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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忽地抿嘴一笑,一把抱着朋友,“我全身心地感谢你!”
剧烈的肢体冲突后,两人的娃娃头全掉了。
流火反转辗侧了半个月这才下定决心打电话给程耀。她犹豫地站在寝室的镜子前,洗干净头发,用一个小夹子别住长长的浏海,最后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那一天,流火看到程耀眼前一亮,心里不由地泛起了羞涩。之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动频繁了起来,主动的那个往往是流火。可是小时候的熟悉想要再捡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程耀一直跟流火若即若离。这种不近不远的关系一直维持到大三。
有一次,流火在等程耀一个小时后,打电话才知道他临时有事却忘了告诉自己后第一次大发脾气。她气得眼眶含泪,摸着已经饿瘪的肚子坐公交回到学校。看着手机里程耀的电话,她犹豫了好久,还是没狠下心来将它拖到黑名单。可这一次,流火整整一个月没与程耀联系。
这天,寝室的好友说缺人,流火被逼着洗干净头发,打扮得花里胡哨地去参加一个什么聚会,一到场地就傻了,居然是一个联谊活动。她尴尬地站在原地,习惯地去扒拉自己的浏海,这才记起自己的额发早就长长,可以别在耳后。
“同学,你要不要喝这个?”一杯柠檬茶被一个颇为白净的男生递过来。
流火犹豫了一会儿,腰上就被好友拧了一把。她只能点头称谢。
两人顺理成章地聊了起来。流火这才知道这个男孩和程耀是同一所学校的。她心中一动,聊天不由更真诚了些。
正说着,男孩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笑着说:“在玩呢,你要不要过来?”
那边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男孩挂了电话和大家说,自己有一个朋友也要来参加活动。所有人不置可否,联谊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只是流火不知道来的那个人竟然是程耀。
程耀赶到时,一眼就看到流火与自己的朋友并坐一排说说笑笑,站在门口的他脸色忽地变得铁青。
流火压根不知道程耀就站在旁边,看到男孩体贴地为自己加水时,得体地笑了笑,正待说什么,就感觉手上一痛。
她惊讶地看过去,发现自己居然被程耀拉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流火脸上一红,赶紧向大家道歉。
程耀却不管不顾地,拉着流火就走了。
流火很不自在,程耀从未没这么强势过。她想缩回手,可手腕却被抓得有些痛。
“你就这么缺不了男人吗?”程耀突地停住脚步,冰冷地看向流火。“就这么一点时间不见,你居然就跑去向别的男人抛媚眼?”
听到这种侮辱性的语言,流火傻了好一会儿,看到程耀还抓着自己的手,她用力缩回。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笑有多勾人,还敢去这样看别人!”程耀哪里肯放手,“你的浏海呢?你不是一直都将自己掩饰得好好的?怎么?终于熬不住寂寞了?”
流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对骂的欲/望。“程耀,请你有点风度。”
听到她开口,程耀忽地将她狠狠地拉在一个角落里,张口便去咬她的嘴巴。
流火反感极了,一巴掌甩了过去。
听得“啪”地一声,程耀的激动仿佛被这一巴掌打得平息了。他后退一步,沉默了起来。
流火抿抿唇,刚刚被咬到的地方痛得让她的心都跟着抽痛,“程同学,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她很想轻蔑地笑,可脸上的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程耀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样的抬头,可看到流火眼里泪意,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对不起。”
“好,我接受了。”流火平静地说完,提起脚步就走。
程耀一把拉住她。“你去哪里?”
“跟你有关系吗?”流火抬着下巴,“让开!”
程耀看着这样的流火,眼里忽地露出一丝挣扎和迷恋。见流火又准备离开,他没再犹豫,一把抱住她。“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做我女朋友吧?”说完这句话,程耀像是肯定了什么似的,继续道:“我讨厌看到你对别的男人笑。”
后来的流火每次想到这一幕时,都苦笑。明明程耀的语气里根本没有那种陷入爱情中的甜蜜,明明他对自己之前的话里藏着深深的鄙夷,明明他透露出的只有占有欲,为什么她却能听得满心欢悦?
恋爱中的女人大概都是傻瓜。
两人成为情侣后,依旧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流火的浏海在程耀的要求下又留了起来。这时,两人已经是大四。忙着学习、实习、组织毕业论文、毕业设计,也忙着找工作。两人虽说定了关系,也顶多是亲亲搂搂,而且这种机会还不算多。
有一次,程耀带着流火参加了自己的同学会后,稍稍喝多了些,被流火送回他租住的屋子就不太控制得住自己。
若说流火没有期待是假的,可事到临头,她是真的慌了。慌乱间,一把将程耀推开就跑了。
这次,两人的冷战持续了半个多月。最后是流火低的头。
程耀也没说什么,只是拉过她亲吻。而这次的亲吻带上了试探,甚至是冷漠。
流火清楚地感觉到,如果她再次推开这个男孩,两人的关系可能再也无法维持了。她僵在原地,即使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恐惧得连手都是抖的,即使她在过程中没感觉到一丝欢愉,仍是没有推开程耀。
感觉到流火的顺从,程耀几乎是迫不及待。他动作熟练,平心而论,流火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痛苦。
在程耀心满意足后地睡着后,流火悄悄地来到卫生间,看着自己腿间又流下的血迹,突然落泪了。这就是爱人的感觉吗?她第一次感觉到疑惑。
虽然做了这个夜晚让他们的身体亲密了,可两人依旧彼此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连过多的交流都没有,甚至不知道对方的朋友圈。
“我找了一个伴。”这天,流火突然接到刘艳的电话。“是你陈叔。”流火瞬间明白了母亲的说的人是谁。陈叔是一个很老实的男人,早在自己高中时,陈叔丧妻,带着自己的儿子一直未找。流火不记得陈叔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母亲的,但是在她有印象的这些年来,这个男人一直在默默地帮刘艳做事,从未提出什么非份之想,连在她家里吃一顿饭都没有。
“恭喜你,妈妈。”流火真心诚意地道。她早就不是个孩子,也知道一个女人独自生活的孤寂。
“流火,”刘艳声音有些哽咽,也有些小意,“你会不会不高兴?”这是一贯强势的她从未有过的一面。
流火不能说是真心高兴,但她最后还是笑了。“妈妈,你应该找个伴了。等我回家,你记得做些好菜。对了,陈叔喜欢什么?我给他带些礼物回去吧。”
“你一学生能有什么钱?对了,想好是回来还是留在外地?”刘艳很快便控制住了情绪,“你陈叔既然要当你的爸爸,自然要为你的未来出些力。”陈叔是一个单位的领导,多少有些权的。也为此,他这么多年不花心,不变心,这才让刘艳最后松口。
“我再想想。”
“我会回去考公务员。”还没等流火考虑清楚,几天后,程耀主动对流火开口了。“我的父母已经做好了一些工作,只要我笔试的分数差不多就行了。”
流火愣了一会儿,“那我呢?”
程耀看着流火,却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情人眼里的疏离,流火突然心里一阵刺痛。“你根本不希望跟我一起回去?”以前的一幕幕突然就浮了出来,曾经看不清,没看清的都变得通透了起来。两人间,一直是流火比较主动,她也从未感受过真正恋爱的甜蜜。有的,只是自以为是。
程耀默不吭声。
流火轻声道:“程耀,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程耀眼里也闪过一丝迷茫,可他依旧没说话。
看着这个男人,流火沉默了好久。“你回去吧!”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疲惫的声音却透露出她的心灰意冷。原来男人真的只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你呢?”程耀突然有些害怕了,他抓着流火的手,第一次带了些祈求地看向她,“你准备怎么办?”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依旧吞了回去。
“找份工作啊!”流火突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很可笑。因为这个男孩选择跟自己在一起并不是因为那个愚蠢的爱情。或许是他这些年来受打击太大,或者是自己的付出让他感动,或许是她身上有满足他自尊心的东西,或许,只是让他觉得带自己出去不丢人。他眼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对自己的真心。
流火苦笑,她之前是眼瞎了吗?
流火看着这个自己认识了十来年的朋友,这个跟自己耳鬓厮磨的情人,突然觉得陌生起来。“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正好大家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她讽刺地道。
“我妈妈不会同意的!”看着流火的脸,程耀眼里闪过一丝迷恋,随即吓了一跳,本能地道:“她不喜欢你妈妈。”
原来心痛到一定的地步,真的会麻木。“那我们就分手吧。”流火冷笑:“你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去考你的公务员,不用担心跟我在一起会受到大家的白眼。”原来在他心中是这么瞧不起自己,瞧不起一个单亲家庭的女孩。
是了,他当初在让自己做他女朋友时,用的也是那种鄙夷的字眼。可她却傻傻的以为这种占有欲是吃醋。
“可是”程耀哪里肯放手,他嚅嚅地道:“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流火低头看了看自己有如飞机场一样的胸脯,笑出了声,“程耀,你还真是瞧得起我。”
“不是的。”程耀摇头,他开始觉得不安了。虽然他之前就已经做好跟流火说清楚的心理准备,但看到流火这种模样,他忽地觉得自己之前的主意并不是太好。“我是喜欢你的。”是的,他是喜欢她的,否则怎么会跟她在一起这么久,要知道比流火漂亮的女孩子很多。
“嗯,我知道了。”流火道:“你先放开我。”这种接近施舍的语气她以前居然会听成告白?原来她不但眼睛不好使,耳朵也出问题了。
程耀看流火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
“我确实很喜欢你,但你并不喜欢我。”流火站在原地,深深地凝视着程耀,“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至少你给了我一段回忆。”虽然现在看来,这是自己一段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从这个男孩递过来一个苹果后,他就已经深深地进入了她心中。虽然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程耀心中一跳。
“站住!”流火将程耀蠢蠢欲动的脚喝住,“既然准备与我分道扬镖,那就爽快一些吧。别拖拖拉拉的,不像个男人。”真正和程耀在一起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好,那种连快乐都谈不上的生活将以前所有的美好消磨殆尽。
说罢,她掉头就跑,没再去看那张有些虚伪的脸。
来到寝室里,流火请了病假,整整三天没出门。她哭了睡,醒了又继续哭,眼泪有如断线的珠子,完全不受控制。看到她憔悴的脸,朋友们吓得把她直接拖到医务室里挂水去了。为怕她想不开,又塞了一堆闲书给她。“你别整得自己像被抛弃的苦情白毛女一样,吓死我们了!”流火看看手上的书,突然哭笑不得起来。里面居然有一本犬夜叉的大结局,书页被翻得卷了毛边。
这么多年前结束的漫画居然还有人收藏着!
一阵风吹来,恰好翻到了奈落死去的那一页。“我只是想得到桔梗的心而已,”看不太出人型的他静静地看着自己被破魔箭射穿,明明只是几笔简单的线条,却将他的表情勾勒得栩栩如生,似笑非笑,似痛苦却又似怀念,冷静、清醒却又充满着爱恋,“可就算在那个世界,桔梗似乎也无法跟我去同一个地方吧。”
看着这样的奈落,流火的眼泪忽地又流了下来。人生七苦,生死病死,爱憎会,怨别离。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能理解奈落。
第126章 重生()
用大量的忙碌来充斥自己的自己,流火直到真正毕业后才彻底摆脱阴影。这个故事开始和结束都平淡到庸俗,没什么值得留恋。
程耀来找过流火几次,由开始的勉强放下姿态到后来的恼羞成怒。“流火,即使我回到家乡后,也不会再来求你!”看着程耀最后一次的拂手离去,听着他放下的狠言,流火甚至觉得好笑。这个男孩能倚仗的就只是自己对他的喜欢,而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如鸡肋。得到了他不见得高兴,失去了却开始觉得可惜。只是他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站在原地等他。至少,流火做不到。
这件事很久之后才被刘艳知道。她幽幽叹了口气,“虽说你这孩子不漂亮,也没继承到我的聪明,可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少见。”
流火咬牙切齿。
“不过你还年轻,”刘艳呵呵一笑,“所以你比我幸运,因为你可以重来!”长大后,人们将会越来越缺乏勇气,过多的束缚让人却步不前。所以,青春是允许犯错误的。
流火微微低头,过了好久才对视频那头的母亲轻轻地说声谢谢。
“谢什么?”刘艳转眼就收拾起之前那副睿智的模样,像个普通中年妇女般八卦地问:“你什么时候给我再找一个回来?”
流火毕业了。留在当地被一家颇为知名的公司录取,现在也算是白领。很多初次见流火的人只觉得这姑娘做事细心,处事低调还颇有些圆滑的调调,工作能力也突出。这次,她把自己收拾得很好,没过早地暴露自己最美的一面,也不给别人邋遢的印象。
有时候流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在苦笑,她又谈不上多漂亮,还一副“自己绝世倾城一定要盖住这副妖孽的美貌”的姿态是为什么。但流火渐渐想通了一个道理,当初的程耀若还是一直看到自己的平庸,应该是不会放低身段与她交往吧。
每个女孩都希望拥有美丽,可刘艳与流火却不一样。她们都有一种来自骨子里艳丽,这是一种沉淀了岁月的风姿,是越超年龄的美丽,与容貌无关,所以她们都是不幸的。
流火耸耸肩,她还年轻,她才不到30岁,她有时间让自己幸福。“找,怎么不找!我这不是站在街头扒拉着眼皮子天天扫描吗?”
“少贫嘴!”刘艳笑骂,“再不找一个,下次就别回来了!”她还不知道女儿这根本是推托。
“我才不回去!”流火笑,“你跟你老公整天蜜里调油,没看都把我那个哥哥膈应得在家待不住了吗?”也不瞧瞧两人年纪有多大了,眼里总是那么含情脉脉的。流火第一次看到两人的对视时,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出来,然后就瞅到了便宜哥哥眼里的同情。两人迅速建立了革命感情,由陌生开始拥有了共同话题。
“是是,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老公那里‘膈应’了一块手表走!”
“刘艳同志,你凭良心讲,我是不是也给你老公带了一箱我这边的特产!害我差点没在火车上被警察以走私的名义抓走。”
“流火,你皮痒了吧!”刘艳怒了,“你还敢提这件事!”明知她最恨别人抽烟的流火送的是一箱各种品牌的香烟,而且她根本没敢坐火车,是蹭别人汽车回来的。
“结果你全拿店里卖了,美女!”是,她就是故意的。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