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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这家咖啡屋装修的十分有格调,附近的人更愿意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来这里喝杯咖啡。
“june,”一个高大帅气的挪威小伙捧着花,对站在收银台后面的老板用挪威语说道:“我天天给你送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
沈妍君将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然后笑眯眯地对着眼前的年轻小伙说道:“我的年纪都能当你的阿姨了,再说了,阿姨有老公了哦。”
“你对每个追求你的人都是这么说的!”那小伙不甘心地说道:“可是我们从来没见过你所谓的丈夫,除了那个偶尔会来探望你的传教士,没有第二个男人在你身边了。”
“查尔斯,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陶樊是道士,不是传教士。”沈妍君有些无奈地歪着头:“我真的有丈夫了,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照片。”
说着,她将脖子上戴的项链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双眼中是化不开的疏离。
查尔斯瞟了一眼,就不依不饶地说道:“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来看你?”
沈妍君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过了好久才说道:“查尔斯,这是我的私事。”
看她表情不太对,查尔斯也只好讪讪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没事,”沈妍君笑了,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查尔斯,你还年轻,为什么非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漂亮的西希尔天天等着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头看看呢?”
查尔斯翻了个白眼:“我对西希尔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吗?”
“是吗?”沈妍君努努嘴:“看那里,西希尔正被小混混纠缠不清呢”
沈妍君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少年扔下花就冲出了咖啡屋。
咖啡屋外,被沈妍君成为西希尔的少女其实只是在给几个旅人指路,然而查尔斯便没头没脑地插了进来,将西希尔紧紧地护在身后:“你们要对她做什么?我警告你们,离她远一点。”
沈妍君在店里并不能听清楚他们在外面说什么,只是看着查尔斯气势汹汹地冲出去,然后说了两句话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送走了几个旅人,然后和西希尔深吻在了一起。
她低头看了看收银台上的照片,笑着说:“阿隐,他们真的很般配呢。”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
“师嫂,”陶樊的声音传来:“快到日子了,该订机票了。”
“嗯。”
“师叔他也十年没回来了,这次要办的大一点吗?”
沈妍君想了想,说:“不用了,和往常一样就行。”
挂了电话,她又看了一眼照片。
佳人无语,清泪两行。
第160章 结局(三)()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
沈妍君将花放在了一块黑色的墓碑前。
天色已晚,墓园里除了沈妍君和陶樊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两人静静地矗立在并列的两块黑色墓碑前。
良久,陶樊说道:“师姑,我们也该走了。”
沈妍君摇了摇头:“让我再看一会儿。”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时间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即使陶樊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沈妍君却依然娇艳得如同春天的花。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已经黑透了,沈妍君才低下了头,说道:“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陶樊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说了出来:“我准备把师叔得店卖掉了。”
沈妍君脚步一僵,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卖了之后,我会将钱打进你的账户,至于墨荼的肉身”陶樊想了想,我打算带着他和赵祁去西藏碰碰运气。”
“钱就算了。”沈妍君摇摇头:“你带他们去西藏,也是需要经费的。”
“哈哈,”陶樊笑了:“那些喇嘛最不屑的就是钱了,我准备拿师叔留下来的经书去试试。”
“你啊真是要把他留下来的宝贝全败光了才甘心。”沈妍君戳了一下他的脑袋:“行吧,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马上就回挪威了,之前你开的学校还好吗?”
陶樊摸了摸脑袋:“那个学校嘛有点复杂,因为没有拿到证所以我干脆就在彬子之前念过书的学校投资了,所以现在是股东,并不是自己开了学校。”
“陶樊,你再不收徒弟,陶家道术”
“没事的,”陶樊倒是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有些事情,其实还不如让他失传。”
沈妍君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那赫连家”
陶樊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证据还在搜集,那事之后,赫连铭变得小心无比,不过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嗯结果出来之前,通知我,我要亲眼看着这些人付出代价!”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低声说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黑色石碑前的空间抖了抖,然后裂开了一条缝。
那空间裂缝中流露出的气息沧桑而古老,然后,一个人踏着虚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眉眼间没有过多的情绪,却透着一股神意。
他看了看两块墓碑上的两个名字:
赫连隐。
梁彬。
来者瞳孔缩了缩,然后对着已经走远的二人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远处的二人一僵,随即转身。
于是,沈妍君和陶樊看到了曾经只在他们梦里出现过的人。
…完…
四王路,影坊。
一位背影有些佝偻的老人领着一个年幼的孩子,站在这间咖啡店门口,抬头看了看天。
“图爷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啊?不等叔叔回来了吗?”那小孩子奶声奶气地问老人。
那老人浑浊的双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你叔叔不会回来了,以后你就跟着我。”
“哦。”那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拉紧了老人枯瘦的手。
第161章 一切的起源(番外)REens。()
196x年,京都。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个接生婆脸色苍白地打开紧闭的大门。
不止是她们两个,屋内其他的接生婆的脸色也都像是见鬼了一样。
为什么呢?
并不是屋内的孕妇生下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婴儿,这些接生婆倒宁愿屋里那个女人生下一个怪物。
总比死婴强。
屋子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点不大,湿气却重得很。
外头站着密密麻麻近五十口人,带头的是一个道骨仙风的中年男子。
后面的人脸上都是汗,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抬手抹,甚至没人敢出一声大气。
看着两个接生婆出来,赫连宗皱了皱眉:“孩子呢?”
接生婆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孩子是个是个死婴”
赫连宗身后的其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位老妇人,看样子应该是孕妇的母亲,当场就昏了过去。
“死婴?”
赫连宗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
那两个接生婆的脸色更白了。
赫连宗看了看身边的人,说:“都散了吧,这一代的继承人待”
定字还没说出口,一个年轻男子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大汗淋漓,身上的唐装几乎被汗水浸透,可以想象之前是经历了怎样的一场狂奔。
而在年轻男子身后,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正不急不缓地徐徐漫步着。
赫连宗灰白的眉毛皱了皱:“赫连琅,这是赫连祖宅内院,你这样带外人进来,不好吧?”
赫连琅弓着身子喘着气:“父父亲我这是墨荼先生他有办法救”
“够了!”赫连宗一拂袖,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你因为这个女人,无视赫连家的规矩,废了自己的修为,现在你还想怎样?!”
赫连琅的语气里有些乞求:“父亲求求您就让墨荼先生救救琳琳吧”
赫连宗闭了闭眼,没有再说什么。
赫连琅见状,咬了咬牙,身子颤了颤,然后当着赫连家上下五十多口人,跪在了赫连宗面前。
密密的小雨滴打在他本就湿透的衣服上,他低声说道:
“父亲,求求你。”
其实赫连琅并不算是赫连宗的亲生儿子。
几十年前,赫连宗干掉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七人,稳固了自己的大权。
他将自己已经懂事的侄子侄女全都杀了,只留下了那些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赫连琅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赫连琅展现了惊人的修道天赋,赫连宗也将他当成下一任家主培养。
一切都好好的,直到赫连琅遇到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没有名字,是赫连琅从乞丐堆里救下的一个痴女。
没有名字,无碍,赫连琅便唤她琳琳。
没有来历,无碍,赫连琅在赫连家的地位已经不需要任何助力了。
是个痴女,无碍,赫连琅就是对这个脏兮兮的女人一见钟情。
于是,顶着赫连家上下的极力反对,赫连琅八抬大轿将琳琳抬进了赫连家,成了自己唯一的妻。
洗干净之后,琳琳倒也是个清秀的女子,眉目不算惊艳,但却给人一种清澈干净的感觉。
琳琳虽然智力不行,但倒也不惹事,每天安安静静窝在赫连琅的院子里,不吵不闹,赫连琅不在的时候,便整日整日地看书,虽然下人们也不知道这位少奶奶看不看得懂,但是琳琳如此安静,倒是赫连家上下最好伺候的主子,所以待她倒也都极好。
见这个女人不惹事不闹事,乖的不行,赫连宗后来也不说什么了。
家主没了意见,其他人也就都不说什么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那一天。
那天,赫连家举行天祭,邀请了道上不少人来参加。
赫连琅作为继承人,自然是主持,他将琳琳安排在了一个角落,却不知有个下人发了什么狂,竟将琳琳一把从祭坛上推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当时祭典的大阵已经开启了,如果有人接近祭坛,会被大阵反弹出去。
而琳琳竟然穿过了那祭典大阵,直直地往祭坛中央的天穴里跌落了下去。
天穴是大阵召唤出来的,下面燃烧着无穷无尽的业火,本来是用来投掷祭品的,现在活生生的人要掉下去了,四周全是人们的惊呼。
赫连琅自然拼了命地往前冲,眼看那青色的业火就要燎上她的衣角了,赫连琅一咬牙,大手一挥,瞬间撕开祭典大阵,出现在琳琳身边,将她推开了。
而他自己,则因为惯性,稍稍往天穴里倾斜了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点,引火上身。
这业火并不会烧伤他的肉身。
业火业火,烧的是他的修为。
他的天资,他这些年的修行,全部毁于一旦。
但他自己是开心的,不过是区区几十年的修为,保住了妻儿,值了。
是的,那时候,琳琳已经怀有身孕。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开心。
赫连宗连摔了三个茶杯,这些年倾注的心血全部浪费了,要从头再来。
而那些对于继承人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人,已经开始谋策了。
还有,虽然赫连琅修为尽毁,但是琳琳肚子里的孩子,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担心这个孩子继承了赫连琅变态的修炼天赋。
所以现在说是个死婴,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赫连宗,则是在犹豫有没有必要再赌一次。
培养一个继承人的代价太大。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赫连琅就这么跪着,赫连宗没有什么表情。
就在这时,戴着斗笠的墨荼出声了:“我看看这孩子吧。”
赫连宗看了他一眼,后者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径自走进了男人都避之不及的产房。
跟在墨荼身后的,是从地上跳起来的焦急的赫连琅。
赫连宗身后几人想要拦着他们,却被赫连宗阻止了。
一柱香两柱香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没有任何动静。
“父亲,”说话的是一个旁支的男子:“没什么意义了吧”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产房内突然出现一阵嘹亮的哭声:
“哇——!”
赫连宗眉头一紧,随即舒展开来。
紧接着,墨荼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赫连家主,”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我想收这孩子为徒,二十年后,我给你赫连家送回一个继承人,你,意下如何?”
赫连琅并没有跟出来,应该是在屋内照顾琳琳。
赫连宗道:“阁下有些冒失。”
“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墨荼倒没有在怕的:“这孩子的命格最适合修习皮偶术,而且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助赫连家寻找那地方,不是吗?”
“”
“而且,”墨荼隐藏在斗笠后的眼睛眯了眯:“这孩子的命,从来就不属于他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句话触动了赫连宗,还是他低头正在算这个婴儿的命格。
反正直到墨荼带着这孩子消失在门口,他都没有出声阻拦。
“瞒天过海”墨荼抱着孩子走出了赫连祖宅:“隐,以后你就叫墨亦隐吧。”
第162章 白欢的过去(番外)reens。()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傍晚,那个少年从柴房外面翻进来时,红彤彤的晚霞就在他身后,恍惚中,他是天地间唯一的光。………2018年赫连欢绝笔
…………………………
我被他救到赫连祖宅之后,便在他的安排下和其他祖宅里的孩子们一起学习。
在班上,我并不算是最聪明的,甚至因为我是他带进来的,别人都不愿意与我多亲近。
他说,那些人只是嫉妒,你一个偏院的孩子能有这么好的资源。
我却从那些人眼里看到了除了嫉妒之外的情绪。
那是惊惧。
从骨子里打心底深处的惧怕。
我并不知道这个仅仅比我大几岁少年究竟有什么可怕的。
那时候的我知道的太少了。
后来,三年一度的大比试到了,仅仅过了三轮,我就被刷下来了,而隐哥哥,足足打到了决赛。
和他对决的那个人比他年纪大上整整十岁,可隐哥哥就像是碾蚂蚁一眼,只是一招,我都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他的对手便惨叫着从比武台上跌落下来,仔细一看,手筋脚筋竟然都被隐哥哥挑断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对手的父亲站了起来,怒吼着:“好歹毒的后生!”
他一边吼,一边发了疯一般朝隐哥哥冲过去。
就连赫连宗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隐哥哥只是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
然后一阵光影闪过。
等我再睁开眼睛,那个年过半百的修道者和他儿子以一模一样的姿势飞了出来。
然后隐哥哥看了我一眼。
虽然他的目光只是轻轻扫过我,然后落在了苏寻的身上,我却半张着嘴,愣了好久。
这样的他,很陌生。
可我从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他早晚会是站在最顶端的王。
只是这一天,来得好快。
果然,大比试结束之后,隐哥哥就被他师父带走了。
据说是要进行闭关修炼。
我听佣人们说过隐哥哥的传说,说是他生下来之后本是死婴,被墨荼先生瞒天过海改了命格才活了下来。一脚踩着阴间路,一脚踏着阳关道,他的命格从小就特殊,所以一直跟在墨荼身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