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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寒,”她低低地喊了一声,然后费力地揪住了男人的领带,精致的五官勾出了浅浅的笑容,“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她其实,还挺不想死的呢。
男人的脚步非常快,黑眸不经意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嗓音几乎是从喉间溢出来,“不要说话,不会死的,相信我。”
他的嗓音紧绷沙哑,甚至有些情绪泄露了出来。
傅思暖脑袋闪过无数的画面,其中最多的,还是男人处处护着她的样子,一幕幕都是那样的清晰。
他为她着急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甚至歇斯底里霸道无理的样子,她竟然都记得。
她看着下颚线紧紧绷着的男人,轻轻将自己的脑袋贴到了他的胸膛上,感觉自己的呼吸吃力地厉害,“陆铭寒。”
她视线已经迷惘,嗓音也低地几乎泯灭不见,“我要是死了,你就不用想着法地讨好我了,你去找个别的女人,好好做你的陆太太。”
她感觉到了外面的寒风,但是男人的怀抱却很炙热,甚至……有一丝温暖。
陆铭寒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感觉自己都要嘶吼到抓狂,揽着女人的手紧了又紧,几乎是跑着到了车库。
他从来没有这种慌乱感,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涌上了心头。
傅思暖坐在车后座的时候,眼睛已经睁不开,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好像都听不见了。
她只是自顾自地低喃,“陆铭寒,我还有一句话没告诉你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皮再也撑不开,手上也已经没了力道,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其实她想说的。
是我爱你啊。
她总算是临危观头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了。
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冷冷清清了小半生,一个人熬过了所有的苦,每次午夜梦回,都是孤孤单单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总以为她生性凉薄孤傲,甚至连她自己都是这样以为的。
没想到偏偏遇到了陆铭寒。
银灰色的帕加尼仿佛离弦之箭,此时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史上最惊心动魄的速度与激情,时速直彪吉尼斯世界纪录。
后座的女人安静地躺在哪里,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原本紧紧攥着的双手失了所有力道,脸色苍白地厉害。
陆铭寒的大脑已经空白,侧目看着双眸禁闭的女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滞。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能死。
第165章 最后的自白(番外)()
我是傅思暖。
我本来的名字,姓顾。
大家都说,A市的金融圈,我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靠别人上位的女人,这点我承认。
当初在国外的时候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地满满当当,回国之后也是昼夜不歇地工作,没有歇斯底里的痛哭,也没有满心欢喜的愉悦,好像人生就该按部就班。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封闭自己的内心的,但是我的性格是我所喜欢的。
孤独是人生常态。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霓虹的景色出神,甚至经常捏着酒杯自醉。
生活对于我来说好像没什么惊喜和波澜,我也渐渐地习惯一个人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
十二岁到傅家,傅老爷子也是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所以临走的时候,在我耳边的叮嘱,成了我永久的秘密。
他说,他从小就对不起傅泽晨,让他受了那么多苦,但是他希望,我以后结婚的时候,傅泽晨是以我哥哥的身份出席婚礼。
是了。
所有人都知道傅泽晨喜欢我,我也知道。
虽然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傅老爷子的言外之意,就是希望我不要和傅泽晨有牵扯。
我不喜欢他,但是是他拯救了我。
他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在我面前总是少了气势,所以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我申请了留学。
我想扼杀掉他对我的希翼。
可是四年后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将他的念头扼杀,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我身边。
陆铭寒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
遇见他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我本能地抵触着任何人。
可是所有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把我推到了他的身边,他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认定了我是唯一的陆太太。
他满足了女人对完美另一半的任何想象,出众的样貌,姣好的身形,完美的背景,沉稳深情的秉性。
可是我好像是劣迹般般。
傅家的事我没有参与,但是本质上来说,我根本算不得什么好人,所有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尝试过。
上天有时候真的是不公平,傅泽晨受了那么多苦,却比不上陆铭寒轻而易举地站在金字塔顶端。
虽然一开始是我蓄谋已久,但是到了最后却成了他步步为营。
从一开始的宴会,到后来韩易的事,我好像一步步把自己送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嫁给他是权宜之计,但是不排除我喜欢他这个事实,更何况在我之前的人生里,是从来没有婚姻这两个字眼的。
我甚至觉得,我一个人的生活,为什么要被另一个人打断,自私也好自利也罢,我宁愿一个人伤春悲秋,也不愿意被另一个人看到我脆弱不堪的样子。
可是我每次最狼狈不堪的模样,总是被他看到。
每个人的使命不同,但还是要努力为自己而活,毕竟世界上忧愁烦恼的事情那么多,没有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愿意感同身受,所以他步步接近我的时候,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愿意去做出什么表情。
喜怒不形于色说的就是我的常态。
但我还是偶尔会怀疑,陆铭寒喜欢的是我,还是他所谓的陆太太。
他为了我做了许多事,也隐瞒了我许多事,这些我都清楚,但是不过问他人的事,是我的原则。
在我还没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依然可以装作丝毫不显山露水,毕竟这是我所擅长的。
可以一切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
清晨的吻,晚安的拥抱,字里行间的亲昵,甚至细节里的触动,都是我渐渐动摇自己的原因。
之前我记得谁说过,女人身上有一种猫性,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跑了。
这句话我不可置否。
因为的确是这样。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一个男人还不至于让我拿后半生去跟他赌,感情上面,我向来理性。
恰如其分地保留好最后的底线,不管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后路,确保万无一失。
我总觉得,什么东西都是有衡量标准的,我也日常用这个标准来衡量自己。
阿榆也说过,我这样的人恐怕要孤独终老,我也每每都自我调侃,一个人也挺好,毕竟心冷的人被温暖却又被抛弃的心情,是旁人不会明白的。
当初季沉的死我是不能够释怀,甚至一度需要看心理医生,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没病。
世上被社会摧残的人那么多,有的人为了生计疲于奔命,有些人卧床不起感叹人生,从来没有人是容易的。
季沉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角,只不过遗憾的是,是我害死了他。
我从来就不喜欢欠别人任何东西,不管是傅泽晨也好,季沉也罢,甚至是陆铭寒,我都不想欠他们的。
我这么些年见惯了那些人的阿谀奉承和狗仗人势,很清楚地知道什么叫捧高踩低,所以才不愿意回国,可是我还是为了调查季沉的死因回来了。
虽然傅泽晨其实知道原因。
虽然这次的回国,隐隐地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的。
陆铭寒这样的男人,没有多少女人可以抵抗得了,这点我承认。
商场上衣冠楚楚雷厉风行的男人,在你面前就像拥有着不曾有过的柔情,满心满眼都是你,风里雨里也都是你,只有你。
即使我心如磐石。
而我真正认清自己的心的时候,是那次的婚纱。
其实当初看到婚纱的第一眼,我已经心动了,别出心裁的设计和风格,完全为我应运而生,如果说他没有用心,又怎么可能这么完美无缺。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私心竟然觉得,我愿意为这个男人洗手做羹汤,愿意抛弃掉我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只因为他值得。
所以我为他挡掉那一枪的时候,我的心底竟然是快乐的。
因为我发现,可以凭一己之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虽然在我之前漫长的人生里,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但是如果能再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还是我,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我现在的样子,冷漠也好,孤傲也罢,都是我的选择。
早就已经决定好一个过完这一生,现在不过是提前结束,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出现了那么一个人而已。
只不过,被感动了而已。
第166章 欺负我的女人,我让你身败名裂()
A市的天气,寒风正是凛冽的时候。
陆铭寒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双手交叉相握,他微微垂着头,黑色短发下的双眸却是紧紧闭着,五官冷峻。
无声又漫长的煎熬与忐忑。
等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急诊室里面的灯还在亮着。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boss,人已经自尽了。”
对面的声音很低稳,陆铭寒握着手机的指节都有些泛白,下颚线也是紧紧绷着,喉间都有些发涩,“我知道了。”
走廊的气氛安静地逼仄,周围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有刺目的手术灯醒目地亮着。
他挂断电话,看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下意识地上前,焦急的嗓音沙哑苦涩,“她……怎么样?”
“没有伤中要害,”李念微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差不多几个小时后就会醒过来。”
身后的辅助医生也都跟了出来,她拧了拧眉心,继续道,“陆大公子,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的医术。”
她处理过的枪伤数不胜数,甚至战场上的马蜂窝,她都可以拯救回来,而这次的伤不过是普通的枪伤,这男人就担心成这样,甚至怀疑她的医术。
不开心。
陆铭寒视线落在了推出来的病床上,直接俯身拉住了病床把手,在看到安静躺着的女人时,心脏狠狠地拧了一下。
病床上的人儿双眸禁闭,面色苍白,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平日寡淡的小脸也没有了冷傲的气场。
他僵硬地迈着步子跟到了病房,在确定她只是昏迷之后,心底蓦然松了一口气。
伤害过她的,只能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
夜笙的包间里。
英俊的男人交叠着双腿,双手搭在膝上,昏暗的灯光下,五官深邃立体,他有些懒散地睨了脚下的男人一眼,有些玩味地开口,“你的主子呢?”
“陆…陆先生,”跪在地毯上的男人声音有些磕绊,“我们主子对这件事是真的不知情。”
陆铭寒危险的眸子眯了眯,“是么?”
“是是……是。”
地毯上的男人匍匐着上前攥住了男人的裤腿,求饶道,“我们主子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陆铭寒的眉目微拧,有些嫌弃地抚了一下小腿,“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那人脸上已经出现了惊恐的表情,还想要说什么,就已经被站起身的男人踩住了手腕,疼痛从手腕出四处蔓延开来。
“陆…陆市长,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
男人身形高大,脚上看似没有力道实则疼痛欲裂,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嗯?”陆铭寒勾了勾唇角,屈膝在男人面前蹲了下来,枪柄挑起了他的下巴,肆意道,“没有人告诉过你的主子,得罪过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伙同别人伤了他的暖暖。
他手腕转了转,枪口轻轻划过男人的脖颈,心脏,最后停在了小腿的位置,轻笑道,“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枪口直接打穿了男人的膝盖骨,血迹蔓延开来,甚至有些许血污沾到了他的鞋面上。
他蹙了蹙眉,强忍着不适,再次问道,“还是不知道吗?”
“我知道,”那人捂着自己的膝盖,脸色惨白又可憎,半晌才吃力地开口,“我们也是受人指使,幕后的人我们都没有见过。”
他咬了咬牙,“之前说过,只要……”他的语气顿了顿,“说是事成之后给我们五个亿离开这里。”
五个亿。
呵,还真看得起他。
陆铭寒漆黑的眸底蓄着嗜血的寒意,眉心凛了凛,直接扬手将枪扔给了旁边的李琛,然后自顾自地站了起来,长腿从地上的男人身侧跨过。
“把你主子叫过来,你就可以离开,”他慢条斯理地往门外走,姿态优雅矜贵,“我去换个衣服,三个小时之内见不到人,我不介意把你女儿也带过来。”
旁边的李琛眉骨不自在地跳了跳。
他看着地毯上的男人,好像失了力道一样瘫倒在了地上,有些忍不住地唏嘘。
惹了不该惹的人,啧啧。
陆铭寒再次回来的时候,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而地毯上的那个,早就已经廖无声息。
房间的气氛也压抑,沙发上的男人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穿着得体的西装衬衫,微微弯腰将指尖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不知道陆市长这是什么意思?”
陆铭寒无视男人的动作,自顾自地打理着自己的袖口,“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
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懒散道,“陆市长真是说笑了,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工作,你这一来就欺负我的人,不知道道理何在?”
“呵,”陆铭寒突兀地冷笑了一声,直接逼近对面的男人,“何厅长,我们之间这笔账,还真是应该好好算算。”
何厅长倒是无谓地摊了摊手,“我今天既然过来,自然是坦坦荡荡。”
“倒是陆市长你,工作期间玩忽职守,多少双眼睛可盯着呢。”
陆铭寒的眉眼浮上了阴云密布的寒意,眸底也是沉地厉害,他直接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衬衫,枪口直接对在了他的下颚上,“姓何的,我告诉你。
“有些事我不出手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既然做了,那就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不然你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够坐牢的!”
他蓦然松了手,眸底的戾气加重,但是手掌却象征性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还有,你给我记住了,傅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你能动得起的,不然我就算不做这个市长,也照样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他极少有失控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优雅沉稳的形象,可是这次出乎意料。
却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还是傅思暖。
何厅长的眉心拧了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陆市长,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剑拔弩张。”
傅思暖不是好惹的主,但是现在骑虎难下,又不可能真的跟陆铭寒对立,虽然他暗地里想把他千刀万剐,但绝不是现在。
陆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