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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不仅认识,年少的时候还打过几次架。”
老爷子没管桌上的纸,走到一边小桌旁坐下,颤抖的倒了两杯水说:“陈冲他母亲也是苗人,可惜走了不少年了。”
“不好意思。”
我抱歉的抓了抓后脑勺,老爷子摆了摆手说:“年纪大了,一静下来就会不自觉的想起年轻时候的很多事。既然你问到了玄德先生,老头子也不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希望我知道的事情对你会有些帮助。不过嘛你小子祸害老子一个孙女就够了,老大的日子过的好好的,你就别打歪心思了。”
讲着,老爷子一双锋利的眼睛看过来,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告诉我,这老头子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狠角色,并且手上有不少人命,不然不会拥有类似的目光。
老爷子见我认真的点头,就收起锐利的目光。
我看着他变得浑浊的双眼,好似之前的目光只是一种幻觉而已。
老人家很干脆,直接讲起了玄德先生的事。
在他们那个年代,苗丫头在山里男人眼中是精灵般的存在,谁能娶个苗丫头回寨,在同辈人里是倍有面子的事。
那年头苗寨还分生苗和熟苗,如今生苗已经很少见了,文化差不多都已经被同化了。年轻的玄德先生以及老爷子,还有少数几个年轻人,属于当代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不管是干活还是打架都是一把好手,并且能歌善舞。
附近山村,各个民族,大把的妹子给他们送上美意。
一次过节气几个家伙因为彼此结仇,打架凑到了一起,一场架打下来彼此都被打的鼻青脸肿,也没分个胜负。
为了分出胜负,有个家伙就说,敢进生苗的寨子吗?
正值热血的年纪,谁又服气过谁?都说那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问话的家伙提出了建议,大家一起进生苗寨,谁有本事娶回一个苗女?就算谁赢!
“于是我们一行八个人闯进了生苗居住的区域,然而这一去,进去的是八个出来的就剩下四个了,其中一个瘸了一辈子腿,还有一个把两颗眼珠子丢在了苗寨。我娶回了陈冲他母亲,而玄德先生怎么进去的?就怎么潇洒的出来了。”
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紧紧咬着牙关,捏着茶杯吸了一口气说:“我是为了活命才娶了一个苗女,而玄德先生是屠了一个苗寨几十口,硬闯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没敢去问。”
我怀着好奇和紧张,憋着呼吸认真听着,老爷爷也慢慢陷入了回忆,再次讲了起来。
他们八个人闯入生苗寨,由于是两伙谁也不服谁的两班人,分别分成了五人和三人,进入了不同的寨子。
玄德先生在的是三人组,老爷子在的是五人组,老爷子五人一进入苗寨,由于习俗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苗寨有喝过门酒的习俗,山里人都知道苗女养蛊,也知道喝的过门酒里可能有蛊虫,但只要不在寨子里闹事,自然不会有事,于是五个人都喝了过门酒。
生苗的习俗还是母系社会,八个人因为节日才碰头打架,那天也是成年苗女选男人的日子,于是他们晚上也参加了一系列的歌舞活动。
他们五个都被选中了,一晚风流下来,第二天他们要离开,但天下哪有吃完抹嘴就走的好事?
然而让几个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少年郎,给苗女们当上门女婿,那也是扯淡。
矛盾就这样发生了,五个人中两个相邀逃跑,没走出苗寨所在的大山,就自己爬了回来。
一个是脸色发青中了剧毒,吐着黑血,爬到寨子口的,人一到寨子口就死了。
另一个抓烂了自己的脸,疯疯癫癫的回到寨子,跪在她睡过那姑娘面前,咬舌自尽了,而那姑娘也跟着引刀自杀了。
当时老爷子见了两人的惨况,庆幸自己还惦记着一夜的情,没有做出偷跑的举动。
之后,还剩下的三个人在寨子里生活了一阵子,帮着苗女们家中干活什么的。
在这期间,其中一个不老实,偷偷摸进了别的姑娘家的门,一进门就没放倒了,其实当时他们三个都同时受到了诱惑,那只是试探他们的一个局。
结果又死了一个,又一个苗女殉情自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爷子活的很压抑,也在那段压抑的日子里,苗寨里传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圣女跟一个外来男人跑了!
圣女是什么?是生苗们的信仰,是未来附近那些寨子的统治者,圣女是从优秀的女子中选出来的,是不能出嫁的。
没过几天,又传出了另外一个重大的消息,圣女出生的那个寨子一夜之间被全灭了,这下附近居住的苗依们都不干了,好多人带着愤怒去找凶手报仇。
然而去寻仇的人,这一去能活着回来的相当少,老爷子听说要不是圣女跳崖,让寻仇的人停手了,凶手见圣女死了,黯然收手,估计没一个人能活着回去的。
凶手就是玄德先生,他进山的目的并不是与大伙表面上的赌斗,而是灭苗!
灭苗自古以来由来已久,牵扯了不知道多少年,玄德先生灭苗在玄德先生站的地方肯定是正义的,对生苗们来说就是灾难。
也因为玄德先生的大屠杀,让生苗们被同化成熟苗的进度加快了很多。
经历过这段黑历史的老爷子一直是一个看客,在各寨找玄德先生寻仇的日子里,另一个人见寨子里乱了,又逃了,她媳妇出去追了七天七夜追回来了一颗人头,人头一带回寨子,那苗女也自杀殉葬了!
老爷子之所以能回来,并不是说人家生苗不让他们回来,只是要生下一个女孩子,就没人会管你了。老爷子在苗寨过了两年,生了个大女儿,给媳妇的母亲带着,他就带着自己媳妇回了陈村,后来又生了陈冲。
老爷子那一行就他一个人带了一个媳妇出来,玄德先生三人,三个都活着出来了,只是玄德先生为了祛除其中两人的蛊虫,砍了其中一个的腿,挖了另外一个人的双眼。
听完老爷子讲的这段经历,我愣坐了好久才回神,接着就去睡觉了。
一觉睡到傍晚起来,才知道小寡妇被玄德先生亲自接走了,不过小寡妇是自愿的。
等我赶到北往村,见到白白胖胖的老头子和领军的中年在下象棋,亲眼见到像个弥勒佛,笑哈哈的玄德先生,我根本不敢相信他就是老爷子嘴里那个玄德先生。
我找到小寡妇和小姑妈他们,与他们呆在一起,留意着天上的月亮,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大伙见玄德先生在不远处风轻云淡的下棋,虽然是在等僵尸,但是没一个人紧张的。
聊着,其中一个话题引起了我的注意。
南来村附近又死人了,一共死了三个,但不是被僵尸咬死的。
他们三个死前身上都长满了红白色的圆斑,据说圆斑其痒无比,一抓就烂,里面还长了细小的虫子,烂水流到另一个地方又会长斑。
死掉的三个人,一个因抓烂了他做为男人的证据而死,另一个受不了痒痛自杀了,第三个把自己抓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死掉的。
“还都是搞地质科研的呢?书读了那么高,居然去找暗娼,活该惹上蛊虫被毒死。”
死掉的三人是南来村附近原石造假厂的高科技人才,这三人的死如今还是秘密,毛小莹家里是开赌石场的,才获得了第一手资料。她讲完叹了口气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想的?说一个放弃了信仰的小蛊女而已,不必管她。”
“蛊女?南来村怎么会有蛊女?”我好奇的随口疑惑的了一句,小姑妈不屑的说:“南来村不是有几个暗娼吗?只接混石头圈子的客。其中一个叫杜九娘的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她凭着一手蛊术要挟着她明面上的老板,隐藏在了南来村。要不是这次闹僵尸,奇人异士来了一堆,还不知道她是个蛊女呢?”
“谁?你说杜九娘?”
我想起和野猪从坟山出来,因为遇到了鬼乌和黑羽,险死还生,于是我在一个女人身上发泄了一番情绪的事,当即就惊得站了起来。
第42章 盘里盘外都是棋,观音手印显威能。()
别人寻花问柳,只会担心得脏病,我倒好,第一回就撞上了蛊女,得担心会不会染上蛊毒。
小姑妈见我突然站起来,打趣的问,你认识杜九娘?不会去找过暗娼吧?
寻花问柳可不是啥光彩的事,我点了点头说认识杜九娘。
毛小莹鄙视的看了过来,小寡妇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我这人本来不屑于说谎,准备不承认也不否认的,看到小寡妇的神情,于是补充了一句,她还欠老子两块石头呢!
小姑妈一直相信我不会去找暗娼的,她假装心有余悸的样子说:“还好。还好,要是你得了啥脏病,徐家从此绝后,你让姑妈九泉之后,怎么有脸去见你二爷爷?”咯咯娇笑两声。又捂着嘴巴说:“其实得了脏病也不一定会绝后吧?”转而又对我挤眉弄眼接着说:“如果你真睡过杜九娘,赶紧去让玄德先生去检查检查,早治早好,免得遗憾终身。”
说着还很不客气的往我关键部位瞥了一眼,一脸害怕的表情好像在说。要是烂了,你这辈子就完蛋了!
我都快愁死了,这种事又不好说,咬着牙没好气瞪着她说:“如果我得了病,第一时间把病毒涂在你贴身衣物上,哼!”
与小姑妈吵了几句,天上的月亮快要升到中央了,毛小莹总惦记着除魔卫道,于是把话题又扯回到了僵尸。
他们聊着一些有关僵尸的话题,我心里有事,偶尔插上两句应应景。
“时辰差不多了,听声音僵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那边下象棋的玄德先生,一子落下将死了对面领军的中年。玄德先生说到听声音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动了几下,然而自己却什么也没听到,不禁小声嘀咕:“难道玄德先生会耳神通?”
“是五音聆听大法。”
小姑妈小声朝我嘀咕了一句,同时给我科普了一下五音聆听大法,五音又同五阴,就是借五方小鬼聆听四面八方的动静。
但五方小鬼并不是人死后的鬼,而是代表东西南北中的五阴,五阴不是实际上的鬼魂,却又真切的存在着。
我听了心里没来得打起了坏主意,琢磨着该怎么坑一下白胖老头子,坑些本事到手里来。
“来了。”
毛小莹一声惊呼把我从幻想中惊醒,就只听到蹦蹦蹦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靠了过来。
“这有三杯茶,你们三个各自选一杯,还没成气候的绝僵就交给你们三个对付了。”
玄德先生自顾的拿起茶壶,往他边上的空杯子里倒了三杯,他对毛小莹、小姑妈、我笑了笑,转而在棋盘上摆着棋子,招呼领军中年说:“来,来,来,我们接着玩。”
领军中年苦笑的脸皮抽搐了几下,瞥了眼僵尸跳来的方向,不情不愿的摆起了子。
毛小莹先一步走过去,小姑妈可悲的看了一眼领军中年,在我耳边低语:“玄德先生其实是臭棋篓子,棋品也很臭,谁要是赢他的棋。别看着糟老头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不准马上就把桌子掀了。现在僵尸在前,人家哪敢赢他?”
“嘿嘿。”
玄德先生摆着棋盘,偏头过来友好的笑了笑,小姑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玄德先生假装生气的哼了一声,就专注的去下棋了。
走到三杯茶前,也就几秒的时间,原来热气腾腾的茶奇怪的就冷了。
“谢谢师父。”
毛小莹憋了口气,正儿八经的谢了一声,玄德先生瞥了眼满眼正直的毛小莹,无趣的说:“一根筋,自己选一杯吧!”
“谢师父教诲!”
毛小莹选了中间一杯,端起来就喝了进去,随后让到了一边。
小姑妈有些激动的走过去,说:“老头子,我就不客气了。”玄德先生笑骂一声,“你啥时候客气过?”小姑妈就把茶给喝了。
我看着剩下的茶没动,小姑妈一个劲的给我打眼色,我感谢了一声。端起茶杯,握茶杯的手感觉像握着一块冰似的,差点就把茶杯给扔了。
“嘿,打相将军抽车吃!”
玄德先生兴奋的翻炮过去,打了人家的相。我见棋盘上领军中年还有一步就能将死玄德先生了。如果玄德先生不吃相的话,现在走一步还能防住对方下一步将军的马,如果炮翻过去了,就没法防了,于是我来了句:“这个相不能吃。”
“怎么?”玄德先生较有兴趣的看过来。我说炮要过去防一下,不然就要输了,玄德先生鄙视的说:“举棋不悔真君子,观棋不语,两样你都懂。还教人下棋?”
领军中年好似才看清楚棋局一样,拍着大腿说:“先生,你吃了我的相,炮过来了,就没有子能隔我的马了。只要我将军,这回你可要输了!”
“切。”
玄德先生瞥了一眼显出了身影的僵尸,霸道的说:“你敢将军?你敢赢老子?还是老实给我吃个车吧!”
见玄德先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才知道什么叫不要脸。
“小子,看在你提醒的份上。差点让我输了,我给你加点儿料。”
玄德先生一拍我正要喝的杯子底部,一杯茶就灌进了我喉咙,呛得我直咳嗽。
僵尸若隐若现的靠近,惊得领军中年眼皮一直跳。他老实的让玄德先生吃了车,并没有去将军,而是等玄德先生能防了,他才将了个军。
玄德先生舒坦的说:“小子,你还嫩着呢!棋盘内外都是棋。赢这盘棋的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杀他个孤将,赢的自己浑身舒坦。”
一杯茶喝下肚,我脑子就变得晕乎乎了。
内心很清明,身体的支配权也还是我的。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和说一些奇怪的话。
僵尸跳到场中,对着惊恐的小寡妇哈了口气,就朝她扑了过去。
“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
毛小莹冲上去,贴着僵尸看似柔弱的几拳几脚,就把僵尸给打翻在了地上,把僵尸逼退到了场中。
小姑妈婀娜多姿的走过去,像抓花瓣似的抓了一把空气一撒,片片花瓣落下来。被毛小莹揍的僵尸在花瓣撒下来的范围内迷路了。
“靠,百花仙子都来了?那小爷是啥玩意?”
我走到小寡妇旁边盘坐下来,宝相庄严的捏了一个观音手印,瞥向一旁被宝宝附身的野猪,“金童。玉女。”
野猪走出去,“在。”说话的声音是两个叠在一起的,一个是宝宝的童音,还有一个是野猪憨厚的声音。
他们应了一声就加入了打僵尸的行列。
我知道自己扮演着观音的角色,但是我却一点也不抗拒。好像我本来就是这样一般。
毛小莹打着僵尸,小姑妈在边上策应,野猪抓到机会就给僵尸来个狠的。
力大无穷的僵尸遇到三个,不对,是四个神仙被虐成了狗。
然而不管毛小莹他们多厉害。把僵尸虐的有多惨,但僵尸也仅仅是惨,根本就打不死。
“观自在菩萨,照见五蕴皆空!”
僵尸被毛小莹飞起来一脚踢的正面朝向我这边,我突然起身站起来,手捏观音印对着僵尸推了出去。
一只纤纤玉手的虚印放大,打在僵尸身上就把僵尸打飞出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观音手印打出去,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