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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轻轻松松被另一个女人所替代。
池暮晚接到电话的时候,正看着财经新闻出神,下意识地接听,却发现接到了一个醉鬼的电话。
“晚晚,我没酒了,你可不可以给我送酒过来啊,”女人的声音低低软软地,竟然带着些许哭腔,“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好害怕。”
她愣愣地看着财经新闻还在重复不断地播放着,在去女人公寓的路上,给电管局打了一个电话。
傅思暖此时正在阳台的角落里,抬眸突然就看到那个LED显示屏突然就灭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房间基本都是厚厚的地毯,她光着脚昏昏沉沉地拉开门,言笑晏晏地笑着,“晚晚,停电了好像。”
池暮晚有些懒散地看了她一眼,索性脱掉高跟鞋跟着踩在了地毯上,然后将手里的红酒放到了桌上的冰桶里。
“我特意从法国酒庄带来的,你可悠着点儿。”
女人勾唇笑了笑,半爬在桌沿看着她,“晚晚,你今晚陪着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她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但是此时此刻的样子跟之前传闻中孤傲冷艳的样子真的是大相径庭,就跟一个小醉猫一样,迷迷糊糊。
“好,”她将自己的包甩进了沙发里,挑眉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我今晚舍命陪君子。”
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有徐徐的晚风吹进来,甚至吹乱了女人的长发。
傅思暖握着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平常酒量超高的她,也喝了不到两杯就醉地不清醒,趴在沙发上低低喃喃地口齿不清。
池暮晚微微扶额歇息了一会儿,才估摸着给徐嘉远打了电话。
徐嘉远到的时候,看着沙发上早就已经不省人事的女人,微微扬眉看着她,“你下药了?”
“放了一点儿安眠药,不多。”
她看着傅思暖的巴掌大的小脸,托着腮有些无奈,“现在怎么办?她根本不愿意接受治疗,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出现心理疾病的。”
男人拧眉,“她已经出现症状了。”
“什么?”
池暮晚眉心拧了起来,“我们白天见面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只有晚上的时候会这样。”
徐嘉远拿出之前的检查报告单递给了她,抿唇道,“她一直伪装地很好,如果不是我找人跟踪她,根本不会发现这些问题。”
“实不相瞒,我对心理这方面有着特别的热衷。”
他视线落在了傅思暖的脸上,“她这种案例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绪的爆发不会很猛烈,但是假以时日完全可以摧毁一个人,现在完全是因为性格所导致,她自己可以控制地很好。”
之前李琛研究基因抗体的时候就说过,傅思暖是迄今为止他见过的血液里面,唯一可以抵抗W病毒的人。
池暮晚面色微微凝滞了一下,抬眸看着他,“那现在怎么办?”
“我给她开一些治疗抑郁的药,”他拿出自己的医药箱翻找着什么工具,“心理辅导其实效果最大,但是她现在很排斥。”
其实准确地来说,傅思暖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自制力超乎常人,如果不是情感压抑地太久,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池暮晚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握紧,突然有着说不出的心疼。
第253章 傅小姐请回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时间一如既往地悄然溜走,傅思暖在陆氏举办宴会的当天晚上,费尽心机拿到了请帖。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栗色的长发编成了鱼骨辫放在一旁,身上特地穿了一件抹胸的黑色长裙,气质出众,眉眼如画,十公分的高跟鞋也被她穿出了妩媚动人的味道。
宴会上衣香聘影,才子佳人,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着主人公出场。
陆铭寒身上穿着得体的手工定制西装,端端正正的深色领带,长腿被笔直的西装裤包裹在其中,身姿卓越,英俊的脸上是沉稳内敛的笑容,整个人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场。
而他的臂弯里,言笑晏晏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如果说她之前嫁给陆铭寒是头条新闻,那么纪楠笙成为新晋总裁夫人,可以说是满座皆惊。
颜值最高的当红小花旦和本市曾经的市长,简直可以脑补一场风风火火的狗血总裁剧。
傅思暖就挺直背脊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主位台上的两个人,指甲已经没入了掌心,浓稠的血迹已经糊进了指甲里。
她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局外人。
宴会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都前前后后离开,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人护在怀里,揽着腰肢进了后面的休息室。
她踩着高跟鞋跟上,站在门口踌躇了许久,却突然找不到可以进去的身份。
“傅小姐?”
不知道哪里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她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后背抵上了休息室的门,本来虚掩着的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她压根没有看身后喊她名字的男人,愣愣地站在门口,脸色瞬间僵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漆黑的双眸直直地撞进她的眼里,但是嗓音却不带丝毫温度,“我记得宴请名单里没有傅小姐的名字。”
傅思暖咬着唇,环顾了一下四周,捏着包的指节都有些泛白,但还是从容镇定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她转身看着他,“纪小姐呢?”
“你应该称呼陆太太。”
男人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指尖的香烟徐徐燃烧着,烟雾笼罩了他英俊的五官,越发显得矜贵疏离,不带丝毫温度。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复道,“陆太太呢?”
“她去换衣服了,”他吞云吐雾地看着她,唇畔掠起凉薄的笑意,“怎么?傅小姐找我有事?”
她一口一个傅小姐,就跟当初她一口一个陆太太一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这个称呼有多么的伤人。
空气中飘散着徐徐的烟雾,休息室安静地没有丝毫动静,傅思暖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着男人的眼神,僵硬道,“你喜欢纪楠笙吗?”
他低低徐徐地笑着,“她是陆太太。”
他当初第一次遇见她,就说她是陆太太。
现在岁月流经,时光辗转,他站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告诉她,别的女人现在是陆太太。
她觉得自己的喉间有些发涩,这些日子那些密密匝匝的痛楚碾压过心脏,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地看着他。
“陆铭寒,”她眉心微微皱着,“我们可以谈谈吗?”
其实半年不见,傅思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区别是她比之前更加纤瘦,巴掌大的小脸并没有任何痛不欲生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一如既往地孤傲寡淡。
陆铭寒伸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戏谑地看着她,“床上谈吗?”
“抱歉,我没这个兴致。”
他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疏离,矜贵的身形站了起来,双手抄进兜里走到了她的面前,笑道,“不知道傅小姐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她愣愣地抬眸看着他,“陆……”
她要说什么?
说她喜欢她,之前是她没有看清自己的心?还是说,明知道他有妻子的情况下,毫不避讳地插入到他的生活里,心甘情愿当第三者?
一时之间,如鲠在喉,竟然说不出丝毫话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散落在耳边的长发,继续徐徐地笑着,“难道是……傅小姐觉得,留着第一次见到你的发型,我们就可以死灰复燃了?”
她今天下意识地留了这个发型,可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强烈又熟悉的男性气息不断地钻进她的鼻腔,她闭了闭眼,因为穿了高跟鞋,视线也能平视到男人的深色领带。
于是抿唇道,“陆铭寒,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男人步步紧逼,强迫她直视他,“我从来都不知道傅小姐的心思,现在也好,以前也罢,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刚想开口,更衣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休息室。
“傅小姐?”
纪楠笙穿着米白色的雪纺裙,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任何瑕疵,就连脸上都是温温浅浅的笑容。
她微微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捏着包的手藏到了身后。
“换好了?”陆铭寒垂眸看了眼纪楠笙身上的裙子,拉过她的手腕在怀里转了一个圈,夸赞道,“很漂亮。”
女人娇羞地笑了笑,“别闹了,还有人在呢。”
陆铭寒懒散地睨了旁边站着的傅思暖一眼,揽着女人的腰肢,顺手将桌上放着的女士手包拿在了手里,“墨谦约了我们吃饭,再不去就要晚了。”
他揽着女人的腰肢在傅思暖面前站定,漆黑的眸异常懒散地看着她,“傅小姐请回吧,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傅思暖愣愣地看着他揽着女人的腰肢出了门,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堵住了。
空气中还飘散着熟悉的香烟的味道,她踩着高跟鞋,整个人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她扶着墙,下意识地将藏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才发现浓稠的血迹已经沾了一手。
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宴会早就已经结束,现在的她不能有丝毫让人看笑话的机会。
她闭了闭眼,抑制着自己发涩的眼眶,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离开,还是一如既往从容冷静的模样。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辉腾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降下,男人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傅小姐,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她蹙眉看着他,沉默了好几秒,踩着高跟鞋上了车。
第254章 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
外面夜色凉薄,甚至有些沁人心脾的凉意,陆铭寒将后座椅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肩膀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扶手。
纪楠笙捏紧身上的外套,转身看着窗外的浓浓墨色,微微叹了一口气,“陆铭寒,这件外套不应该在我身上的。”
车内的空间逼仄,男人微微瞌着眸子,有些疲累地捏着自己的眉心,淡淡道,“那件外套不是我的。”
“……”
纪楠笙扬起精致的脸蛋瞧着他,轻轻勾唇笑了笑,“原来男人也喜欢口是心非。”
“许墨谦那里我就不去了,”她微微扬起好看的眉,白皙纤长的手指敲了敲车门,对着司机低声吩咐道,“送我去八号公馆。”
男人双眸始终瞌着,可是脑海却突然就想起之前被海水淹没的场景。
他其实是停止了挣扎的,海水涌进了鼻腔,最后钻入肺里,伤口的疼痛也蔓延过了四肢百骸,而他那个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女人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难过。
是人总会累的,他也不例外。
……
外面夜色寒凉,傅思暖背脊挺直地坐着,指节紧紧地放在身侧,眉眼依旧是那副孤傲冷艳的模样。
开车的徐嘉远不经意看着女人细微的小动作,轻轻勾唇笑了笑,“傅小姐,你很紧张?”
傅思暖抿了抿唇,嗓音温凉,“跟著名的心理学家在一起,不紧张也难。”
“嗯,”他看着前方点了点头,“那我还是不要拆穿好了。”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谈谈你病情的事?”
他的话状似不经意,但是实则是蓄谋已久,傅思暖自然也是擅长揣摩人心,侧眸淡淡地看着他,“我一贯觉得心理医生的职责,就在于把一个正常人诊断成一个精神病人。”
他微微挑眉睨了她一眼,徐徐笑道,“傅小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难道不是吗?”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将自己那些细微的小动作都收了起来,“徐医生,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没必要你来指教。”
“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男人淡定地扶了扶眼眶。
傅思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蹙眉看着前面近在咫尺的小区门口,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停车。”
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还没到呢。”
“我怕我再被你送一段路,我就直接进精神病院了。”
傅思暖抿了抿唇,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他倒是不疾不徐地将靠边停车,踩了刹车之后懒散地看着她,“真的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
女人拧了拧眉,“把门打开。”
他丝毫不显山露水地观察着她的所有情绪和小动作,弯腰从驾驶座的抽屉里捏出来了一张名片,递到了她面前,“诺,留着它你就可以下车。”
傅思暖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将那张名片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男人打开门,她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下了车。
外面的夜色寒凉,甚至晚风都有着初秋的意味,傅思暖身上穿着抹胸长裙,感觉自己的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还是踩着高跟鞋,从容优雅地往前走。
回到公寓的时候,她洗漱出来,突然就想起了刚才被她随手扔在桌上的名片。
她捏着名片反复看了看,到底还是把名片塞进了抽屉里。
外面灯光璀璨,傅思暖心里好像也被打磨地世俗,距离阳台最近的地方,她新买了一个酒柜,里面都是价值不菲的名酒,而这些东西,成了她可以续命的东西。
喝得醉意昏沉,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缩进了床上。
她最后是被电话吵醒的,外面的阳光微微透了进来,她闭着眼睛摁了接听,女人娇软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暖暖,十二点有一场拍卖会,媒体记者都会过去,我现在在做造型,你过来吗?”
傅思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池暮晚的声音。
她微微拧了拧眉,“我就不过去了吧,累。”
“傅思暖,你不能见死不救,”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控诉,“之前温言婚礼现场,可是我救你于水火,今天你要是不救我,我真的要被姓席的那家伙带走了。”
她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眯眸看着透过窗帘打进卧室的阳光,低低喃喃地应了一声,“好,我马上过去。”
她挂断电话,不经意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呆愣了片刻才拖着身子去了浴室。
十点的时候,她如约地出现在了池暮晚的公寓门口。
池暮晚应该是刚做完造型不久,身上穿着正红色的晚礼服,长裙曳地,完美的分叉和十公分的高跟鞋,刚好衬出她完美的长腿,脸上画着偏妩媚的妆容,长发也做成了韩式大卷,十足十地诱惑。
她抿了抿唇,踩着高跟鞋进了门。
女人跟在她身后,有些不满地看着她,“你穿的这是什么啊?”
她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笑了笑,“怎么了?不可以吗?”
“我的小祖宗,”池暮晚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嗓音妩媚,“这场慈善拍卖会会有很多明星到场,那可是要上荧幕的,你难道让他们以为傅氏集团众口相传的冷艳女神,却一件像模像样的裙子?”
傅思暖微微蹙眉看着她,“你没有告诉我要上荧幕,还有,”她顿了顿,“我这件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衣品还是很有保证的。
“那也不行,”女人义正言辞地打断了她,“你把尺码给我,我让助理重新送一件过来,这件事可关乎着我的门面。”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