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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刻刀上没有我的指纹,但是照片上显示我的手握着刻刀了对不对?”
“对,”她点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失笑:“那刻刀是我的没错,但那刻刀并不是阳间之物,我又不是阳间之人,哪会留下什么痕迹?”
白欢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真有先见之明。”
“阳间的刻刀没法做皮偶,这次只是碰巧。”然后我想到了彬子,便对白欢说:“这几天还麻烦你照顾着点我店里的彬子,他刚刚痛失父亲,我不太放心。”
“知道,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呢。”
见过了白欢,我就知道离我被无罪释放的日子不远了。
果然,又过了三天,每天给我送饭的警官就走进了拘留室,打开了我的手铐,请我出去。
陆有凌开着车,带着陶樊和苏寻隐在警局外面等着我。
陶樊见了我有些别扭,陆有凌也有些不自然,于是我主动说:“你们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真是对不起我。”
话音未落,气氛就变得更尴尬了。
还好苏寻隐在这时及时岔开了话题,很快,之前的那一点点隔阂就又消失了。
三个人送我回了咖啡店,然后占了张角落里的桌子讨论案情。
一名警官在追捕du贩子的时候莫名被刺杀,这可是件大事。
我猜,要么就是警察低估了du贩子的势力,所以没有防备,才导致梁警官牺牲。
要么就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而恰好,他知道的事情背后的人,想弄死我。
我还是有些头大。
彬子表面上已经从悲痛中恢复了过来,今天去学校上课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关于梁警官去世,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在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我的至亲,早在三十年前就都死了。
苏寻隐他们几个讨论得火热,我插不上话,索性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我就去楼上翻找彬子收起来的铃铛。
反正我只是白欢请来得皮偶师,推理什么的,还是交给正规的警官们吧。
又下楼看了看柜台后面的红箱子,我把彬子收起来的铃铛又挂了出去。
晚上可以问问皮偶,究竟是谁要陷害我。
照片里的那个人模仿我的神态,表情都极其与我相似,一定是我身边的人。
可身边的人翻来覆去就这几个。
揉了揉眉心,我窝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开始打盹。
有什么事等到晚上再说吧,拘留室也睡不好觉,我还是先休息休息。
第16章 拐子老秦()
晚上一点多,我打开红箱子,取出了皮偶。
拿出白欢给我送回来的刻刀,我割破了左手中指,滴在了皮偶身上。
然后我把朱砂笔放到了皮偶手里。
只见皮偶站了起来,然后拿着笔,在柜台桌面上写了三个字:拐子秦。
然后皮偶就一动不动了。
我看着那血淋淋的三个字,吸了吸鼻子。
陷害我的人居然是拐子秦?
拐子秦认识我吗?
还是说,他认识三十年前的我?
三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师父不得不牺牲自己来保住我?
我看着这三个字出了很久的神。
揉了揉有些发涨的额角,我将皮偶收了起来。
看来还是要先找到拐子秦,才能让尘封三十年的秘密一点点浮出水面。
看来还是和九队脱不开关系。
可我现在并不是很想和他们一起共事。
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信任,所有的了解都建立在白欢和我的雇佣关系上。
我的事情,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
于是我在柜台后面坐了一晚上,早晨八点多把彬子从床上拽起来,在他哀怨的目光中逼着他洗漱一番就再次和我坐上了去潘家园的公交车。
“老板今天周末诶”他在车上打着哈欠:“你要是有自己的车,哪还用这么早起”
说着他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我想了想卡里的存款,然后决定从潘家园回来就去买一辆车。
至于驾照,既然是彬子想坐私家车,那就让他自己开吧。
去潘家园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路上还有点堵,总算是赶在十点之前到了潘家园。
周末早上,潘家园的人稀稀疏疏的,没几个客人,有些铺子也都还没开张。
我凭着记忆走到了之前问路的摊子前,那老妇人果然还在。
见我又来了,那老妇人眼中有些闪烁,脸上却堆着笑:“小伙子,又来了?”
我没说话,彬子倒是傻呵呵地打招呼:“婆婆好。”
“好屁!”我难得地爆了句粗口,然后往前一冲,猛地卡住老妇人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地,有摊子挡着,除了彬子,也没人看得清我们在干什么。
老妇人吓得哇哇大叫,余光里彬子也呆在了原地。
“再叫我弄死你!”我在“老妇人”耳边说。
她果然乖乖不动了。
我在她脸上摸了摸,然后把手伸进她的领口,触到一个小小的凸起,然后我狠狠一撕。
面具下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倒三角眼,尖嘴猴腮,长得寒碜极了。
“你怎么认出我的?”他的声音却依然是老夫人的声音,配上他这张脸,看起来非常怪异。
“拐子秦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就连警察都不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你编得很好,可惜了,说多错多。”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为什么杀老梁?”
这个老妇人,就是易了容的拐子秦。
我仔细回忆了出事那天我见过的所有人。
只有这个老妇人,话说得非常漂亮,立场也十分清白。
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我只剩下这一个可能。
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拐子秦艰难地喘了口气,说:“你说追捕我的那个条子?不是我杀的,我看过他的面相,命不久矣,该死!”
“去你xx的!”我骂了一句,然后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攥着他的脖子:“那是谁从你这里买了易容道具?”
拐子秦看了我一眼,竟好整以暇地抻了抻身上的衣服:“这是我顾客的隐私,无可奉告。”
我没回话,只是再次加重了手里使的力气。
拐子秦黑黝黝的脸上慢慢开始发青,然后发紫,两只三角眼也开始不自觉地往上翻。
杀了他,替梁警官报仇。
拐子秦的四肢开始轻微抽搐。
我掐着他脖子的手越发地用力了。
仿佛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
彬子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连忙冲上来想要掰开我的手,一边掰一边喊:“老板松手!要出人命了!”
我现在满脑子只想弄死这个中年男人。
“要出人命啦!老板快松手!”
彬子没办法了,张嘴咬在了我手腕上。
一阵轻微的刺痛,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拐子秦应声倒在了地上,开始不住地咳嗽。
彬子替他顺着气,然后紧张地看向我:“老板?”
我甩了甩头,对他安慰地笑了笑:“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太激动了。”
这时,就见拐子秦一边咳嗽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墨亦隐,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他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报应啊!报应!”
我看周围好奇往这边探头的人越来越多,有些焦躁:“拐子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陆擎叫你来的吧?”拐子秦打量了我一番。
“嗯。”
“想要从我嘴里知道消息,没问题,付钱。”
“你要多少?”我又想了一下还有多少存款。
“墨少爷,你是在搞笑吗?”拐子秦的表情有些扭曲:“我要钱有什么用?我告诉你消息,你保我不进局子。不然,就是死,我也屁都不告诉你。”
“就这些?”
“做得到吗?这可是皇城。也不是三十年前了,你做得到吗?”
我没理他,找彬子要了手机,拨给了白欢。
“亦隐?怎么了吗?”白欢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我找到拐子秦了。”我顿了顿,接着说:“但是我不会把他交出来。”
“”电话那一端是长久的沉默。
“我只是借用他几天,过了这几天你们就能把人带走了。”
拐子秦一听我这么说,马上跳起来就要跑。我眼疾腿快,一脚踹在他小腹上。顿时,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呻吟着。
然后我听到白欢说:“行吧,你今天没给我打过电话。”
说完,不等我再说什么,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把手机还给彬子,然后和他一起,一人架着一边,把拐子秦架上了回咖啡店的出租车。
一回到影坊,我就让彬子从楼上拿了绳子,把店门一锁,然后把拐子秦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
“说吧。”我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
“呵呵。”他直起身,悠哉地坐在了地上:“凭什么?”
我扬了扬眉,然后把红箱子打开。
七个皮偶悄无声息地围在了拐子秦旁边。
“人皮偶?”拐子秦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被我逮个正着,然后他故作镇定地说:“没什么了不起的。”
于是我点了一下离我最近的皮偶,它听话地走到拐子秦身边,小巧精致的手抓住拐子秦的裤腿,然后张开涂得嫣红的嘴,一口咬在了拐子秦的腿上。
“啊啊啊——!”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掏了掏耳朵,给彬子使了个眼色。
然后彬子说:“呃老板,我没看懂”
我翻了个白眼,说:“去把他的裤腿剪了。”
“哦。”
皮偶又退回了原位,彬子把拐子秦的裤腿剪开后,只见一个小巧的牙印深深地印在他腿上,破口已经开始发黑。
“这这是什么?”拐子秦颤抖着问。
“放心,”我在椅子上找个舒服的姿势,示意彬子也坐下:“这不会让你多痛苦,顶多让你觉得痒。”
我话音还未落,拐子秦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在地上摩擦。
不一会儿,他就在地上打滚了。
彬子看着他痛苦地翻滚,却无法忍受彻骨的痒的时候,跟我说:“老板,这样会不会有些残忍?”
“彬子,他是贩du的。”我看着这个还没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就单凭这一点,我觉得他死不足惜。”
拐子秦已经无法吞咽口水了,唾液顺着他的下巴流的到处都是。
彬子看向他的眼神坚定了许多:“知道了老板。”
就这两三分钟的时间,拐子秦下身传来一股臊臭,我有些厌恶地捂住了鼻子,然后一抬手。
另一只皮偶走了过去,又是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啊啊啊”拐子秦现在只能微弱的呻吟了。
这是一种毒,发作地猛烈,迅速,用来逼供最好不过了。
只见拐子秦在地上躺了很久,才再次吃力地坐了起来。
我翘着二郎腿,问道:“这次能说了吗?”
拐子秦的眼神又闪了闪,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我我说”
“当年为什么会有人追杀我师父?”
拐子秦似乎是在害怕有人偷听,可他现在好像更害怕我的皮偶:“三十年前我还不到20岁那时候我年轻,盛气凌人,就跟着一群倒斗的到处下地干活。当时墨家皮偶术可是稀罕物件哟!可还有更稀罕的,就是半块印章。”
我心里一紧。
拐子秦接着说:”我也不知道那印章什么来历,好像是开启什么的钥匙。道上的人都对其趋之若鹜,可没人知道那印章在哪儿。直到有一天,墨老爷子手里有半块印章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后面的你就都知道了,许许多多的家族纷纷派人追杀你师父。”
真的只是这样吗?我仔细观察拐子秦的表情,可什么也没看出来。
难道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第17章 葬礼出事()
拐子秦间接性害死了梁警官,所以逼问了一番之后,我还是给白欢打了电话,让她带人来把拐子秦关进了局子。
拐子秦被带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就是阴恻恻地盯着我,然后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并没有让情绪外露,因为我还要帮彬子张罗梁警官的葬礼。
梁警官的遗体早就被送回了他家,因为是因公殉职,葬礼的经费全都被白欢他们一手包了,所以我也就是陪着彬子麻木地站在硕大的遗像旁边招待前来悼念的人。
彬子穿着的黑色西装倒是我替他买的,穿在他身上显得他一下子长大了几岁。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看到的这种感觉,彬子还是那个阳光的彬子,可是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好吧,老可能是个不太合适的词,就是仿佛一夜之间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变得成熟了太多。
虽然他已经在极力掩饰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一个人有些落寞。
大部分宾客都是局子里的警察,不少的警官年纪和梁警官差不多大,有几个带着和彬子差不多大的孩子来参加的葬礼,彬子看见的时候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跟陶樊说了一声,让他先顶替我俩,我带着彬子走到外面透透气。
这小子一出来就忍不住地蹲下了,然后我就听见了极其压抑的哭声。
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对亲人的记忆是空白的,我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有人记得我?
忽然我的肩头被人拍了拍,我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寻隐来到了我身后。
她担忧地看了看彬子,我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苏寻隐拉着我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小声地问我:“梁彬他以后怎么办?”
“他就跟着我吧。”我说:“反正他现在跟我住在店里,之前梁警官还给我写了封信让我照顾着彬子世事无常。”
苏寻隐也叹了一口气,快速眨了眨眼,把蓄上来的水雾眨干净:“你都和拐子秦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一点私事。”
的确,我只从拐子秦那里得知,三十年前,似乎是师父得到了半块蚩尤印,而这印章似乎是开启什么重要地方的钥匙,道上的各方势力都想要抢过来,所以才会被追杀得狼狈逃窜。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拐子秦也说不清楚了,就连我再次把那痒到骨头缝的毒用在了他身上,他也一口咬死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吧,想到这儿,我问苏寻隐:“怎么突然这么问?”
苏寻隐将落到耳边的一束头发并到耳后,说:“他不见了。”
“不见了?”我惊讶道。
“今天早上,本来陆有凌应该去录他的口供,然后人就没了。”
没了?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拐子秦也是老奸巨猾,他背后肯定还有人,昨天竟然咬死了一个字也没说,看来他是怕极了他身后的人。突然消失,保不齐就是他背后的人怕他乱说话,把他带走了。
“没有录像么?”
“有。”苏寻隐又拨弄了一下头发,才说:“有,就是因为有,才显得”
我打断她:“这个事情可以等等,今天是梁警官葬礼,先别说这些了吧。”
“嗯。”
我走回彬子身边,问他:“哭够了吗?”
彬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