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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江为父申冤,又一路扶摇直上,他虽然看不上叶澄江的酷烈手段,不过却还是有些羡慕他的位高权重,如果叶澄江从指缝里随便露一点东西出来,这日子都会比以前好过很多。
如果能够得到几分帮助,能够入仕就更好了。
所以张召才一盘算,就带着母亲来打秋风了。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这叶澄江家人都死绝了,就剩下两个姐姐——当初这两个姐姐,和叶澄江感情极好。
如果没意外的话,自己这一家可是这叶澄江这唯一的亲人了。
当初按照叶娴静的说法,还是张召金赎了叶澄江,免了那两个女子落在红尘之中。
无论是这份恩情,还是关系,就注定了叶澄江不可能将他们拒之门外。
张召才素来觉得张召金愚,张翠翠蠢,但是张翠翠嫁了江云初,他有心上门去,江云初却是狠的,他连张翠翠的面都见不到。
光是想到这个,就让张召才心里恨极了,暗想只要我跟叶澄江扯上关系,非寻个理由抄了你家不可,你再怎么有钱,也不过是商人,民不与官斗。
更何况叶澄江这种一言不合就灭门的督主。
看着那华丽巍峨的院落,张召才的眼睛闪闪发亮,却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这些年来他受的苦头,总算是已经熬出头了!
以后只要攀上了叶澄江,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头。
“哦?”叶澄江神色诡秘的看了一眼张召才。
他年纪比张召才小很多,不过这一眼却冷极了,让张召才瞬间有一种置身冰窟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就摇了摇头将这个感觉抛之脑后了,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目光。
张召才笑的十分温和,还朝着清涟抛了两个媚眼,他是很有野心的那种男人,跟着闻人德纯那几年,他一心想着等自己有了从龙之功后再去娶名门贵女,虽然纳了几门妾侍,却没有正妻,又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让这些浅薄的女子生出来,便都让女子吃了汤药。
后来被厌弃后,那些妾侍却也是风流韵事跑的极快不说,还卷了不少张召才攒下来的私房钱,让张召才跺脚大骂,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快而立之年了,却是孑然一身。
他见清涟气势不凡,眉清目秀,跟在叶澄江身后,便只当是叶澄江的丫头,心里却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这叶澄江小小年纪,身边竟然就有这么出色的丫头,自己真是
不过清涟看着他淫秽的目光,心里一动,若不是忌讳着叶澄江在,又在外面,她早就将这浪荡子的眼睛扎瞎了。
这样子,就差活活的扒了自己衣服不说,还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
呸,不知道什么骗人的话本看多了,自觉自己是那落魄秀士,有那风流韵事。
小杨氏想起出门前儿子说的话,便知道以后是吃肉还是吃糠就在这一刻了。
她虽然尖酸刻薄,但是对儿子却实在是爱如心肝,当下便哭哭啼啼的道;“小江啊,你姐姐是个好人,当初呜呜呜只可惜我们那时候日子实在难过,她又”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含含糊糊的,同水在旁边看得有些不忍心,就听叶澄江冷冷的道;“进来说吧。”
虽然这叶家府邸一般没有人敢来围观,但是有些人喜欢演大戏就算了,他可不愿意自己让人看作猴子。
他后退了一步,清涟却眼眸一转,就跟叶澄江交换了个眼色。
第1025章 扈江离与辟芷兮(29)()
“当初你姐姐嫁到了我家,唉,她是个贞烈的性子,当时家里日子难过,她却是秉承着金哥儿的遗愿,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贱籍来连累才哥儿的科举,我们虽然不肯放她在外头吃苦,她却坚持要完成金哥儿遗愿,让才哥儿科举当官,便死活分了家,一个女孩子家,分家后日子怎么好过,但是虽然如此,我们也经常来往,她从来不提自己以前的事情,那里想到她”
小杨氏说起话来,倒是一板一眼的,颇为像样。
不知道的,还真当是关系很好的一对婆媳呢。
不过当初不是靠着这手段,她也没有办法收拢了张父,将张召金和张翠翠当奴仆的一般使用,那村里的人也说不什么。
如果不是白蒹葭去了,那张翠翠只怕早已经被她用上几年然后想办法卖了银钱去。
她一路走,一路说,比手划脚的,倒是深情并茂,说到叶娴静要分家,也十分感叹感动,说到后来经常来说,还胡乱编造了一些东西,你送我几个鸡蛋,我便送你一些野菜什么的,隐隐约约中,特别吹嘘了一番叶娴静和张召才感情好。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倒是还真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叶澄江脸上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变,好像什么都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去。
小杨氏比手划脚的说了半天,眼看叶澄江这冷冰冰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些拿不稳,不过想起张召才说的话,倒是心里一横。
不管怎么样,那叶娴静可是叶澄江的亲姐姐,这京城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这叶澄江的亲人都死完了,自家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只要攀上这门亲,今日既然进了这个门,便是走出去也威风的很。
谁还敢跟他儿子过不去!
光是想到这个,就让小杨氏本来已经佝偻的身体稍微挺胸抬头了起来,显得有几分意气风发。
清涟听得清楚,眼看叶澄江带的路却是另外一条,跟那书房截然不同,心想既然是这叶澄江的家务事,她也就不参合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今日虽然下雨,但是也不能违了时间,当下趁着小杨氏说话的空隙,便道;“叶督主,奴婢先回去了。”
叶澄江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小杨氏就不高兴的道;“没听见我在和你们主人说话吗,主人说话,哪有奴婢插嘴的份儿?”她又朝着叶澄江道;“你就是经常不在家里,才让这些丫头趾高气扬的不知天高地厚,我若是在,必然帮你把这些丫头都调教的服服帖帖的,那里这样没有规矩的。”
她以前靠着张玉凤和张召才,也过过几天好日子,手下也有几个丫头,她想起那过去让人念念不忘的好日子,三角眼里却透出了闪亮的光。
那丫头,如果是叶澄江的,日后却要管严了,这妖里妖气又没规矩的,首先就要打发出去
这叶家的院子,依她看,还是他儿子来住最合适了,叶澄江这种凶狠冷厉的,还是应该受些报应,断子绝孙才是,回头找个机会,给这丫头灌两碗红花汤才是。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滴滴答答的乱响,清涟却不理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就拂袖而去了。
眼看清涟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小杨氏气的一个倒昂,“大侄子啊,你看看这丫头,我就说了她几句,这鼻孔都要抬上天了,这些丫头你可不能这么宠着啊!”
叶澄江淡淡的道;“没什么不好的。”
他喜欢的人,他自然是愿意宠着的。
看着叶澄江这淡淡的样子,小杨氏更生气了。
看了眼张召才,叶澄江冷漠的脸上却露出意思耐人寻味的表情。
当初闻人德纯逼宫未遂,这位张召才竟然可以全身而退,这上头
若说中间没有某些人的手段,他可是不信的,不过他却没有想到,这人胆子也真够大的,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敢送上门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傻了些。
还是
背后又有人在推动什么。
小杨氏在一旁念念叨叨,他眼眸冷淡,心里却想着那少女,心里却暗自道,却忘记跟那丫头说了,这段日子还是不要来了。
这种梦境一般的日子,也应该醒了。
他眼眸深沉,张召才却觉得身边陡然一冷,明明是夏日,但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寒意。
他看向叶澄江,脸上却挂着温厚的笑意;“叶弟弟,别怪小生托大叫你一声弟弟,只是既然我将你看成弟弟,这话即便是不该说,我还是要说的,这种丫头,不能惯着,如今哥哥也刚进京不久,身边也少了个伺候的人,不如将那丫头给我,我给你调教几日,送回来保证乖巧听话的很,你说可好?”
虽然说是可好,但是小杨氏却立即点头道;“我这儿子调教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你放心好了,只要这丫头在他手上一段时间,保证听话的很,再也不敢这样耻高气扬没大没小的,女人嘛,就是要乖巧听话,懂得伺候男人才是头一位的,这样的丫头,成什么样子!也是你身边没有长辈更没有女人,才让这些女人骑到了头上”
虽然她看不上那丫头,不过儿子既然看上了,她还是要帮儿子的。
叶澄江眼眸冷淡,也得亏是他,他虽然冷漠,但是这后头的事情,也是极清楚的。
这两母子的心思,他那里还看不出来,攀着自己打秋风不说,只怕还将这清涟,看成了自己身边的大丫头。
要知道,那主子身边的大丫头,都是跟别的丫头不太一样的。
即便不是通房侍妾之类的,也是掌着少爷房里财政私房钱的,在一众丫头里都是独一份儿顶出挑的,有些人家里,主子身边的大丫头,甚至比一些不得宠的庶女,旁支的子弟还有脸面。
更何况清涟是凌离儿的贴身丫头,那气质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等年纪到了放出去,也是各家求娶的对象。
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是这些人真以为,他叶督主的名声,是浪得虚名的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搏出来的?
这打秋风的亲戚张口就要别人主子身边的大丫头,这心
可真大。
第1026章 扈江离与辟芷兮(30)()
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小杨氏等人还是很有心机的。
她口口声声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了一个意思。
叶娴静,叶澄江的亲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小庶子张召才入仕,出人头地。
按照小杨氏等人的盘算,叶澄江总要看在过世的姐姐面子上,为张召才谋一个出路。
当时她们虽然对叶娴静不好,但是不管怎么说,叶娴静既然进了他们家的门,就是他家的人。
对于自己姐姐的遗愿,如果叶澄江不是狼心狗肺的话,就一定会拼死完成。
虽然叶澄江凶名在外,但是也是真正地简在帝心,一代新贵。
对于现在的张召才来说,这点凶名也无所谓了。
仔细说起来,张召才还是比叶澄江小上几岁的,不过叶澄江那身气度往哪里一站,却让人忘记了他不过也是刚二十出头的青年。
至少叶澄江光是站在那里,就压得张召才等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这还是他刻意收敛了身上的戾气之后。
被叶澄江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召才只觉得背后的冷汗一层层的渗了出来,他这些年来,也是见过一些市面的,不过被叶澄江双目盯着,却觉得四周的气息瞬间绷紧,连呼吸都显得困难了起来,肺部缺氧的厉害,但是又不敢大口呼吸,唯恐那里惹了眼前这修罗的不悦。
叶澄江眼看张召才额头上豆大的冷汗,心里冷嗤一声,又过了片刻,方才收敛了身上的气势,似笑非笑的道;“那位姑娘并不是我的丫头,我家里的事情,就不劳二位操心了。”
张召才方才松了口气,只是虽然这样,也不由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只觉得背心全是冷汗,这些年下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酷刑。
他定了定神,倒是心中狐疑,本来见清涟跟在叶澄江身后,只当是叶澄江身边大丫头,想着将人先控制在手里,结果听叶澄江的说法
张召才眼睛眯了眯,那丫头还做闺女打扮,他也见识广博,自然能看出清涟还是一个处子,就不是叶澄江身边开了脸的,心中不由一阵狐疑,难道那位丫头,竟然是叶澄江的心上人。
这么一想,只觉得一切都有了解释。
心中倒是暗自后悔自己一时孟浪了,日后要女人多的是,又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反而惹了叶澄江的厌弃。
他也是有几分心思的人,心中虽然有些惋惜不能将那丫头收了,不过心中却只当拿到了叶澄江的把柄,倒是小杨氏在一旁接口道;“唉,你这孩子,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又忙着公事,那能不让我们担心呢?我看着一路都乱糟糟的,便是家里有个人,也不会乱成这样。”
三角眼里滴溜溜的转了两下,小杨氏没听叶澄江说话,忍不住又开口了;“我家才哥儿可是极有本事的,你如果带着他,什么大小事情,都能帮你处置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不如就在你那司里给才哥儿谋个差事,让他来帮你,他做事素来周全,比那些不中用的能干多了,而且又是亲戚,你们两兄弟一条心,其利断金,岂不比你一个人瞎忙来的好。”
南北镇抚司,那可是让人问而色变的地方,如果能够进去,便是十分威风的事情,便是文武百官,见了这玄衣卫,都要仔细的赔小心。
小杨氏可是听说了,这些玄衣卫在外头做事的事情,那些犯官一出手可就是好几百两东西。
那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玄衣卫缇骑了,更别说叶澄江身边的人了。
而且玄衣卫的官职,还是能够世袭的,如果能混到一个千户百户,那可比科举出身都要荣耀多了。
只是这南北镇抚司,想要进去也极不容易,便是这京中良民,家中有些关系的子弟,进去之后也大多从缇骑做起,然后凭能力和资历升迁。
不过,既然有了叶澄江这个督主在,小杨氏盘算着,小旗总旗她可看不上,怎么也要仅次于叶澄江了!
她儿子可是叶澄江现在唯一的亲人呢!
拉扯自己的儿子,也是给叶澄江自己的助力。
她却不想想,叶澄江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正是因为他孤单一人,无依无靠,方才得了皇帝的宠信重用,如果真的将张召才拉进锦衣卫,别的不说,只怕那底下的人早将这张召才的身份传到了皇帝那里。
便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澄江看了眼张召才,却笑了下,扯动肋骨的伤处,道;“好说。”
他带着二人走了一阵,便忽然又笑了下,道;“我前些日子受了点儿伤,就不奉陪了。”
却又想了想,召了一个小厮过来,让他将二人送出去。
听说叶澄江受伤了,小杨氏才想起前些日子的传闻,听说这位督主在大街上遭了刺客,伤的颇重,所以方才在家中养伤。
却不由瞅了一眼叶澄江,见他脸色虽然白了些,神色却是还好,心里暗自嘀咕,忽然觉得自己明白过来。
叶澄江这那里是受伤呢,分明是借着养病等着别人送银子来呢。
她只当自己揣摩到了叶澄江的心思,心里暗自盘算,扯了一把张召才,张召才一路上颇有些魂不守舍的,如今听叶澄江这么说,方才笑道;“你既然受伤了,身边也总要有人照料着,再说了,这皇帝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我们一家人也不用客气,我帮你办事,母亲帮你管束着后院,你也好专心养伤,早日好起来才是。”
却是要将这家里的事情都抓在手上了。
叶澄江不用多看,也能在他们脸上,看到让人厌恶的贪婪和欲望。
他却忽然又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
一笑之下,却如曼陀罗花开,甚是妖丽。
张召才看在眼里,也不由心头一动。
他知晓些男风之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