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持人还在这时不忘介绍节目组的大手笔,“这是由加厚玻璃制成,最高承压800kg,虽然选手在参赛之前签署过生死协议,但是我们会在水没过他们脖子的时候将闸门打开,请观众朋友们不要担心!”
观众:“更担心了好吗?!”
赛台周围的观众已经有不少站了起来的,开始向着场上走,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依旧不死心往里面看。
老父亲老怀欣慰()
华羿已经急出了冷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他没选过的答案就是一顿乱按;倒也被他瞎猫碰到死耗子猜出来三个;然而可是依旧有五个答题卡亮着红灯;而至少要答出八个;他们才能通关。
现在只剩下1分多钟。
华羿急得往水缸上就是一脚;水缸剧烈晃动了一下!
“哇哦——力气好大。”
然后就见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青年抱着腿嗷地一声窜了回去,还因为重心不稳摔进了水里,“疼疼疼。。”
纱虞游上去把他提了起来;华羿连声咳嗽,看起来就像一只落水的哈士奇,狼狈极了。
纱虞等他站稳了就松开手;游到了他刚刚对着的那面墙边;其他人只以为她在研究墙面有没有破除的可能,颜奉清却注意到纱虞的脚已经抬了起来!
不不不不要;800kg;那可是800㎏!
他紧张得恨不能冲进去帮纱虞把锁解开拦下她的莽撞;却见她又慢慢地把脚放了下去;显然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一瞬间;颜奉清突然就有一种傻爸爸的自豪感!
你看;现在纱虞也知道要小心,不能让大家发现她惊世骇俗的地方了。
儿啊,你终于长大。。。
58;57;56。。。
已经被水淹到胸口的纱虞叹了口气,看起来对这坑鱼的大缸无奈,索性往下一掉潜进水里,趴到刚刚被华羿踹了一脚的地方,伸出手指戳了戳,似乎发现了什么,重新从水里冒头,惊喜道,“呀,这里有条缝。”
华羿鼻尖冒汗,正在试图蛮力破除机关锁,听她这么一说,连忙转过了头,“什么?”
纱虞一脸无辜地指着墙,“你刚刚踹的地方。”
华羿隔着水,仔细看了好几秒才看见那条几乎难以察觉的缝,“真的?!”
华羿顿时喜形于色,又上脚踹了一下。
谁也没想到,他这一脚刚下去,就有一道恐怖的蛛网纹沿着他落脚的位置开始往四周扩散,不到两秒,那面玻璃就呼啦啦碎成了一地渣!
观众哗然,华羿也懵了。
他还保持着跨步的动作,被水流带得差点扑出去,纱虞及时揪住了他,一起站上工作人员递来的梯子。
这是什么原理?他是大象吗?说好的八百千克承重呢?怕不是买到了伪劣产品
这不科学啊,主持人,你是不是放水了?
主持此刻也是懵逼的,他确定肯定一定,这东西是经得过考验的,怎么会被这么踹两脚就碎成一地渣。
看看后台投资商的脸色,他急中生智。
“是的,我们放水了,”他一指玻璃罩消失后倾斜而出的水,“虽然玻璃的承重惊人,但大家可别忽略了这水,没想到华羿选手居然发现了这一点,实在是很有急智,在水缸本来就不堪重负的时候施加一个集中受力点,水缸自然难以维系!”
他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差点连他自己都信了。
下面观众一阵嘘声,“老子信了你的邪。”
主持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除了就是口舌灵敏,反应迅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脸皮厚。
此时的主持人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大家的嘘声,非常骄傲的抬起了胸脯,为大家开始下一个环节的讲解。
纱虞收起自己纤细的食指,冲着镜头眨眨眼,深藏功与名。
别人不知道,颜奉清还能不知道吗?
纱虞刚刚那轻轻戳的一下才是整面墙倒塌的真相,可惜真相被淹没在华羿的那一脚里,就算说了也没人信。
他失笑摇头,唉,没想到,纱虞现在也变狡猾了。
低头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他笑着给纱虞发过去了一条语音信息,“综艺很有趣,你变坏了,晚安,坏鱼。”
那头的纱虞正化出原型,泡在浴缸里眯着眼享受水流包裹全身的感觉,听到通讯器的特别提示,打了个呵欠,从浴缸边冒出头,手还没动,通讯器就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殷勤地捧着送到了眼前,还帮她戳开了那条语音信息。
听见颜奉清发来的消息,纱虞失笑,接过通讯器回了一条,“都是颜老师教的好,晚安,好老师,”想了想,还特地加了个“么么哒”。
雪商在一边听主人和那个不知羞的凡人腻歪,非常不开心了,要是能偷偷删掉这信息多好,它哀怨地抱住自己的大尾巴就是一顿磨牙,琢磨着还有什么招可以整治那讨厌的凡人。
纱虞抬头看去,提醒道,“你尾巴尖秃了。”
雪商:“?!!”
低头一看,它那美丽迷人蓬松可爱的新尾巴,果然少了一块!
简直就像是被人啃了一口露出竹杆杆的棉花糖,非常触目惊心!
它发出一声惊叫,把尾巴藏到身后,几乎是瞬间从浴室消失了。
纱虞好笑,果然还是这么爱美,想到它最近总爱出来在她身边秀刚长了点头的第五条尾巴,纱虞扬声喊道道,“好好修炼,下回给你买桃子味的洗发露。”
“是的主人qaq!”
***
当天晚上,颜奉清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满天的花瓣,有温暖的风,原本是舒适到让人惫懒的场景,一场雨却毫无预兆地洒落。
雨点急切,将飘扬在他眼前的花瓣一一冲碎,混杂成了一团赤粉交加的艳色,在他脚下晕了开来。
被这团泥泞包裹,颜奉清的胸口发闷,世界也旋转起来,在这样的旋转中,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也看到了一袭红裙。
“叮铃,叮铃,”熟悉的铃铛声由远而来,像是在呼唤他。
“。。。”就在他无意识念出某个名字的同时,那眼角余光里看到的红色裙摆越来越近,伴随着一双玉白足盏落到他的胸口。
他其实根本看不清那双脚,却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了,如珠贝簇起的前端泛着粉色,被足弓拢起,化作一只精巧玉兽,沿着他的胸口往前挪移。
长裙翻飞,若隐若现地往上延伸着。
他额头冒出细汗,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翻涌,像是即将出征的勇士,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站斗。
那红裙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压在他心头,让他的心跳疯狂加速,几乎马上就要跳出心口。
不对,哪里不对。。。
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
“唔!”沉睡中的颜奉清猛地一握拳头,向着自己的大腿砸去。
骨肉碰撞,伴随着一阵迟来的剧痛,颜奉清猛地睁开眼,正好和一双兽瞳直直对上!
“谁?!”颜奉清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抄起一边的枕头拍了出去。
原本趴在他心口不知在做什么的小兽被枕头糊住,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飞了出去,两团白色物体在空中划了一道线,滚落到地板上发出闷响。
没想到会被这凡人摆脱控制,雪商整个狐狸都不好了,它这次特地绕过他后腰,使用“春雨香”这个狐族最爱用的助兴迷香来给这凡人,本来是想让他做个“好梦”,结果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被打了个正着。
耻辱,它从来没有感觉这么耻辱过。
身为一个已经即将拥有五尾的妖狐,虽然它的战力并不如主人其他战兽强大,却也从来没有在同等阶的修士中吃过亏,更何况连肉体都脆弱不堪的凡人了。
让它这么狼狈,这个凡人真是该死!
它眼露凶光,小口张开,露出其中的犬齿,猛得起身跃起扑向颜奉清,身体在空中变大,等它跃到颜奉清眼前,已经化作了一只两米多长的猛兽!
银色毛发在月光中流泻而下,带着让人心折的美丽,但此时,颜奉清只觉得危险!
“锵——”在它咬向颜奉清的时候,颜奉清也已经从床下掏出一个长条状物体,将那外面包裹的灰布扯下丢向雪商面门,他往后跃去,两手一拧,长剑出鞘,带着锐利的光直直迎上了猛兽的尖牙!
“滋拉——”尖锐的摩擦声在夜晚格外刺耳,掺杂其中的,还有某种不详的金属崩裂声。
雪商怕产生灵气波动引来主人,只靠着肉。身和颜奉清战到一处,但是光是它的肉身,力量就不是一般凡人能抵抗得住了,也亏得颜奉清从小习武,要不然,这里恐怕会瞬间化作血海地狱。
尖锐的爪牙劈开烈风,向颜奉清狠狠划下。
“你疯了吗?!”颜奉清抬起刚刚也认出来了,这只狐狸不是别的,正是纱虞那只宠物,可不知这是个小东西发什么神经,竟跑到这里来,一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样子。
“我招你惹你了?大半夜地跑来。。。”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自己刚刚做的梦,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小东西吧?
因为它踩在自己心口,所以自己才会有那种令人窒息的梦境。
暗夜鼓动的喧嚣()
屡次攻击都被拦下;雪商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周身灵力暴涨;伴随着黑影有如实质地往外扩散。
桌椅被这股力量推动;抖动着往外移;它喘着粗气;狠狠盯着眼前的凡人;颜奉清也已经十分疲惫,抬剑指着它,看着自己这把祖师爷留下来的宝剑身上触目惊心的凹痕;他后背渗出一层细汗。
恐怕,这把剑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雪商尖锐的爪尖在地上狠狠刮过,发出让人牙酸的嘶啦声;地板伴随着它的动作碎裂开来。
颜奉清压低身体;警惕地和它保持距离,这时;外面听到声音的巡夜警卫已经来了;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颜奉清的心脏狂跳起来。
糟了;这怎么办!
其实这时候他跑出房门才有可能夺得一线生机;但自小的教育;让他无法做出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这种事,而且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暴露纱虞的存在;鬼知道眼前这头疯狐狸会做什么!
他咬了咬牙;看了眼睡前放在桌上的通讯腕表,突然脚下用力冲了过去!
一直牢牢锁定他的雪商几乎是同时脚尖发力,猛地扑了上来一口咬向他!
颜奉清用剑回刺拦了一下,终于争取到一秒的时间抓到通讯器,还没打开,就觉得身体一重,被雪商一爪子狠狠拍在了后背。
颜奉清飞出足足一米远,砸在桌子边,狼狈地咳嗽着喷出一口血来。
他抖着手指,把剑挡在自己身前,看到自己溅上猩红血液的手背,内心突然满是绝望。
他知道自己对于修真者而言,寿命并不会很长,却也没有想过会这么短,如果自己不在了,师父怎么办,纱虞怎么办?
颜奉清一点都不想死,还有很多东西等着他去做,去争取,他还没有实现三连贯的梦想,他还没有等到纱虞的成长。
他。。。不甘心!
雪商再次向他挥动前爪,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举剑迎上,却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咔嚓”声,长剑在空中被打断,飞到他身上拉出一道深刻伤口,他侧过头避开迸裂的碎屑,跌跌撞撞退到了一边。
手臂被伤,血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淌过长剑,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板上,失血让他开始头晕,脸色也煞白得不像活人。
雪商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往日被苦苦压抑的妒恨也在此刻尽情宣泄了出来。
“你看看你,丑死了!主人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东西?!”
颜奉清抽了抽嘴角,似乎是想要笑,又因为脸上的伤口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把左手藏到身后,只留下右手还握着那把断剑,见它又要过来,立刻抬高声音反讽道,“你,咳咳,你又好得到哪里去,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你!”雪商大怒,刚想抬爪给这凡人致命一击,却没忍住对自己外表的在意,转头看向一边的镜子。
月光虽然只是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两人,以雪商的视力,却能看得清清楚楚,镜子里,赫然是一只面目狰狞的狐狸,它的毛发因为沾染血污而变得凌乱,不复以往的雪亮顺滑。
它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镜子里毛发凌乱的自己,下意识抬爪梳理起来。
颜奉清本来也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有用,心里也是有些无语,这只狐狸也太爱美了吧,难道一会儿还要入宫选美博取皇上欢心不成。
想象了一下纱虞穿着一身黄袍,满脸严肃坐在龙椅上,用挑剔的眼光俯视底下一片毛团子的样子,颜奉清不由好笑。
嘴角弯起又落下,他背着手,哆哆嗦嗦的操作着,正回头想要查看有没有点到正确的位置,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保安大叔特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年轻人也要早点睡觉,在里面乒乒乓乓干什么呢?游戏打输了也别影响其他人啊。”
雪商猛得转过头,颜奉清心道不好,只来得及把通讯器放到安全的位置,立刻举剑拦在了雪商和大门之间。
然而雪商这次只是轻轻的动了下爪子,并没有亲身上来和他扑咬,想来是怕弄乱自己刚刚整理好的毛发,但就这么一下,颜奉清就被一股巨大到恐怖的力量掀翻到了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后滚落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看见他趴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雪商冷笑,“还以为你能撑多久,果然还是个没用的废物,轻轻一碰就死,就你这样的,还妄想跟在主人身边?”
它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压低,非常反派了,“就是金羽它们,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主人的身边,只能有我!”
“哦,所以你对金羽他们做了什么?”一个清冷女声的响起,让空气突然安静了。
刚刚弓起身,一副小狐得势模样恐吓颜奉清的雪商在反应过来这声音来源之后,立刻吓得长毛炸起,惊恐地往后一跳。
屋子里的两双眼,同时向着窗台边看去。
帘纱飞扬,带着月光洒进屋中,在那里,影影绰绰露出个人形轮廓。
人影走向颜奉清,把他小心地扶了起来。
“主。。。主人?!”雪商抖抖嗦嗦地匍匐下身体,讨饶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这。。。”
它眼珠一转,看到被纱虞扶起的男人那一脸嘲讽,突然就明白自己中计了,“你个心机人!你陷害我!”
颜奉清趴在纱虞肩头,一边笑一边咳嗽,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他“呵”了一声,“少看点宫斗,多看点超级英雄,不知道。。。咳咳,反派。。。死于话多吗?”
“啊啊啊啊——”雪商简直气疯了,这个凡人,居然把它和那些庸俗愚蠢的蝼蚁放在一处,它才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不一样的!
它再次气红了眼睛,猛地扑上去就要咬死这个害它被主人嫌恶的凡人!
杀了他!杀了他,主人就是你的!
它猩红着眼睛一口咬下,血液四溅!
纱虞轻哼一声,举高自己被咬住的手腕,凉凉地说,“你这是。。。要噬主吗?”
雪商浑身一颤,慢慢松开了口。
颜奉清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的确是故意激怒这只狐狸,好让纱虞知道它有多不正常,却没想过纱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