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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动作僵硬地给陶景递了一张纸巾,森然道:“你别哭了,我跟你说过了,离开这一年是迫不得已,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至于具体原因,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至于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别想跑,也别再想着勾搭别的男人……”许成风眼中闪过精光,带着点威胁的口吻说,“这一年我经历了很多事,除了对你,很多东西都变了……如果说一年前,我只是个出门躲灾实力有限的小少爷,那现在……我掌握的资源,我能做的事,是你想象不到的,你最好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陶景抽泣的声音小了下去,许成风这几句话暂时把他吓住了,这次许成风回来,确实有些变化,比以前更有算计,做事也更乖张疯狂,陶景一时既不敢发泄,又难以忍气吞声,整个人快要憋得爆炸了。
陶景的演技很到位,他现在想哭不敢哭,想骂不敢骂,哽咽地快要断气了,脸涨得通红,眼睛都肿了起来,过了半天,才硬生生挤出一句:“那你要我怎样?你今天闹这一场,何导的新电影我肯定是不能演了……”
听到“何导”两个字,许成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陶景改口道:“就算不演他的戏,我也要出门工作啊,我在新公司发展得还不错……”
许成风冷笑道:“你以为你是怎么进的这个公司?还不是我走之前帮你疏通了人脉,那经纪人才会主动去签你……现在我回来了,你先以我为主,你就放一段时间假,好好在家陪我,如果你乖的话,我会让你继续混娱乐圈,捧你做大明星。”
陶景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这才知道自己所谓的新生活,也是许成风一手安排的,原来即便是他不在的这一年,也在暗处编织了一张大网困住他。
他顿时充满了无处可逃的无力感。
陶景被许成风带回了他的新家,现在的许少爷和母亲一起执掌家族大权,可以自由支配的财富数额巨大,他当然不可能再住在出租公寓里,陶景被带到一个自带庄园的大别墅,车子从庄园门口开到房子门口就用了快十分钟。
陶景一进入这迷宫一般庞大精巧的豪宅,就又生出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抬起哭肿了的眼睛望向许成风,许成风也正望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一触即分,许成风是仓惶逃走的,他心虚了。
陶景知道,许成风肯定也想到了同样的事——
当年,陶景跟着翟光明去外地拍戏,这是翟光明第一次做制片人,自己的片子拍起来当然格外用心,他为这个项目筹备了近一年的时间。
一切准备就绪,影片顺利开机。
陶景沉浸在工作中,不肯停下来休息片刻,他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不分神去想感情的事,表面上,他把情绪控制得还不错,但内里却是忧思深重,每晚都要靠安眠药入睡。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陶景又不是神仙,跟男朋友生气吵架闹分手,怎么会毫不在意?
陶景的状态不好,翟光明很关心他,生活上关照他,还跟他谈了几次话,在情绪上疏导他。
陶景撑着拍了半个月,越拍越投入,想起许成风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拒绝瑞星的所有资源,所以这次进组也没有带助理,这天,他一个人早早地来到片场,却看见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在窃窃私语,还朝他投来怪异的目光。
本来这天的戏份所用的布景和前一天是相同的,但陶景看到置景和道具的工作人员在拆家具、搬东西,他奇怪地走上前,问道:“怎么了?今天要转场吗?”
一个管事的说:“具体的不清楚,导演让收拾起来,说先不拍了……”
“不拍了?……”陶景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他茫然四顾,终于在露台上看见了翟光明,他冲过去,声音打颤:“翟老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不拍了?”
翟光明正在抽烟,他缓缓地按灭了烟头,抬起一双疲态尽显的眼睛,苦笑道:“其实这个项目前两天就出了问题,最大的投资商撤资了,我本来没打算告诉你,我觉得我还能想办法撑下去……但昨晚,公安、税务、反贪局……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都给我打电话,说我的公司犯嫌经济犯罪,让我回去配合调查。”
陶景:“……”他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跪下去,“怎么会这样……”
翟光明看着他,眼中有种说不出的灰暗,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也想问你。”
陶景无地自容,他知道,翟光明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一定有人搞鬼,那人一定就是许成风。
“对不起……”陶景多年没在人前流过眼泪,但这天他终于忍不住了,许成风这样做,就是把他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是让他连人都做不成了,他根本无颜面对翟光明,只能一遍遍地鞠躬道歉说“对不起”。
翟光明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拍了拍陶景颤抖不已的肩膀,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没做过违法违规的事,他们查不出什么,但……这片子恐怕你是演不成了,如果我还坚持让你演,我本来没罪名,也能让许成风安上罪名。”
“您不用说了……”陶景哽咽道,“我现在就离开剧组回京城,我跟您保证,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您的电影……也一定还能继续拍。”
他说完就转身跑出了翟光明的视线,到最后也没敢直视他的眼睛。
陶景赶最快的航班回到京城,下了飞机打车直奔他和许成风同居的住处,他有一段日子没回去了,他知道,许成风一定在那里等他呢。
等着他屈服,等着他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但陶景没能回到家,就倒在了出租车上。
连日焦虑劳累,加上今天急怒攻心,终于把陶景击倒了。
他刚上车就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又闷又疼,他拼命喘息,可眼前还是越来越模糊:“救命……”
濒死的倒气声和呻…吟声惊动了司机,司机转头看了陶景一眼,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调转车头冲向医院。
陶景再次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地看到了许成风的脸。
许成风双目通红,不知道是不是急哭了,声音也嘶哑了,俯下身对陶景说:“学长,我在呢,你别怕啊,没事了。”
陶景茫然地问:“我怎么了?我在哪儿?”
许成风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在医院。你在车上突发急性心肌炎,被司机送过来的。……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拿……”
陶景清醒过来了,记忆回笼,他一把抓住许成风的手,用了他此刻能使出来的最大的力气,指甲掐进许成风肉里。
“怎么了?”许成风痛得皱眉,低头看他,“哪里不舒服?”
陶景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跟你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翟光明是无辜的,你放过他。”
“你先别管别人了,”许成风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哄道,“医生说了你这个病跟劳累、思虑过度有关系,你能不能先好好休息?”
陶景不放手,他撑起上半身,靠近许成风,低吼道:“你现在就给你找的那些人打电话,让他们别再找翟老师的麻烦,你不打,我就不闭眼睛。”
“……”许成风闭了下眼睛,这都到生死攸关的时候了,陶景居然还想着那个人?!他憋了一肚子暗火,但现在陶景生病了,心疼终究压过生气占了上风,许成风搂着陶景,把他放回枕头上,温声说:“好好好,我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行了吧?你别生气,好好休息。”
陶景听着许成风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出院以后,就被许成风接到了许家的大别墅里,那时候许家父母正好出国度假去了,整个大宅子许成风一个人说了算。
陶景就被他半强迫地安置在那里养病。
那时候的情形,倒是跟现在十分相似。
连这别墅的豪华程度都不相上下。
车子很快到了一座三层小楼下,陶景跟着许成风下了车。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交汇,许成风再次心虚地撇开了视线,他心里已经被回忆折磨得千疮百孔,但表面上还得继续装,他轻咳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陶景哥哥,到了,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相信,你会喜欢这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水萍草扔了1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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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第25章 黑化总裁爱上我(25)()
按照剧情; 陶景住进了许成风的豪宅,表面上他不敢反抗; 但暗地里没少动心思。
他先是试探性地在宅子里各处走动,发现许家佣人们都对他毕恭毕敬,一口一个“陶先生”; 不管许成风在没在家,只要他有任何需求,但能立刻得到满足,但是当他走到宅院大门附近,想要出门的时候,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门卫客客气气地问他:“陶先生; 您是要出门吗?您要去哪儿?我给您安排车。”
陶景推辞道:“不用。我就随便走走; 我可能还要在这里住很久; 我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
门卫笑盈盈地说:“咱们这别墅在半山腰上; 要想进城必须得开车; 您要是想在附近看风景的话; 我就叫个游览车陪着您; 免得您迷路。”
陶景:“……”这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反正就是不让他独自一人踏出这宅子一步。
陶景只好悻悻地回了房间; 他越想越害怕,许成风把他软禁在这里了;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天他要是惹了许成风生气,被他弄死了; 都没人知道,放火绑架囚禁他都敢干,杀人他就不敢了?
陶景必须要自救,他的手机被许成风收走了,他只能想方设法偷了一个佣人的手机,可惜电话号码都没记住,陶景只好选择报警。
结果他等来的不是警察,而是许成风。
剧情进行到这里,陶景在家里等着,许成风紧急往回赶,他们俩心有灵犀,一致吐糟:还是小说厉害,作者动动笔,什么伦理道德,天理王法都可以置之不顾。
许成风想:我可真厉害死了,连警察都能买通,110报警电话直接能转到我手机上。
陶景想:幸亏现实里的许成风没这么大本事,也没这么丧心病狂,要不然他当年除了自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许成风回到家,让手下把陶景带到大厅,然后把一屋子佣人都叫了出来,所有人噤若寒蝉,被许成风低沉的气场吓得瑟瑟发抖。
陶景知道这时候他该是什么反应,当场腿一软,差点吓跪,后面一个保镖及时扶住了他。
已经有人把他偷走用来报警的手机找了出来,许成风拿在手上掂了掂,抬起头,环顾大气都不敢出的佣人们,阴冷道:“这是谁的?”
令人窒息的短暂沉默之后,一个洒扫庭院的中年男人唯唯诺诺地站了出来,颤声道:“三,三少,这是我的。我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许成风猛地把那个手机掷了出去,手机擦过男人的耳朵,在他身后的墙上摔得粉碎:“你被解雇了,快滚!”
他这一声怒吼吓得众人把头埋得更低,那男人委屈得快要哭了,哀求道:“少爷,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陶景的脸涨得通红,他鼓足勇气,用蚊子般的细小声音说:“你别怪他,是我……拿了他的手机。”
许成风转向他,阴恻恻地说:“然后报了警?”
陶景不敢说话了。
许成风用手指指着他,失望和愤怒让他的声音发颤:“我哪里对你不好?你住在这里,我对你有求必应!可是你呢,你心心念念只想离开我!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切都会有的,可你就是不听!”
陶景又气又怕,低低哭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说话!保证你再也不会这样做!”许成风见陶景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越发生气,他怒气冲冲地走向陶景,模样十分骇人。
按照剧情,许成风气急败坏,他抓着陶景一阵乱晃,然后把他推在了地上,要不是对陶景还有最后一丝怜惜,他绝对要动手打人了。
可许成风走上前,抓着缩成一团的陶景,却怎么也不敢用力摇晃。
别说动粗了,他现在只想把陶景抱在怀里,痛哭流涕地在他耳边说一千遍“对不起,我爱你”好吗?!
他僵在这里,陶景比他还急,眼看着需要完成的剧情越来越少,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成风又掉线,OOC了怎么办?
陶景顺势也抓住了许成风的胳膊,在旁人看来,他这是为了防止自己腿软倒地而做了一个支撑,而事实上,他是借着这个动作狠狠地掐了许成风一把,随后眼中锋芒一闪,给许成风无声暗示:你倒是推啊!来,使劲推!千万别怜惜我。
许成风被他掐得差点痛叫出声,他眼里含着泪花,狠下心,摇晃着陶景的身体:“你让我很失望,你现在就发誓……”一边说,他一边假装很用力地把泪流不止的陶景推了出去。
他们两个都是演员,演个打架撕逼毫不费力,尺度把握得很准确,许成风稍微一推,陶景就顺势倒下,还用了个巧劲在地板上撞出“咚”的一声。
周围的人都被他们吓住了,有的倒抽冷气,有的壮着胆子劝:“三少,您息怒!”
许成风就坡下驴,吩咐保镖:“把他给我关进卧室,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于是这一场报警激怒霸道总裁的戏码终于落幕。
陶景回到卧室,刚那一场戏情绪激动,他坐下缓了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平静,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哭红的眼睛,越看越觉得滑稽,再一想许成风那同样滑稽的、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他能猜到,许成风是怀着怎样矛盾的心情完成这段剧情的,最近他的一系列表现,都说明他完全不认同书里这个许成风的做法,甚至为这样的行为感到羞愧,他怀着这样的心思,却要做出完全相反的行动,也是难为他了。
陶景笑了好一阵,又叹了口气,这放飞的剧情不仅难为许成风,也同样难为他,他不仅哭肿了眼睛,还要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挨饿。
书里这陶景倒不是绝食抗议,而是在恐惧、恼火、伤心多重刺激下完全吃不下东西。
剧情需要他食不下咽,那陶景只能不吃饭了。
就这样一直挨到晚上,保姆阿姨送过来的晚餐又原样端走了,阿姨还忧心忡忡地说:“陶先生,你怎么能不吃饭?你这样要饿坏的,而且少爷知道了也会生气……他一生气,你和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我再去热一下,求你吃一点吧。”
陶景生无可恋地看着那香喷喷的四菜一汤被端走,他多想大喊一声“拿回来!我吃!再给我加个鸡腿!”,可是他不能喊,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虚弱地摆了摆手:“拿走,再端来我也不会吃,我没胃口。”
阿姨叹了一口气,关上门走了。
陶景欲哭无泪地仰躺在床上,揉了揉扁扁的肚子,盯着天花板默默地许愿:不管哪路神佛从此经过,善男只求别出岔子顺利结束后面的剧情,完成任务让我回到现实世界,我愿意初一十五吃素念佛,逢年过节放生供奉……
祈祷完了,肚子还是饿,现在也只能躺着不动保存体力了,陶景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