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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宁愿她嫁给你!”七宝恨恨地道。哪里来的一个人类,居然敢半路摘桃子。想想都可恨!跟他比起来,起码阿翔还是熟人!
阿翔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红,随即恢复成彻底的惨白。“不准胡说!”
七宝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阿翔这个身份可以肖想。自己这样说,除了给他添麻烦,是不会有任何好处的。“知道了。”
抬眼,看着他们一直在守护的那个人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在怀里,七宝还是火冒三丈。“我是看不下去了。”转身,他往城里跑。
气死他了!
阿翔捂了捂眼睛,遮住自己眼里的杀意,只是再也掩不住指间的颤抖。
是的,只要她喜欢,他不需要反对!
很多事情,从来就不是他能置喙的。
如果一定要选择别人,为什么不是他?
这个念头才一升起,随即被他冷汗直冒地压了下去。若是他敢这样想,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守在一旁了。
是的,他会连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就像他说的,自己只要保护够了!他只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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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地看着被阿助抓住的手,流火面红耳赤。“你,”她不自在地道:“你别开玩笑!”这几年日子过得太平静,她完全没有防备。居然就这么被简简单单的抓住。
“我没有开玩笑!”阿助脸上都是认真。“流火,嫁给我吧!”
“你不懂的。”流火有些不敢看阿助。看来,她在这里留的时间确实太长了。
“我知道!”阿助使劲一拉,流火正在心神恍惚,一个踉跄,被他抱在了怀里。“我知道你身上有很多秘密!”很多很多!
比如,她种的菜总是村里最好的。
比如,自从她来了这后,村子就安静详和得不可思议。以前这里虽然平静,时而还是会有大型野兽闯进去。这个世界并不太平,他见过那些可怕的妖怪。可是这三年来,村子里风平浪静,安静得他都忘记过去遇到过多么可怕的事了。
可这些并未阻止过他的想法。他很喜欢她!在三年前,他就喜欢上她了。
刚开始是因为跟初恋女孩相同的名字引起的怜惜,然后就是真的陷下去了。
他不在乎她的不同,不在乎那些异样。
他只想要她陪在自己身边。
这三年来,他们比邻而居,朝起晚歇,生活有规律得近乎单调。可阿助从没觉得不耐烦,相反的,他很喜欢这种枯燥的生活。
“我喜欢你!”阿助低头,看向诧异的流火,“嫁给我好吗?”他温柔地道。
摇摇头,流火只能摇头。这样的力度,流火一挣扎就能轻易甩开,可看到这样的阿助,她居然有些不忍心。尴尬地停在原地,她连身子都是僵硬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并不后悔今天说这些话!”不管结果如何,他总算是付出过行动。
流火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发现他是认真的。
懊悔地咬着唇,她怎么会这么糊涂?现在想起来,其实很多端倪。可她偏偏自以为是地过着“平静”的生活!
因为她喜欢这样的日子!因为她不需要情与爱!所以,她根本不去顾及别人的心情!
她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一边骂着自己,流火心中多少也带了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感觉。
好像她喜欢的人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无论是哪个!
心头虽然思绪纷呈,但她却是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她可以留下来,可以住在外面,但她若是敢嫁人,现在的平静一定会打破的。
苦涩地摸着胸口,感受着那颗跳动有力的心脏。
虽然很不甘心,恨意还在盘桓,却不得不承认,她要活着,就已经失去了很多选择的权利。
叹口气,其实留在这里不也是自欺欺人吗?外面的结界,阿翔和七宝的妖力,她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得到。
以前,她是被困在丰云野城;现在,她是心甘情愿留在这个无名小山村。
微微用力,挣脱阿助的怀抱。
不敢看阿助脸上的失望,流火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这一夜,她没睡。
待天色微曦,她才舍不得的闭了闭眼睛。
或许,真该换个地方了。
拿起自己的行礼,她一步一步地往村外走。
妖力还在,她可以飞掠。甚至只要她轻呼一声,就会有人来帮她。可此刻,她只想这么脚踏实地的走着。
像个普通人类般活了三年,她已经习惯不去使用妖力。感觉到体内那些越积越多,越来越庞大的信仰之力,她也视若无睹!
苦笑,她还是舍不得吧。
村里的安静太让她贪恋了,甚至连这里的空气她都想多呼吸一口。
忽的,流火怔了怔。
因为阿助居然坐在村口。
她愣在原地。阿助收留自己,给予她帮助,甚至还喜欢上她。可她连道别都没有。
“我不会再说那些困扰你的事情。”阿助困难地道,“你别走。”
流火撇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错了,她早就该离开。不!早在三年前,她就不该留在这里。
阿助站在原地,眼睛都是红血丝,“我知道你要走。”所以他连眼都不敢闭。
“抱歉。”除了这句话,流火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不懂的,”她苦涩地道:“我可能会给你带来大…麻烦。”
“没关系。”
“你可能会死的。”
“没关系。”
“我虽然很喜欢你,但”她也说不下去了。这种喜欢仅只是朋友间的。
“我知道。”
“那你图什么?”流火是真的不解。就算她真的留下来,在这里住上十年二十年,但她若是不接受他,他能得到什么?
阿助笑了,其实他没图什么,这三年来,他已经够了解眼前这个女孩的本性了。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一切都被她悄悄地藏了起来。或许是曾经遇到太让她伤心的事吧。她像是躲进了一个壳里,只愿意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
可是,他看得很心疼。
曾经也对这个世界失望过,他明白那种看什么都是灰蒙蒙一片的感觉,所以他舍不得她永远留在那片沉寂中。
留下她,就可以陪她看每一天的日出。他们可以为一块肉的处置分析半天,也可以因为潮湿的柴火熏黑了彼此的脸而哈哈大笑。
就只是这样而已。
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流火连头都不敢抬。“你以后会有妻子的,你会找到更好的女人,然后你们会结婚生子,会很幸福的”而这些,她给不起。
她的心中空空落落的,明明那颗心在跳动,可胸口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般,总是被冷风灌过般,寒冷得刺骨。
“也许吧。”阿助紧咬下唇,这种心动的感觉,这种看着她都觉得幸福的感觉还会有吗?他垂眼,把心里的想法掩了下去。“但这跟你是不是留下没多大的关系。”
谁说没关系!流火摇头。
“如果你只是继续流浪,那为什么不考虑这里呢?”阿助看了看远处,那里有两人并立的房子。“这里真的不是你的家吗?”他小心呵护的一切,她真的可以这样轻易舍去?“我将你捡了回来,让你能在这里生活。而你,连祝福我的机会都不给?”如果她一定要这样想才觉得幸福,那他就如她所愿吧。
再也说不下去了,阿助转头朝村里走去。“早饭已经做好了,没你弄得好吃。”
所以,你要回来吃吗?
流火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抬了脚。
阿助疲惫的脸上泛起了微笑。他听得很清楚,她是跟在自己身后的。
其实她就是走了,阿助也有可能会惨遭不幸。这三年,她看似什么都没做,却又想明白了很多事。
轻轻地叹口气,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那她就留下吧。
看着前面的那个男人,那个普通的人类。流火抿了抿唇,这样的一个好人,值得她守护。一辈子的守护!
反正她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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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一间不算黑暗的屋子掀起阴冷的气浪,明明没有实质,却冻得人瑟瑟发抖。
白光一闪,神无从屋里出来,头发散乱,身形有些狼狈。
她再次看了看镜中被那个人类抱在怀里的流火,瞄了一眼屋里漫延的妖力,最后还是木无表情地挪开眼睛。
妖怪家族和修行世家又开始暗流涌动了,也只有她才明白奈落在里面做了多少手脚,才将丰云野城的现状维持了下来。
好在跟三年比,丰云野城已不再那个弱小的棋子。他们的城越来越壮大,已经不容许别人肆意欺侮了。
他们已经真正地在这个世界立足了。
每个人都还记得奈落,记得流火。他们的家里都供着他们的长生牌位。可是流火现在却要跟一个人类成亲?
她是真的放弃了这里吗?
想到这里,神无忽然笑了。那丝浅淡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边很勉强,像是一个肌肉的抽搐似的。她很少笑,连这样自然的表情都做不好。
不管如何,只要她开心就好。
只要自己还在,神乐、阿翔他们还在,奈落这一次就不能再轻易地伤到她!
至于奈落为什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跟那个男人身边
神无收起不怎么熟悉的笑容,往自己的屋子行去。
奈落高不高兴,乐不乐意,谁在乎!
第220章 难全人意()
“邪见爷爷,”玲很气馁,“为什么流火姐姐当初不跟杀生丸大人一起回来?”看着手里的樱花头饰,她的眼神都有些黯淡了。“她是不是忘记了跟我的约定?”
邪见很头疼。这话都被问了三年了,这孩子看着身量渐长,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固执!
杀生丸大人没有带那女人回来,邪见是松了口气的。
那个奈落像只苍蝇一样讨厌,当时杀生丸大人把那女人带在身边才几个小时,沿途走就沿途跟着那些丑八怪蜜蜂,嗡嗡嗡的,吵死人了!
要是那个女人真的跟了回来,他一定连觉都睡不好。
幸亏杀生丸大人体恤他,将那个女人抛下了,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是这样一来,玲总是揪着这件事问。
拜托,那个女人是不是忘记了他怎么会知道?
就算他现在想问,也找不到啊!他又不是杀生丸大人,想找人只要嗅一嗅就知道了!
哦,不不不,他不是说杀生丸大人是一只狗。
就算杀生丸大人是狗,也是一条威武英明、法力无边的大狗妖!
“她也许有重要的事。”邪见随口敷衍。
“我也是这么想的。”玲笑开了,她将头饰小心地戴好。其实她也只是问问,因为不是任何人都能跟她一样,只能跟在杀生丸的身后。
不过很奇怪的,为什么她一想到流火就会把头饰拿下来?明明这个东西不是她给的啊!
“你想好了没有?”邪见见她不再纠结此事,又开始老调重弹。
玲皱起了鼻子,“没有。”邪见爷爷老问她是不是要变成妖怪?说她现在只是一个人类,衰老得太快了。她明明才11岁!难道邪见爷爷不知道这样对一个高贵女性说话很没有礼貌吗?她不耐烦地往远处跑,“我去把鱼笼拉起来!”里面一定网了很多鱼。
“喂!”邪见急了,“你别跑啊!”他这一把老骨头哟!
看着玲逃避的模样,邪见跑着跑着,心里的不满也暂时放下了。也是,现在她做选择确实有些困难,毕竟她当了这么多年的人类。她的亲人也都是人类,所以她也感觉不到当人类的渺小。
虽然她曾经因为全家被强盗杀掉,失语过一段日子。
只是邪见仍是有些担心。杀生丸大人对她放入了太多的感情,如果玲最终还是选择当一个像虫子一样的人类,他该怎么办?
人类的寿命只有不到百年,难道杀生丸大人未来的日子又恢复成以前的平淡无波?
可以前的他是未曾了解情之一字,而现在却是拥有又失去。
他承受得了吗?
摇摇头,邪见不再去想这些!
时间还早,现在还不用急的!没看到犬夜叉那个笨蛋也还没追到老婆吗?整天往井里钻,就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找老婆的通道似的。
说来也怪,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使用不了那口古里古怪的井!
想到这里,邪见轻嗤一声。那只半妖现在安分守己多了,看着也顺眼了不少。
果然,还是要杀生丸大人展现自己的实力才能把得这些魑魅魍魉镇住。幸好这个讨厌的半妖还有一半犬大将的血统,否则就真的不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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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
一旁传来个清脆的声音。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喘着气,拎着个大木桶过来。“看,我可以提水了!”
“放着放着!”阿助赶紧走过去,把女儿手里的水接了下来。“你拎这么重的桶干什么?”难免有些心疼,“不是有小桶吗?”
“麻烦呀!”落花抹抹汗,笑道。
瞅了瞅女儿,阿助眉心一皱,“怎么?又受欺负了?”每次她委屈了,就会埋头干活。
落花垂了垂眼睫,随即笑了起来:“阿爹,再跟我讲讲阿娘的事吧!”
阿助心思一阵恍惚。流火吗?“她是个很能干的人。”目光不由瞧到了门前的那棵树,低声道:“很好看,也很温柔。”
被头发遮住眉眼的她真的长得很好看。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像他身边的任何人,也不像他能想象出的任何贵族。轻轻淡淡,自自然然,落落大方,不矜贵傲慢、不妄自菲薄。想到这里,阿助笑了起来。
流火的性子虽然安静,却也不只会一味受气。一次跟人争执起来,她牙尖嘴利的居然把别人说得哑口无言。待得到对方恼羞成怒,差点要冲上来动手时,她也不急,只是将一棵树从原地拔起来,种到自家门前。
此后,再也没人会轻易找碴了。
摸着那棵树,阿助呵呵直笑,也只有他才知道流火私底下有多懊恼。因为一时没控制住脾气,结果别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她其实很难过,因为一连几天他们吃的饭菜都没滋没味。
“阿娘真好!”落花黯然。可是,阿娘已经不在了。今天,村里那个讨厌的男孩又说她是没娘的孩子,她哭着扑上去跟他撕打!
然后那个男孩的娘说,阿娘其实是个粗鲁的女人,力气特别大,还是个泼妇。
落花心里清楚,只有这个妇人才会如此说,因为别人一说起阿娘都说她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大家对阿娘讳莫如深,像是有什么忌讳似的,从不愿意多说。
落花只能在这个讨厌的男孩那里才能听到和爹、和村人嘴里不一样的阿娘。
只是这个女人不喜欢阿娘,所以她的儿子也跟着不喜欢阿娘!
所以,她每次都会生气。
可又因为思念,忍不住总想着去问。
“我”阿助看着女儿失了颜色的小脸,心疼地道:“要不,我帮你找个阿娘!”自己终究是个男人,对落花的照顾总还是马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