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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瑶拉着月儿的手,说道:“月儿,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月儿一脸回忆的样子,说道:“还真记不清了,仿佛从进宫以来就一直是跟着娘娘的。”
文初瑶说:“是啊,是很久了,我也记不得了,上次离开皇宫的时候,我非常难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把你一起带出去。”
月儿没有想到文初瑶会说这些,眼神中一下写满了哀伤,她说道:“月儿没有关系,只要娘娘过的好,即使在天涯海角,月儿也会为娘娘祈祷。”
文初瑶问道:“月儿,你有没有恨过我,当初就那样离你而去,只顾自己的幸福。”
月儿笑了,说道:“娘娘,月儿最恨的,是命运又让你回来了,月儿知道,娘娘一来到这里就不快乐,娘娘不属于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深爱着皇上,娘娘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文初瑶没有想到,原来月儿这么的了解自己,她的心更加疼了,月儿真的是那个叛徒吗?真的是吗?如果真的是,这到底是月儿的死刑?还是自己的死刑?
文初瑶看着月儿,说道:“月儿,如果我再次离开,并且永远都不回来,你愿意跟着我走吗?”
月儿的眼睛似乎看不到任何的兴奋,她悠悠地说道:“娘娘,你真的再也不回来吗?只要皇上一天还在这里,你的心就一天离不开这里,你还是会回来的。所以,月儿宁愿就在这等着,娘娘什么时候回来,月儿什么时候继续照顾娘娘。”
文初瑶彻底愣住了,她从来没有相过,原来月儿的心里一直是这样的想法,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孩子,这个会在后院里扑捉萤火虫的孩子,这个会跟自己撒娇,会跟自己生气的小丫头,内心深处居然会有这么沉重的感悟。
是自己一直没有关心月儿吗?是自己害了月儿吗?
害了月儿?自己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已经害了月儿?是自己已经确定就认定了是月儿了吗?自己再一次将身边最亲近最好的姐妹,推向了信任的边缘。
文初瑶的表情有些痛苦,手心变得冰凉。
月儿以为她又病了,紧张地问:“娘娘,你是怎么了?不要吓月儿啊!”
文初瑶连忙拉近了月儿,仿佛是用祈求的语气对月儿说:“月儿,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我,好吗?”
月儿的心也突然像被揪住一般的疼,她喃喃地说:“初瑶,我就算用尽我的生命,也不会做一丝一毫伤害你的事情,我只会照顾你,保护你。”
文初瑶愣住了,刚才,她清楚地听到月儿喊她初瑶,初瑶,这是姐姐对妹妹的称呼,初瑶,这是最心疼的称呼,初瑶,她记得以前欣儿在没人的时候就喜欢叫她初瑶。
文初瑶说道:“月儿,初瑶只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说,初瑶求你,一定要跟我说,因为我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你明白吗?”
月儿还是喃喃地说:“月儿会好好保护初瑶,直到初瑶安全。”
文初瑶彻底崩溃了,她几乎确信了月儿就是月香,她几乎确信了月儿一定有很多很多事情瞒着她,但是她又分明感受到月儿对她深深地爱,月儿就算是耗尽生命,也不会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谁可以告诉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文初瑶不顾一切地拉着月儿的手,说:“月儿,跟我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出宫,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去过我们的生活,你会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庭,我会好好照顾腹中的孩子长大,我们以后就是最好的姐妹,我们的孩子可以结拜,或者定亲,好不好,好不好?”
月儿怔怔地,一动不动,一切仿佛那么的易碎,夜空那么的苍凉,空气那么的寒冷,一切好像变得深不可测,但是又清晰残忍。
文初瑶知道,再怎么逼,也不可能让月儿今晚说出什么来,她只能尽力劝月儿,让月儿暗自放弃,这样,也或许可以给月儿一条生路。
月儿见文初瑶泪流满面,憔悴不已,说道:“娘娘,不管怎么样,你要先休息好,照顾好自己,月儿最怕的,就是娘娘受伤,只要娘娘好好的,月儿做什么都愿意!”
文初瑶刚想放松一些躺下,听到月儿这么说,又忍不住爬起来,她叫到:“月儿,你说只要我好,你什么都愿意,那么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
一说到这个,月儿又不说话,文初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她简直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她弄死,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眼前的这个月儿,分明就是欣儿的化身,但是却又比欣儿更多了几分义胆衷心。
文初瑶不懂,她怎么都不懂,永远都想不懂,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世界总是这么多背叛?为什么背叛的总是自己最亲的人?为什么相残的总是自己最在乎的人?真的好累,真的好累!
第二天,天还未亮,文初瑶几乎还未睡着,便已经醒来,醒来的时候,她看见月儿不在,她走到了杏儿的房间,果然,月儿正和杏儿睡的香,那么宁静的样子,那么纯净的两个孩子,多么美好的一幕。
文初瑶就这样静静地,贪婪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多希望一切就永远这样下去,她多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一切都可以戛然而止,然而很快,月儿就感觉到了文初瑶,她醒来,连忙过去,不好意思地挠头,说:“又起晚了。”
文初瑶也微笑着说:“傻丫头。”
月儿说道:“娘娘,你先回房等着,月儿这就去给你做早餐。”
文初瑶说,不用了,我就在这吧。月儿哦了一声,便一个欢快地去了。
月儿离开后,杏儿也醒来了,文初瑶坐在圆桌旁,静静地看着她,杏儿不好意思地立刻爬起来,文初瑶说:“别紧张,我只是进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杏儿受宠若惊地回答:“奴婢非常好,多亏娘娘照顾,这恩情,奴婢永世难忘。”
文初瑶不急不慢的说道:“杏儿,能陪我聊聊吗?”
杏儿乖乖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文初瑶温柔地说:“杏儿,你觉得我比蒙贵妃如何?”
杏儿一下被问的不知所措。
文初瑶想了下,这样问估计是吓着她了,赶紧改口道:“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杏儿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娘娘您是好人,都怪杏儿一时糊涂,其实娘娘是跟我家娘娘一样的好人。”
文初瑶笑了,说道:“杏儿,你能跟我说说你的第一任主子的故事吗?”
杏儿怯怯地问道:“你是说,月香娘娘吗?”
文初瑶说道:“是啊,跟我说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好吗?”
第287章:逃不出这个牢笼()
杏儿点了点头,说道:“那时候我还很小十三四岁吧,因为笨,被宫里的好多个娘娘送来送去,都不要我,后来,是月香娘娘收留了我。”
“月香娘娘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她的肌肤白如玉,待人亲切温和,有时候,也很调皮,她没有什么丫鬟,就两个,我们经常跟着她一起捉蝴蝶捉萤火虫,月香娘娘就像个仙子一样。”
“但是月香娘娘不喜欢跟其他娘娘往来,也几乎不跟皇上往来,皇上也几乎不知道她的存在,月香娘娘喜欢一个人生活,她常常说,如果有机会,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宫去过自己的生活。”
“后来,皇上临幸了她,她很伤心,但是也很快就平静了,月香娘娘的性格是那种完全与世无争的,她想,如果能生个孩子,在这深宫大院的也相当于多了一个伴,所以当知道自己怀孕了之后,她特别的高兴。”
“但是娘娘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娘娘平日经常自己做一些活,比如种菜,比如针线,怀孕之后,衣物那些就全都交给了下人洗,我记得有一次我俩次衣服洗的正累,结果娘娘就端来了一锅自己刚熬好的红枣桂圆粥给我们喝,我们三个就那样坐在院子里欢快地喝起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文初瑶的眼泪已经泪流满面,她说:“看来月香娘娘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跟着她,真的是你的福气。”
杏儿突然很伤心,她自责起来:“可是都怪我,不该把月香娘娘生男孩的事情告诉姐姐,这样也就不会害了月香娘娘,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都怪杏儿当时太笨了,没心没肺,一高兴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多事杏儿害了她。”
文初瑶一边流着泪,一边拍着她的头,说:“都过去了,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好,一定会很好的。”
正说着,月儿敲门进来了,看见两个人都哭成了泪人,月儿一脸的不解,情不自禁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杏儿,你怎么把娘娘惹哭了?”
文初瑶说道:“不怪杏儿,月儿,你看看你,脾气越来越大,对杏儿老是这么没礼貌,好歹她是蒙贵妃的人,你要对人家好一点,知道吗?”
月儿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饭,文初瑶想,事到如今,是时候找蒙林碰个面了,而且蒙林应该也猜到了
文初瑶来到蒙林的寝宫,见蒙林正和蝶儿在一起,便示意了一个眼神,要蝶儿下去,但是蒙林叫住了她,说道:“咱们是时候和蝶儿一起探讨探讨了。”
蝶儿愣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文初瑶明白了蒙林的意思,说道:“蝶儿,那你就留下来,听姐姐的。”
三个人一行来到了小院里,文初瑶故意朝四周看了看,说:“姐姐,你看这黑衣人会不会在附近呢?”
蒙林说:“管他呢,在的话更好,好回去通知他家主子,游戏已经变了,谁明谁暗现在要重新分工了。”
说完,文初瑶和蒙林一同看向了蝶儿,蝶儿知道,一切已经包不住了,她的神色突然变得清静起来,眼神也不再恐惧,仿佛一瞬间看透了生死一般,她平静地说道:“两位主子,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尽管说,奴婢言无不知,知无不言。”
文初瑶和蒙林都冷冷地微笑了一下,然后蒙林说道:“你就在一旁听着,暂时也不需要你说什么,只是问道你的时候,你能够如实相告,事到如今,你也心里明了。”
蝶儿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头脑定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醒。
文初瑶问蒙林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蒙林微笑一下说道:“你也知道了吧。”
呵呵,两个人同时笑起来,然后文初瑶的脸上突然现出哀伤,蒙林说道:“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文初瑶说:“还没有,因为,我还解不开那个原因。”
蒙林笑着说:“这个还需要什么原因吗?这件事情,你就应该狠一些,解决了,就什么都一了百了了,这样才不会留下后患。”
文初瑶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会了解的,因为犯错的不是杏儿。”
蒙林愣住。
文初瑶终于把头转向蝶儿,冷冷地问道:“现在轮到你说了,你来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杀皇上?”
蝶儿的脸平静的有点像一张白纸,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婢女该有的冷静与镇定。她不卑不亢缓缓地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她是一个好人,绝对不是为了自己。”
文初瑶和蒙林同时愣住,无疑这个时候蝶儿说道话不可能再是假话,但是这却两个人同时陷入了困境,那么到底是为了谁。
蒙林突然打断沉思中的文初瑶,说道:“算了,别想这么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要是不忍心,我代替你下手。”
文初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一个飞镖飞过,蒙林当场被刺中胸口,黑色的血立刻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文初瑶惊呆了,立马呼唤着来人:“来人啊,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
整个后院一下子被重兵包围,同时文初瑶看到飞镖上的记号,是沉香宫的,文初瑶的心伤透了,再看飞镖上附带的纸条,写着:“三天之内不要走出卧房一步,解药自会送到。”
文初瑶立马和大家一起将蒙林抬进了卧房,安顿好蒙林之后,文初瑶的心几乎掉入了无底的深渊,火与冰一起历练着文初瑶的心。
她全身无力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意料之中,她看见月儿已经在自己的房里等她,见到月儿,她仿佛像见到内心最深处那片一直不愿意被承认的绝望,她苦笑着看着月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乱如麻。
月儿还是那样,静静地,乖巧地,走过去扶她。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对于她来说,她此刻面对的,不是敌人,不是竞争对手,不是坏蛋,她此刻面对的,是她用真心去珍惜去疼爱的姐妹,是那个背叛了她,要伤害她最爱的人的最好的姐妹。
她的心好像已经失去了跳动的能力,脑袋也已经停止了思考。
只是喃喃地说出一句:“你想怎么样?”
月儿跪在她的脚边,不说话。
然后,门被推开,那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文初瑶静静地看着他们,无力地冷笑道:“你们终于都露面了。”
月儿面无表情地背对着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淡淡地说出一句:“跪下,磕头。”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下。
文初瑶的心仿佛已经渗出血来,她再次说道:“月香娘娘,您这样,妹妹我受不起。”
月儿和黑衣人一起磕下了头,很用力很深沉一声。
文初瑶的心一紧,这样的意识,这样的月儿,是不是在告诉她,她们的行动要开始了?文初瑶感到了恐惧与不安,她突然也跪了下来,就跪在月儿的面前,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月儿,一字一句地说:“月儿,不要,我求你。”
月儿说:“娘娘,月儿是为了你好,韩荣轩不死,你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牢笼。”
文初瑶震惊了,月儿在说什么,月儿在说,她是为了自己而要去杀皇上吗?这是月儿亲口告诉自己的吗?
文初瑶几乎是带着哭腔呐喊了出来,月儿冷冷地说道:“动手吧。”
黑衣人回答了一声:“遵命。”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文初瑶几乎是连扑带抓地想要留住那个黑衣人,但是月儿冷冷地拦住了她,月儿说:“娘娘,痛苦只是短暂的,自由却是永远的。”
文初瑶一巴掌打在了月儿的脸上,那一巴掌,几乎用了文初瑶这辈子所有的力量,因为现在月儿要害的不是她,而是她最爱的男人,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已经比自己还重要。
月儿还是不说话。
文初瑶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文初瑶咬牙切齿地说:“早知道你这么狠,我就该听蒙林的,不该犹豫这么久,一早就把你处决了。”
月儿看着文初瑶,心也仿佛滴出血来。
文初瑶说道:“你杀死他,和杀死我有什么区别?”
月儿怔怔地愣在那里。
文初瑶继续说道:“月儿,你太傻了,你比我想象的傻太多了,你让我绝望透了,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怀念你,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认你做妹妹!”
月儿哭着也笑着,她说:“我只是希望,你这辈子可以了无牵挂,再也不要被那个薄情的男人牵绊。”
又是一巴掌。
文初瑶完全不留情面不留余力地打过去,打的月儿的嘴角留下血来。
月儿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