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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花在身边,想找到水猴子的具体位置并不难,我要找的是能封印水猴子的东西,小花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但她与水猴子的关系不一般。如果直接打听的话,说不定她说的都是些假话,所以我打算从漫不经心的交流里获得一些消息。
这个不能急,只能等合适的机会出现,我再有心的进行引导才行。
在纹身男子家吃过晚饭,我不想他送命。直接把他给灌的不醒人事了,而我自己也喝得有些多了。
吃饭的途中,半杯酒下肚,纹身男子就跟我聊开了,大谈他的人生理想。
说他打小家里就穷,没办法上学,他也不喜欢上学,喜欢在外面瞎混,在社会上认识了很多、很多兄弟。
他告诉我,他们不是狐朋狗友是真的兄弟,因为他们的梦想都差不多。
而他的梦想其实很简单,老婆媳妇热炕头,但又自知自己没有正经的本事,只能和一帮兄弟靠拳头拼命,做一些被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的脏活。
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都不在乎,只要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就行了。
他们保持着不放贷款不碰毒的底线,他们黑吃黑,他们欺富不欺贫,然而大环境却告诉他们,金钱为王,为权做狗,他们的一套坚持已经过时了,守着底线也就只能在骂声中稍稍改善一下生活质量而已!
纹身青年讲着内心的坚持,吐着对环境的怨气,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就醉倒了。
我没有他的经历,不懂他的感受,但是很喜欢这样的人,一直静静的听着,跟他一起畅快的灌着酒。
他媳妇刚扶他进房没多久,那个昨晚在湖里捞鱼的少年就跑过来喊他一起去抓鱼,少年得知纹身青年醉倒了就去喊小卖部老板了。
我和小花也跟了上去,而师姐说她有事就走了。
很拽的连我问她去干嘛?她也没回答。
少年和小卖部老板各自背着打鱼的电瓶,我和小花帮他们拧着水桶,在田埂上有说有笑的往湖边走着。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湖里淹死人的事,我不时奉承几句,两个家伙讲的特带劲。
也不知道小花是真怕?还是假装的,她听着两人讲的事,紧张的左右乱瞥,好像周围的田地里随时会蹦出一只鬼似的。
少年讲到兴奋处,神秘兮兮的说:“你们知道昨晚我为什么一小时不到能弄五百多块钱的鱼吗?”
“还不是湖里的鱼多?”
老板以酸溜溜的口气开了个玩笑,少年更加嘚瑟了,我也好奇的说:“就算湖里鱼多,一般人一个小时也应该弄不到五百块钱的鱼吧?”
“我昨晚打到的大部份都是野生鲢鱼,所以才卖了这么多钱。”
少年左右看了几眼,神经兮兮的憋着气,小声准备说啥。突然对老板说:“给我一包好烟,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我这就半包这个,你说不说拉到。”
老板掏出烟盒递过去,少年拿着发给了我一根,他自己点了一根,把烟盒还给老板说:“嫂子管你管的那么死,估计这半包烟都是你攒的私货吧?我就不要你的了。”老板余光扫了我们一眼,夺过烟盒一脚虚踹过去,少年往前跑着说:“妻管严就妻管严有啥害羞的?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能打到那么多鲢鱼,话说回来还多亏了嫂子。”
“啥?”
老板疑惑的看过去,少年直截了当的说:“嫂子不是说她娘家一个先生很灵验吗?昨天我载嫂子去上班,顺便在镇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碰到了那个先生,我请他吃了个早餐,我就问他怎么能发点小财?他说发小财的办法倒是有,但是不能贪心,就告诉我在湖里哪个地方可以打到鱼了。”
“那就是个神棍,他的话你也信?”
“事实是我确实打到了五百多块钱的鱼。”
聊着,我们就走到了湖边,少年带路沿着湖边的小路走了一段,他换上下水衣扒开水草就下到了水里,他指着前边另一个口子对老板说:“你从那边下水往我这边打,咱们比比看今天随打的多?记住了。只能打一个小时。”
这一块的湖水不深,最深的才到大腿,两人电了半个小时的鱼,倒是电了不少杂鱼,拿去卖估计也就只能买个百把块钱。
“你小子不会耍我吧?”
老板在另一边喊着,少年悠闲的说:“不要着急嘛。等会有你忙的。”
过了几分钟,忽然湖面一阵怪风朝这边吹来,我因为会避水神通对水多了一种特别的感应,感觉随着怪风吹过来,湖里的鱼都朝这片区域游了过来。
我借着尿遁,走到一片芦苇茂密的地方。打开修罗法眼就朝湖面看了过去。
湖面一个中年人穿着杏黄色的马褂,背后背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插着几杆小令旗,他飘在湖面上,用令旗往打鱼的两人那边赶着水族。
阴神和鬼神很好区分,阴神因为是活人的魂。不管怎么样都带着阳气,没有鬼神那种天然的冷意。
中年人看着和活人差不多,很简单就能分辨出来,这是一个出窍的阴神,根据气机判断,他跟我一样是夜游境界。不过却比我要高,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达到日游境界了。
我看了一眼就收起了法眼,并没有惊动中年人,走回去当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继续看他们打起了鱼。
最后十几分钟,两人打了好多鲢鱼。老板还打到了一只几十年的野生王八,一只王八就已经值回票价了。
老板打到老王八就从湖里起来了,少年羡慕的看着老王八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多打一会。”
“你不是说那位先生说了,不能贪心吗?走了,等明天再来。”
老板喊了几声。少年不肯起来,他就在岸上和我们一起等着,没等多久老板媳妇打电话过来,让他赶紧回家,老板是个妻管严,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回去?
小花这一段时间什么也没干?我想我应该是冤枉她了,第三只手确实存在,但并不是小花要拿活人喂水猴子,而是赶鱼的中年人在搞事。
我想知道中年人的目的,叫上小花就跟着老板一起回村了,乌鸦化身猫在暗中留意着湖边的情况。
乌鸦化身可以直接看到阴神。等我们走远了,飘在湖面的中年挥动令旗,少年像开了外挂一样,捞到的都是值钱的野鱼。
他一张放在水里的渔网都快装满了,他却兴奋的忘记了时间,不停的继续打着。
“啊!”
忽然,中年人一挥令旗,少年好像被什么咬到了,他吃疼的伸手到水里抓起一只大乌龟,大乌龟嘴上还咬着下水衣的皮。
少年看到大乌龟激动的忘记了疼,然而大乌龟吐掉嘴里的皮,张嘴一口咬在了少年的手腕上。少年疼的直喊,但怎么扯也扯不掉咬着他的大乌龟。
可能水里又有什么咬住了少年,他正掰着乌龟嘴,突然抽搐着翻进了水里,背后的电瓶沾了水,发出了一阵霹雳扒拉的响声。少年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声息。
飘在水面的中年手中令旗一挥,少年的生魂闭着眼睛从水里飘起来,中年人对着生魂吸了一口气,少年被夺了阳气,他的脸瞬间变的苍白如纸,成了一只鬼魂。
中年看也没看飘在湖面的鬼魂一眼。飞快的奔向了湖对岸。
中年人一离开,少年的尸体从湖里飘了起来,不一会,两个拿魂鬼差赶过来,抓了少年的鬼魂就离开了。
人刚死就有鬼差出现,说明少年阳寿已尽。
“拿人命练阴神?”
我走在回程的途中。思索着中年人的行为,中年人利用人心的贪婪,让少年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改了少年的命,绝了少年的气数,而中年人就可以吸收少年最后一口阳气用来修炼阴神了。
小花听到我小声的嘀咕,疑惑的看过来,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一回到村里,远远就看到纹身青年家门口热闹急了,我走过去从人群的议论声里得知,醉酒醒来的纹身青年,被他媳妇扶去上厕所,他一到厕所就跳进粪坑,淹死在了粪坑里。
人死了也没几个人怜悯纹身青年的,都说他在外面不务正业,瞎混,谁知道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不报应来了。
纹身青年的父母哭的稀里哗啦,他媳妇听了旁人小声的议论。刚开始没反应,估计是实在听不过去了,激动的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说:“你儿子的摩托在县城追了别人宝马的尾?是谁出面帮忙解决的。”她指着另一个女人说:“你生第三个儿子,要被罚钱,是谁帮你去计生办走动的?他也就拿了你一包烟,好吧?”
“还有你你”
纹身青年她媳妇激动的数落了好几个人。就蹲到地上捧着脸哽咽的说:“是的,他是不务正业,是抽烟、赌博、喜欢玩,但是他做过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人都出事了,你们背后说他,你们良心都让狗吃了?”
小花跑过去,扶起哭泣的女人,凶狠的像只母狼盯着人群,什么话也没说,但她的眼神却把一群人吓的都闭嘴了。
“自己往茅坑里跳?他又为什么会出事?”
我看了一眼正在被清理的尸体,转身就走向了小卖部。
第95章 夺命大杀局()
走到小卖部门口,正好看到师姐从村外走过来,我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小卖部,快步迎了上去。
到了师姐跟前,她不等我说话,直接告诉我,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阴神出窍,先回城隍庙查了一下生死簿,又去找乔城隍借阅了一下临县的生死簿。
她发现印堂发黑的三个人气数都已经尽了,注定要死在今晚。
“他们气数都尽了?怎么看生死簿还要找两个城隍?”
临湖村属于我们县,应该归师父管,我疑惑的随口一问,师姐说:“城隍所辖区域会按照阳间的时间,十年更新一次管辖范围。过了临湖村就是临县的地界了,小卖部老板是临县人,几年前在这边买了台基,所以他的名字还在临县的生死簿上。像小卖部老板这种情况的人。在两县相邻的村子很常见。要不是师父告诉我,你是乔城隍的小舅子,我想看临县的生死簿,估计要费很大一番周折了。”
我干笑两声没说话,她疑惑的说:“三个人本来阳寿未尽,但因为干了一些事情。导致他们气数都尽了。不过纹身青年的寿数变化,倒是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县生死簿只会记录一个大概变化,并不会记录一个人一生的细节,地府的总生死簿才有这个能力。纹身青年气数尽了,但是他居然得了一大笔阴德,估计下辈子可以投个很好的胎。你说他做了什么事?居然断了自己的气数。又得了一笔阴德?”
听着师姐的问题,我望着纹身青年家的方向,“他已经死了,你去问问他的魂魄不就行了?”
“如果死亡超过了一炷香,以师父手下办事的效率,估计他的鬼魂已经下了黄泉路。鬼走在黄泉路上的七年,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就算你不怕死下到黄泉路也问不出什么?”
师姐无奈的摊了摊手,瞅着小卖部紧闭的大门说:“我刚才见你在那停留,你准备做什么?”
我把湖边发生的事情一讲,师姐杀意翻腾的朝湖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而叹了口气说:“拿人命修邪法的家伙钻了阴律的漏洞,在两县交界的地方,两方城隍办起事来都比较麻烦,这导致拿魂鬼差出行的效率比较低,他才有机会吸生魂最后一口阳气。并且那人也不是直接害命,而是先损了别人的气数,尽了别人在生死簿上的阳寿,他才出手偷了生魂最后一口阳气。如果不抓到他害人的现行,根本没办法定罪,阴司也没有理由对他出手。”
这一次我真的怒的,愤怒的原因也不是要什么除暴安良,而是因为我看纹身青年还算顺眼,他的命居然在老子眼皮底下被人给改了!
“之前小卖部的老板刚去打一个小时的鱼,她媳妇就打电话催他回家,这一点很值得怀疑。”
走到小卖部门前,我敲了好一会门,屋里并没有人答应。从纹身青年家看完热闹过路的人见了,告诉我们那两口子回娘家了。
我问清楚地方,骑着摩托车到纹身青年家,叫上小花一起,见小花想留下来帮忙,我打了个电话给徐天一,让他过来送他兄弟最后一程,也没管小花的意愿,载着两女就赶向了小卖部老板媳妇的娘家。
赶到了地方,我才从小花嘴里知道,她娘家居然就在河对岸,我问她这个村是不是有个先生很灵验?
她看着河对岸的树林,想了想说,“不知道你问的是不是那个神棍?”
“神棍?”
“十里八村都知道这个村的刘神棍喜欢骗财骗色,但是奇怪的是,又有少数的妇女很相信他。”
小花指着一个方向,把刘神棍家的地址告诉了我们,她迟疑了半天说:“我我想回一趟娘家看看。”
“明天中午这村口汇合,如果你跑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回娘家可能是一个找到封印水猴子东西的契机,我假装考虑了半天。阴冷的威胁了一句就和师姐走向了刘神棍家。
乌鸦化身一直远远的躲在暗中,等师姐和我一起走远了,乌鸦化身就追上小花,在暗中监视了起来。
找到刘神棍家,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说她师父去了河对岸,我假装有急事求刘神棍的样子,编故事旁敲侧击了好一会,小姑娘才透露说村里有个孩子不听大人的劝告跑去对岸的荒村,一天一夜没回来,孩子母亲求上刘神棍,于是刘神棍就去帮忙寻找了。
没想到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回了小花娘家。
沿着七八米宽的小河,找了一会,找到一根独木桥,我踩在独木上试了试,感觉还算结实,顺着独木桥走了三米多远,见师姐站在岸边没动,我回头问:“怎么了?”
她绷着一张娃娃脸,冷冷的看着河水,站了有半分钟才说:“我不会游泳。”
“呃!”
我惊讶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掉进河里,师姐憋了好大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脚刚踩在独木桥上,就吓的缩了回去说:“我还是不敢,你自己先过去,我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桥。”
走回到桥边,我不等她反应过来,把她抗到肩头。飞快的冲向了河对岸。
起先她还杀气腾腾的要杀我,然而一看到桥下的水,她就吓的尖叫了起来,惊的对岸树林里的乌鸦扑腾乱飞。
到了对岸,我把她放到地上,她两腿发软的扶着一旁的树。冰冷的警告我,如果世界上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怕水?她就杀了我。
“那个”
我尴尬的摸着鼻子,打量着目光看不到头的林子,“你身手那么好,就算不能凌空虚渡,轻身功夫也应该不错吧?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我就杀了你。”
师姐转身就走进了树林。一双小拳头捏得咔擦响,根据她流露出的情绪判断,估计她是在压制着心里的杀念。
我不敢造次,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走了半个多小时,见到小花蹲在一颗树下发呆。师姐瞥了一眼乌鸦化身藏匿的地方,丢下一句:“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就朝着乌鸦化身的方向冲了过去。
乌鸦化身飞到一颗大树后,我就控制化身消失了,师姐在那边找了半天,皱着眉头走过来,痴痴的嘀咕:“难道那只黑羽也上到了阳间?它有这个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