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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是不怀好意,但是这话停在杨大雄耳朵里,却是好像明灯一样,点亮了某些重点。
“那个丫头说,拿了她哥哥的帖子”杨大雄磨了磨牙,冲张高木嚷嚷道;“那丫头是什么来路?”
张高木是个老实人,上堂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吓得迷迷糊糊了,这辈子第一次进牢狱,更是吓得魂魄不全,听杨大雄冲他嚷嚷,不由浑身一抖,半天没回过神来,杨大雄上去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才啊了一声,迷茫的看着杨大雄。
杨大雄看着他这懦弱样子就生气,恶狠狠的又问了一句。
张高木想了想,“我只知道她是朱家的小姐,家中很有钱,来秋水村养病的。”
便将白蒹葭意外救了朱颜然后在朱家暂时歇身的事情说了。
杨大雄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恶狠狠的道;“本来以为秋水村那个小地方没什么势力,不想阴沟里翻船,竟然有这么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那贱丫头那里来的这么好运气,竟然找到了这么好的依仗!”
他们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惯了,结果不想遇到朱小姐这么一个比他们更有权势而且丝毫不介意拿全来压他们的人,头一回阴沟里翻船,本来以为在秋水村那种小地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结果白白吃了亏不说,还被陷害进了牢狱里。
杨家三兄弟都觉得心口有股子邪火在熊熊燃烧,但是在这种地方,发泄不出来又平息不下去,不由呸呸两声,吐了几口浓痰口水在地方,那边贼眉鼠眼的人凑过来道;“我叫老鼠,兄弟怎么进来的?”
几人说了,老鼠嘿嘿一笑,一招呼,身后涌过几人,倒是跟杨家兄弟亲热起来,道;“我在外头的时候,倒是久仰打虎七兄弟的大名了,想来是几位大哥英雄盖世,是被小人算计了。”
杨大雄看了那几人一眼,只觉得老鼠的话当真说道自己心坎里去了,不由点了点头道;“是。”想到朱小姐不但不受自己威胁,反而将自己送到牢狱来了,便将事情捡几句说了,不过自然不肯说自己是被凌绝尘和摇光两个小姑娘打成如今这样子,只说是那朱小姐家用了无数身强力壮的家丁,才将自己几人制住,自己等人力战不懈,才只是寡不敌众,力乏之下才被钻了空子
哄的老鼠等人倒是一脸仰慕的看着他们,说道白蒹葭的时候,便一起骂那贱人不知好歹,说到朱小姐的时候,便骂她仗势欺人,也夸小杨氏关心丈夫,杨家兄弟英雄盖世爱护妹妹
倒是让杨家兄弟等人十分舒心,好像真的是苦战之下力乏遭擒的英雄黄昏,不一会就跟老鼠等人熟悉了起来,洋洋洒洒的将自己以前做过的各种事情当作传奇故事说了出来,倒是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出在牢狱之中,十分爽快,连身边杨大富醒来之后,也立即加入了这场描述里。
不说牢狱里那堆人如何各怀鬼胎的一见如故。
白蒹葭那边朱颜巴巴的要送银子被白蒹葭推了,不过白蒹葭也只是轻轻一笑,道;“朱公子,我有手有脚的,可以养活自己,灵儿救你可不是为了在你身上图谋什么。”
可是她越是不要,朱颜想要报恩的心思就越重,他这人爽利,当时问个路都给杏娘银子,是天生不肯欠人半分的性子。
所以为什么说人就是贱呢,有些人想要的死活得不到,有些人不想要的,偏偏有人死缠烂打的缠着要给。
白蒹葭看了一眼朱颜,见他脸色,便知道他不是肯轻易放弃的人,不过她在朱颜身上也是另有打算,自然不肯轻易的让朱颜用二百两银子就把这事情给打发了,再说了,就算凌绝尘救了一次朱颜,朱小姐给的谢礼也已经算不少了,白蒹葭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收下朱小姐的银子和易容药粉已经足够支付这救命之恩,素问的药粉和占据屋子的房租了,她能靠着双手养活自己,不需要靠着别人的怜悯过活——朱颜虽然未必是故意的,但是他这样的举止,也何尝不是同情她孤寡一人,趁机补贴一些?
当下看朱颜抓头挠腮的想些借口,当下便轻轻一笑,道;“说起来,我还有事情要麻烦您呢。”
第246章 给我来一百个,任性!()
她这话一说,顿时让朱颜脸上一亮,就听白蒹葭低声道;“我旧日在家里的时候,也学了些胭脂的做法,绣工也算不错,我想着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只是”她看了一眼朱颜,见他若有所思,就点了点头道;“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这些胭脂香囊的买卖也不方便,不知道朱公子能不能麻烦为我寻个铺子,每过个十天半月,将我做好的东西拿去铺子里寄卖,总是个细水长流的法子。”
虽然前些日子有杏娘为她在通县里贩卖荷包,不过如今别说杏娘有孕在身,这种上街卖菜的时候顺路卖卖荷包和胭脂,那种她头一回随便做做的小荷包能卖完就不错了,如果真按照白蒹葭的算法做胭脂和香囊的话,杏娘那种卖菜一样的卖法是不行的——能买得起那胭脂香囊的,自然不会随便在路边买买。
杏娘虽然聪明伶俐,更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只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进城了,至于张诚善——白蒹葭就没指望过他卖东西。
白蒹葭虽然能做出来东西,但是却总要将这东西能变钱才行。
如果让自己那些东西当作路边东西贱价卖了,白蒹葭也是不肯的。
听白蒹葭这么说,朱颜脸上也掠过一丝凝重,他看了一眼白蒹葭,见她神色从容,便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他微一沉吟,便道;“我倒是有几个朋友是做这铺子的,只是实话我也要告诉你,他们要求甚高,我虽然能为你牵线,但是肯不肯收,也是要看他们的。”
他这话说的颇为委婉,其实也甚是简单——我虽然能给你介绍,但是他们能不能看上你的东西肯不肯卖,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朱颜认识的人一般还是满将就的,铺子里卖的东西也挺上档次,就算是朱颜牵线,肯不肯接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朱颜眼睛一转,心中蓦然开明,哎呀我说这些干什么,我那朋友即便是不收,我收了给她钱就是了么,正向开口说话将话圆回来,就看见白蒹葭偏头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是。”
朱颜正想将自己说过的话吞回来,就看见白蒹葭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香囊放在桌子上,轻声道;“这是我前几天做的一个驱除蚊虫的香囊,你看看可还合适。”
在朱家的时候,下午大多无聊,白蒹葭没事的时候,也做些针线活儿,寻常一些香料,稍微麻烦一下桂枝儿就有了——她特别做了两个香囊送给桂枝儿和桂花儿,将两个小丫头哄的死心塌地的,若不是有这一桩事,也不放心将张翠翠的交代给这两个丫头。
朱颜打个眼色,碧玉便立即走上去将香囊拿了过来递到了朱颜手里。
只见那香囊做成了一只小鲤鱼的形状,是用许多碎布缝制而成,但是偏偏看不见一个针眼,颜色搭配更是十分和谐,鼓鼓囊囊的十分讨喜,眼睛是两颗小小的黑色扣子,凑到鼻子旁边,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说是香囊,便是小时候那些精致的玩具也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了。
朱颜将小鲤鱼香包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不得不夸赞这针线了,就算他不清楚这针线的玩意,但是毕竟大户出身也是知道好歹的,将鲤鱼香包凑到鼻子旁边闻了半天,嘀咕道;“丁香薄荷七里香唔还有是”
白蒹葭轻轻一笑,道;“这可是我以后要吃饭的东西,朱公子还请鼻下留情才是。”
她鼻下留情说的颇有几分俏皮,朱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自己鼻子,对白蒹葭笑道;“不好意思,习惯了。”
就像他看到没有吃过的东西就想下意识的尝一尝一样,闻到这种调配和谐的香气,也不由他不辨别下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丁香薄荷七里香都是挺常见的东西,但是往往香料这东西,年份不同,质量不同,甚至调配的分量不同,调制出来的香味也是千差万别的,白蒹葭这驱除蚊虫的香料虽然在朱颜眼里也是颇为寻常的东西,但是也不不说这香味和谐自然,若有似无,就算调制的香料品质微差一些,但是搭配的分量却是极好的。
朱颜看着手中的小鲤鱼,只觉得越看越是可爱,爱不释手的摸了半天,才对白蒹葭抬头道;“你这香囊倒是做得好,针线我不懂,碧玉你来说说,这香料配置,我看整个平直城里都你都能排上前十了,就是香料的品质低劣了些,如果换些好的,想来效果会更好。”
顺手就将小鲤鱼递给碧玉看了看,碧玉细细查看了一番,心悦诚服的叹道;“张夫人妙手天工,碧玉不及多也。”
朱颜敲了碧玉一下,嘿嘿笑道;“想不到碧玉也有不及多的一天。”
碧玉哼了一声,道;“本就不及,何来想不到一词。”
朱颜偏头想了想,将小鲤鱼拿来在手头抛了抛,道;“你从缝制这么一个香囊到调配好香料到最后做成成品要多少时间,售价多少?”
白蒹葭这几个香囊都是下午或者晚上的时候做的,虽然说是精细,但是做起来还算快,只是调制香料的时候因为香料的质量微微浪费了点时间,听朱颜这么一说,便知道他是多半承认了自己的手艺,当下便道;“我做这么一个荷包大略十天左右,售价”她微一犹豫,看了一眼朱颜,试探性的道;“一两银子一个?”
朱颜瞅了白蒹葭一眼,那目光复杂的简直白蒹葭以为自己犯了什么打错一样,不由看了朱颜一眼,就听朱颜叹了口气,道;“一两银子,一两银子”
他叹息的语气太过哀怨,倒是让白蒹葭心中紧张了一下。
她知道这个价格是高了些,不过报的是漫天喊价,坐地还钱的心思——生意都是这样的,卖家总是喊得高一些,如果遇到买家爽利不在乎钱的,说不准就大赚一笔,遇到一些擅长杀价的,也不过是慢慢讨论一个两方都适合的价格。
做生意本来就是两方商讨的事情,不过看见朱颜这个神情,然后让白蒹葭有些嘀咕了。
顾家绣画价值连城,她好歹也是顾家家主顾娘子的弟子,香囊卖个一两银子也没什么问题吧。
还没等白蒹葭想完要不要先降个价试探一下,就听朱颜大声道;“一两银子一个给我来十个哦不,来一百个!本公子全要了!!!”
白蒹葭刚送了口气,就听碧玉一旁小声道;“任性!”
第247章 两个法子()
朱颜把玩着手中的那个小鲤鱼香囊,对白蒹葭道;“你这香囊布料和香料都不算上好,不过绣工还算入目,颜色搭配的也好,如果给你一些好料子和好香料,你可有把握?”
白蒹葭点了点头,看了朱颜一眼,道;“我旧日在家里的时候也会做这些东西,如今不过是手头匮乏,所以才寻了这些东西,如果是材料好些,自然能做出更好的东西来。”
其实朱颜也就这么一问,既然针线功底放在这里,那么有了好材料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会更好了。
朱颜将那香囊凑到鼻子旁边又闻了闻,觉得想起和谐自然,如果不是白蒹葭说是驱除蚊虫的香囊,也一点没有那些驱虫香囊的怪味。
他这人喜好美食,擅做药膳,虽然这些年人瘦了下来,但是年幼的时候朱颜小胖子一身肥肉吸引蚊虫这种事情实在是让朱颜苦不堪言,如今捏了那香囊,实在爱不释手,听白蒹葭这么说,便放心的点了点头,道;“我给你送一些好点的香料来。”
看了白蒹葭一眼,眼看她要开口说上什么,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顿时笑道;“你也不必急着拒绝,灵儿姑娘虽然对我有救命之恩,但是生意和私情我素来是分得开的,定不会混为一谈。”
白蒹葭笑了笑,道;“朱公子严重了。”
朱颜摆了摆手,道;“我这里有两个法子,看你用那一个。”
白蒹葭笑道;“愿闻其详。”
朱颜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个法子,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开绣坊的。”
白蒹葭眼睛一转,道;“可是上回跟你一起的那位公子?”
朱颜点了点头,道;“他叫江云初。”
苏南江家,也是在生意场上很有名声的。
这江云初白蒹葭也听闻过,后来接掌了江家之后,主营各种胭脂水粉,小巧装饰,宫里的胭脂贡品他家都占了不少份例,在女人赚钱这块上还真是做到了极致,只可惜女子衣衫那一块到底没拼过顾家,不过在胭脂水粉也是独占鳌头尽风流了,不过那大概都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不过看如今朱颜和江云初的交情,白蒹葭心中了然,江家上位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白蒹葭心中一喜,就听朱颜道;“这第一个法子就是,我替我朋友拿了主意,布料香料针线之类,所有的原材料都可以由云初出,你需要每个月交出一定数量的成品,按照成品的数量品质,由云初开工钱给你。”
这第一个法子,说白了就跟普通绣娘一样,按件计数。
毕竟有些做东西的时候,也会不小心调配毁了,而且香囊这东西,还是颇有一些奇妙的,有时候调制出来的会受人追捧,有时候却会被人嫌弃,到底香料调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味道,真是不到了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的。
但是这大概就是香料吸引人的地方了。
同样的材料,哪怕是一钱不同的份额,调制出来的香味也大不相同。
算是少了风险,不过也少了赚大钱的可能性。
不过求的是‘稳妥’二字罢了。
白蒹葭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当下便对朱颜微笑道;“那第二个呢。”
朱颜笑了笑,心想果然如此,便竖起第二根手指,道;“说起来我也觉得第一个不适合你,第二个法子就是,所有的布料香料,都由你出,你自己做好了,我厚颜托个面子,让这东西放在云初铺子里卖,你针线不错,心思又巧,如果用上好材料,在云初铺子里也是足够的,卖出去之后,云初抽几分利,剩下的能卖多少都算你的。”
他这第二种方法不比第一种旱涝保收,说起来是风险也蛮大的。
毕竟不知道自己做的东西到底受不受欢迎,而且比起第一种来,虽然有朱颜出面,但是第一种毕竟是江家自己的东西,卖得越好江家利益越大,也会在上面多用一些心思,第二种不过是托卖罢了,也不会耗费太多的手腕——就好像两株幼苗,自家的幼苗自然是细心关切希望成才,外头的野苗就是任其生长自生自灭了。
也不能怪江家冷情,毕竟生意这种事情,白蒹葭一个寡妇做的东西,能上他们的铺子已经是看了朱颜的面子了。
这第二种法子东西如果能卖出去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卖不出去,那做香囊的布料香料还有在上面耗费的时间可就白白打了水漂了。
朱颜看了一眼这简单的土坯房,又看了一眼白蒹葭。
朱颜神情淡然,表情也十分镇定,心中打定了主意,实在没有办法,如果白蒹葭选了第二种,就算定价稍微高一些,他也帮白蒹葭买了就是了,反正左右不过是一顿饭钱。
对于白蒹葭这种他脑补的重情重义奇女子,他还是很敬佩的,出一点小钱不动声色的帮助一下,朱颜还是很乐意的。
白蒹葭仔细想了一下,朱颜这两个法子,第一个算是旱涝保收,只要做了东西就有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