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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祁锐微微点头,轻嗯了一声。
关上车门,直到看到陆之禛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厅,司祁锐才吩咐前面的小杨,“开车!”
暗黑的夜幕,车开了一段距离,司祁锐一直望着窗外的夜景,缓缓说道:“把跟着陆之禛的人先撤回来!”
“检查官,真的决定重用陆之禛了吗?”小杨看了一眼后视镜,好奇的问道。
他是一直跟在检查官身边的人,看过太多。也知道检查官如果要重用一个人的话,那肯定是观察至少半年的甚至更久的,而这个陆之禛……从见面到现在才三个月不到,居然检察官就让跟着的人撤回来了……
司祁锐收眸,食指敲击着车门,半晌才敞开说道:“司玉洋这件事,他虽做得好,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到这么绝佳的计划,足以看出……陆之禛这个人不简单,这么不简单的人一个人也有可能早就发现我安排一直跟着他的人了。”
因为他早有发现,所以他派出去跟着他的人才会得不到任何消息,与其这样不如先给对方松一松……
“而且如果要在司家站稳脚跟,登上更高的位置,那么我肯定是要培养自己的一批人,太过不信任反而让陆之禛对我有所戒心,将他推出去。”
深奥的话,一边开车的小杨似懂非懂的听着。
“当然,我也想看看,这一次他怎么躲过司文辉!”
“检察官的意思是……”
“开车吧!”
帝都暗黑的夜空里突然吹起了一阵寒风。
正如司祁锐所料,司文辉虽然把司玉洋这件事的矛头对准了司祁锐,不过司文辉暂时不会也不敢在司正华还在的时候,对司祁锐动手!但他现在身边的陆之禛就不一样了,如果能让人摆平陆之禛那么就相当于断了现在司祁锐的左膀!
当天夜里,距离他们离开军区医院的一个小时之后,陆之禛所住的酒店便遭遇了歹徒的入室抢劫,而且似乎盯准了似的,只挑准了一间房,但是进去的歹徒却扑了空,被酒店的人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被歹徒残忍的杀害。
而死的人偏偏还是帝都的高官!
严查之余,调出了酒店的监控,调查发现歹徒穿梭酒店俨然无人之境一般,便将酒店相关的负责人以调查之名带走。
“都是些废物!全都是些废物!连这么个人都抓不到!”
司家别墅的书房里,传来司文辉歇斯底里的怒吼声还有重物坠在价格不菲的进口『毛』毯上的声音。
现在父亲还在,他动不得司祈锐,可这陆之禛他还是能动,自认为动得了的!
可偏偏现在人没抓到,还把事情闹大了,他能不发火撒气吗?
司文辉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挥到了地上,额头的青筋爆起,“陆之禛,好你个陆之禛……居然会有所察觉!”
昨天从军区医院回来,他就一直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得很。
“都怪那个陆之禛太狡猾了,居然事先就跑了!”前来汇报的人埋着头小声说道。
“人跑就跑了,怎么还闹出了人命,还是个高官!”司文辉厉声质问。
这下好了!
司家自家的酒店牵连到了其中……
“当时他们看那人要报警,一时没反应过来酒店里住的都不是一般人……”
片刻之后,司文辉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机场那边的人怎么说?”
“没有陆之禛乘机回悉城的记录……”
“高速路收费处设的关卡呢?”之前为了抓住那个卷款逃跑的人,在帝都通往各个地方的高速路收费处设的关卡,正是他安排的人,这个时候也正好派上用场——
“也没有……”
司文辉在原地渡了几步,“继续盯着,我就不信了。这陆之禛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他现在肯定还在帝都!”在酒店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到有人的时候,他就立刻通知了下去,他还真就不相信,陆之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跑了!
“是!”
“司祁锐敢对我儿子动手,抓住陆之禛,我就要先断他一只臂膀!当然这还远远不够!”司文辉眼眸里闪过一抹暗『色』。
要知道玉洋是他的独子,至少也要司祁锐付出同等的代价,更别妄想在司家撑大……
帝都风起云变。
自司玉洋入狱,司正华进了医院,仿佛很多人都处于观望以及蠢蠢欲动中……
更有消息传出,司正华已经病入膏肓,很有可能活不过这个月月底……
司文辉派人在寻找那个卷巨款逃跑的人之余,也在着人找寻陆之禛的下落。
第三天,陆之禛并无避讳,从帝都一间酒店走了出来,正准备上车之际,被几名黑衣人拦了下来。
“陆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七百二十六章 你就是当年陆家的孽种?()
陆之禛放在车门上的手,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
缓缓抬起墨眸,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看向来人,面对六名身着黑『色』高端西服的高大男人站在他的面前,陆之禛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老爷子有请!”
来人报出自己受谁的命令过来的,伸手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陆之禛侧身,随着他手臂的方向,看到三辆军用车辆停在路边,薄唇微勾,“司老爷子还真看得起我!”
“请吧!陆先生。”话里带着压迫。
人退后一步,陆之禛将车门关上,没有反抗相反很配合的走在了前面。
陆之禛率先上车,其他人也跟着有序的上了车后,三辆特殊牌照的军用车辆驶出。
车子驶过帝都最繁华的地段,车轮碾过门前飘零的落叶,开进一幢具有历史意义的宅子。
陆之禛被摘下眼前的黑布,恢复了正常视力的他,被其中两名黑西装男带进了复古的宅内,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选用沉香木与金丝楠乌木雕刻精心制做书房里的每一件器具,颇有古『色』古香的味道。窗帘严实的拉上,不留一丝缝隙,一盏暖『色』的灯光让整个书房显得沉闷。
“老爷,陆之禛陆先生已经带到了。”
黑西装男微微鞠躬,并恭敬的说道。
“你们去门外候着……”
顷刻间,伴随着轮椅转动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一道声『色』俱厉的声音响起。
“是!”两名黑西装男应道,便退了下去。
“你也下去。”司正华吩咐着自己身后替自己推动轮椅的仆人。
“好的,老爷。”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书房的门也被带上。
安静。
司正华这才正眼看向站立在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陆之禛……”
被唤自己的名字,陆之禛才收回飘远的思绪,俯视着那个坐在轮椅上,满头白发,脚上盖着『毛』毯的老者,压抑着一种冲动。
低沉的声音喊道:“司老爷子……”
司正华紧闭双眼,似乎在细细品味陆之禛刚才叫的那四个字,甚至是在回忆。
“陆之禛,你知道我避开祁锐,单独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虽然是问他的话,但心里却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知道答案。
“是有事想要问我吗?”
司正华睁开眼睛,眸光烁烁,“祁锐说得没错,你很聪明!”
陆之禛没有再说话,而是等坐在那里‘光荣一生’的男人主动开口接下来的话题。
“陆之禛……陆之禛……”司正华不在意他说不说话,嘴里嚼着这三个字,“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反复想这个名字……”
“那你有想到什么吗?”陆之禛直言问道。
“你的父亲不是陆国明,而是陆柯对不对?”司正华心里一直有这个猜测,但找人查却一直没有查出来,没有真凭实据他也没有直说,直到现在他才把心里这个猜测说了出来。
说出来的这一刻,他看着他,越来越觉得像极了那张已经被自己遗忘的脸,似乎重新回到了自己面前,混浊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些惊吓……
像。
太像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看到我,就想到了被你杀死的我的父亲,还有我陆氏一家……”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陆之禛薄唇一勾,在这个时候,他不想再隐瞒自己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仇恨,上前两步,似乎想让他看得更清楚些……
也更想把自己心里的仇恨付诸于行动……
“你……你……真的是陆柯的儿子……”
仿佛受了不小的刺激,司正华颤抖不停的举起手,指向陆之禛。“难怪了,难怪了!我看你总觉得眼熟得很……”但是事隔快三十多年了,随着年龄增大,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
“是啊!其实第一次,我们在你司家的聚会上,我也怕被你认出来,只可惜……你作的孽,杀的人太多,估计我们陆家当年的那些事,早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了!”陆之禛合上眼眸,眼前全是自己还在十一岁那年的那些事……
话里有些感叹。
司正华心惊之余,也很快恢复了以往自己的从容稳重,面部神经狠狠的抽动,“没有忘记,只是没想到居然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孽种!当年,你不是……”
如果知道陆家还留了这么个孽种,他一定会斩草除根,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后患。
“可惜了,没有如你所愿!你以为我死了是不是?当年那具尸体不是我的,我活着,好好的活着……”只是自己身边的亲人都死了……
“你故意接近祁锐,就是想报复我,是不是?”司正华正声问道。
“是!也不是!”陆之禛转身看向司正华,“是打算报复,但不仅仅是报复你……当年你给陆家带来灭门之灾,而不久的将来,司家也将会得到同样的结果,一个不留。”
“你妄想!”司正华疾声厉『色』的说道:“只要我还在,绝对不会让你动司家的一根汗『毛』!”
是的!
绝不!
他绝对不会允许司家倒下……
“你以为你现在坐在轮椅里,去哪里都要靠别人,你还有能力拦住我?”陆之禛对现在的司正华一点都不畏惧,甚至觉得他的话有些可笑,不然今天也不会当着司正华的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司正华,属于你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了。”
司正华控制住自己起伏的情绪,面对面前的男人,“你以为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吗?那你大错特错了,传出去我要病逝的消息,不过是为了试探现在各方势力而已。”
陆之禛心里一惊,揣测他说的话。
他的话?是真的?
之前司祁锐分明跟他说司正华连呼吸都困难,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而且一句话跟司祁锐说了将近十分钟。所以刚才进书房的时候,他也有些吃惊,三天的时间司正华居然就能坐起来了……
难道,是司祁锐在骗他?
注意到他的表情,司正华一副胜卷在握的表情,并说:“也包括你!没想到你真是当年陆家的血脉,既然你承认了,我会给你个痛快,不会让你去找你家人有多痛苦……”
第七百二十七章 你们司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冷血()
司家现在的荣耀,是他做了多少事才换来了。
说什么,司正华都不能让人破坏了今天司家得来的荣誉和光辉,他想要自己的名字在自己走后能够流传千古……
眼前的男人,陆家的余孽,陆柯的儿子……想当年他的爷爷和他的父亲都被自己算计而亡,他又凭什么扬言要司家覆灭!
这个认知,只会让他觉得他的无知。居然这么轻易在自己面前承认了自己的生父,如果今天他坚持不说,他还真不知道他会把他怎么样,但既然都已经承认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放过他。
忽然,陆之禛却动了动嘴角,灿烂一笑。
这反而让司正华原本成竹于胸的神情愣住。
“你笑什么……”
“司正华,你不是说避开了司祈锐让我过来见你吗?相信你儿子也不知道。你说书房里,只有你和我,又没有监控……我现在只要这么轻轻一推,你说,你还能命大的继续活下去吗?”
说着,陆之禛倾下身子,与坐在轮椅上的司正华距离越来越近,骨节分明的手就那么『摸』上了轮椅的扶手,指尖落在上面,仿佛下一秒轻轻用力,轮椅就会应声倒下。“我一向说话都不喜欢说来玩玩就算了……”
“你想干什么?”司正华的目光落在五官硬朗的陆之禛的侧面上,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恐惧,皮包着骨头的双手扶上了扶手,似乎在寻找安全感。
更没想到,他才进来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注意到了这间书房里没有安监控了……
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去惊讶,陆之禛近距离的盯着面前满脸皱纹,表面看起来面『色』依旧红润的脸,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向他索命。“你说,你要是死了,只要我找点人放出消息告诉司文辉,司玉洋的事是司祁锐派我去做的,司文辉和司祁锐两个人会不会正面交锋?他们两个,又谁会赢呢?”
“玉洋,玉洋……玉洋的事,是祁锐派你去做的?”似乎不相信这件事的真相,司正华再一次问道,而胸口的起伏已经出卖了他现在最真实的情绪。
“不然你以为呢?我说过我不会放过司家的任何一个人,司玉洋不过是我第一个报复的开始而已,不知道司玉洋在监狱里面能抗上几天?你说呢?当爷爷的不是应该很了解自己的孙子吗?”陆之禛的声音平缓,面『色』平静,只是无波的黑眸之中,闪耀着丝丝冷『色』。
“玉洋……玉……洋……”虽然司玉洋不是自己最属意接自己位置的那一个,但是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办事能力各方面也是卓越的。
明白陆之禛话里的意思,司正华说出来的话带着结巴,口齿相比之前的伶俐显得迟钝。
陆之禛撑起身,揭开手上的衣服,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表示遗憾的说:“估计现在你的另一个孙子已经动手了……真是可惜了……压根用不着我来动手,你就丢了一个孙子。”
“其实这也多亏了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孙子,让我这么省力。说起来,你们司家真是一个比一个冷血。”
论对人的狠,他的狠不过是对外面的人,而司祁锐却是对自己有血缘的人能做到不顾念任何亲情的狠厉。
“祁锐……”这个认知,让司正华痛苦不已。
陆之禛微微垂眼,鹰隼一般的眸子,稳稳将司正华攫住。“想不通是不是?让我来告诉你吧,你这两个孙子早在你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内斗了。索『性』,现在活着的还是你最中意的那一个孙子。”
脸上冷然的笑容似乎在恭喜轮椅上的老人一样。
“你怎么……知道……”司正华说话有些口齿不清起来,身体也跟着哆嗦。
“知道你病入膏肓是吗?”陆之禛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漠与麻木。
司正华点了点头。
“早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了。你以为你瞒得过所有人,其实也不过就是掩耳盗铃而已。”陆之禛瞥了一眼嘴里支支唔唔说着话的司正华,脸上是无尽的悲伤。
“玉……洋……”司正华眼眸里充斥着热泪,被自己狠『逼』了回去后,望着面前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