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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夫从小就跟着祖父学习医术,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医术却十分高明,更有一手悬丝诊脉之术。”
白蒹葭眼眸一闪,道;“悬丝诊脉?”
因为尊卑有序,男女有别,有太后、娘娘、公主、甚至某些大家贵女不适之时,并不能直接的望闻问切,便用丝线的一端固定在病人的手腕脉之上,而医者则捏着线的另外一段,中间隔着一道竹帘或者纱帐,仅仅依靠那一根丝线传递的轻微脉动来诊断人体脉搏的跳动,达到诊脉治病的地步。
这悬丝诊脉乃是上古神医孙思邈所传下来的。白蒹葭也见过几个悬丝诊脉的医者,都是颇有名声的,但是却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也会有会悬丝诊脉的人,当下轻轻一笑,道;“既然有这等好手,今日一定要开开眼界,不知道这位神医怎么称呼?”
雪鹂道;“是平直城里回春堂的少当家,名字叫做赵天星,我们都管他叫做赵大夫,他祖父就是赵神医赵旋复。”
白蒹葭道;“赵天星,是天星草么?”
天星草,可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用于肝经风热、目赤肿痛、目生翳障、风热头痛、夜盲症,跟旋复花一样,都是一种药材。
赵天星在外头道;“是,这位夫人好见识。”
白蒹葭笑道;“不过是以前体弱喝了不少汤药熟悉草药名字些,不比你们拿药草做名字风雅。我听你说话年纪尚轻,就会悬丝诊脉了?”
赵天星想到过来时候朱乐节吩咐自己的话,便回道;“张夫人过谦了,我这悬丝诊脉也不过刚入门罢了,不过虽然不能切,但是想来望,闻,问都是成的,如今无奈,只是勉强一试罢了。”
白蒹葭笑道;“除了切,其他都是好说的,只是他如今是个傻的,问也只怕不成了,不过你祖父怎么没来?”
赵天星回到;“我祖父这几日偶感暑气,卧病在床,为人后备者不敢劳动,于是虽然学艺不精,也只能厚着脸皮来了,好在朱小姐宽容,不与我等计较。”倒是雪鹂在一旁轻声道;“听说是因为夏日那赵老爷子免费义诊,结果反而把自己累坏了,在家里养着,小姐还给了两支上好的人参呢。”
他们这房间简单,就是一扇大门,夏天的时候为了遮挡阳光,还有一卷布帘,此时放了下来,将房间隔成两端。说话只要声音大一些,便能清楚,雪鹂将赵天星二人留在外面,也是极为妥帖的了。
雪鹂说话声音放的低,赵天星并未答话。
白蒹葭轻轻一笑,瞥了一眼一旁的凌绝尘,见他那神情实在祸水,想了想从旁边找了条手帕,比划了半天觉得还是小了些,倒是雪鹂明白,从旁边找出一块纱巾递给白蒹葭,白蒹葭急忙将凌绝尘脸掩了,道:“说起来外头也暑气大,赵大夫请进吧。”
赵天星才领着身边的一个药童走了进来。
白蒹葭心中将赵天星这个名字过过,和朱乐节联系起来,只见他年轻尚轻,却也俊秀挺拔,也许是因为在药草中长大的原因,整个人有着医者那种独有的慈悲和温和,他身边那药童不过十四五岁,虽然背着硕大的一个药箱,但是双目灵动,神色活泼,眼睛圆滚滚的转着倒是很讨人喜欢。
赵天星带着药童眼看坐在桌旁的白蒹葭和凌绝尘,才走过来行了一礼,道;“张夫人,灵儿姑娘好。”
白蒹葭笑道;“麻烦赵大夫了。”
赵天星道;“不敢。”
雪鹂在一旁道;“还是线请赵大夫为张夫人诊脉吧。”
赵天星看了一眼凌绝尘,心中却一抽。
本来医者讲的是望闻问切四个字,他本来想着靠着望闻问,再加上悬丝诊脉,也可以好好的诊断出凌绝尘,结果不想凌绝尘脸上带着一块纱巾,将神色全部掩盖住了,就算他的脾气,也不由觉得暗自抽筋。
不过事到如今,赵天星也不打算多想,留神去看白蒹葭神色,不由心中一动,道;“夫人虽然脸色蜡黄,但是似乎是天然肤色,我看你说话中气十足,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精气神也是十足,我也没有见过你这样健康的孕妇,只是要看出孩子好与不好,还是要诊脉看看”
白蒹葭笑道;“请。”说到慎儿,白蒹葭也有些关心,虽然偶尔能感觉到凌慎之的反映,但是也太微弱了,虽然有那神秘的湖水养着,眼看赵天星要为自己诊脉,她也不交情,大方的伸出一只手腕,那药童急忙从药箱里翻出一个靠垫放在白蒹葭旁边,白蒹葭才将手放了上去。
却顿时心中一跳。
…w…赵天星什么的有没有眼熟呢!
…w…为什么昨天和前天都只有一章呢因为渣作者过生日耽误了又老了一岁嘤嘤嘤嘤,努力补上ing,小伙伴求怜惜求包养!qaq
第174章 赵家出事啦()
白蒹葭手一动,手臂滑下,顺势滑下的衣袖遮掩住纤巧白腻的手腕,眼眸轻闪,正要说话,就看见一旁的凌绝尘跟小豹子一样闪了过来,一把拖住赵天星的领子就将人扔了出去。
赵天星虽然是个医者,但是从小也练过不少强身健体的功夫,虽然被丢了出去,但是一个翻身却巧巧的化开了力道,虽然并没有开始陈青木那么狼狈,但是一旁的小药童脸色却变了,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公子好心为你看病!”
正要喝骂,只见凌绝尘横了自己一眼,只觉得冷中带魅,清中带厉,不由一抖便闭了嘴,就听白蒹葭在一旁轻声道,“不好意思,灵儿她这性子”
赵天星摇了摇头,淡然道;“无事。”他又看了凌绝尘一眼,才淡淡的道;“失忆的傻子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有些伤害力更是可怕,她似乎只是在接近你和她自己的时候才会反映,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
白蒹葭观他神色从容,神情淡然,当下便笑道;“多谢了。”
赵天星道;“那对你也悬丝诊脉吧?不过你可以前曾喝过什么药?可有什么忌讳的?”
白蒹葭想了想,道;“以前刚到平直城的时候,曾经喝过两次安胎药,忌口倒是没有。”想到安胎药就不由想到朱颜,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赵天星不知道她笑容为何而来,只是道;“那方子可能借我一观?”
当时白蒹葭和晚雪分手的时候,晚雪自然将这安胎药的方子给了白蒹葭,见赵天星这么一问,便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凌绝尘窥见,里面放着一块药玉,还有一个小药瓶子,零零碎碎一些东西。
白蒹葭将其中一个纸卷拣了出来寄给赵天星,赵天星一看那纸卷就觉得熟悉,等一展开那药方子落进眼里不由就笑了,这药方子不是自家开的?
眼看赵天星笑了,白蒹葭道;“赵大夫莫非认得这开方子的?”
赵天星点了点头道;“这正是我开的方子。”
白蒹葭一笑,松了口气,道;“倒是赶巧了。赵大夫这方子也开的好,我如今身体强健,神清气爽,多半是这方子调养的好。”
赵天星的眉宇间有些喜色,但是还是谦逊的道;“没事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赵天星对白蒹葭道;“我看你如今身子强健,这安胎药也可以不吃了,稍微诊一诊脉看看就是了,不出意外的正常吃饭休息就是了。”
白蒹葭点了点头,从雪鹂手里牵了丝线绑在自己手腕上,总算这次凌绝尘没有冲过来掀了人,赵天星把了一会脉,脸上神情沉静,眉目温柔如春日的槐花,他容色并不算十分出色,但是那种温和的气质却很让人安心的信任他。
白蒹葭看着他侧颜,却恍恍惚惚的想到十余年后被称为幽兰自芳的神医,幽兰自芳,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却已经依稀能看出多年后的沉稳风雅了。
她心念只是一动,瞬间就回过神来,就看着凌绝尘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赵天星,心中掠过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凌绝尘不会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神想去打一顿赵天星吧?
下意识的警告性的踢了凌绝尘一眼,就看见凌绝尘才将眼光从赵天星身上收了回来,低声道;“听话点。”
凌绝尘默然。
他们这互动落在赵天星眼里,各有不同,就听赵天星朗声道;“夫人虽然先天体弱,但是在这些年来,也是好好调养过了,也没气虚的你那么厉害了,而且这几个月来,虽然一路操劳,但是身子却调养的极好,孩子也很健康,活力十足呢。”而且那种脉动里,赵天星觉得还有一种算了太微弱了是错觉吧?
听赵天星说到自己的孩子活力十足,白蒹葭不由心情大好,冲赵天星笑道;“承蒙吉言了,我也就只往他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赵天星看了白蒹葭一眼,他虽然谦虚自己悬丝诊脉不过是刚入门,不过那也只是谦虚罢了,其实在这行上已经颇有成就了,不过好在白蒹葭脉相稳定,沉稳有力,就算是隔了一条细细的丝线,赵天星也可以感受到那个沉稳有力的脉搏。
此来不过是顺路给白蒹葭看看,重点还是落在凌绝尘身上,白蒹葭身上既然没什么事情,又有着自己开过的方子,便也放心,冲白蒹葭笑道;“还请张夫人将这丝线绑在灵儿姑娘腕上。”
白蒹葭抿嘴笑,看着自己手里细细的丝线,伸出一只手去握住凌绝尘的手掌,另外一只手一动,便要将丝线为凌绝尘绑上,却忽然听得喵呜一声,只见那只翡翠异色瞳孔的黑色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窗口上,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众人。
白蒹葭见它天真可爱,不由招了招手,道;“小猫,你过来。”
结果那只小猫颇为不屑的看了白蒹葭一眼,长长的尾巴在空中肆意的一扬,转身就跳下窗台走了。
白蒹葭觉得自己大受打击。
倒是雪鹂在一旁道;“哎呀哎呀,还是先诊脉”
几人尴尬一笑,白蒹葭一边慢慢的将丝线给凌绝尘系在手腕上,一边想着等凌绝尘身份拆穿了自己厚着脸皮去见朱乐节之后的打算,他如今既然打定了主意,也不怎么害怕,大不了豁出去了就是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白蒹葭手指一弯,便在凌绝尘的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雪鹂一看赵天星皱眉,不由急忙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我出去看看。”
诊脉这事儿,很讲究凝神静心的,这样急促的脚步声,想要做悬丝诊脉却是不行的。
雪鹂刚掀开帘子,外头跑来的人一头撞在她身上,倒是将她撞了个踉跄,一下站立不稳,好在手里还抓着帘子,打了个踉跄,最后扶住门站稳了,不由骂道;“你是那个管的,这样没规矩。”
第175章 红线()
小药童一看来人,倒是惊讶叫道;“大兴哥,你怎么来了?”
赵天星一看,那人身材高大,肤色微黑,不是自己家里的长工张大兴么,他知道张大兴平日沉稳老实,从来没见过这样失态,一看他满头满脸都是汗,一身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张大兴看见赵天星,顿时松了口气,大声道;“少当家的,老爷子要不行了,让你快回去要见你最后一面。”
赵天星脸色煞白,摇了几摇,颤声道;“你说什么,祖父他祖父他不是就中了些暑气么!”
赵大兴才有空闲捞起衣袂擦了把汗,他一路奔跑过来,绕是他身体壮实,此时也气喘如牛,见赵天星这么问,道;“我也不懂,是老爷说的,让你赶紧回去。”
赵天星脸色一白,他算起来是他祖父带大的,他祖父虽然对自己儿子颇为严厉,但是对于这个聪慧努力的小孙孙却极为疼爱,很小的时候就手把手的教他认药,后来更是一手教他医术,在赵天星的心里,赵老爷子赵旋复简直是再亲近的不过的,听张大兴这么一说,不由只觉得心中寒凉一片,手脚冰凉,竟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小药童在一旁道;“少爷,我们快回去吧!”
白蒹葭见赵天星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一样空空洞洞的,不由也开口劝道;“你还是先回去看看你爷爷吧。”
赵天星嘴唇开启,喉咙却干干的说不出来话,好不容易才轻声道;“我我”
白蒹葭看他神色,便有几分猜到他想做什么,便推了他一把,柔声道;“我和灵儿都没什么事情,俗话说;事有轻重缓急,你祖父虽然病得厉害,但是你毕竟是医者,你赶回去也正好为他诊断一番,说不准还能抢救回来呢。”
赵天星感激的看了白蒹葭一眼,总算缓过神来,道;“承蒙吉言了。”却扭头对雪鹂道;“我先回去了,你替我告诉朱小姐一声。”一路说,一路就跑了出去。
小药童手脚俐落的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收,以一种白蒹葭的那个人都想不到的敏捷姿态将那一桌子的东西都收了药箱子里,转身一溜烟的跟在赵天星和赵大兴背后跑了出去。
等赵天星大跨步出了门,白蒹葭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雪鹂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赵大夫可是顶顶有名的,说不准真能治好灵儿姑娘的傻病呢。”
白蒹葭笑了笑,没有吭声,就听雪鹂说完话,又道;“我先回去告诉小姐一声吧。翠鹭,你可要好好伺候张夫人,那可是我们少爷的救命之恩,你可不要因为是你嫂子就怠慢了。”
张翠翠在一片小声道;“是。”
雪鹂才冲白蒹葭点了点头,姿态矜持的走了出去,白蒹葭才弯了弯嘴,一动手臂,却觉得有些不方便,不由咦了一声,低头一看,只见那悬丝诊脉用的红丝线刚才那小药童走的急估计又便宜所以忘记收了,此时一端绑在凌绝尘的手腕上,正是自己绑的还没有拆下来,另外一端却被凌绝尘握着,趁白蒹葭和赵天星说话的时候在白蒹葭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只见二人手腕上红线相连、
桂花儿在一旁惊讶了一声,道;“怎么绕成这个样子。”白蒹葭看了一眼笑的眉眼弯弯的凌绝尘,低下头将自己腕子上的丝线解下来,结果不知道凌绝尘是怎么绕的,白蒹葭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线头。
倒是桂花儿却翻了一把剪刀出来,轻轻巧巧的将那丝线剪断了。
不过桂花儿开始拿着剪刀的时候还是还是被凌绝尘扔了出去,于是哭丧着脸将剪刀扔给白蒹葭,凌绝尘虽然摆出祈求的可怜模样,也阻挡不了白蒹葭手起刀落的沉稳,只听得一声脆响,凌绝尘扁了扁唇,脸色难过,看着凌绝尘的脸色,桂花儿顿时负疚心起,蹲在凌绝尘旁边,小小声的道歉;“你不要哭嘛我下次不剪了我怎么知道你会哭嘛听话”
凌绝尘哼了一声,看着白蒹葭将手上的红线解了下来,心中更是不开心,拨弄着自己手腕上白蒹葭刚才恶作剧时结成的一个小小蝴蝶结,白蒹葭看着碍眼,伸出手去想去替他解了,结果他倒是将那手腕藏在背后,很是灵敏的跑到了窗户那里。
白蒹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冲他招了招手,他又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只是还是将那只手藏在背后。
朱乐节听了雪鹂回报,指尖上把玩着一块上好的碧玉,笑道;“也是巧了。”
雪鹂垂着头,她总觉得小姐有些微妙的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同,却让她不能想出来,朱乐节沉吟片刻,道;“就这样去吧,我也没时间去管他们。”
看了一眼还呆在一旁的雪鹂,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别吵着我。”
雪鹂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