢断言。
“我是不是做错了?”老院长叹息道。这番话像是对自己说,却又像是在问许绍洋。
许绍洋多么想要劝诫,可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他根本听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守护这所孤儿院,我只是想让这些孩子平安的长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拆除这里?又是为什么那些上级部门的人那样肤浅,难道在他们眼里,就只有钱吗?”
许绍洋不知道。
他不知道那些打算拆除这里的人是怎样的想法。
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要如何给老院长安慰。
无奈,他只能心中悲痛的看着老院长,看着他为了这里,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或许是因为害怕,亦或是因为太累了,老院长就这样靠在血淋淋的杂货架上睡着了。
看着他安睡的模样,许绍洋的心越发感到沉痛,他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的脚,根本无法迈出奔涌的鲜血。
他苦笑,也如老院长一样,靠着货架闭上了眼,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又出现了一个人。
他越过老院长,径直来到许绍洋面前,怔怔的望着他。
“现在的你是否能够明白我的出现?你可知你一直在这里留下思念,只可惜你选择了遗忘。”
“老许老许你他娘的给老子停下”
郭涛使劲儿的拍打着镜子旁的墙壁,试图让镜子里的许绍洋他停下来,可一切终究是徒劳。
毕竟许绍洋的影子只出现了那么一下。
镜子重新恢复了原样,里面除了郭涛焦急的脸之外,哪里还有奇怪的地方?
郭涛沉声叹息,镜子里出现影子的那一刻,他确定了自己的推测,许绍洋一直在这座酒店,可是他为什么进入到镜子里?
想了很久,也没有任何进展,郭涛知道,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那个天师留下的信里说过,那做孤儿院不简单,既如此,他就必须要从孤儿院入手,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转身离开,向北城公安局而去。
可就在离开之后,镜子里再一次出现了许绍洋的身影,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是躺在酒店卫生间的地上。
来到北城公安局之后,郭涛没有任何的寒暄,直奔主题。
而对方也明白他的心情,将孤儿院的档案资料叫交给他。
“这些就是北城孤儿院从成立到拆除的全部资料,虽然我不知道你想从里面查到什么线索,但孤儿院存在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负责和郭涛接洽的警员说道。
“嗯,我先看看这些资料再说。”
说完,郭涛抱着这些资料,来到了会议室,仔细翻阅起来。
资料中,详细记载了北城孤儿院成立的原因,以及它拆除的原因。
这间孤儿院成立时间很早,其前身是一间废弃的教堂,后来经过改造,成为了孤儿院。之所以成立孤儿院,是因为当时的医院,和民间组织,已经无力供养被遗弃的孩子,所以上级部门就选定了这里,把这些孩子统一管理起来。
而孤儿院的院长叫付涛,曾经是北城医科大学的教授,心地善良,加上他没有家庭,独身一人且又退休,所以上级部门把他调出来,让他负责管理。
没有家室的付涛对此自然很是上心,他很欣慰的接受了这个身份,同时邀请了自己的几位好友,共同管理。
因为他的加入,孤儿院也就正式运作起来。
而北城孤儿院,一共存在了二十六年。
二十六年以来,这里先后养育了近千名孤儿,其中不乏有很多人成为了北城的人才,也因此,孤儿院越来越让上级部门重视。
只是,十年前,北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由于北城的地理位置和人文古迹,使得上级部门决定,把这里开发成为旅游城市,因此,对北城的大部分建筑进行了重新规划。
而北城孤儿院因为地理位置特殊,自然成为了重点改造项目。
当时,很多的开发商闻讯而来,他们经过实地考察之后,都发现孤儿院这片地,会成为聚宝盆,所以几乎所有的开发商,都想要把这里占为己有。
他们在和上级部门的协调中,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可惜上级部门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们答复。
毕竟北城孤儿院在北城的重要性,已经深入人心,加上付涛这些老师们的极力劝阻,使得这里久久没能拆除。
所有开发商都在等待时机,而这一等就是整整十年。
十年之后,孤儿院送走了最后一批孩子,他们都已经年满十八周岁,有了自力更生的能力,所以上级部门才下令,让这些开发商竞标。
最终,孤儿院这一带被尽数拆除,最后重新改建,也就建成了如今的华资酒店。
这些是对北城孤儿院的详细记录。
在之后的记录中,则是对于这里的相关事物进行登记。
通过这些登记,许绍洋的确没有找到奇怪的事情。
他不由疑惑,如果连警方的档案中都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为什么那个天师会说孤儿院不简单呢?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
于是,郭涛把与自己接洽的警员叫了过来问道:“从这些档案里,的确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很好奇,孤儿院周围那么多建筑,在拆除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呢?”
“阻碍吗?”警员喃喃说道。
他揉着脑袋想了很久,猛地他一拍桌子道:“要说阻碍还真有一点。”
“什么阻碍?”郭涛追问道。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我来警察局工作的第二年,因为孤儿院做出的贡献,所以在拆除它的时候,警方自然也会派人过去看一下,当时我也在外派人员中,我们在现场看了好久也没有事情,就决定离开了,可就在那个时候,有施工人员说挖到一定深度的时候,怎么也挖不动了。当时施工人员还成立了一个讨论小组,最终以为地底下埋着什么古迹,也就不敢妄动,加上挖开的深度已经足够起地基,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他说的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但郭涛却察觉到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就算北城的地下有诸多古迹,但古时候的建筑水平就算再成熟,也绝不可能是现代机械的对手,所以绝不可能出现挖不动的情况。
如果情况属实,就只有一种解释,他们一定在地底遇到了什么,只不过他们不懂,所以才放弃了。
想到这里,郭涛决定暂且离开,毕竟这件事情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恐怕已经没有人能够解释了,所以他必须要在酒店做一番调查。
“嗯”
许绍洋缓缓睁开眼,而后猛地打了个激灵,赶忙起身。
可当他环视四周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三零六客房的卫生间。
而且卫生间里,已经恢复了原样,哪里还有鲜血溢出?
他不禁疑惑,自己明明昏睡过去,可为什么醒来之后却回来了?
可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疑惑了,因为在他脑袋里,不断闪现过老院长杀人的画面。
这所有的一切串在一起,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第227章 第三封信()
‘咚咚’一阵敲击声把许绍洋拉回现实。
他摇摇头,看向声音的出处,竟然是镜子里的另外一个自己,在冲镜子敲打。
许绍洋惊愕不已,自己醒来之后明明看了眼镜子,里面根本人影才对,那么他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许绍洋看向镜子,不,应该说看向镜子里面的另一个自己。
只见镜子里的许绍洋抬手指了指卫生间门外,许绍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他手指的地方。
那个瞬间,许绍洋呆住了。
由于卫生间在一进入客房的右手位置,加上卫生间大门是向里开的,所以从卫生间的大门口看去,恰好能够看到客房大门。
而此时,客房门缝下,竟然又多出了半截血红色的信封,有了前两封信为根据,许绍洋怎会不知门缝下的是什么。
可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要告诉他来信了?
许绍洋大为不解,回过头准备质问他,可当他再一次看向镜子的时候,又哪里能够看到另外一个自己的身影?
镜子里,清楚的映着自己和身后的卫生间,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着实让人费解。
不过对于现在的许绍洋来说,已经懒得去猜测原因了,他赶忙把门缝下的信封拾起。
和前两次一样,同样是里外血红色的信封,同样是血红的信纸,只不过这一次,写信的笔却又变了,不仅如此,便是字迹也比之前潦草了很多。
第一封信所用的笔是钢笔,且字迹工整,一眼就能看出写信之人写字功底不俗,甚至很有可能是大家。
第二封信所用的笔是油笔,字迹相较第一次有所退步,但还是非常工整。
这第三次所用的笔则是黑色的中性笔,字迹相较于前两次来说明显潦草了很多,而且里面有多处涂改的痕迹,想必写信之人心里很不平静。
虽然通过字迹可以判断出很多,但许绍洋怎敢大意?
每一封信的出现,都会让他看到不同的诡异现象,都会看到有人死去。
第一封信出现之后,老院长杀死了古老师。
第二封信出现之后,老院长杀死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开发商。
那么这第三封信的出现,是否代表者老院长又要杀人呢?那么他这一次又会杀谁?难道有那么多开发商争抢这座孤儿院?
许绍洋坐在床上,认真看着信里的内容。
我是怎么了?我发现我疯了,不,不对,不应该说我疯了,应该说我已经入魔了,我竟然觉得杀死这类败类很好玩。
天呐,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可是老师啊?这样子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教育那些苦命的孩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能帮帮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告诉我要如何从这样的兴奋中挣脱出来?
信件写到这里,中间空出了很大一片,而且能够清楚的看到纸张的褶皱,显然写信的人在这个时候内心异常纠结,可是这纠结的持续时间并不长,从接下去的内容就可以感觉到,他原谅了自己的错误。
哈!就算错了又有什么?
是他们,是这些人做错事情在先,如果不是他们做出了败坏道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们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我也不会出手,应该说我这是在惩恶扬善,就算是老天看到了我做的一切,应该也会原谅我的。
对,他一定会原谅我的,一定会的。
又有开发商来找我了,他强制要求我签合同,说是和上级部门已经沟通好了。
笑话,明明我两天前才和上级领导沟通过,他们明确表示同意我的请求,答应我等把这批孩子培养成人再说。
可看他们拿出的拆迁证明又不像是假的,我该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开发商的嘴脸,我就想到了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
他们都是一个德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决定了,我还是会争取一下的,如果他们不同意,那我就只好走下下策了,我到要看看,这些开发商难道没有脑子?在明知道其他开发商死了的情况下还要来自找烦恼。
信写到这里又一次停了,中间空了很大一片,只不过在空挡位置,花这一把淌着血的匕首。
然后就是第二章信纸。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