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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边村子边上被杀!村里又没有女人失踪,难道凶手是平林村的?就近杀人拋尸?那,又会是谁呢?
云娘留下捕快在平林村继续盘问村民前天晚上到昨天早在那,有谁证明等。
她带着应画、应琴和钱四又回到了县衙。不久,去周边村子排查的捕快和衙役陆续回来了。
将结果一整合,没见到人的二十到三十岁妇女共有四个。
有两是红堂镇嫁过来的,说是两人是同一村子嫁过来,趁着农闲结伴回娘家去了。
听着没毛病。云娘还是让钱四派两个人去那两人的娘家核实。
去平林村后面的后林村的俩捕快来报,那村也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没露面,而且那家的人态度很奇怪,说是走亲戚了,问去哪走亲戚,就开始支支吾吾的,一下说是回娘家一下又说是姨婆家,前后矛盾。再问,那婆婆骂骂咧咧的说是儿媳妇出门前没说清楚,他们也不知道云云。
云娘马上让人骑快马,去问清楚地点,连夜分两波人去核实,再分两人去守着那家人,要是去核实的人没找到人,马上把那家人会带回衙里审问。
还有一个上林村的,说是跟自家男人打架,跑了,没跟家人说去那。
嗯,这后面两个都比较有可能是死者,就等明日出去的人回来了。
云娘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这起凶杀案和平林村有必然的关连,凶杀现场和抛尸地点都在那附近肯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云娘在晚膳后,把白天所有事撸了一遍又一遍,企图找出更多线索。可惜,她在书房坐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有什么新发现。
直到彩儿看不过去,硬把她拉回房里。
“小姐,你真是的!就算要破案也不能不睡觉吧?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都亥时了,还不睡!”
今天中午洗了个澡,晚膳前又洗了个澡,这会倒不用再洗,菊黄端来一盘温水,正服侍云娘梳洗。
第141章 渣男罗平(一)()
云娘漱完口,接过菊黄递过来的棉帕,瞪了正在铺床的彩儿一眼,说:“胆气儿挺足啊!”
“哼,小姐你瞪我也没用,姑爷临出门前可是特意让婢子照顾好你,不让你食不从规睡不定时的,要你瘦了,我怎么跟姑爷交代啊?”
她是为了小姐好,才不怕被瞪。小姐心软得很,不像姑爷,要是冷起脸在能冻死个人!
两者取其轻,她当然还是听姑爷的。
“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婢子和姑爷一样,都是为小姐好啊!小姐也不看看这两个月您都忙成什么样了!那人死都死了,早一日破案,迟一日破案不都一样?有什么比得过小姐的健康重要?反正,婢子不懂其它,我只知道,照顾好小姐是我的责任!要照顾不好,姑爷肯定唯婢子是问”
云娘听了她的长遍大论,一脸无奈!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要睡了么?你别叨叨了!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啦!菊黄,你看她是不是越来越啰嗦了?”
菊黄在一边捂嘴偷笑:还不是夫人心好,从来不会打骂她们,彩儿姐姐才越来越敢说的!
“哪,床已铺好了,小姐你快睡吧!”
云娘睡下,一夜好眠。
到临天亮了,云娘做梦,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哭得凄凄惨惨的,一直跟她说自己死得好惨,她好恨!直到云娘说一定会帮她找到凶手,绳之于法,那女的才飘走。
云娘惊醒,再也睡不着。干脆起了个大早。
天才刚亮,云娘刚吃过早点,钱四就派人来说,出去的捕快下半夜都回来了,全在前衙等着。
看来睡不着的不只她一个吖。
云娘在彩儿幽怨的小眼神中,又带着应画、应琴去了前衙,见了那些捕快。
“你们都有什么收获?”云娘一坐下就问。
“回夫人,我和张亮去查回娘家的两个,见到人了。”
“回夫人,我们这,没见到人,那家人说他们家这一个月都没来客人。也没女儿回娘家。”
“我们这也是,说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人到访过。”
“嗯,辛苦你们啦!放你们一天假回去补个眠吧!”
“是,谢谢夫人。”
还不等人退下去,云娘又对钱四说:“钱大人,让人带那家人回来问话吧!”
“是夫人。”
钱四亲自带人去抓的人。
带回来的是母子俩。就是失踪妇人的婆母和丈夫。
赵子安不在,也用升堂,云娘就在偏厅审问。
经审知道:那男人叫罗平,一起被带回来的是他的寡母:罗陈氏。四年前罗陈氏给她儿子娶了媳妇王氏
“说说吧,你媳妇呢?”云娘盯着那男人的眼睛问,当然没错过他眼里的躲闪。
“回回夫人,小的小的也不清楚啊!她跟小的顶了几句嘴,就收个小包袱说走亲戚,也没说清楚要去哪。”罗平一边说,还一边用眼去看他娘,看到他娘点头,才放心。
这说词是昨天他娘交代的,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咬定!
云娘挺看不起他那没断奶的样子的。
“哼,不清楚哪?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挨家挨户地查不?”
“知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说,死的那个会不会是你媳妇?”
“不会,绝对不是!”这话罗平倒说得坚定。
“喔,都还没认尸,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不是?”
“因为”还没说完的话就让那老妇人打断了。
“夫人,我儿昨天也去看热闹了,他回来说那尸体穿的是湖蓝色的衣裙,但我家儿媳并没有湖蓝色的衣物啊!所以那肯定不是我家的媳妇。”
应画喝道:“大胆,夫人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
之后云娘再问罗平有关他媳妇的什么,他只推不清楚,只一口咬定自家媳妇呕气说去走亲戚了。
第142章 渣男罗平(二)()
这罗平母子俩,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是不是和无头案有关。
云娘虽有诰命品阶,但不是官,在前衙审人已有些簪越了,所以明知这两人没说实话,她也不能动刑。
再审也审不出什么。云娘让人先把人带到牢里呆着。
她决定带着人去那家看看,继续找线索。
到了罗家,一阵搜索,面上找不到一点线索,差点就错过了,还是云娘眼神好,在房子边发现了一个地窖。
在地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人。后林村的村长认出,就是大家以为失踪了的王氏。
王氏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被捆着手,堵着嘴巴,躺在地窖放冬菜的木板上,昏迷着!
许是匆忙间被移到这的,别说身上连床被子都没有,就是身下的木板都全是尘土,根本就不是给人躺的。
众人第一眼见了,都以为这又是一具死尸呢,还是应琴看到她心口还在轻微起伏,上前试了,还有脉息,才知道人还活着。
看到她浑身是伤,也不知有没骨折,众人也不敢移动,连着整块板子一起抬出了地窖。
“赶紧去赶辆马车来,送去城里最好的医馆给她看伤。”云娘脸色不愉地吩咐。
就罗平母子那态度,王氏这身伤自是跟那两人脱不了关系。
这是家暴!
真是人渣,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又是抓人,又是搜屋的,这么大阵仗,自是少不了人围现的!
村里的人看到被抬出来的王氏,都倒吸了一口气!嗡的一下,议论开了!
“天哪!这王氏挺勤快安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打得这么惨啊!”
“就是,这下手也太狠了!”
“天可怜见的,这是谁打的啊?”
“还能有谁,罗平呗,我说这两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敢情都已经被打得快死了!”
“不是吧?这罗平看着温温软软的一个人,打起媳妇来这么狠?”
“怎么不是,我就住他家边上,这王氏被打那是家常便饭,只要他娘多骂几句,王氏没认错,罗平准上手揍他媳妇!”
“夭寿啰,这也不能往死里打啊,太不是东西了!”
“唉,近半年来打得特别狠,听说罗陈氏嫌弃王氏无所出,想给罗平再娶一个”
云娘让人把王氏抬上马车拉回城里救治,她却没急着回去。
而是找围观的邻里,打听了一下罗平一家三口平日的为人。
在村民的口中云娘等人知道了罗平家不少事儿。
这罗平从小没了爹,是罗陈氏一手带大的。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罗陈氏从小看罗平看得很紧。养成了罗平软弱的个性,什么都听他娘的。
罗家早年很穷,出不起聘礼,等罗平二十了才娶了王氏,之后因为王氏的勤俭持家,这两年才好起来。
这王氏人很勤快,却是个命苦的,只因她的未婚夫和嫂子的妹妹好上了,黑心嫂子连聘礼都不要,托媒人随便找个门户,想趁早地把她嫁了,好给自己妹妹让路!
两相凑合,王氏就嫁给了罗平。
想当然,没有聘礼,黑心的嫂子肯定是不会给嫁妆的。为此罗陈氏各种看王氏不顺眼。时常撮撺着罗平打媳妇。
王氏嫁进来次年怀孕,也因为罗陈氏的搓磨,而流产。之后三年都没怀上。
这两年家景好了,罗陈氏一直想给儿子再娶一个。半年前看上了邻村一寡妇,那寡妇有个女儿,说可以带着女儿和家产嫁过来,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做大
第143章 渣男罗平(三)()
罗陈氏想让王氏做妾,把位置让出来。偏偏平时很好说话的王氏死活不肯。
其实罗平对自己媳妇是没意见的。只他想着他娘一个人带大他不容易,所以每次他娘生气了,他就揍几下惹他娘生气的人,好让他娘解气。所以才养成打媳妇的习惯。
他娘一开始让他换媳妇,他是不同意的。
因此罗陈氏对王氏更是各种找茬儿,而罗平第一次没有听他娘的话,心怀内疚,更是事事顺着他娘,揍媳妇也揍得更狠了!
那边那寡妇见罗家迟迟没落定,竟然上门勾引罗平,一次两次的,罗平就上勾了。动摇了一开始的坚持,竟想着把人娶回来,不分大小,让寡妇做平妻。
可惜寡妇说平妻不是正妻,还是不干,还玩手段每次让他心痒痒又吃不到地钓着罗平。
罗平终于松口,跟王氏说让她做平妻。
王氏嫁过来第一次跟罗平争吵。罗平震惊
而罗陈氏已巴不得把王氏给赶走,还是那寡妇说要留着干活,才没赶的。
但她还是时不时威胁王氏说要休了她。
王氏跟罗陈氏吵了起来,说自己没范错,罗家无权休她。
罗陈氏说她多年无所出,就是范了七出之条的一大罪!
王氏忍无可忍,说当初那孩子是罗陈氏害没的,罗家要以此休了自己,那她就去衙门告罗陈氏某杀。
这下可捅马蜂窝了!
罗陈氏当下要死要活地大闹。罗平才和王氏吵过,觉得王氏一点也没有往时的贤惠,是想要反天了。当下揍了王氏一顿,揍到王氏无力反抗,安生下来。
此后,罗平被他娘挑唆着,照一日三餐地殴打王氏
罗家的事并不是秘密,左邻右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云娘听得双眼冒火!
她让知情的人到衙门再说一遍,以作证词。
那些人都欣然同意了!
然后她让钱四回去就立案,等王氏一醒,就结了这案。如果王氏想和离,就判和离,罗家的所有财产归王氏。
之所以说等王氏醒了,是因为刚才应琴给她摸过脉,说只有轻微的内伤,就算胸骨被打断,不乱移动也并无性命之优。
钱四苦着脸:“夫人,我朝法律没有说夫妻和离,财产归女方的啊!”
云娘瞟他一眼:“没有那就不判啊!王氏被打成这样,看伤要银子吧?那吊命用的百年老参怕要用不少吧?那就让罗家赔啊!”
“是,是!我回去处理这事!”钱四暗暗擦汗,咱夫人就是牛,每次坑人都坑得那么理直气壮!
没等钱四腹诽完,云娘又问他道:“对了,虽然县令大人不在,咱不能动刑,但罗氏母子糊弄于我,言词中多有不敬,冲撞诰命,本夫人让人打他几耳刮子,不为过吧?”
“呃不为过,不为过!”他能说什么?不让夫人出气,惹得夫人不爽,等大人回来被收拾的就是他了!
“那好,应画,等回去,你去各赏那母子两几十个耳刮子!不用省力气,懂吗?”
“是,夫人!”应画大声道,看来她也是很乐意去执行这件事的。
有不少站得近的村民也听到云娘的话了。但他们一点也不同情罗平母子,把人糟贱成这样,也的确太过份了!
看王氏那样子活不活得了还说不定呢!
第144章 上林村文家()
钱四回衙门立案,云娘没回去。
既然,罗平这跟凶杀案无关,她打算让钱四处理。她就先放开,还是继续查凶杀案先。
附近四个不见人的妇女,找见了三个,只剩最后一个罗氏了!云娘打算亲自去查访。
于是她带着应画、应琴和一个捕头、四个捕快,来到了上林村,找到上林村的村长,让其带着去那户人家。
一路上云娘让村长讲了那家人的情况。
那户人家姓文,有两个儿子,不见人的是小儿子文章的媳妇罗氏。
文家是村里的富户,那文章还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在整个梅棠县也是为数不多的!
文家有四十亩地,五间青砖大瓦房。这样的家世在上林村是绝无仅有的了!
云娘他们到的时候,文老爹和文大已经下地去了。
还在家的,有收拾院子的文大娘、带娃的文大嫂和说是在东房读书的文章。
文大娘打开院门看着村长又带着衙门的人上门,有些愕然。
“村长,是您哪!您这是?”
“喔,文大嫂子哪,你当家的在吗?这些是衙里的人,这是县令夫人。”
“喔,民妇叩见夫人。”文大娘想跪下给云见礼。
云娘上前一步扶住了她,没让跪下去。
“文大娘是吧?不用多礼,听说你小儿媳妇不在家,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是,你们屋里坐吧!”
等人都坐下,文大娘踌躇着问道:“不知夫人还想了解些什么?我当家的不在,衙里的人昨日不是已经问过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文大娘,你别紧张,我们就是再来了解一下情况,问问清楚的。”云娘安抚她道。
“喔,那您想问什么?”
“你小儿媳是什么时候离家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昨日早起就没见她在家了。”
“哦那,她是因何事离家的?”
“说是和章儿拌嘴才跑的。”
“那他们又是因何拌嘴的呢?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吗?”
“唉,原因我也不知道,早时还挺好的,就近这一年夫妇俩老关在房里吵,问他为什么吵也不说,我和他爹也说过他,让他俩好好过日子,偏不听。这次我们都没听到动静,不想竟是更严重了。”
“那文秀才在家吗?怎么不见他?”
作为一个读书人,家里来人了不该出来见客的吗?
要是只有自己来还可说男女有别,要避嫌,可这同来的还有村长和捕快们呢,这年代,有事不是应该男子出面支应的么!
这么多人进的院子,可别说没听到!
“唉,章儿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