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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全的骼膊。假肢可以用来吓唬人,但用来打人可就不怎么好使了。”上一轮濒海旷野大决战中,半岛伪军不战而溃的糟糕表现,令沙漠帝国高层指挥官们心有余悸。这支部队可以用于充当炮灰肉垫,用于胜利后捡便宜,用于打扫战场,但与猛虎军团、蛟龙军团这等勇悍老练的军队堂堂正正交手,帝国的核心决策层不再抱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这我知道。”易卜拉辛颔首道:“为了扭转目前的被动局面,查理必然倾师南下。所幸我方正规水军也比对手多出六七成,只要不出大漏子,此战的胜算还是相当大的。”“既然敌人的造船工艺水平高,具有很强的战损补充能力,”考夫利仍有些不解,“我们斩断一条,他们又再生一条,如此打下去,海波岂不永无平息之日?”“放心吧!陛下早有全盘计划。查理的水军如果龟缩港口,我们尚难攻取,可南下参战,却只要加以击败,敌人至少半年无法恢复元气。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扫清水面障碍,自海上直取洛瓦城!”“哦?”听得易卜拉辛的真正作战意图,考夫利也不由眼中一动。“尤勒的战船厂就在洛瓦港,铲除掉这座军舰生产基地,敌人还有什么再生能力?”易卜拉辛遥望海面,信心满怀,“更重要的是,洛瓦城是半岛的东北部门户,是邪教联盟兵力和物资的主要中转站,拿下了这里,就截断了邪教远征军与其本土的联系纽带。到时候,丹西除了冒险强攻要塞撞撞运气之外,再无其他翻身的机会!”考夫利心下暗叹,自己选择站在沙漠帝国一方,看来是赌对了。艾哈迈德和易卜拉辛的北上进攻,蕴藏着巨大的祸心,绝非简单的报复性骚扰,而是深思熟虑后使出的一记致命狠招!
第九章
第三十集 第九章 “黑鼠?”凯鲁望着眼前这个獐头鼠目的盐帮帮众,嘴角轻哼。 “是的,这正是小人的诨名。” “你知道大头蛙和钻地龙在哪吗?”卡琳尔问道。 “回禀夫人,我是大头蛙的跟班小弟,平素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如今猛虎军团满城追捕道上的朋友,他们躲在哪里藏身,就实非小人所知了。” “那,这两个家伙,”卡琳尔继续问道:“有些什么爱好?” “还能有什么?男人嘛!不外嫖和赌喽!大头蛙和钻地龙都是个中好手,虽分属不同帮派,却因此成为了狐朋狗友。” 卡琳尔轻蔑地哼一声,似笑非笑望向凯鲁。 “他***,你个小痞子!”凯鲁恼火地说道:“自个儿喜欢嫖妓赌博,可别把天下的男人全都捎带在内!” “那是,那是,”江湖上混日子的黑鼠,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爷是何等英雄人物,怎么可能跟咱一般见识呢?” “行了,别贫嘴了,”卡琳尔插话道:“井盐市的地下赌场,你都熟悉吗?” “别的不说,这些地头,我比自个家里还熟。” “最后一个问题,”卡琳尔冷笑道:“我们能信任一个出卖自己跟随多年的大哥的人吗?” “小的既不想被剁掉脑袋,也不想在牢里待一辈子。有法子出去,当然要抓住机会喽!” 凯鲁夫妇相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你看,”凯鲁瓮声问道:“这小子的话可信吗?” “没别的着,只能相信他了。” “那好,今晚我就带他到地下赌场去逛一圈。” “你?不行。”卡琳尔摇头,“得我出马。” “你?” “那当然。你这副块头,到哪儿都会被人一眼认出来。”卡琳尔说道:“可这井盐市里,除了你和奎尔、邓肯,没人知道我卡琳尔的真实身份。” “可这危险……” “哼,别看不起你老婆!”卡琳尔一甩长发,“我在草原上打狼的时候,你还窝在角斗学院的黑屋子里发呆呢!” 井盐市的城下,战鼓咚咚,旌旗飘动。马赫迪率十万大军终于抵达,准备大举攻城,拿下这最后一个叛军据点。 奎尔和邓肯在城头观望敌阵,紧张地做着最后的准备。而他们的对手马赫迪,却并未在城下露面,而是在营帐里招待两位贵客。 “确实有一条秘道,”鼓着一对鱼泡眼,大头蛙唾沫飞溅地在井盐市城防地图上指指点点,“从城外的隐秘地点,直接通往城内的一座废弃大货仓。” “有没有被敌人察觉?”马赫迪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条秘道极其隐蔽,有多达十余处关口,还设有机关保护,”钻地龙接口道:“需要特殊手法才能打开。除了咱弟兄两个,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殿下如若不信,”大头蛙道:“我俩可以马上带路,杀进城内!” “呵,不要着急,我绝对信任你们。”马赫迪展颜一笑,“不过,一座大货仓,藏不下太多人马,贸然杀进城内,只怕作用不大。要等攻城一段日子,守军变得疲惫松懈之后再入城夺门,才会起到真正的效果。” “在动手之前,要委屈两位待在军营里边,切勿外出。”马赫迪站起身来,“破城之后,我必有厚赏重谢。” 火光熊熊,马嘶人叫,别亚骑队轻松占领了一个在战乱中保持中立的市镇。 “这几个人,丈夫在伪军中做官,替马赫迪雇佣帮凶。”别亚长剑一指,“杀无赦!” 骑兵战士手起刀落,无辜家属的头颅落地。 “这一些人,”别亚的剑指向另一群家眷,吓得他们直哆嗦,“也有亲属在伪军里当差。” “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别亚恶狠狠地说道:“写信告诉你们的丈夫或者儿子,马上给我回家来,如此,我既往不咎!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复查的,如果他们一个月内不归家,刚才这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镇上的权力自然落入了亲猛虎自治领一派民众的手中。 老公干威胁恐吓的事儿,奈丝丽把几个坚定支持猛虎自治领的人带到一边,交代事项,给他们鼓劲。 “尽可能多地召集愿意作战的勇士,储备和收藏好粮食和武器。倘若有大队的异教徒或者伪军杀来,不要硬拚,保存好实力。在盘丝沼泽我们设有秘密基地,你们可以过来躲避风头。” “平时守卫好市镇,锻炼作战技巧,抵御盗匪,保持治安。”奈丝丽道:“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将发布召集令,大家将在半岛军团的海豚战旗下集结起来。海豚虽小,依靠群体的力量,也能驱走恶鲨!” “放心吧!夫人!”面对美貌的女人,谁都希望表现得有男子气魄,民军首领们也不例外。 别亚开始在民间挑起第二轮事端,不仅继续打击异教徒和伪军,重树权威,还开始抓伪军家属下手,以瓦解敌方军心。马赫迪也指令各地的帝国部队和伪军扫荡乡间,剿杀叛乱分子。 两边的军队来来往往,可就苦了这一带地区的民众,来回改旗换帜,有时候甚至频繁到一天要换两次旗。 帝国治安扫荡部队上午到,大家挂星月旗,猛虎骑队黄昏至,大家挂猛虎战旗。还要负责军队的粮秣,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民间经济也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不过相对而言,别亚骑队的人数多,且速度快,行动迅捷,能施加更大面积和更深程度的恐怖,效果也因之更好。 马赫迪鉴于兵力原因,暂时无法顾及后方,必须先集中力量攻占井盐市,捣毁叛军的最后据点,才能腾出手来对付流寇般乱窜的别亚。 半岛战争因此日益走向残酷…… “蓝衫子?”丹西神色一动。 眼前这个清秀雅丽的少女,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辣手无情的夺命刺客。 “是的,师父要我传口信给您,因伊莎贝拉遭俘,谈判陷入僵局。呼兰正在与其他国家谈论婚事,休伦只得到立寺传教的权利,订立了一份词句含糊的秘密军事同盟。目前,邪派教宗正飞速赶回半岛。” “哦?”丹西目光如刀,“这等绝密消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血老呢?” “师父有事外出,他回来前,由我负责联络。” “他该不会去半道截击休伦吧?” “师父的行踪,不会向我们说的。您尽可以随意猜测。” “小姑娘,不知道有人跟你说过没有,”丹西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你长得真美。” “谢谢夸赞。”蓝衫子平静如水,盈盈施礼后离去。 丹西目不转睛地凝望她的脚步,直至其倩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领主最好不要打蓝衣派这‘五蓝’的主意,”查玛表情严肃,“这种顶级刺客,只能利用,无法控制。” “哦?为什么?” “每代血老都会找五男五女,共十个孤儿进行培养,倾囊传授全副行刺本领。与一般门派不同,男女弟子们懂事之后,血老鼓励他们之间发展师兄妹恋情。” “血老还蛮人性化的嘛!” “人性?刺客要消灭的正是人性。意志如钢,心硬如铁,无论可爱的小孩也好,德高望重的圣贤也好,都该杀就杀!”查玛冷哼一声:“知道为什么只剩五蓝了吗?待他们出师之日,所有的情侣都必须要捉相对杀,生者晋入五蓝,死者葬身黄土。经过最后这一道考验之后,情欲灭绝,心如死灰,成为无念无求的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 “难道不会有例外吗?” “领主最好勿做这等幻想。五蓝只会利用他人的情欲行刺,自己却不可能被情欲所控制。” “五蓝中只有蓝衫子一个女刺客吗?” “这个,”查玛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 “注意看指挥官的令旗,听军号行事!” “不要慌,等敌人进入射程范围再放箭!” “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出击!” “节省石弹,不要乱发,瞄准了再投!” “按规定路线走,一律靠右边,别挤作一堆!” “哎!小心点,别撞翻那口油锅!” …… 抵达井盐市的第二天,马赫迪就开始率军攻城。 一到正式动手的时候,民间义勇军就显示出他们在基本作战素质上的差距。城下敌军按部就班,井然有序地行动,城头守军却是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奎尔、邓肯等人几乎喊破嗓子,并在一些有战斗经验的佣兵团残兵、受过一定训练的投降伪军头目、城内议员、周围乡镇的首领等人的协助下,方才勉强控制住局面。 城池攻防的技术性要比野战更强,如果不是将领、老兵和民间领袖等人的努力,恐怕井盐市会未战先乱,敌人尚未扑上来,内部就自行崩溃。 保家卫国的民间义勇军战士,其作战意志不输于对手,狂热精神甚至比圣火教徒还高,可一旦临阵交锋,因为两方在组织效率、作战技术和基本素质上的巨大差异,守城方本来拥有的巨大优势却无法发挥出来,伤亡比例竟然是一种与正常情况完全颠倒的异态! 帝国攻城部队的投石机、巨弩车等大型远程武器射得又狠又准,弓弩部队在发射频率与准确性这两项指标上远高于对手,而且他们的战士很懂得如何利用器械、借助地形掩护自己,降低伤亡。仅凭本能作战的城头义勇军战士,水平和能力与之不可同日而语。 呼啸的石块群在城头密集地砸落,碎屑尘埃掀起一丈高的迷雾,把全城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嗖嗖的箭雨,尖叫着斜刺而下,就如一群群饿得发慌的小鸟,扑向城头啄食。这群饥不择食的恶鸟,啄的不是米粒和麦子,而是血肉和生命! 高高的攻城塔,如一座座巍峨的小山,朝城墙缓缓推进。 大型挡箭车以集群方式相连组建,一齐前移。大型的挡板和牛皮护篷抵住了矢石的攻击,形成大片大片的安全地面区域。在它们的羽翼庇护下,成千上万的圣火教步兵密如蚁群,跟随在后,怪叫着扑进。 当可怕的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人的心境就会完全不同。 看到身前身后的战友,看到街坊邻居,看到乡亲父老,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丧命于矢石之下…… 听到城下隆隆的战鼓声、异教徒渴血的呐喊、身旁凄厉的惨叫,尤其是投石、弩枪、箭矢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的尖锐啸叫…… 战前的激昂兴奋开始被不祥的情绪所替代。 挫折感、失败感、恐惧感、无助感、绝望感,一股又一股消极不安的情绪从内心深处涌出,在胸中震荡,直冲脑门! 这个时候,未经训练,没有经验的民间义勇军战士,才实实在在地体会到沙场的残酷无情,见识到战争机器的恐怖威力。 每一个个体,在大集团作战中,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随时可能被死神攫走生命,随时可能像身旁的伤员一样哀嚎打滚! 从普通百姓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不仅在于平时的战术训练,更在于实际的战争经验。就如竞技体育中的训练和比赛完全不同一样,练兵与实战也是两个不同层面的东西,新兵即使经过长期训练,也可能发生怯场,完全发挥不出平日的水平,甚至未战先乱。而久经沙场的老兵们对战争的残酷程度有足够心理准备,能忍受恶劣而凶险的环境,能以冷静的心态看待周遭的血腥场面,在任何时候都会坚守自己的职责。 训练只能让一个老百姓在技术层面成长为一名战士,实战却能让他在精神层面变为真正的勇士! 后一种成长比前一种成长重要得多,可以称作平民与士兵的分界线,是成为一名战士的真正标志! 当完成了这种飞跃和蜕变之后,即使在技术和战术上不如敌人,他们也会尽忠职守,无畏死战,一息尚存,拚杀不止。他们可以被杀死,却不会被征服,他们的肉体可以被消灭,但精神却将永存不朽! 中央郡的老百姓在卫国大战中完成了这种蜕变。他们具有暴烈不羁的移民传统,经过了长期艰苦的游击袭扰锻炼了作战意志,培养出了一批骨干力量,巴维尔也对他们进行了一定时期的短训。当最后所有的条件成熟时,才一举跨越了兵民临界点,在腥风血雨中完成了伟大的灵魂洗礼,实现了全民战斗精神的锻造与重塑! 两盟半岛的局势更加不利。民众的成分更加复杂,生活更加富庶,初始素质更低。他们虽然经历两盟内战、异教入侵和跛子发动的大反叛等连续不断的战乱,但大家所掌握的更多的是逃难经验,而不是奋起反抗的经验,中坚骨干力量缺乏,时间非常紧迫,连短训都没有来得及组织。而在敌手方面,沙漠帝国异教徒的战斗力也比走廊联军更强。 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 正面战场上的形势更好,主力部队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完全可与对手匹敌,沙漠帝国能抽调平叛的军队数量有限。奎尔依托城池防御,而不是出外野战,不至于出现一触即溃、一冲就垮的场面,即便第一梯队被打败也可以退后再度集结,有利于溃兵重整和连续作战。 在这种全新的形势下,民间义勇军能否挡住敌人的进攻?能否经受住严峻的考验? 兵民转化的心理临界点在哪里?起义的民众,在什么时候能够达到并超逾这一分界线,浴火重生,变成真正的战士,成为精神上永远的胜利者? 抑或是无法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无法通过马赫迪这把星月战刀的检验,只能继续在暴政的枷炼下苟延残喘,即便丹西最后获胜,也不会给予他们多高的政治地位和权利? 所有这些问题,只有当尘烟散尽后,才能得到解答…… 凯鲁、奎尔和邓肯以前一直在猛虎军团正规军作战,对于民军的了解远不如巴维尔、别亚等人,他们前一段时间在古土城、飞梭城连续惨败,方才对于民军的作战素质有了直观的感受和更深刻的认识。 这些人在胜利的时候蜂拥蚁聚而来,失败的时候作鸟兽散,艰苦的时候无法顶住,在经受住真正的考验之前,对他们不可抱以过高厚望,必须时刻绷紧了弦。 奎尔负责城防总指挥,邓肯在身边协助,他们手擎长剑,与一些议员、乡绅站在后方督战,阻止那些被敌人的猛烈攻势冲垮了心理防线,神经被恐惧压碎了的民兵从城头逃跑。与此同时,当他们发现哪里出现漏洞或者危急形势时,马上挥旗指派预备队加入城头支持战友,以人数优势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