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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的那人冷哼了一声,随即笑了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会会他啊?”
三十多年过去了,其实仔细想想,现在我对赫连家,陆家的仇恨,也都不算什么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确实,很多感情都不再那么强烈了。
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
没有时间再和这两个家族玩猫捉老鼠了。
所以我又给米露打了个电话。
“墨先生,你找到青鸾鸟了吗?”
不等我开口,她就急急地问道。
“没有,”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对面传来一声叹气。
“但是我找到了一个能让你交换到青鸾鸟的筹码。”
“什么?”
“来我店里细说。”
第二枚钥匙的现身,让赫连家再次沸腾了起来。
一起沸腾的,还有陆家。
永生的诱惑是非常强大的,没有人嫌自己的命太长。
安插在赫连家的眼线将情况第一时间汇报给了陆擎。
于是,陆家也开始行动了。
米露在接到我电话之后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于是我就将那块蚩尤印交给了她,并且告诉她,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别说一只青鸾鸟,就算是星星月亮,两个家族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为什么是两个家族呢?
赫连家和陆家看起来是铁板一块,其实两个家族就犹如一盘散沙,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两家立马各人自扫门前雪。
不仅如此,他们不互相背后捅刀子,就算我看扁了两家的关系。
所以只要我将蚩尤印交给米露,两家绝对会想方设法满足米露的要求。
而米露现在在网上火得不行,只要不逼急了,两家应该都会采取光明正大的手段。
虽然米露看起来非常质疑我这个手段,但是我也不想解释得太多。
陆家。
陆有凌看着父亲,苦笑道:“这件事情还没过去吗?”
陆擎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孩子,这件事情,永远不会过去了。”
陆有凌看着窗户外面被夕阳染得血红得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第109章 忘了什么()
米露按照我说的话给赫连家和陆家分别打了电话。
也正如我所料,两家的反应如出一辙。
都是问米露有什么条件。
我让米露回答,青鸾鸟。
赫连家接电话的是赫连铭,因为米露放的是扩音,所以我听得清清楚楚。
“米小姐,青鸾鸟可是已经灭绝了很久的物种”
“这印章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米露照着我的暗示说了下去:“我只要青鸾鸟。”
赫连铭沉默了十几秒,就在我们以为他要把电话挂断的时候,扬声器里再次传来他的声音:“米小姐,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叫墨亦隐的人?”
米露一愣,看向我。
我扬了扬眉,不愧是赫连家栽培出来的继承人,脑子转得飞快。
于是我点了点头。
米露便对电话里说:“是,我见过墨亦隐,是他将印章交给我的。”
赫连铭又沉默了好一阵子。
然后才说:“墨亦隐,你有种。”
我笑了:“彼此彼此,东西拿来,印章给你,没有青鸾鸟,这印章,我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我想赫连家应该是不敢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
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赫连铭会搞小动作。
挂了电话,米露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对方是什么人?”
“赫连家吗?”我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道得最好。”
我当然知道米露在想什么。
虽然我并不觉得她是个好人,但是见死不救我还是做不到的。
她对陆家的势力了解一小部分,而我对她说过,赫连家只有比陆家大。
米露是个虚荣的女人,一身骄纵的坏毛病,只不过因为有个拼命三郎的老公很爱她,所以还不明显。
从她和当红炸子鸡搞到一起的新闻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消停不下来。
但是赫连家
她要是把脑子动到了赫连家上,那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她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不过我的话她有没有听进去,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对于明星的家长里短我想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等她给陆家打了同样的电话之后,我就下了逐客令。
米露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有眼力劲儿,见我开口示意她可以走了之后,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先生,这两家和你的关系都不好吧?”她试探地问道。
我扬了扬眉:“这和米小姐有什么关系?”
米露笑了:“墨先生,如果我说,我和你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呢?”
言下之意,她完全可以抛下我,独自跟赫连家和陆家谈条件。
我也笑了,这个女人真是蠢得可以。
“自便吧,米小姐,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好。”
米露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脸色一变,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我的咖啡店。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就知道了她一定不会安分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也罢,该提醒的都提醒了,我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就这样安静了两三天,然后陶樊端着笔记本电脑,指着铺天盖地的新闻问我说:“这个不是前几天跟你合作的那个女人?”
我粗略地扫了扫网页上的信息,大意就是,米露婚内出轨当红炸子鸡的新闻被坐实,好人老公站出来求广大网友不要再继续跟进这项八卦了。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米露。
“喂?”
“墨先生”米露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他们要弄死我求求你救救我”
她说的可怜,我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触动。
首先,是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背着我想和赫连家跟陆家合作,然后弄死我。
其次,是她自己的实力跟不上野心,想要和赫连家那样的大家族一起捞油水,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最后,我警告过她,离这两家人远一点。
所以我说道:“米小姐,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是你自己不听,事出必有因,你现在只不过是在承担自己的后果。”
然后我就挂了电话。
陶樊合上了电脑,嘴里嘀咕了一句:“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我还是去跟彬子说”
我摸了摸鼻子:“你满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陶樊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去找彬子了。
摇了摇头,我继续擦着一个个精致漂亮的玻璃杯。
如果米露没有独自去找赫连铭,他和陆有凌只会以为米露不过是我用来与他们沟通的局外人,然而米露偏偏自己去作死。
能怪我吗?
胡思乱想着,我放下手里最后一个杯子,洗了洗手,然后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我知道赫连家一定对我动过手脚,我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我忘记的究竟是什么呢?
第110章 少女兰兰()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子,z府之前拆迁补贴了不少钱,所有人手上也算是有点小钱。
只是虽说有点小钱,但依旧比不上正式被国家规划过的小城市,这一点从这里的道路就可以看出来。有的地方有沥青,有的地方就是土路。
小镇西侧的边缘有一户人家,盖着两层的小洋楼。
小洋楼的装修虽说精致,却透着一股子土味儿。
可能是因为欧式建筑外面不适合挂大裤衩子吧
尤其是红绿相间的大裤衩子。
何兰兰顺着凹凸不平的小路走到家门口,然后推开了有些生锈的铁门。
就在这时,一只毛有些秃的狗顺着路边嗅着路旁的脏水沟,看到了何兰兰,立刻兴奋地摇着尾巴,低吠了两声。
何兰兰浑身一颤,像是被吓得不轻,她惊慌失措地回头,慌乱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小狗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蹲下身,不嫌弃土狗身上淡淡的恶臭,反而摸了摸它的头:“嘘嘘大头,别叫,让我妈听到了她又要打你了”
那只被叫做“大头”的狗像是听懂了一样,顿时夹紧了尾巴,也不出声了。
何兰兰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半包火腿肠。
大头嘴角顿时挂上了哈喇子,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就要往火腿肠上舔。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从何兰兰身后响起:“侬介个赔钱的贱货,那肉条条是给侬老子吃的哦!又要喂这条死狗!”
不等何兰兰反应过来,大头已经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躲去。
可是它并没有比中年妇女的扫帚更快,随着一声哀嚎,大头的脊椎几乎被这一下打得变了形。
“妈!不要打它!”虽然害怕,但是何兰兰还是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挡住了母亲再次下落的扫帚。
“侬滚开!俺今天要教教这条死狗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
别无他法,何兰兰只能硬生生地挨下那一扫帚。
见自己的女儿挡着自己,这中年妇女更加生气,一巴掌甩在了何兰兰脸上:“进屋!”
何兰兰捂着脸,看着大头消失在小路的拐角处,何兰兰松了一口气,然后低着头进了小洋楼。
中年妇女又在门外叫骂了一阵,等到大头的影子都没了,才气呼呼地进屋。
一进门,中年妇女就又开始叫骂。
何兰兰捂着脸默默地听着,直到母亲骂累了才怯生生地问能不能回房间了。
不耐烦地挥挥手,中年妇女走向厨房。
何兰兰如释重负,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楼上跑。
就在她关上自己房门的前一秒,中年妇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今天想别写侬那些破玩意儿了,村委晚点要过来,侬准备一下。”
这句话并没有带着过多的情绪,而何兰兰却像遭了雷击一样地呆愣在原地。
“侬听见么啊?!”母亲带着些许怒意的吼声再次传来。
“听听见了”
关上房门,她蹲下身,把头深深地埋入了膝盖之中。
压抑的哭声轻轻地在屋里传开。
何兰兰不明白,那个粗鄙的妇人,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
她为什么不像其他母亲一样护崽?
为什么自己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为什么哥哥和自己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何兰兰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哭了很久,直到她母亲气势汹汹地开始砸她的门。
“哭啥哭!”撞开门之后,母亲阴沉着脸看着她。
“我我没哭”何兰兰慌忙抹干了眼泪。
外面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兰兰妈,”从声音判断,来者是个中年男子:“兰兰准备好了吗?”
“哎!马上就好了!”妇人难得柔下了强调,转脸又恶狠狠地对着何兰兰低声吼道:“敢让村委不得劲,看俺不弄死侬!”
何兰兰眨了眨眼,似乎有眼泪又要冲破眼眶,可是看到母亲的脸色,还是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很清楚自己不配合的后果。
所以她没有任何办法。
村委和蔼地笑着关上了她房间的门。
几天后。
何兰兰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有个男生叫她:“兰兰?”
那个男生是何兰兰的同学。
何兰兰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
她曾经很喜欢这个干净的男孩子。
他善良,优秀,总是笑得很阳光。
而她,注定深陷在黑暗的泥潭中。
第111章 年少欢喜()
追在后面的少年怅然失落地放下了挥舞的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何兰兰总是躲着他,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那躲闪的目光,冷漠的背影,无一不让少年感到由内而外的难过。
少年的名字很拗口,叫吕希。
吕希的父母是从市里调进镇上的干部,所以这个男孩子生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笑起来右脸颊上会出现一个深深的酒窝。
他刚刚来到镇上的时候,学校的同学都不是很喜欢这个大城市来的孩子,只有何兰兰,带着他很快熟悉了小镇上的一切。
他早就深深地被这个善良得女孩吸引了,只是她最近突然开始躲着自己,吕希也十分不知所措。
他反省了自己所有的行为,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自己做了什么才让何兰兰不想再理他。
低头胡思乱想着,他撞上了前面走着的一个行人。
“对不起对不起”吕希连忙道歉。
他撞上的是个高大的男人,那男人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吕希就浑身一个激灵。
好可怕的眼神。
并不是说多么的凶恶,而是从那双眼睛中什么也看不到。
空荡,冰冷,不带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感情。
然而仿佛那个眼神只是吕希的错觉,转瞬即逝,那个男人笑着也道了歉:“抱歉啊,小伙子,我也没看路。”
还没从那个男人的眼神中缓过神来,吕希僵硬地回道:“没没事”
那男人微笑得很得体,眼神里的冰冷也消失不见了:“小伙子,初三吗?”
吕希点点头。
听这个男人的口音,不像是镇上的人,他也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想来是游客之类的人。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家姓何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吕希的心里警铃大作,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不认识,我也是刚和爸妈搬到这里,对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
那男人笑着点点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习啊。”
镇口。
我拿着地址,找到了这个小镇子上。
米露被彻底封杀之后,赫连铭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他先是和我吐槽了一番米露这个女人如何不识好歹,想要攀高枝。
我静静地听着,偶尔再插上一两句话,调侃调侃他。
我们两个仿佛是多年的老友,仿佛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对话。
直到手机开始有些发烫,赫连铭都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于是我打断了正在天南地北瞎扯的他,问道:“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
赫连铭在另一头“嘎嘎”直乐,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墨亦隐,我还以为我不说,你就永远不会问。”
“赫连铭,”我很平静:“你应该知道我的生命有限,我的底细你可能比我还清楚,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赫连铭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笑了:“凭你的能力,再多活三辈子都没问题吧。”
我也笑了:“赫连铭,如果我说我活够了,很累了,你信吗?”
他没有回答。
然后听筒里就传出了忙音。
我放下手机,继续对着咖啡店这几个月的账本,而彬子和陶樊终于放松了一直竖着的耳朵,继续该干嘛干嘛。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手机又震动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赫连铭传过来的一个地址和三个字:
青鸾鸟。
那地址是一个小镇子,我都没怎么收拾东西,带了一套换洗衣服,就来到了地址上的这个地方。
这里比我想象的热闹许多。
应该刚好是放学的时间,我看到了许多正值人生最好年华的少男少女们嬉笑着,追逐着,打闹着从我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