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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陆铭寒,我们现在既然结婚了,你没有觉得和那些平常夫妻不一样吗?”
她眯眸看着摇摇曳曳的红酒,也顾不得醒酒的时晨,直接抿唇饮了一口,嗓音细细哑哑。
“我们立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虽然我现在是陆太太,但是现在是傅泽晨和韩易,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我想保护的人,都是你们想要绳之以法的人。”
“到时候我为了这些人再跟你闹,你还会这么好说话吗?”
一直都是她在自言自语,心底那些莫可名状的情绪也全数被勾了起来,精致的五官也染上了浅浅的醉意。
陆铭寒看着她精致温淡的小脸,捏着酒杯喝了一口,嗓音沙哑而沉静,“暖暖,这些都不是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理由。”
“可是我不开心啊,”她星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挽唇而笑,“不开心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没有一刻是轻轻松松的,很累。”
关键是还摆脱不了他。
男人的眸光在瞬间沉了下来,视线落在傅思暖精致的五官上,音色压抑且紧绷,“简而言之,就是想离婚,是吗?”
傅思暖自然是借酒装醉,抬眼睨了他一眼,再次扬手抿了口红酒,醇香在舌尖发散,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
“陆铭寒,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相处方式可以轻松一点,如果我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磨合不了的话,我希望我们离婚。”
她将酒杯堆到了吧台上,扬起小脸凑近了身侧的男人,笑眯眯道,“当然,我还是希望我们可以很愉快地相处哒。”
“明天过后,我不会随随便便提离婚,但是你也要尊重我的意见,还有在床上,你不能强迫我。”
“还有,”她眨了眨眼,有些无辜,“生孩子的事情我希望可以建立在互相喜欢的基础上,因为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陆铭寒垂眸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轻轻哑哑道,“你的要求这么多,我是不是也可以提提意见。”
傅思暖拧了拧眉,醉意已经弥漫到了眼角眉梢,“那好吧,如果不过分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男人放下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挑起了她的下颚,薄薄的酒气喷洒在她有些醉意的脸颊。
“嗯?”她轻轻哼了声。
然后她就听见及其蛊惑人心的嗓音流转进了她的耳蜗,“试着接受我。”
“接受我对你好,不要总是拒绝,嗯?”
傅思暖醉眼朦胧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撇了撇嘴再次爬回了吧台上,喃喃道,“当我之前没说好了。”
本来就是属于冷白皮,现在在吧台的灯光下,栗色的长发更加衬地五官冷艳逼人,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媚。
陆铭寒见过的女人如过江之卿,长得漂亮的也不在少数,但偏偏都没有傅思暖看起来好看。
说不出来的好看。
“暖暖,说出去的话可是不能收回的。”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潜意识里,就已经确定是她了。
可能从再次的重逢开始,就注定了后面反反复复的纠缠错乱。
傅思暖蹙眉扶着额头,伏特加和干红的味道侵蚀了她的神经,她觉得自己已经是醉的不轻。
第144章 我不介意做个带血的新娘(必看)()
外面的雨还在下,雨滴敲打在玻璃窗发出清脆的响声,吧台的灯光也昏暗地只照出两个人的身影,寂寥且无声。
傅思暖眯着眼睛,声音被酒精浸染地愈发软糯了起来,半晌,才哼了一声,“好。”
“但是前提是傅泽晨和韩易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从头到尾,她想从他身边得到的,不就是这样吗。
红酒不失味道的醇香,倒比烈酒来得更加后知后觉,傅思暖一只手还捏着酒杯,就已经眯着眼睛没有动静了。
栗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长长的睫毛微微卷曲,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没有一点儿瑕疵,看起来温婉又安静。
陆铭寒伸手去拿女人手里的酒杯,可她捏着杯座就是不肯放手,声音也哼哼唧唧地,“别动。”
在傅思暖的潜意识里,自己的东西别人碰不得,不属于自己的她也不会要。
其实占有欲强烈到令人发指。
没什么别的办法,陆铭寒握着女人的手,弯腰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傅思暖脑袋发晕,眼皮也是懒得睁开,直接捏着酒杯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眉骨狠狠地挑了挑。
幸亏提前喝干净了,不然又有得折腾。
大部分的时间,傅思暖都是及其安静的,不论是喝醉,还是生病,又或是受伤,都是一副寡淡淡漠的样子。
他抱着女人进了卧室,掀开被子将她放了下来,垂眸看着她安静恬淡的小脸,一边去抢她手里的酒杯,一边在她耳边低喃,“暖暖,把手放开。”
“陆铭寒,”女人蹙眉低喊了一声,“你好吵。”
陆大公子挑眉看着将脸埋进枕头里的女人,才发现她好像总是在嫌弃他。
他伸手将她的小脸从枕头里捏出来,细细地打量着她五官的比例,良久才沙哑道,“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嗯?”
傅思暖被捏地有些难受,本能地拍打着男人的手,止不住地嘟囔,“你松开,我没醉,没有……我没有醉。”
她一直都清晰地很啊,无比地清醒。
但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男人这才发现她白皙的脸颊上已经被他捏出了红色的手印,知道她皮肤娇弱,平常轻轻碰一下磕一下都会有很深的痕迹,所以还是松了手。
傅思暖的小脑袋再次缩回了被褥里,手里的酒杯也在这个时候跌到了被子上。
她口齿不清地呢喃道,“陆铭寒,我真的没醉,我想睡会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想跟你吵的。”
睡觉纯粹就是为了避开他。
“你想跟我吵什么?”
陆铭寒俯身审视着她,嗓音低沉慵懒,傅思暖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
“不说了,我想睡觉。”
她的话刚说完,就被男人捏着下颚吻住了。
陆铭寒将酒杯放在了床头柜,捏着她的小脸直接就是一记深吻。
伏特加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了傅思暖的口腔,混着之前红酒的味道,几乎让她快要不能呼吸,她涨红着脸,伸手去捶打男人的肩膀,口齿不清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得到了间隙,她才偏头急急道,“陆铭寒,我答应你说的。”
男人微微错开了些,“嗯?”
傅思暖深吸了一口气,抿唇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低哑道,“我之前说的话作数,你的要求我也答应。”
陆铭寒眉梢轻挑,有些邪佞地睨着她,“你确定你考虑好了?”
“呃……”她犹豫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开口,“那你让我再考虑一下下?”
“嗯?”男人的语调已经带上了某种危险的味道。
“不用考虑了,我同意!”
她几乎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生怕这个男人会突然反悔,忍不住还重复了一遍,“真的,我同意!”
虽然有些许的醉意,但是还不至于脑残到被他肆无忌惮地欺负,还是服软来得好一些。
“陆铭寒,”她眨了眨眼,突然有些认真地对上了男人深邃的双眸,“傅泽晨会出来的,对不对?”
她的眸色被皮肤衬得幽深,陆铭寒对上她的星眸,心底竟然有一丝浅浅的慌乱,他低低哑哑地道,“如果救不出来,你又摆脱不了我,你能怎么办,嗯?”
傅思暖的瞳眸狠狠地震了一下,随即挑唇道,“那就想办法你让死心呗。”
“我要是纠缠至死方休呢?”
她大概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讨厌起来真的令人发指,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愚笨,本来很好解决的问题,非要和她扣字眼。
“陆铭寒,我只是想让傅泽晨出来,我们两个没必要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
她的眉目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些醉意,星眸也凛然地厉害,“本来很好解决的事情,要是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我会跟着他一起死。”
“傅思暖!”
“我只是说如果,”她觉得自己的下颚骨快要被男人捏碎,但却是不愿意再服软下去了,“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嫁给你了,你要是想带着我的尸体参加婚礼,我也不介意做个带血的新娘。”
她其实不想激怒他,但是他总是在她极力忍耐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戳她的逆鳞。
“陆铭寒,咱们也别说哪些有的没的,你也知道我结婚并不是因为他,我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有问题,你要我全心全意地把心放在你身上,你也得能护得住我的人不是?”
她什么都不缺,他要是连她的人都护不住,她凭什么嫁给他。
想想都觉得荒谬至极。
陆铭寒漆黑的眸底迸发出凛冽的寒意,眼底的冰渣几乎要将傅思暖的血液凝结,嗓音沙哑种带着冷硬的味道,“我好像没告诉你,傅泽晨已经出来了。”
“什么?”
“呵,”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大早上醒来没看到我是因为什么?”
“暖暖,我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可是你明着暗着想要挑衅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嗯?”
傅思暖星眸睁地很大,一时之间消化不来男人口里的信息,但还是咬牙冷静道,“你怎么知道他出去了。”
空气中还飘散着细微的酒气,甚至连被褥里也染上了这种味道,但丝毫掩盖不了陆铭寒眼底沉重的寒凉,反而显得周围的空气压抑冷暗了起来。
第145章 没有床上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
他眼角眉梢的戾气已经掩盖不住,手上却突然微微放松了力道。
他怕伤到她。
傅思暖下颚其实已经发麻,但还是极力地忍着,“陆铭寒,我没有想要怎么样,所有的话题都是你先挑起来的,我只是就事论事。”
她的眉心微微皱着,精致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淡漠的疏离,嗓音也冷淡地不像话。
“还有,我没想跟你吵,既然他已经出来了,我们更加没有争吵的必要。”
其实气氛已经很僵硬了,但是傅思暖真的不怎么愿意低头,她的瞳眸里倒映着男人英俊冷冽的五官,绯红的唇角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凉薄的嗓音带着冷嗤回响在诺大的卧室里,显得异常空旷,“所以,他出来了,你也就懒得敷衍我了?”
“我没有,”傅思暖下意识地反驳,眉心拧地更加厉害,“陆铭寒,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跟我咬文嚼字的,你烦不烦?”
本来就很简单的事,非要复杂到争吵。
真的搞不懂。
男人的怒气此时此刻已经达到了巅峰值,英俊的五官紧紧绷着,下颚线条异常冷硬,漆黑的眸底带着即将要迸发出的怒火。
本来都觉得这次可能难逃一劫,可是他却突然松开了。
傅思暖看着坐在床沿的男人,脑袋懵了半秒。
然后她看到的,就只有一个摔门而出的背影,木质门的声音在别墅回荡,整个房间不是很明亮,甚至空调的温度都有些低地渗人。
外面的雨还在下,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呜咽,这是A市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大的雨,气象台都没能预测到。
傅思暖觉得这个男人现在出去一定是疯了,他身上现在还受着伤。
她几乎是匆忙地去衣帽间套了件外套,拎起门口的大伞就跑去追,结果看到的,只有黑色宾利的后车灯,车速快地引擎声都像是在嘶鸣。
车子已经远去,雨幕下的城市正在被雨水冲刷着,她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裤腿和鞋子,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还没见过这个男人生气成这个样子。
……
夜笙。
许墨谦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在包厢里埋头喝闷酒的男人。
包厢里的大灯没开,只有边格的灯光打下来,陆铭寒微微垂着头,身上的衬衫有些褶皱,他微微弯腰,双臂撑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啤酒杯,而指尖的烟雾还在徐徐燃烧着。
许墨谦看着男人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突兀地笑了笑,“我看你再这么纠缠下去,很有可能酒精中毒。”
男人闷头再次倒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安静地很诡异。
桌上的酒瓶已经下去了一大半,许墨谦也是头一次见有人把龙舌兰当啤酒喝,典型地不要命。
他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酒杯,弯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握在手里轻晃着,“人已经都离开了,傅思暖又在跟你闹什么?”
“呵,”男人低嗤了一声,“我也想知道。”
明明前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剑拔弩张了起来,他都有点不明白和她的相处模式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墨谦倒是一眼看穿了事情的起因所在,“说到底,还是因为傅泽晨?”
男人低闷应了声,“嗯。”
“……”
看吧,他就说让傅泽晨早点把这小祖宗带走,不然陆铭寒迟早得遭殃,现在还没步入正题呢,人已经被折腾地脑子都坏掉了。
“铭寒,她心里没有你。”
许墨谦仰头饮了一杯酒,辛辣的味道顺着喉间烧到了腰腹,嗓音也染上了酒精的味道。
“傅思暖为人我比你清楚,她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当初傅氏多少举足轻重的老股东都被她拉下了台,更何况就算她现在喜欢你,要是以后出了事,她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你当做挡箭牌。”
一个人有多深情就有多绝情。
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护着傅泽晨,也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比如,陆铭寒。
男人突兀地冷笑了一声,“是么?”
“你要娶她我不拦着,”许墨谦伸手夺过了男人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上,嗓音及其暗哑,“但是你要是还想着得到点别的,在傅思暖这里,是行不通的。”
喜欢不喜欢,其实是看的出来的。
陆铭寒垂眸看着水晶质地的桌面,缓缓将指尖的烟送到了唇边,烟雾从鼻息之间吐出来,颓废又性感。
其实他很少抽烟的,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烟瘾,甚至一发不可收拾。
香烟的味道可以很大程度上麻痹自己的神经。
“墨谦,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傅思暖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又或者是,第一次追女人。
说没经验吧,无数的女人想着法子爬上他的床,有经验吧,偏偏收拾不了区区一个傅思暖。
“你是第一次来A市?”许墨谦嗤笑了他一眼,继续抿酒。
“从傅思暖回国以来,锲而不舍的追求者就有三十多个,华尔街的翘首都被拒之门外,我觉得她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
男人继续懒散道,“不是我说你,每次跟女人吵架都埋头喝闷酒,照我说,就没有床上不能解决的事。”
如果有,那就再来一次。
女人嘛对不对,也没那么复杂不是。
陆大公子觉得这个男人已经被苏安诺折腾地无知者无畏了,他要是想单纯拴着傅思暖,哪里来这些有的没的。
他究竟想要什么,他自己都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