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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都暗自盘算,这子嗣自然要人品才貌性情羊羊都是顶尖的,身份血脉也要极尊贵的,但是这样的孩子又那里肯轻易的出继出去。
虽然作为先太子的子嗣是极尊贵的,但是出继之后,也跟自己没了关系。
不说众人心里如何窃窃私语,白蒹葭听到这消息,倒是微微一怔。
前世的时候,可没听过要给先太子入继承嗣的。
不过她略一算,倒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这入继的事情,便是有些消息出来,却不知道背地里有多少角力盘算了。
只是太上皇最近的身子虽然好了些,但是也就是一二年了,如果因为先太子托梦给太上皇,这事情却是要越快越好了。
不过这子嗣的对象却不怎么好选。
她心思动得极快,将这京里的人家飞快的过了一遍,就听着立春从外头走来,禀告说,立夏带了几箱子文玩古董,各种字画字迹回来了,问如何安置。
这些东西都是白蒹葭平时极喜欢的,拣了两样来看,都是极别致极罕见的,其中更有几本孤本善本,价值连城。
若是换了平时,她自然是极高兴的,但是这种时候会这么几箱子东西,倒是没有心思去料理了。
虽然如此,心中也暗自讶异,这几箱子好东西也不知道从那里得来了,便是最普通的一件也要上千两银子,立夏道这些东西都是抄家的时候从萧家抄出来的,萧家百年望族世家,家底深厚,并非常人所能想像的。
其中闻人乐节赏了凌绝尘不少东西,又将一些东西拿出来变卖,凌绝尘倒是买了下来。
他凶名在外,那些人倒是不敢跟他抢,那几箱子东西都是极好的。
白蒹葭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她虽然喜欢这些东西,但是也知道凌绝尘是个爱舞刀弄枪的,买了这几箱子东西,只怕其他东西就不好入手了,心里暗自琢磨,想了想,将自己压箱底的银票取了些出来,让立夏去拣那神兵利器买上几样。
那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收好的,她看过一眼,照样封存了起来,让人收拾着送到马车上去,直接就拉到江洲去。
等她忙完,天色已经晚了,她没什么胃口,又在守孝,不过想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将那鸡子羹吃了两碗,饶是没什么大动作,也觉得浑身汗湿的厉害,便让人送了水在房里沐浴。
换了单衣,水润润的在窗下坐下,调弦定音,随着月上中天,空气里的暑热倒是总算是散了些,心里也平静了下来。
等凌绝尘回来,白蒹葭便问了他进宫的事情,也问了那入继承嗣的事情。
凌绝尘拣了几件紧要的事情跟她说了,听说凌纤纤明白过来,白蒹葭倒是松了口气,就是普通的院子里,多几房妾侍姨娘都是乱的不可开交,更何况是后宫那种地方呢。
不过虽然如此,想到凌纤纤,白蒹葭倒是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事情还是落在自己身上,若非当初在秋水村阴差阳错,凌纤纤不会许了七皇子。
不过说道那入继,倒是心里琢磨了一会,还没等她琢磨出什么心思,却被凌绝尘塞进床上,道;“别想那些。”
第985章 谢恩()
后半夜下了一场雨,暑热总算是淡了些,不过那枝头的花花叶叶,却被打了不少下来,一大早立春就安排一应丫头小厮将院子收拾干净,不过雨后景色,看着就极为舒心,花色更是艳丽纯净了不少,叶子青翠的几乎能掐出水来,连人的心思,都开阔了许多。
白蒹葭跟在凌绝尘背后,脸色很是沉静,他们这是进宫谢恩。
毕竟当初新帝对凌老夫人丧事看重,种种恩典,不可言语。
闻人乐节正坐在椅子上,跟一个仙风道骨的少年说话。
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却生的骨清神秀,清雅绝俗,一袭白衣,宛如谪仙。
脸上的神情都淡淡的,有着一种出尘脱俗的气息,更难得是,眉心却有一点胭脂红痣,不显妖娆,恰似静水无声,却又暗香盈袖。
白蒹葭瞧见那少年,心中却是一动。
那少年淡淡的道;“贫道见过凌居士,白居士。”
他打了个稽首,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白蒹葭回了一礼,道;“无上天尊。”
这少年正是白云观乾元子。
虽然已经不是头一回见乾元子了,白蒹葭心里仍然暗自嘀咕,这乾元子怎么这么年轻。
乾元子倒是很淡然,说了声告退,便飘然而去,白蒹葭心里不由自主的浮起了闲云野鹤四个字。
凌绝尘说了两句谢恩的话,虽然如此,他脸上仍然带着漠然的表情。
闻人乐节看着他精致至极的脸,忽然就想起当年在秋水村中的时候,那少女姿容绝俗,倾国倾城。
心里却不由哑然失笑,那时候别人都以为是软玉姣花的两个女孩子,结果竟是两个男子,幸好他当时被凌绝尘美色所迷,没有真将一颗真心赔上去,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眼眸一动,扫了一眼凌绝尘,道;“今日怎么没将你那群娃娃带来。”
凌绝尘淡淡的道;“为什么要带来。”
他说的太过坦然,倒是闻人乐节呆了一呆,摆了摆手,道;“你那对孩子都十岁了吧,朕听着名声都是颇为不错,只是却没有空见过那一对孩子。”
“日后慎儿科举殿试,自然可见。”
“你倒是对你儿子很有自信。”
至于这日后,到底是几年后,就没人说了。
不过闻人乐节眼里却掠过一丝亮光,如今以凌绝尘的功勋,凌慎之大可袭侯,但是看凌绝尘的说法,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最重要的却是凌慎之作为将军府的嫡长子,竟然不以武学继承将军府,反而要走科举的路子。
他是颇为忌惮这凌家武将,白家文臣联合的,看比凌绝尘的打算,竟然似乎打算彻底放了兵权转向科举文臣。
如果来说,自然是极好的。
“自然。”
想起凌慎之,凌绝尘偏了偏头,道;“慎儿读书比我强。”
看着凌绝尘的表情,闻人乐节哈哈笑道;“日后若真是科举出身,殿试相见,朕便亲自点他头名状元,为他赐字。”
他这话,也颇有意味。
“始生三月而始加名,故云幼名,年二十有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
他虽然金口玉言承诺了凌慎之的状元,只要凌慎之进入殿试,他便亲点状元,皇帝取字放在那里,都是一件极辉煌极荣耀的事情。
可说了恩宠到了极致。
只是如今凌慎之已经十一岁了,俗话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这科举也是千里挑一,各家子孙虽多,但是靠着科举出仕的却是有限。
凌慎之作为长子嫡孙,也是要在江洲守孝的,闻人乐节的意思,则是凌慎之在二十岁之前就要进入殿试。
三年一试,加上这守孝去掉的一次,也就两次机会。
虽然说是恩赐丰厚,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一众鞭策了。
说着闻人乐节令人取了几个小匣子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白蒹葭,道;“笑儿跟灵儿那两个孩子还好吧。”
听他说到那两个孩子,白蒹葭心里微微一动,却笑道;“都是极为活泼好动的,最近胃口倒是开了不少,只是两个人却是须臾离不得的。”
听白蒹葭这么说,闻人乐节瞥了一眼白蒹葭,见她容色温柔,便点了点头,道;“你是个好的。”
将这匣子道;“朕赏你们的,免得你们说朕厚此薄彼。”那小箱子的东西虽未入眼,却也觉得是极好的,闻人乐节又说了两句话,看凌绝尘虽然形容冷漠,但是的确心思冷淡,似乎话里话外还隐约有着去了江洲就不再回来的样子。
他倒是笑道;“朕容你守孝三年,可不容你胡来,将来这战事还要你出来呢!”
毕竟边疆战事,如今虽然大胜了几场,对面也老实了不少,预计几年内都比较风平浪静,可以过上比较好的日子,但是闻人乐节也知道那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便是安稳几年,免不得战火又起。
凌绝尘想了想,还是点头应是,又说了两句话,闻人乐节也觉得有些乏了,摆了摆手,道“乾元道长有些话要与你们说,你们下去吧。”
说着便让小太监将凌绝尘夫妻领了下去。
看着凌绝尘的背影,叹了口气,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睛,将这么一个比自己好高上一些的人看成女子呢。
白蒹葭却轻轻的颦了颦眉尖,那位乾元子道长身份奇特,这世上的事情,浑然没有半点放在心上的,却不知道找上自己夫妻二人,却是为了何事。
她心里却陡然一惊,想起自己莫名重生的事情来了,难不成竟然是为了自己?
她脸色微凝,倒是多了几分庄重,跟着那小太监一路到了一处小桥流水的安静地点,只见满池莲花,接天荷叶,中间掩着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子里正有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越发显得如谪仙一般,好似随时都会御风而去。
只见那莲荷中划出一页小舟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道;“师傅让我来请白居士去亭中喝茶说话。”
第986章 你女儿与我有缘()
春雨断桥人不渡,小舟撑出柳阴来。
那小舟轻薄无比,看吃水的深度,便是只能容一人。
白蒹葭倒是也知道些这乾元子的脾性,便只跟凌绝尘低声说了一句,正要上那小舟,却被凌绝尘一把抱在怀里,两下起落,走到岸边,将白蒹葭轻轻放在舟上,倒是闹了个红脸,急忙伸手推了一把凌绝尘。
那小舟轻薄,道童年纪也小,但是却是轻巧无比,简直跟飞一样,一阵轻风卷着清浅的荷花香气过来,让人神清气爽。
不知道是因为下过雨还是身处荷塘的缘故,很是清爽,仿佛一下就离开了夏日到了仙境,白蒹葭笑道;“这位小道长不知道如何称呼。”
那小道童道;“贫道道号重星子,你不用叫贫道道长,唤贫道重星子就是了。”
他脸上微微一红,却道;“到了。”
原来已经到了那亭子中间。
那亭子甚是清雅,四角垂着竹节风铃,中间却有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一张雕漆填金的托盘,里头放着一把紫砂壶,旁边却是荷叶式白玉盘上摆着绿玉斗。
白蒹葭倒是笑了一下,道;“外头是白莲花青荷叶,乾元道长倒是白莲叶青荷花了,果然过的是神仙日子。”
乾元子静默不语,他一身白衣,落在眼里,莫名的就让人神清气爽的几分。
白蒹葭在乾元子对面坐下,乾元子伸出手来,倒了茶水,低声道;“白居士请用。”
白蒹葭甫一入口,心中顿时一动,却不动声色的将一斗清茶喝尽,就听乾元子道;“滋味如何。”
白蒹葭偏了偏头,这水虽然入口甘甜,但是却淡而无味,是普通的山泉水罢了。
她想了想,看向乾元子,笑道;“朴素天然。”
她并不太喜欢和这些和尚道士什么的讲话,总是神神叨叨的。
而且眼前这个少年的传说,实在太多。
她慢慢的将一斗山泉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下去。
“不知乾元道长请妾身前来,有何指教。”
乾元子看着眼前的妇人,虽然穿着诰命服饰,却不显庸俗。
他的目光从白蒹葭身上扫过,却冷冷淡淡的如月光流水一般,清冷淡漠,似乎什么都看在眼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他嘴唇轻启,道;“贫道与你腹中幼女有缘,特请白居士前来,是为了订下婚约。”
白蒹葭如果不是嘴里没东西,一定会将东西都喷出来。
即便她平时再怎么机灵应变,也不由怔了怔,抿了抿唇瓣。
道士也可以成亲吗?
而且道友请留步你我有缘下面一句怎么都不应该是定下婚约吧!
白蒹葭定了定神,看向云淡风轻的乾元子,抿了抿唇。
就看见乾元子将一支木簪朝着自己一推。
她轻声道;“道长你”
却见他两道清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又抿了抿唇。
若说换了别家,这种你与我有缘特意前来订下亲事之事,白蒹葭早让人拿了棍棒打出去,但是说这话的是乾元子,就不由白蒹葭不仔细琢磨了。
不过她没记错的话,乾元子今年虽然已十五岁了,他自幼持身修道,清净无垢,传言能通鬼神。
若说是凌离儿,年岁也是刚好的,但是若是自己肚子里这个,就差了足足十六岁。
换了成亲早些的,乾元子这年岁是足以当这个小的父亲的。
她眼眸一转,心中却有些犯难,乾元子既然说了有缘,即便她心里有些嫌弃乾元子老了些,但是也不好拒绝,正想说着什么。
“三年之后,我会让人来领三小姐上山。”乾元子顿了顿,又从袖中取出一个脱胎填白瓷瓶出来,道;“这中间有两粒玄青丹,其中一粒等三小姐出世之后,化水服下。另外一粒”
“白居士服下便是,有稳固魂魄之效。”
白蒹葭一惊,她重生之事,除了自己便无人知晓,她瞥了一眼那瓶子,道;“乾元道长”
“白居士唤我乾元子便可。”
“乾元道长何出此言?”
“世上固然有岁月回溯,仙梦回魂之术,然而如同人在旅途,难免受些损伤,你虽然如今身子强健,内里却有几分不妥,是故风露清愁,容易伤感,牵动内息,易牵连血脉子嗣。”说起来这药还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有她一粒否则都懒得管自己的吗。
“你的意思是三丫头她”白蒹葭眼眸一闪。
这玄青丹又名安魂丹,能够安心定魂,据说功效极为玄妙,其中一味主料更是只有白云观中方有,三十年才得九粒,极为少见。
而乾元子竟然一口气就拿了两粒出来,而且听他的说法,这三丫头似乎有什么不妥。
至于为什么是三丫头——乾元子既然说了是幼女,白蒹葭倒是丝毫不怀疑他的说法。
乾元子却垂下睫毛,不肯说了,道;“如今天色不早,贫道还有些话语要与凌居士说上两句。”
白蒹葭心里一顿,这才觉得乾元子说话干脆利落,不像那些神神叨叨的,但是这话又瞬间不利落起来。
阳光落在他身上,也显得剔透了几分,连肌肤都隐约显得有几分透明起来,长袍阔袖,连身上似乎都带着莲花香气的轻风。
白蒹葭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将那瓶玄青丹收了,自己不打紧,虽然有庄园里的东西做底气,但是乾元子这样的身份地位,既然出手,这东西还是留着有备无患来的好。
至于三年后的事情,她却忽然笑了一下,道;“只是道长只是凭着一句话,便要我母女分离,未免也太过无情了些,再说这世道便是三媒六聘,成婚书迎娶,便也要十五六岁之后,方才迎娶出门,道长你将三丫头三岁之后便要养在身边,却是从来没有这样的理儿,别说我等这样的门户,便是寻常小户人家也没有将女儿两三岁就舍了出去的,道长如此行事,却未免太刻意了些,既无情无礼,也不符合道家清静无为之道。”
乾元子听她这么说,眉目不动,只是道;“你不同意?”
“自然。”
虽然跟在乾元子身边是极荣耀的事情,但是若是让自己女儿两三岁就上就离开自己身边,到了山里去过那清茶