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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张大田也至少有段时间不能回来,至于回来了,再想办法将人赶出去就是了,但是却没想到张诚善这么一个看上去老实温厚的人,竟然决绝如斯。
白蒹葭眼眸微闪,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沉默的男人。
毕竟媳妇再怎么不孝顺,也只是外头嫁进来的外姓人,可如果儿子不孝顺,那可真是千夫所指了。
张诚善将事情闹到祠堂去,固然是将张大田等人逐出了秋水村断绝了关系,但是他的名声,可不会因此而得到半点好处。
别人只会说他不顾血缘亲情,只会说只有不是的儿女那里有不是的父母。
即便张大田被逐出家谱,也并不代表张诚善和杏娘的日子会好多过少。
甚至和杏娘等人来往的人,也甚至会被村里人冷落疏远。
所以杏娘看见白蒹葭来见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不过高兴过后,却又考虑到白蒹葭还要靠着族里补贴的米粮过日子,便立即让白蒹葭跟她保持距离。
白蒹葭想的明白,不由自主怜悯的看了杏娘一眼,这女子果然是如自己初见时候猜想的一般热情体贴,到了这种时候,都先为她考虑,自己在她身上话费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欣慰之余,也有一丝复杂。
只觉得张大田来了之后,也许是这几天有孕在身孩子又闹腾的厉害,杏娘一张苹果脸已经明显的瘦了下去,那眉眼脸庞落进白蒹葭眼里,让她眼眸微沉,心中暗自道,这眉眼,我似乎在那里见过?
她发了一会呆,杏娘却不知道,只是望了张诚善一眼,低声道;“我们毕竟是夫妻啊,到底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必担心我,我和当家的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她却忽然笑了一下,如鲜花初绽,娇美动人,“其实有些人,总是想着对别人好,却不知道说出来,白白的浪费了一片心思。”
白蒹葭望了他一眼,心中却忽然电光火石的掠过她那一句似乎随意的话。
实有些人,总是想着对别人好,却不知道说出来,白白的浪费了一片心思。
她心中微动,瞟了一眼张诚善,只见杏娘满脸都是幸福之色,那个男人沉默而温柔的站在她身后,虽然并不言语,但是却好像一株护着身下小花的巨树一样,沉默而温柔的撑开巨大的树干,为树下的娇花挡去大部分的风雨。
两人明明并未说话,但是那种温柔和谐的气氛,无论落在谁的眼里,都会让人有些羡慕的。
白蒹葭顿了顿。
她天性清冷,即便是嫁了凌绝尘,也只是秉承着做好一个凌夫人的本份,替他打理后院,生下嫡子之后,更是将一腔心思都花在了凌慎之的身上。
在白蒹葭受过的教导里,所有的正室妻子,自应当孝顺和恭,以她白氏女的身份,只要她的家族有一天在,只要嫡长子是从她的肚子里出去的,她的位置便是无人可以撼动。
只要凌慎之成才,她便是算尽了一个为人妻子的本份。
联姻本就是结两姓之好,白蒹葭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就这样安安分分的一辈子就那么过去了,等凌慎之长大了,再为他娶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
也不算丢了自己白家女儿的名声,凌夫人她也一直做得很好,除了仅仅只生了一个儿子外,白蒹葭十几年的凌夫人做的简直无可挑剔。
她和凌慎之一起在京城的时候,亲手教养凌慎之,不是花费了多少心思。
对外她玲珑八面,长袖善舞,迎来送往总是礼仪周到,无可挑剔。
凌绝尘父子虽然常年在外,但是每次信使都会带去她亲手做的鞋袜衣衫,亲手做的点心甜食
只是没想到凌慎之死了。
白蒹葭心中掠过一丝戾气,不由自主的看向凌绝尘,只见他神色幽静,默默的看着杏娘夫妻,双眸如深潭一般,沉静深幽,简直没有底一般,纵然红衣华裙,却更添了几分妖魅之气,让人不由自主就沉溺了进去。
白蒹葭心头一震,恨恨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才算是回过神来。
才看向杏娘夫妻。
这种气氛,其实仔细说起来,白蒹葭是极为陌生的。
这种互相信赖,互相爱恋的气氛,白蒹葭在柳公子的话本中读过一些,最后却是随意的放下。
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便足够了,又何必缠绵悱恻,生死相许。
那些话本,只是看个热闹,消磨些时间,若是真将里面的感情当了真这人就成了一场笑话了。
但是却没想到,偏偏在杏娘的身上,白蒹葭看到了这样和谐的气氛。
白蒹葭抿了抿唇,想要开口,但是却意外的觉得有些干涩,她处变不惊惯了,但是此时却是开了两次口才说出话来,同时心中隐隐有一丝念头掠过。
前尘旧事如浮光掠影一般从心头掠过,曾经的只言片语仔细回想起来,却有着一些让人值得琢磨回忆的记忆。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多少旧爱前愁在花雨中模糊成一片看不清想不明的景色,落在心头只让人心头酸涩酥软,百感交集。
“其实有些人,总是想着对别人好,却不知道说出来,白白的浪费了一片心思。”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
白蒹葭看了一眼凌绝尘,低声道。
?
杏娘好奇的看了一眼白蒹葭,白蒹葭神色微妙的微微一笑,“没什么。说起来前三个月的时候是最不能劳累的,你今天闹腾了一天,家里只怕不好回去了,可找好地方落脚了”
杏娘看了白蒹葭一眼,却摇了摇头,道;“回去?家里正闹的紧,我和当家的准备去山洞里过上一夜。”见白蒹葭目露担忧之色,便道;“没事的,里面日常东西都有,过上一夜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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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恍惚()
白蒹葭听杏娘这么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过她却不是劝解杏娘,只转头对张诚善道;“山洞苦寒,如果真在怀孕初期就伤了身子,那可是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儿。”眼看张诚善脸上露出不豫之色,便再接再厉道;“朱小姐宽大为怀,又身份高贵,不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你们也不比为她担忧。”
朱乐节身份高贵,是做大事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耗费太多心思的。
听说关系到了杏娘的身体,张诚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又听白蒹葭这么说,便冲杏娘比划了两下,杏娘摇了摇头,最后却叹了口气,望向白蒹葭道;“多谢你了。”
白蒹葭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眼看商议已定,等杏娘和张诚善并肩在李芳儿坟前站稳,白蒹葭左右张望,便看着坟头旁边,已经钻出了一根粉嫩的绿芽。
不由心中微动,虽然被她浇了浓盐水导致根部凝结死了不少草木,但是新的草木却在坚强的继续生长出来。
她心中恍惚,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凌绝尘,只见他立即冲自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不由心中一动,下意识的回了一个笑容。
却又想起旧事,敛起笑容,等杏娘二人起身。
回去的路上,杏娘还有些惴惴不安,白蒹葭看得清楚,便寻思着寻些话来减轻一下杏娘的不安,当下眼睛一眨,便将事情说到了给李芳儿迁坟的事情上,说道这件事情,杏娘显然早有谋算,望了张诚善一眼,便将事情有条有理的说了出来。
“迁坟这件事情,是不能耽搁的,我们虽然有些银钱,但是如今也耗费了不少,所剩也不算十分丰厚,不过好在张老爷子看在我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愿意从宗族里借我们五两银子,不算利息,只要三年内还清就是了,加上我们剩下的,迁坟虽然不算十分丰厚但是想来也是够的。”
白蒹葭点了点头道;“张老爷子倒是个好人。”
杏娘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道;“我虽然有孕在身,但是想来如今闹腾得不算厉害,做事也不会耽误什么,想来也就生产的时候会耽误两三个月。但是也能在家里做些事情,在家里多纺些布也是没有问题的,就算这一年辛苦些,但是总是能熬过去的。”
虽然纺织布匹比不上农活正经事,但是收入也还算不错,可以小小的补贴一下家里。
她侃侃而谈,白蒹葭却微微颦起眉心,她从小身子就不好,后来多亏了素问才慢慢的将身子调养起来,生凌慎之的时候更是吃尽了苦头,在床上前前后后躺了足足一年,眼看杏娘身子强健,想到自己前世生凌绝尘的苦楚,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过转念一想,如今她有了那神秘庄园里的湖水相助,身体清健,行动轻盈,前世她这个月份的时候只能在素问的扶持下在花园里走几步,哪里有这样行动自在的,顿时这样一想,也就明白了人与人是不同的,自己生产艰难并不代表杏娘生产艰难,而且看杏娘这幅样子,也比喝了湖水的自己看上去强健了不少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白蒹葭见她早有谋划,最后却是微微一笑,道;“你有打算就好。”
杏娘没了张大田这么一个心头大患,心情大好,冲白蒹葭嫣然一笑,道;“嗯。”她顿了顿,又甜甜一笑,道;“有当家的在,我们四只手总不至于饿死”说到张诚善,顿时满脸甜蜜,不过眼看白蒹葭神情空茫,顿时心中一紧,暗道自己真是个懵懂的,怎么忘记了张召金没了这回事,不由将剩下半句话吞了下去,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现场竟然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中。
她那里知道白蒹葭只是若有所感,将前世的事情从自己脑海里一一想过,心中浮起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那个念头太过荒谬,但是偏偏又
白蒹葭难得有了一丝恍惚。
如果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话,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
她神情恍惚,直到杏娘叫了她两声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相一旁艳若桃李的凌绝尘,比起记忆里的男人,少了些冷漠刚硬,心中却瞬间转过一个念头。
即便是那样又如何,那到底是前世的事情了。
她本就是个天性清冷的人,不过一瞬间的恍惚,听杏娘一喊,顿时冷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无论那时候的凌绝尘是什么想法,无论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已经回不去的事情,又何必浪费时间
只是
到底意难平。
白蒹葭眼神复杂的看了凌绝尘一眼,她惯常是清冷自持的,运筹帷幄惯了,几乎没有事情能让她变色,除了凌慎之之死。
那是唯一一件能够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白蒹葭深吸了口气,听着耳边杏娘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她知道自己如今心绪不稳,便想了一想,对杏娘道;“说起来你相公他的嗓子,可曾看过医生了?”
杏娘脸上掠过一丝难过,摇了摇头,道;“听说是娘胎里带来的,就没张过嘴,母亲那时候想要拉扯我们两个已经不易,那里还有闲钱来看病,也就是陈大夫帮忙看过两回,说是除非京城里的张神医的九针才行。”
他说的陈大夫就是陈青木。
只是他们这些人,连个像样的医生都请不起,陈青木帮张诚善诊断还是纯属好心,更别说千里之外京城里张神医了。
当年太医院提正张向阳的九针针灸之术妙绝天下,据说可起死回生。
白蒹葭哦了一声,看了张诚善一眼,见他神情沉静,虽然身患哑疾,但是并不自卑自怜,做事既有主见,又十分果断,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若真是就这么哑巴一辈子,还真真是浪费了。
第208章 如果用外头的种子()
听杏娘这么说,当下白蒹葭便道;“也未必一定要张神医,我看那平直城里的赵神医也是很好的。张神医的针灸之术虽然天下知名,但是早已经隐退了,更何况离此甚远,还不如就近寻访医生,如果运气好,说不准就那么好了。”
杏娘道;“你说的也是。”
摇光站在背后,眼光微闪,这个女人,怎么知道张向阳隐退了?
转念一想,顿时想起这妇人自称是叶家女了,那叶家败落之前也是朝中新贵,知道这些也不稀奇,当下一晒,将事情抛之脑后。
等回了朱家,白蒹葭便让摇光将杏娘在这里住上两天的事情去告诉一下朱小姐,摇光正想着要去见一见朱乐节,当下点了点头,一溜烟的就跑了。
不一时便带了话回来,让杏娘安心住下就是,好在竹外居里空间还算不少,桂枝儿拣了一间干净的让杏娘夫妻住下,杏娘眼看这房间干净整洁,跟他们家中截然不同,她虽然平时也将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农家多以实用为重,那里向朱家这样,一间小房子里也装饰得漂亮雅致。
让她到有些紧张,不过等张诚善握住她的手,便觉得整个人安心了下来,白蒹葭将杏娘安顿好了,如今他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子,虽然有那神秘庄园里的湖水养身,但是今天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但是眉间还是多了一丝疲惫,加上前世那些事情,那里是能说放下才放下的,在杏娘的房里吃完饭,才带着凌绝尘回了房间,杏娘眼看凌绝尘跟个牛皮糖一样牢牢的黏在白蒹葭背后,不由有一丝紧张,道;“他跟你一起睡?”
白蒹葭看杏娘神色微妙,才想起杏娘是知道凌绝尘是个男儿身的,当下便点了点头,就看见杏娘脸上掠过一丝苍白,不由安慰道;“他呆呆傻傻的,跟个孩子似得,粘我的厉害,放出去我也不放心,也就一起睡了。”
杏娘眼眸一闪,眼看跟着幼兽一样黏着白蒹葭的凌绝尘,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凌绝尘这个样子,如果真的放出去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传言,还不如就跟在白蒹葭身边看着呢,好歹他跟在白蒹葭身边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十分乖巧的。
又听白蒹葭说凌绝尘呆呆傻傻的,看了凌绝尘一眼,到底放了心,只是道;“嗯,是我想多了。”
白蒹葭轻轻一笑,带着凌绝尘回了屋子,借着沐浴又进了一次那庄园,将东西收拢了起来,只是这几次似乎都没有以前的好运气,金纺花那种东西都没有见过。
白蒹葭在湖边蹲了一会,这几天吃的都是桂枝儿准备的饭菜,虽然桂枝儿的手艺相当不错,但是吃惯了这个庄园里出产的东西之后,总觉得外头的蔬菜水果里都少了这庄园里的天然清美味道,吃起来总有些不满意。
显然不仅仅是白蒹葭,想到凌绝尘皱着眉头吃饭的样子,白蒹葭不由抿嘴一笑。
凌绝尘这人,吃饭是从来最不挑剔的,简直就是管饱就行,味道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
虽然有少量几种爱吃的东西,但是也掩饰得很好,只是吃到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会有很微妙的变化,但是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很是可爱,不过如果不在意的话,往往就很容易被忽视了过去。
他神情冷硬惯了,白蒹葭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猜到他也会挑食拣自己爱吃的东西吃,不过平时藏得很好,但是这几天桂枝儿的饭菜吃下来,白蒹葭还是猜到凌绝尘已经大概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晚上甚至只是吃了一碗饭两个包子,让准备饭菜的桂枝儿吓得不行——毕竟凌绝尘身份毕竟跟白蒹葭不同,白蒹葭再怎么说也只是朱颜的救命恩人,平时也不挑剔,素来都吃得少,礼仪什么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